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男人
?淡淡的消毒水味,潔白的床單,窗外有蟬在叫。
我慢慢睜開眼。
眼前立了一個穿灰色衣服的男人。
他的面容很俊朗,但是眉宇間透着一股邪氣,讓人看了有點不舒服。
這裏看起來是醫院。
所以應該是有人發現了倒在地上的我和蘇曉,然後把我們送到了這裏。
就是眼前這個人吧。
我細細地打量着他。
他左手握着一杯飲料,右手提着一隻銀勺。
他手腕蝴蝶般抖動,輕輕地攪動着那杯飲料。
我盯着他的手腕。
“蘇曉怎麼樣了?”我問。
“我不怎麼認識她,但是如果你說的是那個穿白裙子的女孩兒,那麼她沒事。”男人把飲料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後臉慢慢地湊過來,“有沒有覺得這個對話很熟悉?”
我雙手抱胸,慢慢往後挪。
“怎麼那麼怕我?”他的臉繼續往前湊。
“因為我帥到完全能引人犯罪啊。”我凝出一把匕首,頂在他脖子上,“不許動!”
“投降。”男人舉着手,笑着說。
“你是誰?”我問。
“在回答你的問題前,我更想知道你為什麼對我有敵意呢?”男人的聲音很悠閑。
“你很危險。”我說。
“哦?”男人說。
“你調飲料的手法,是*。”我咽了咽口水,“古時候這種手法常常被用來剝人皮。”
“啊,你要知道在現代,這種手法也常被用來雕豆腐花。”男人攤手,“我是新東方畢業的,遇到我就嫁了吧。”
“比我還能扯啊。”我丟掉了那把匕首,抓起一旁的飲料大口喝了起來,“渴死了渴死了。”
“喲,為什麼突然放鬆下來了,還喝我調的飲料?”男人問,“不會很危險嗎?”
“你想害我的話犯不着等我醒。”我把空掉的杯子遞給他,“還有嗎,飈太多血,現在渴死了。”
“啊,沒了。”男人說,“那你剛剛為什麼還拿刀指着我?”
“因為……我剛剛才想到。”我撓撓頭。
“笨。”男人笑。
“你這個語氣很像我爸。”我爬起來,“蘇曉搶救過來了嗎?”
“沒有。”男人看起來很悲傷,“背上的傷很嚴重,破了一點皮,這幾天怕是穿不了比基尼了。”
“你在逗我?破了點皮?我都看見她噴血了!”我說。
“可能口腔潰瘍吧,也許你該提醒她最近吃清淡點兒。”男人說。
“別拿別人擔心的事開玩笑啊!”我說。
“啊,放心吧,救過來了,就算之前有事,現在也只是破了點皮而已了。”男人說。
“你本事真大啊。”我說。
“哦?現在可是在醫院啊,你怎麼會覺得是我救的你們?”男人問。
“醫生拿我的傷沒辦法的,而且醫生也壓不下去暗詭。”我說。
“哈,那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他說。
“謝謝。”我朝他鞠了一躬。
“啊,勉強接受你的感謝了。”他說,“給你個建議吧,不要再在普通人面前隨便使用能力了,會惹很多麻煩。”
“我知道啊,可是當時又沒什麼辦法……”我低頭。
我能想到昨天的事被別人知道會發生什麼。
比如QQ看點頭條上就要掛了:“超能力真的存在,牛人正面剛客車!”
要是UC就更恐怖了:“震驚!!!賽亞人大戰威震天!”
“所以,父親就寵溺你這一次的任性。”男人笑道,“現場幫你解決好了,然後知情人士也幫你洗過腦了,現在的版本是:客車失控,剎車失靈,白炎冰英勇獻身用頭撞開車廂,救出夥伴三人,班長副班長無傷,蘇曉背部輕微擦傷,白炎冰腦震蕩住院,記住了嗎?”
“這個版本你確定會有人信?我為什麼要拿頭撞?還撞開了?”我翻白眼,“還有你蹬鼻子上臉占我便宜要不要那麼熟練啊。”
“嘿,事兒辦完了,溜了溜了。”男人四處張望,“有沒有馬桶,洗手池這類有孔的地方給我鑽一鑽,好走得快點。”
“你要是能鑽的進去我把頭擰下來給……”我話音剛落。
“啊,找到了,我走了。”男人化作了一縷青煙,鑽進了水龍頭,“該醒了哦,外面還有人等你很久了。”
我摸摸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