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書
?爺爺抬起頭,看着滿臉不可思議的張凡。
嘴角微微顫抖,好像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良久,爺爺收拾一下心情,這才緩緩道:“原本不願意告訴你這些事情的,只想讓你照着黑書的內容學習一下,就當時強身健體了。
既然你問了,那我還是跟你說說多年前的事情吧。”
接着站起身來走到八仙桌前,抿了一口茶接著說道:“大概三十多年前,我在河北省玉門山修道。”
“雖然玉門山不大,但是因為我天資愚昧,所以只是最普通的道士,學習一些相面術,在前山大殿裏面為香客解解簽,算算命!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好多年。
原本以為我這輩子就這樣過去了。
直到有一天,一群神秘的黑袍人來到玉門山。
那一天我才算真正意義上的見到了玉門山修道人。
他們統一的藏青色道袍,每人一把長劍,和黑袍人對峙着,我當時被嚇得躲到大殿的神像台底下!
只聽到外面不斷地傳來慘叫。隱約聽到這些黑袍人是來自一個什麼域的地方,來找一本叫什麼決的書。
一直到外面沒有了打鬥的聲音,我才從神像下面爬出來!
這時候發現前殿已經燃起熊熊大火,馬上就要燒到中殿了。
從前殿下山已然是不可能事情。
於是我便朝後山跑去。
雖然從來沒去過後山,但是去後山的路卻非常熟悉。因為無數次的想去後山修道,想成為真正的玉門山人。”
說到這裏,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緊張,爺爺顫抖着雙手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
沉思了片刻,才接著說道:
“可到了後山之後,我發現後山也沒好到哪裏去,到處都是屍體!有黑袍人,更多的是藏青色長袍的玉門山人。
我不顧一切的跑着,想尋找一條下山的路。
不知不覺就跑到了一處山崖邊。
很久以前聽人說起過,玉門山後山有一處山崖,叫解兵崖。
是歷代掌門死後埋骨之所,只有歷代掌門才能知道怎麼去解兵崖。”
我居然誤打誤撞跑到了這個地方!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的石頭上突然出現一個黑洞。
緊接着一陣狂風刮來,我腳下一個不穩便跌入到洞之中。
好在山洞不是很深,所以我並沒有摔傷,
爬起來之後我發現,山洞裏面無比寬敞,正前方有一個大祭台。
大祭台上方整齊的擺放着很多靈位。
而祭台下方則端坐着一位白袍老人。
老人臉色蒼白,嘴角和雙眼還不時往外冒着鮮血。
一隻胳膊已經不見,傷口處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大半白袍子。
我被眼前的老人嚇到,轉身就往洞口跑去。
可沒跑兩步背後便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吸力,直接把我吸到白袍老人面前。
我當時被嚇破了膽,顫顫巍巍的看着那老人不知所措。
良久之後,才傳來老人似笑非笑的聲音
“想不到我曾陽秋一生以降妖除魔為己任,現如今卻連師門都要覆滅在邪魂厲鬼之手,我不甘吶......”
原來那白袍老人叫曾陽秋,可是曾陽秋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老人不甘的聲音使我心裏的害怕減弱了幾分,
我壯着膽子小聲答道:“我叫張南山。”
“小子,不要害怕,算起來你應該叫我一聲師祖。”
那自稱曾陽秋的老人似乎看出了我心裏害怕,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輕了許多。
師祖?
曾陽秋?
我終於知道這個名字在哪裏聽過了,眼前這重傷的老人不就是玉門山掌門嘛。
以前只在每年大典的時候遠遠的看到過,按照輩分算起來確實應該稱呼他一聲師祖。
“師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為什麼會成這樣。”
我盯着曾陽秋斷臂不由想到:“連掌門都傷的這麼重,那些普通弟弟怕是十不存一”
曾陽秋並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而是從懷裏掏出一本黑書遞給我說道“現在玉門山上到處都是西方鬼域的邪魂厲鬼,這些人都是沖這本書來的。”
現在我把這本書交給你,不是因為你優秀,而是我現在不知道玉門山上還有沒有活着的人,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下一個闖入禁地的玉門山弟子,更加不能確定禁地會不會被那些厲鬼發現。”
雖然真正意義上你並算不上玉門山弟子,但總比那些邪魂厲鬼得到的好。”
掌門的話雖然有些打擊人,但卻句句屬實
話語間,我也明白了玉門山現在的形勢多麼危急,當下鄭重的過黑書。
見我接過黑書,掌門繼續說道:
“這應該是一本修鍊功法,鬼域來那麼多厲鬼搶奪,想必這本書對他們一定很重要。
這祭台後有一山洞,直通山外,你便拿着黑書逃命去吧,切莫讓此書落入那些厲鬼之手。”
我默默的攥緊了拳頭。
雖然只是前山弟子,還未被後山正式納入,但是怎麼說也算玉門山的預備役。
現在山門被燒,掌門都如此奄奄一息,怎叫人不氣憤。
望着臉色蒼白的掌門,我重重的點頭!
這時,掌門催促道“那些厲鬼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這裏,趁着我還能應付一二,你快走吧。”
聽到掌門的催促,我毅然決然的扭頭朝祭台後跑去。
果然在祭壇後方有一個不大的洞口。
走進洞裏一片漆黑,我摸黑在洞裏走了大約三個小時,眼前才又一次出現光亮。走出洞口,是一處荒無人煙的山腳下。
一人高的雜草很好的掩蓋了洞口的位置!
我轉身朝着洞口的位置深深的鞠了三個躬,便朝着西方跑去......
一口氣講完這一大堆,爺爺這才長吁一口氣,彷彿將多年的怨氣吐了出來。
張凡大張着嘴,一副難以自信的表情,盯着手中的黑書喃喃自語道:
“這黑書有這麼厲害?整個玉門山都因為它被滅了?
可是從小就學習書上的吐納之法,也沒發現什麼特殊啊。”
“小凡,你千萬不要小看這本書,既然有那麼多人因這本書損命,想來這書也不是凡物。”
“可是,我從小就有學習書上的吐納之法,這麼多年也沒什麼效果啊”張凡隨意翻着黑書問道。
聞言,爺爺沉思片刻,語重心長的說道:“聽人說,學習一些高深的功法需要極大的機緣,
想來是你小子機緣不夠吧。”
“機緣,什麼機緣?”張凡有些好奇。
“我哪裏知道什麼機緣啊,別想了,早點睡吧”
說罷,爺爺不在搭理張凡,自顧自的走到床邊,開始脫衣服準備休息。
見爺爺要休息,張凡也不好意思再問,道了一聲晚安后便回到自己房間。
躺在床上,張凡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爺爺今天講的這一切也太過邪乎了點,
機緣,究竟什麼才是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