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摟着其他人出現
“我是蘇亦行。”他輕輕說著,豎起耳朵去聽江歇那一邊周圍的聲音。他覺得江歇在說話的時候,手捂着話筒。
他的話音剛落,江歇帶着嘲諷之意的聲音穿透他的耳膜,一字一句地向他砸過來!
“蘇亦行?藍無憂的手機怎麼在你的手機?你是不是把她催眠了?什麼時候你也做這麼卑鄙的事情了?不對,你以前也不是什麼好人。”
江歇一邊說一笑,儘管如此,蘇亦行還是聽到那頭傳來的嘈雜之聲,一聽就不是在開車,“你現在在哪?”
“我在哪你管得着嗎?”
江歇說完就掛了電話,蘇亦行再打過去的時候,對方已經把號碼拉黑了。
該死的!
蘇亦行給藍無憂拿了一床被子,隨後離開了別墅。
*
“帥哥,一個人嗎?”
一個瘦高的男子出現在他的面前,眼裏帶着羞怯,白凈的臉蛋帶着充血的紅,看起來像是鼓起了莫大勇氣,才走到他面前搭訕。
江歇壓下心頭的煩躁,不去想蘇亦行這個人。隨後,他揚起自信又燦爛的笑臉,回答:“我是一個人,你要陪我嗎?”
他一雙桃花眼亂放電,眼前這個搭訕的男孩臉蛋更紅了。
“坐下吧,陪我喝一杯。”
從蘇亦行得到太多的委屈,他現在也不想委屈自己。既然自己忘不掉,那就不忘了,但他已經不想再得到蘇亦行的一切,他總要走出困局。
讓他沉淪一回。
江歇給對方點了一杯酒,兩個人愉快地聊起了天。對方一看就是在下面的那個,被人一逗就臉紅。
他也沒想有進一步的進展,只是單純聊天,但後來的一個電話改變了他的念頭。
“江歇,我已經找到你,給你五分鐘,乖乖走出來!”
蘇亦行不知拿了誰的號碼給他打了電話,江歇有點僵硬地聽着他一半威脅一半憤怒的聲音。
他憑什麼要聽他了?
江歇臉色陰沉地掛了電話,一旁的美男子端着兩杯酒,有一些擔憂地望着他。
他氣不順,端過其中一杯酒一飲而盡,摟過男子的肩膀,一臉壞笑道:“走,哥帶你開開眼。”
男子趕緊放下手中的酒杯,跟着結了賬了江歇離開。
蘇亦行在門口數着時間,等五分鐘過後,他就直接進酒吧找人。
他沒想到江歇會跑來酒杯,去市中心醫院的話都是騙藍無憂的。
沒過兩分鐘,他看到酒吧門口看到兩個緊緊抱成團的男人,一個人的身形他特別熟悉。幾乎是一眼,他就認出了江歇,可他旁邊那個依偎在他懷裏的男人是誰?
蘇亦行的雙目充血,腦袋因為憤怒而有些昏漲,所有的理智在看到他們拉拉扯扯抱成一團中崩盤。
沒有一絲猶豫,他拉開車門大步朝門口走去。
“怎麼不走了?”懷裏的人抬頭望着兩眼,大大的眼睛裏蓄滿了歡喜和愛慕。
江歇有些煩躁地拿出手機,回答道:“我喝了酒,找個代駕。”
“江歇!”
蘇亦行的聲音由遠及近,憤怒像要把這夜色全部點燃。
摟着江歇腰的男子感受到了江歇瞬間僵硬的脊樑,敏感的他立馬察覺到說話的男人和他看上的男人關係不一般。
他抬頭望那個慍怒的男人,他有些出色的外面,散發出的成熟穩重的氣息,這和他抱着的這個輕佻俊美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這個小男子的心思變得真快!
蘇亦行冷冷瞥了他一眼,嚇得男子把眼神一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江歇身上。
“歇,他是誰呀?”
“前男友。”江歇冷冷開口,手扣着旁邊人的腰,挺直了脊樑,帶着他滿臉驕傲地從蘇亦行身旁走過。
蘇亦行拉住了他,牽制了兩個人。“你要帶他去哪?”
“我帶他去哪關你什麼事?鬆手。”
蘇亦行面色很冷,像是被人激怒的豹子,但在此刻,他還在努力剋制情緒,試圖和江歇講道理,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準備和他去酒店?準備和他開房?你知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有沒有病?”蘇亦行指着面色發白喉頭髮緊的男子。
這個男人比江歇還要狠,一眼就看出他是出來賣的。他有天生的優勢,年紀小,面容年輕,還善用一身的演技裝清純無辜。
他委屈呆立一旁,不為自己申辯一句,蘇亦行惡狠狠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江歇有種尊嚴掃地之感。
蘇亦行憑什麼對他的人指指點點?
“他是我帶出來的人,他做什麼,有沒有病都不關你事。我就帶他去酒店,我就準備跟他開房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麼玩不起的?蘇亦行,我們已經分了N年了,你能不能要點臉,別再來纏我?”
蘇亦行面色鐵青,看着他從自己面前帶別的男人離開。
經過他的時候,那個看起來清純無辜的人對他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像在隱晦地耀武揚威,宣告着他的失敗。
“跟我走!”
他直接擠到兩人的中間,把那緊挨在一塊手臂分開,態度強硬地把江歇帶走,誰曾想江歇一個巴掌落到了他的臉上,一點顏面都不給他。
“蘇亦行,我勸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把我逼急了,我跟你新仇舊恨一起算。你那個寶貝弟弟,他能夠恢復,我也能夠再次把他逼瘋。”
自從找到江歇,他接二連三給他打擊,最後的巴掌和惡毒的話語讓蘇亦行怔愣在原地,他們離開以後,他都沒察覺。
美男子坐在副駕駛位上,彷彿還沒從看到江歇暴怒的狀態中回神,江歇有些心疼他,他不該把他卷進來。
他和蘇亦行那堆爛攤子,他一點都不想收拾。
來到酒店,酒店的前台抬頭看了二位,問道:“大床房?”
“兩間單人房。”江歇開口,沒去在意那個從酒店帶回來的男人的眼神。
“為什麼?因為那個男人嗎?”
拿到江歇塞進自己手裏的房卡,男子腦子還是恍惚的。江歇把他送到了房間,面容已經不再是那種風情萬種的輕佻,“你的出場費我不會少給,你好好休息吧!”
他知道對方是做什麼的,不然他不會直接帶着他出現在蘇亦行面前。
對方若只是一個純情的人,他不會這麼做,太傷人了,但面前這個男人不是,他只認錢,給得起價便能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