第一章 都是流星惹的禍

第一章 都是流星惹的禍

?第一章都是流星惹的禍

2016年10月2日,中國最北方,靠近中俄邊境的大興安嶺森林裏,出現了五個身影。這五個人在樹林中慢慢的前行,其中一個不時停下腳步,用手中的單鏡反光機拍着照片,口中讚歎着這具有原始風貌的美景。

他們五個人都是在北京著名的戶外運動俱樂部——“雷動九天”相識的,經過幾次活動,彼此間都感覺十分投緣。早在半年前,幾個人就開始策劃這次探險活動,歷經幾個月的籌備,這次代號為‘十一七天樂’的冒險之旅就正式開始了。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這個團隊的隊長,身高約一米七五左右,身上穿着07式叢林數碼迷彩作訓服,背後背着碩大的叢林迷彩背囊,右手握着一把美軍特種部隊專用的瘋狗高級戰術突擊刀。遇到前面有樹枝或茂密的草叢時,他就揮舞着手中的*,劈砍着面前的障礙物,為全隊開闢道路。

這個沉默的走在隊伍最前方的男人名叫趙子重,34歲,偵察兵出身,轉業時是上尉軍銜,湖北荊州市人,家中有妻子和一個五歲大的兒子,現任職於北京一家五星級賓館做保安主管,愛好戶外,探險。

走在第二位的是個高大的白人青年,頭上帶着遮陽帽,身穿駱駝衝鋒衣,左手拄着登山杖。他是俄羅斯人,全名太長,估計他自己也記不住,就不說了。簡稱為‘鮑里斯?斯米爾洛夫’。27歲,身高1.87,18歲來北京留學,學習中國古典文化,歷史。他酷愛京劇,崑曲。痴迷於學習中國功夫。畢業后在北京當俄語翻譯,有一個交往了五年的女友,準備明年結婚。

排在隊伍第三的是一個長發青年,頭上包着一塊花花綠綠的頭巾。看起來有點文藝范兒,一邊走一邊不時回頭和後面的那位鬥着嘴,並用手裏的登山杖無意識的抽打着身邊的草叢。

他叫那喆,29歲,遼寧省瀋陽市人,滿族,北漂音樂人,汪峰的狂熱崇拜者,愛好古玩,字畫。畢業於瀋陽音樂學院,據說是唱“兩隻蝴蝶”的那個龐龍的徒弟。

走在第四的杜大雷,外號杜蕾斯,28歲,身高一米七八。籍貫是四川宜賓。愛打架,愛飆車,為人仗義,酒量好,在北京一家4s店任高級技工,並且經常非法改裝汽車,精通機械。他是五人團隊中長的最帥的一個。因此那喆對他有點小嫉妒,沒事就和他鬥嘴。

這時那喆又閑着沒事開扯了:“我說杜蕾斯,你這花名是誰給起的,也太tm適合你了,你整個就是一人形自走小鋼炮啊!”

後面的杜大雷不幹了,用手中的登山杖準確的捅了捅那喆的菊花,說道:“龜兒子,日你先人板板,你是看老子比你帥,又比你有女人緣,你心裏不平衡了是不是!”

那喆用手揉了揉屁股,呲牙咧嘴的說:“你小子還真下黑手啊!這下壞了,菊花殘,滿地傷,你的妹子心慌慌。唉,音樂學院的漂亮小姑娘們,你們的才華橫溢,玉樹臨風,貌比潘安,看殺衛玠的無敵超級大師兄我,就此退隱江湖,從此後,樂壇中再也沒有哥的傳說。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這時,走在隊伍最後面的正在用數碼相機拍照的哥們,無奈的蓋上了相機的鏡頭蓋。搖搖頭,說道:“我說你們兩個活寶,能不能正經點。有這鬥嘴的工夫,快點跟上前面的隊長,天一會兒就黑了,再耽誤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宿營地點,看你們怎麼辦!”

這個走在最後面的男人,名字叫魏宏業,31歲,身高一米七三,體形勻稱。畢業於首都科技大學。地質勘探,冶金雙學士,在首鋼工作,內蒙古赤峰人,未婚,戶外運動愛好者。

魏宏業的話音未落,前面的杜大雷和那喆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怎麼辦?涼拌!”

那喆對杜大雷比劃了一個手勢,意思是你搞定他。杜大雷明白了他的意圖,自信滿滿的說到:“我說老魏大哥啊,有咱們前面差點進特種部隊的經驗豐富的偵察兵哥哥在,我們操那個心幹嘛?再說了,出來玩就是放鬆的,鬥鬥嘴有益身心健康,平時身在首都那個特大城市,人人臉上都帶着面具,多一句話都不能說,活的真叫累啊!”

魏宏業也拿這兩個二貨沒辦法,說道:“小杜,你一個四川人,好好的四川話不愛說,沒事就跟那喆學東北話,再過幾天,你都能去演小品了。”

杜大雷聽了特高興,一把抱住旁邊的那喆:“我說小那師太,你就從了老衲吧!以後咱哥倆組一個組合,去參加滬東電視台的那個喜劇選秀節目,准能大火特火,紅遍全國,幹掉宋小寶,氣死小瀋陽!”

幾個人嘻嘻哈哈的往前走着,抬頭一看,前面的鮑里斯?斯米爾洛夫已經停止前進,對他們幾個揮了揮手。

又走了幾分鐘,四個人匯合在一起。魏宏業往前進的方向看看,沒見到隊長,就問斯米爾洛夫:“隊長去哪兒了,不是說我們互相都不能脫離大家的視線嗎?”

鮑里斯聳聳肩膀,說到:“隊長說,前面有一個小溪,今天晚上就在這裏宿營,他讓我等你們一起去搭帳篷,他自己去不遠處撿點蘑菇,晚上煮湯喝。”

那喆翹起腳拍了拍鮑里斯的肩膀,一臉壞笑的說:“老鮑啊!小溪是論個的嗎?以後出去別說你是在首都學了十來年漢語,更別說認識我們哥兒幾個,咱們可跟你丟不起那人。”

鮑里斯一臉迷茫的表情,撓撓頭說:“論,論個是什麼意思?”

魏宏業瞪了那喆一眼,安慰鮑里斯:“鮑里斯,中文裏得說‘一條小溪’,用‘一個’是不規範的用詞。”

然後又對那喆說:“你要是學俄語,還不一定比鮑里斯學漢語學得好呢,有什麼可臭美的。”

杜大雷忙着在旁邊落井下石:“可不嗎,還音樂人那,那次在ktv,師太你唱的那些英文歌曲,一股東北大碴子味,還有臉說老鮑,真是馬不知道臉長。”

魏宏業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別耍嘴皮子了,趕緊搭帳篷,一會天就黑了。”

杜大雷馬上像香港電視劇中的警察那樣,舉手敬了個禮,說道:“yes,madem,保證完成任務。”然後就像被狗攆的兔子一樣跑開了,一邊跑還一邊說:“老魏啊,兄弟我去撿柴禾了,晚上哥幾個好好喝兩盅。”

那喆扯着嗓子喊道:“杜蕾斯,你有種就別回來。你小子要是回來了,我們幾個保證不打死你!”

魏宏業和鮑里斯對視了一下,說:“幹活吧,把帳篷搭起來,一會隊長回來就做飯。”

幾個人通力合作,不一會就搭起來了五頂帳篷。然後又在宿營地周圍挖了一圈淺淺的壕溝,並撒了一些防蛇蟲的藥劑。這時隊長也回來了,手裏拎着一個大膠袋,說道:“前幾天雨不小,林子裏的蘑菇長的不錯,今天大夥有口福了。”

然後幾個人就開始做飯,杜大雷也撿了很多柴禾后回來了。主要是煮了幾鍋蘑菇湯,因為每個人帶的都是便於攜帶的很小的鍋,就只能分幾鍋煮了。

湯慢慢的煮着,幾個人圍着火堆,各自掏出帶來的白酒,袋裝的各種下酒菜,諸如:雞爪子,花生米,鍋巴等等。

大夥喝着酒,聊着天,氣氛越來越熱烈,尤其是那喆和杜大雷這兩個活寶,不停的講笑話,互相鬥嘴,還時不時調侃鮑里斯的漢語發音。

蘑菇湯煮好了,幾個人又拿出一些乾糧,就着湯美美的吃了一頓。吃飽喝足后,隊長趙子重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對大家說:“已經十點多了,該睡了,明天還要早起,還是老規矩,值夜每個人兩個小時,從年齡最小的鮑里斯開始,按年紀從小到大排順序,我值最後一班崗。”

然後哥幾個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帳篷,鑽進睡袋裏。不一會就都睡著了。除了值第一班崗的鮑里斯,他坐在火堆旁邊,隨手往篝火中添了幾塊木柴。然後輕輕地唱起了家鄉的俄羅斯民間情歌,思念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

鮑里斯的女友是在大學裏認識的,那是一個溫柔如水一般的女子。是浙江省寧波市人,家在鎮海區,住宅旁邊就是甬江流過,江南的山山水水養育了這樣的靈秀女子。她現在能幹什麼呢?鮑里斯在思念着遠在中東某國使館的她。由於她大學裏學的是阿拉伯語,畢業后就被外交部選中,派遣到那個戰亂頻發的地區。

不過明年她就任職期滿,會回到國內進入外交部機關工作。兩人已經商量好了,明年年底就把婚事辦了,鮑里斯還要帶着新娘子回俄羅斯家鄉,看望父母。還有一大堆親朋好友等着看這個異國新娘呢。

鮑里斯想得入了神,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低下頭,把雙手伸到火焰附近,讓雙手感受到一些暖意,就好像在他記憶中的那些冬日,她用溫暖滑膩的手掌包容着鮑里斯的大手。

這時,夜空中突然亮了起來,無數顆流星劃過天際,在那轉瞬即逝的那一剎,迸發了它此生所有的光芒,迸發了它積蓄一生繁華的驚艷,這是它在平凡中醞釀出的璀璨,展示了它執着的美麗!

鮑里斯心有所感,抬起頭來,看到了這繽紛燦爛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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