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凌霄親王
浩瀚宇宙廣博無邊,深邃的星空世界就像是最美麗的迷人畫卷,始終在等待智慧生命們前去探索。許多人都會認為我們始終是孤獨的,只不過他們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見解就像是當年信奉地心說一樣無知。
真正的宇宙世界,早已經在智慧生命們的掌控下,甚至為了最高支配權,而不斷用鮮血和生命,交織出一幕幕或讓人扼腕嘆息,或使人心血沸騰的故事。
……
龍漢帝國,佔據全宇宙已知星域達到近五成領地的龐大帝國,擁有讓周邊諸國聞之色變的強悍星辰軍。而如今,在其東南邊緣星域的航道上,一支規模龐大到讓人難以想像的星艦群,正緩緩行駛在兩處星門之間。
各種型號、大小不同的軍用星艦,尊崇古禮始終用延續十數萬年來的黑色塗裝,就像是一條條縱橫宇宙間的怪獸,排列成十字陣型,長蛇般慢慢向前移動。遠遠望去,除了那一道道噴射口中的青色火焰之外,就如烏雲似的連成一片。
處於這片烏雲的中心位置,全長三百七十公里的巨型星艦,也是星辰軍總旗艦“凌霄號”的核心艙內,為譽為“龍漢鬼才”、“帝國戰神”的龍漢帝國三皇子,帝國星辰軍總帥,凌霄親王蕭逸塵,此刻正坐在寬大的雕龍椅上,微微皺攏劍眉。
面冠如玉,劍眉星目,刀削斧琢般的容貌,足以讓這片星辰下絕大多數女子為之輕狂。身上那件寬大白色長袍,不知名的面料微微散發銀光,其中更精綉八條盤龍,閃爍之間似乎能見其游弋飛騰。
頭頂的髮髻由紫金色蟠龍鎮天冠扣攏,豎起的冠身上,八條金色浮刻金龍,足以彰顯出主人的地位與權勢。
身為純血星族,不但是當今帝國皇帝的嫡次子,更是手握實權的帝國總帥,正是青年才俊之身的蕭逸塵本該意氣風發,可現在卻用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揉動額角,就連那雙劍眉也似乎愁眉不展。
左手手肘放在雕龍椅的扶手上,斜靠在寬大椅子上的蕭逸塵,星目微閉,就連揉動額角的手指,也是有一下沒一下,似乎心中正有什麼疑惑難以釋懷。
就在此寂靜無聲時,右側看似牆壁的空間,忽然熒光亮起,一道光門瞬息出現。
“殿下,奴婢前來奉茶。”
嬌柔的聲息從那光門中響起,自然也打破了室內的寂靜。其聲嬌若無骨,又如黃鶯翠鳥,讓人只聞其聲,便已經忍不住想要一窺其容。
“是月兒呀,進來吧。”蕭逸塵連姿勢都未移動,但那滿是磁性的男聲卻已經適時響起。
“唯。”
嬌柔的應命聲中,兩道曼妙身姿一前一後的逐漸顯現。
前面的女子一身藍色宮裝,身材高挑均稱,頭上髮式雖然精美,但卻只用兩隻小巧發簪固定,然而其嬌美容顏與那婀娜身姿卻絲毫不為這些所減一分。此刻雙手平托銀盤,盤中自然是那一杯讓人聞之欲醉的香茗。
身後的女子身材略顯矮小一些,可一雙美眸卻更顯靈動,此刻才剛剛進入內室,便已經忍不住從身前的姐姐邊上,探出那張美麗迷人的嬌容。烏黑亮麗大眼睛只是一轉,就已經落在了蕭逸塵的身上,瞬間展露出的甜美笑容,讓人更覺其俏麗動人。只不過,似乎與姐姐喜歡的恬靜不同,一身桃紅色的宮裝與那滿頭珠飾,彷彿在顯露她的活潑。
此二女雖是一對雙生子,但卻容貌各異,身材、性格也完全是天差地別。姐姐上官秋月平素穩重,妹妹上官秋星卻活潑好動。然而,若是外人提及她們,卻絲毫不敢有半絲不敬,只因為這二人不但是蕭逸塵的“伴生子”,更是深受他信任,凌霄王宮中最高位階的女官。
“殿下,您怎麼又一個人坐在這裏發獃了?是不是頭痛了?星兒給揉揉。”瞬間從自家姐姐身後躥出,提着裙擺就衝到蕭逸塵的身後,嘰嘰喳喳像只黃鸝鳥般的可愛女孩,伸手就摸向他的發邊。
“無事,只是有些事情本王始終覺得蹊蹺。”沒有阻止星兒的按摩,蕭逸塵露出淺淺笑容,像是寬慰身邊的兩個女子。
“哎?為什麼?邊境那些傻瓜獸人的叛亂,不是被殿下三天就徹底平定了嘛。這次回去,陛下一定會又給殿下很多好東西,還覺得什麼蹊蹺哦。”星兒歪着螓首,可愛的臉蛋上滿是不解。
“你呀,就想着父皇的賞賜!”寵溺的伸出手指點了點星兒的瑤鼻,蕭逸塵笑道:“本王宮中的司寶庫,都已經快成你的儲物間了。”
“嘻嘻,那是因為殿下心疼人家嘛。”星兒面露嬌笑,吐了吐小香舌就又開始用心按摩,似乎想讓蕭逸塵更舒服一些。
雙手輕輕捧起香茗,始終未曾說話的上官秋月,柔聲開口說道:“殿下請用茶。”
“嗯。”單手結果精美的雕花茶碗,開蓋輕拂幾下放入口邊,只是吮.了半口,蕭逸塵便微笑點頭說道:“若說起這烹茶的手藝,就算是父皇身邊的茶官怕是也比不上月兒。”
“殿下謬讚了,只是因為殿下喜歡這‘雲霧彩霞’,才會覺得特別香濃。”嬌柔輕笑的月兒接過回遞的茶碗,不由小心問道:“殿下,可是覺得那些獸人起兵反叛甚為可疑?”
“確實如此。”蕭逸塵的劍眉微微皺起,沉聲說道:“獸人本是帝國中的少數種族,其中雖然也有桀驁不馴者,但諸如兔族、貓族,卻一向以來都是逆來順受,即便是被那些‘封主’凌辱,也極少出現反抗。如今,僅僅只有一個‘星團地域’自治權的兩族,卻突然公開反叛,實在是怪異到極點。更何況,前兩天你等也已經看到,他們所使用的星艦,都是退役兩代以上的老式星艦,而且只守不攻,哪裏有真心想要反叛的架勢。可當地星域的大都督,卻一天十封求救信,手握重兵卻始終不知進攻,似乎就想等着本王率領艦群抵達。更可疑的是,本王原本想要詢問那大都督為何會如此不作為,但他卻突然自刎,只留下一封什麼瀆職無顏面對父皇的遺書。這其中,古怪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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