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寸步不離的保護
藍無憂還是回去了,帶藍修遠回了S市,季維驍不放心他們父女,安排了不少的保鏢跟着。
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和休養,藍修遠的身體好轉了很多,也積極配合治療,一改了之前的狀態。
江歇和蘇亦行都十分意外他的轉變。
他們兩個人也跟着他們回S市,一個是為了藍修遠後續的身體恢復,一個是為了給藍無憂催眠。
雖然藍無憂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十分穩定,但如果出現突發情況,他們不在身邊,很有可能會大事。
“回到了嗎?”
藍無憂一行人剛下飛機,季維驍的信息就發了過來,藍無憂一邊回復着信息,一邊跟着保鏢到接送他們的車子邊上。
“回到了。”
藍修遠還要回醫院,被保鏢送到了市中心醫院,而藍無憂直接被送到了她和季維驍曾經住的別墅。
接下來的幾天,保鏢幾乎寸步不離地跟着她。她去醫院看望藍修遠,保鏢也跟着;她出門逛個街,保鏢也跟着;只有待在房子裏面,他們才不跟進來。
她忍不住向季維驍抱怨,“驍,你能不能讓保鏢別跟着我,我看到他們,總覺得他們在監視我。”
季維驍聽了藍無憂的話,心裏“咯噔”了一下,剋制着聲音的顫意,鎮定解釋道:“他們是在保護你,不是監視你。你每天做了什麼,你都告訴了我,你是我妻子,我信任你,為什麼要讓他們監視你呢?”
“我擔心我不在你身邊,你在S市受人欺負,有保鏢在你身邊,我安心一點,出了什麼事,他們能幫着應付一把。等我回去,我就把他們撤了,你再忍耐幾天。”
他柔聲哄勸,藍無憂想想也是這個理,也就點頭答應。
自從這通電話以後,藍無憂除了去醫院看望藍修遠,其他時候哪都不去,就待在家裏。
保鏢把她的情況告訴了季維驍,遠在翼之門總部的他有些擔心,但每天跟藍無憂通電話,他又從她的語氣中聽不出什麼問題。
一日,在他隱隱覺得事情不對勁的時候,他打了江歇的電話,讓他帶蘇亦行去看看藍無憂的情況。
藍無憂不出門,但阻止不了別人來看她。
“小憂,你看我們帶來什麼過來看你。”江歇提着兩大袋海鮮出現在藍無憂家門,他後面還跟着大包小包的蘇亦行。
“你們這是?”藍無憂問。
江歇扭頭看了看蘇亦行,道:“季少說了,你一個人在家太無聊太悶,讓我們過來跟你作伴。再跟你說一句,季少只讓我過來的,但他死皮賴臉跟了過來。”
他沒有壓低聲音,蘇亦行聽到了他的話,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
藍無憂在翼之門就覺得他們之間有姦情,就像蘇莫和風影的關係一樣。她是見過另外兩個人柔情親昵的,但沒見過眼前這兩個人有什麼越界的舉動。
蘇亦行的性子沉穩,為人也溫和,但江歇就是一個多動症患者,十分鬧騰,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勁。他除了在醫學上問題上難得地和蘇亦行保持了相同意見,在其他雞毛蒜皮的事情上,他天天和蘇亦行唱反調。
蘇亦行說向東,江歇就要向西;蘇亦行說不要吃辣,江歇偏偏就要吃,還要香辣麻辣魔鬼特辣。
這會兒他們已經進了廚房,藍無憂對他們的廚藝表示懷疑,在廚房門口看着他們。
蘇亦行想煮魚湯,江歇想吃清蒸魚。他不管蘇亦行怎麼看,清洗好魚之後,放進碟子裏,做好這些,他看到蘇亦行在切薑片,準備等會放到魚腹內。
“要薑絲。”他有些不滿地開口。
蘇亦行只是停下在案板上切薑片的工作,抬頭看了一眼江歇,什麼廢話都沒說,把薑片一疊,拿刀剁了幾下,一把均勻細長的薑絲出現在了案板上。
“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他現在已經不跟江歇爭了,把廚房讓給江歇,專門給他打下手。
藍無憂在廚房外看着,想把江歇丟出去的心都有了,不對,他們兩個人她都想轟走。
一個無理取鬧,一個無下限縱容。
在原則性的問題上,蘇亦行會跟江歇爭論,比如吃過辣的東西對腸胃不好,但在小事情上,他都是無條件慣着江歇的。
還說他們之間沒點什麼,藍無憂寧願自戳雙眼了。
眼前這種另類的秀恩愛,她有點看不下去,人走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季維驍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但她沒有接到,這會兒給他回電話,那頭的人很快就接了起來。
“剛剛去哪了?怎麼沒有接我的電話?”
他焦急的聲音從話筒裏面傳出來,藍無憂第一個念頭是保鏢失職了嗎?他找不到她,他可以問一下跟着她的保鏢。
他能找自己的方式有很多。
雖說保鏢最重要的職責是保護她,他聯繫不上她的時候,他可以找他們。
她矛盾地想着,在自己沒有讓他擔心的時候,她不想保鏢跟着,但得知他因為聯繫不上自己而牽腸掛肚,她又覺得有保鏢跟着還不錯。
“我在家裏,有保鏢保護,我不會出事的。以後我如果沒接電話,你找保護我的保鏢。”
季維驍擔心她多想,才沒有提向保鏢找人的事情。在聯繫不上她的時候,他就已經找保鏢了解情況了。
保鏢告訴他江歇和蘇亦行來了,和藍無憂一塊在廚房裏做飯。
他沒有打擾她的興緻,等着她有空給自己回電。
他忐忑等她的電話,不知她在看到這麼多來電以後,會不會主動給他回電話,還是一直等着他的來電。
在季維驍的印象中,藍無憂回S市這麼久,幾乎每一次都是他打電話找她。
“我不想你覺得他們在監視你。”季維驍道。
這算是他的一個小私心,他想讓藍無憂徹底打消對保鏢的成見。
的確,他的人既要給他保護藍無憂的人身安全,還要向他彙報藍無憂每天去了哪裏,做了一些什麼。
他也會問藍無憂做了一些什麼,大大小小,事無巨細,他都會問。他知道她這幾天待在家裏看書,看那一本像是她和汪逸塵回憶錄的書。
她當他是汪逸塵,高興地跟他說起從前發生的各種趣事,說起老街的那棵老槐樹,說起教室里的那張老課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