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摸摸自己的鼻子,蕭逸塵笑道:“其實吧,本王也覺得,自己這分發,真的很像是佔山為王的山大王。不過呢,回頭想想,咱們都是大老粗,殺人放火那是行家裏手,可這分東西難不成還要弄個吟詩作對,嘰嘰哇哇的磨嘰半天才能分嗎?所以,簡單直接的好!”
轟然叫好聲中,蕭逸塵擺擺手,看了眼已經扶着徐夫人坐下,正走回自己身邊的玉瀟湘,只聽他繼續說道:“就好比本王身邊的湘兒,這丫頭,其他的本事沒有,順走本王的東西,那是無人能出其右。你若是要讓她想個妙計,名正言順的從本王這裏拿,那她就算是能想到,也懶得做。因為,左右一看,空無一人,小手一伸,搬回家中,多爽快?!是吧?湘兒。”
“哈哈哈……”
鬨笑聲中,被眾人目光集火的玉瀟湘俏臉緋紅,低頭之間小嘴嘟嘟囔囔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狠狠的詛咒這個就喜歡欺負人的大混蛋。
也沒再去調侃小美人,蕭逸塵轉向眾人說道:“今日來這裏的,許多還是新面孔,本王也不是個個都認識。所以呢,就將以前一直說過的話,再說一遍。咱們是個大頭兵,當兵吃糧,保家衛國那是天職。可咱們在戰場上把腦袋系在褲腰帶邊,什麼青史留名,什麼鐵血丹心,那都是狗屁!咱們就是要陞官、發財,靠自己這一身肉,建功立業,封妻蔭子!本王答應你們,跟着帝國,跟着本王,只要你敢拼,本王就敢給!”
“誓死追隨殿下,誓死報效帝國!龍神庇佑,帝國萬載!星辰軍,所向無敵!”
轟然而起的咆哮聲,讓玉瀟湘覺得自己的小耳朵都差點被震聾,可就是在這種暈暈乎乎的感覺中,連她這樣的小女人,都忍不住和眾人一樣,揮了揮粉拳,俏麗的臉蛋上都染上一層紅霞,胸腹之中彷彿火燒般狂熱。
“星辰軍,所向無敵!”
忽然間,大殿正門的方向,一聲慢了半拍的聲音響起,頓時吸引眾人的注意力。
“父皇?”
“聖君陛下?”
蕭逸塵和眾人盡皆一愣,隨即除了蕭逸塵之外盡皆起身,面向滿臉笑容揮舞拳頭大步走入的蕭凌天跪下叩首:“末將(臣妾)叩見聖君,陛下萬歲!”
“免了,免了,都免了。”蕭凌天笑着走到殿中,隨手彎腰從箱子裏抓起一大把珠寶,笑眯眯的說道:“朕呢,接到舉報,說是星辰軍集體來這裏結黨營私。朕想了想,這星辰軍上上下下數萬將官都一起結黨了,那朕若是不來參合,也遞個投名狀,落草標個號,豈不是將來悔之晚矣?”
“哈哈哈……”眾人的鬨笑聲響起,但又很快落下,畢竟蕭凌天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父皇,你這是閑的沒事。後日就是‘望軍大宴’,偏偏還要來兒臣這裏參合。”蕭逸塵沒好氣的笑罵一句,但卻已經揮手讓人在正殿主位下再設一席。蕭凌天到來,自然要佔據最上面的主位,他這是為自己新安排個地方。
“為父若是不來,何以能見到,我帝國雄壯威武之士,震天吶喊時的英姿。”蕭凌天掃視周圍一眼,嘆息一聲說道:“朕繼位初期,帝國財力雄厚,科技冠絕星辰諸國,可對外戰爭卻屢戰屢敗,往往要靠底層將士們浴血拚殺,方才能抵擋賊寇進擊的腳步。彼時,朕召集軍部、兵部諸將議事,死氣沉沉不說,但凡說起派誰出征,都是你推我,我推你,唯恐自己被派上戰場。可現在如今呢?區區一百八十年,帝國星辰軍如脫胎換骨。士卒用命,將帥勇猛,但凡臨戰,人人請戰,朕只需憂愁不被允諾出戰的將士可會傷了軍心,又何須擔憂無有猛士衛國!朕今日也在這裏與你等說,就如朕之驕子所言,你等敢用命,朕就敢給你們想要的一切!”
“陛下聖明,我等願以卑賤之軀,供陛下驅使!”轟然響起的回應聲,那種男人特有的粗線條聲音,讓蕭凌天臉上都忍不住露出幾分潮紅色。
心情不錯的轉過身,看了眼蕭逸塵,蕭凌天眨巴眼睛笑道:“青龍兒,為父今天還真是來找你的麻煩。”
“又找兒臣的麻煩?父皇,你是吃飽了撐的,聖君做膩味了,準備轉職去御史台當差?”蕭逸塵一臉憋屈的揮了揮拳頭。
“哈哈哈……臭小子!”蕭凌天寵溺的敲了敲蕭逸塵的腦門,大步走上正殿主座。這點說話的時間裏,蕭福臨自然已經很機靈的重新放上新的紫金樽,早已經倒上美酒。
舉起酒杯,先遙遙向在座眾多將領們敬酒,與之滿飲一杯之後,蕭凌天放下酒杯,掃了眼已經落座在台階下剛剛搬來席位上的蕭逸塵,蕭凌天笑着望向眾將說道:“御史台督查院,前幾個月的時候,就上摺子,說是你們這位殿下,在南疆鎮守總督府里簡直是無法無天。”
“陛下,此必是那幾位御史大人弄錯了。”徐榮起身拱手行禮后,濃眉微皺,沉聲說道:“陛下,在座諸位將軍中,怕是末將最為知曉。末將奉陛下之令,鎮守雷霆要塞,其後便是南疆鎮守總督府所在的五首星域。末將經常要前往總督府與殿下商議軍政,據末將所知,南疆邊境各星域對殿下無不感恩戴德,念起護衛萬民之幸,往往遙見龍旗,便已經束手待於道邊,何來無法無天之說。”
“嗯,你算是說到點子上了。來來,坐下,先坐下再說。”蕭凌天笑眯眯的聽完之後,轉向蕭逸塵,擠眉弄眼的問道:“青龍兒,你可知徐將軍所的那句話說到了點子上?”
“還不是‘萬民擁戴’這幾個字眼唄。”蕭逸塵揮揮手,一臉無趣的說道:“御史台那幾張嘴,說來說去不就是本王收買民心,意圖不軌,不得不防之類的屁話!”
“哈哈哈……”蕭凌天放聲大笑,搖搖頭說道:“那些御史確實如你所說,但也並非是彼等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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