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那段封印的記憶被提及

024 那段封印的記憶被提及

?凊絲的好心提醒並沒有讓姚若蘭收斂,反而更增加她的暴虐慾望。每每想到凡小哥干架時一臉正氣,風度翩翩,平時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而現在他看上去又是一副多麼純良,就能讓她心頭瘋狂亂跳。怪不得有些流氓總喜歡對一些純良的少女下手,不是因為她們好欺負,而是真的會有心動的感覺,像一種無形的魔力牽着你想要有一些非禮的舉動。

“你幹嘛?不准你動凡!”凌煜察覺姚若蘭的不良動機,拿出一隻深藍色的正方體,還發著藍光,擋在凜凡面前。一副想弄死她,又不得不留着她的樣子。

凜凡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凌煜,沒事,她不會傷害我的。”

“可是……”可是她對你有非分之想?凌煜噘着嘴賣萌。

姚若蘭別過臉去,暗笑:想想不行啊,我又沒說要付諸於行動。

“那你想要凡怎樣?”凌煜問。

姚若蘭嘚瑟:我想怎樣?就算不睡,牽牽小手也不行啊?!

姚若蘭只是想想,凜凡卻付諸於行動,主動伸出了手,“凌煜吃了你家的魚和雞,凜凡向你賠罪。”

面對凜凡的主動,姚若蘭突然就慫了,“我剛是想牽牽小手就算了,可是剛剛小鬼頭又把我嚇到了,牽手不夠彌補我的精神損失,我要親親小嘴。”明明是想逞強,卻說出來更不要臉的話。

姚若蘭原以為她說這句話,至少氣氛破壞者凊絲會上前阻止,結果她卻都像看破了她心思一樣,眼看着凜凡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等她去非禮他,還暗暗偷笑。

姚若蘭慫,更不忍心看凜凡那副樣子。要也要自願的,她才不要強迫來的,更何況她也沒真到那種地步。

“算了,留着。”姚若蘭轉身。

在姚若蘭轉身的那一剎那,凊絲噗嗤一聲,轉身背對着她。

姚若蘭氣結,怒瞪凊絲:果然不去攔着我。是料定我不敢?特意等現在來看笑話么?

凊絲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說,“看戲。”然後甩着頭髮,扭着屁股,很是妖嬈地走了。

凜凡愣愣地站在原地,凌煜關切地看着他。某一個時刻,他還真的想嘗試一下牽牽她的手,摸摸她的頭會是什麼感覺。

巴特,她對他的所謂感覺只停留在言語上,並沒有真正想要跟他有過分解除,他竟有些失落。

幾個人瞎嗶嗶得差不多,凊絲一躍而起,直接飛向大廳頂端的水晶燈。在那個超大的水晶吊燈上取下一隻透明的盒子,裏面裝着一朵花,像是她干架時手上拿着的蘭若中的一半,但是顏色不一樣。

“丫頭,弱水寒冰給我。”凊絲伸出手向姚若蘭開口,姚若蘭在接受施令一般,乖乖地取下月長石項鏈交給她。

“這是丫頭出生時未央君給我的,可惜我始終不能把凓姝姐姐的精魄重聚,現在我把姐姐的原身交給你,希望佐使能找到辦法讓精魄回到原身。”

凊絲把透明盒子和月長石從項鏈上取下,月長石變成一小塊的深藍色的水晶。凜凡看到盒子裏的花瓣時面色稍稍閃過激動,很快又化為悲傷。他接過那塊藍色的小水晶,臉上的表情更是難以形容。

痛苦?心疼?或者埋怨?

“未央君為什麼會有姐姐的原身,你不是說她被天神帶走了么?那魂身呢?”凜凡問。凌煜像姚若蘭一樣不知所云,因為他出生時,不管幽境還是凚川,早就沒有了凓姝。

“未央君只說是馥茵大神交給他的,魂身還在未央君那裏。”凊絲答。

“那借你的結界給我和凌煜修養,差不多了我們去玉虛峰找未央君。”凜凡說著借,但語氣跟強要也沒差別。

“您儘管用,這裏的結界是我常年積攢下來的信仰和山海的精氣幻化,很適合修鍊。”凊絲把他們帶來結界,本身就是給他們修養的,這裏可是養了凓姝的精魄上千年呢。

“謝謝姐姐,姐姐的結界確實很好,一進來我就可以幻化人身了。”凌煜在狐狸和人之間肆意切換,很好玩的樣子。

“佐使大人,您呢?”凜凡昨夜被夜郎多次偷襲擊中,製作護盾結界又耗費了不少靈力,雖然他一直強撐着。但是身上的傷,必然比他們輕不了多少。

“我大概只需要幾天就能恢復。”凜凡綻放笑容。

姚若蘭只看到凜凡收到攻擊,但未曾細想他是否受傷。

“凡小哥~”得知凜凡受傷后,姚若蘭用畢生從未有過的溫柔叫了一聲凜凡,近身抱住他的手臂,結果凜凡像躲髒東西一樣抽出手臂,瞬移到凊絲身後,背對着姚若蘭。這一套-動作的連貫性完全是處於身體本能的應激反應。

姚若蘭彷彿受到了一萬點暴擊:我做錯了啥?我又做錯了啥?不就是抱了下手臂嗎?你胸我還摸過呢!

凜凡身體一熱,凌煜愣住了,凊絲已笑出了豬叫,還停不下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捶兩下地板。

姚若蘭看着凜凡的背影,無比委屈。凜凡因為感知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迅速封住了身體異常所產生的流動氣息。姚若蘭感受不到凜凡的任何氣息,被喜歡的人嫌棄了,被不喜歡的人鄙視了,連新來的小鬼頭都在憋着笑嘲笑她。

“我走了,我要跟光光去接航航,你們玩,哼!”心傷傷,她要回家,她需要空調冷靜一下,也需要被窩取取暖。

寒心。

“你不能去!”凜凡轉過頭,叫住姚若蘭。

“你是不想讓我去找航航嗎?”姚若蘭又以為凜凡是吃醋,她屁顛屁顛地跑到凜凡身邊,結果他又躲開了一點。

“你出去再遇到妖族,魂釧會被搶走的。”這是真的理由。

呵~這理由,真好!

“給你。”姚若蘭摘下玉鐲給凜凡,剛剛凊絲讓她交出月長石的時候她就想把玉鐲也給她了。反正也不是她老娘的傳家寶,裏面還封着別人的魂,她那麼怕鬼才不要跟魂作伴。更何況,這裏面精魂的主人她壓根不認識,只知道現在多有人都很在乎她。

可是,當姚若蘭把玉鐲丟給凜凡的時候,他又躲開了。

“給你!”她是一個傲嬌的驢子,被凜凡一次一次躲開也是要臉的。她和她驕傲的倔強,然後把鐲子丟給凊絲。

凊絲想笑,忍着:“你還是戴着吧,遇到危險他會保護你的。”

“我才不要,戴着她更危險。”姚若蘭生氣轉身,頭也不回……

也不是頭也不回,她走到結界盡頭也是抱着一丟丟的希望回頭看了一眼的,可是除了凊絲有點良心,目送着她走出去,還真沒有人管她(哭)。

姚若蘭的自尊心是徹底被凜凡激燃了。

想我這麼大撩過誰?我是多……那啥呀,至於嗎?

姚若蘭回家時念叨了一路……

她跟回到家門口,光光的車停在樹蔭下,聽着他跟他媽媽說要出發接航航就偷偷開門溜了上去。

“卧槽!你幽靈啊,什麼時候上來的。”光光一開口准沒好話。

“閉嘴!”

姚若蘭無精打采,決定先放他一馬。

兩個人一起去了高鐵站,一小時的路程完全沒說一句話,姚若蘭的心從陰雨轉成雷暴雨。臉陰沉沉的,光光逗了一下她后也不敢再惹,乖乖地開着車。是不是還要留心注意一下她會不會突然犯狂犬病,對着空氣破口大罵,亂踢亂拽。

“航航!”光光一聲吼,路人讓兩分。

姚若蘭面無表情,循着出站口的方向,看着拉着兩個大箱子的白衣凈少年。航航也老大不小了,但還是少年感十足。姚若蘭現在看着長得帥的人都有怨氣:幾個月不見,又長帥了不少。上天對長得好看的人就是不公平的。你看他走出來身邊的美女都能捂着嘴花痴,而我,主動撩還被嫌棄,被嘲笑,哭死。

她正傷心着,腳已經懸空。身高一八五的優勢就是抱起姚若蘭這種一六七的也能像抱起一隻小雞仔一樣。還沒反應等她過來,航航已經把她放下,摸她的頭,掐她的臉,捏她手臂,然後眼含淚光地把她抱在懷裏。姚若蘭只感覺到他是得不到她,所以想把她悶死在懷裏。光光對航航的激動,全程捂眼。

“好想你,你沒事真好!”航航的聲音哽咽。

“我能有什麼事?”就是被人嫌棄,被人嘲笑了。

姚若蘭起初並沒有察覺到航航聲音有什麼奇怪,因為怕被他悶死,把他稍微推開一點才看到他眼睛裏的淚光。

光光咳嗽兩聲,“注意點啊,別太雞凍,這還在外面呢,有事回去再做。”

姚若蘭瞪了他一眼。跟着帥哥的一路壓力都是有形的,需要忍受太多美女的注目禮姚若蘭已經習慣了,光光更是享受其中。

回家的路上,航航非要把姚若蘭從副駕上拉下來跟他坐在後座,含情脈脈地盯着她左看右看。姚若蘭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開始能體會到那麼一丟丟凜凡被她歪歪時的感覺。

“你幹嘛?別老看着我。”姚若蘭瞪他。

“你好看啊。”航航露着招牌微笑,但明顯跟以往不同。

“我知道。”姚若蘭冷冷地回答。

航航含着笑,眼睛裏忽閃忽閃,讓她想起家裏那隻小白狗凌煜了。

“你什麼時候從青海回來的?”航航問。

“我沒從青海回來啊,我從拉薩飛回來的。”姚若蘭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們在昆崙山附近修整的時候我跟方菲視頻了,你什麼時候和他們分開的?”航航雙手捧過姚若蘭的臉,眼含深情。

“我是跟方學姐他們一起去的昆崙山么?”那段模糊的記憶可能真的被篡改過了?

“你問我啊?”航航笑着捏了捏她的臉,“那幾天你都不理我,我看到方菲的朋友圈晒圖有你,我就問她是不是跟你一起去了,當時你們已經到昆崙山了,我還去請了假說要飛去拉薩找你們,可是後來就聯繫不上你們,我以為你不想理我,讓方菲也不要理我呢,我有那麼煩人嗎?”

煩不煩人自己心裏沒點嗶數么?但至少證明了凡小哥說的沒錯,她的記憶就是被人動過了。

姚若蘭突然有點小確幸,又有理由去找他了。(晴天、陰天、雷陣雨,你驕傲的、倔強的節操呢?)

“方學姐才不會不理你呢?她都跟林學長在一起多久了還惦記着你呢?”姚若蘭訕笑。

“你吃醋嗎?”航航天真無邪地看着姚若蘭。

“我對你不感興趣。”冷。

“傷心。”姚若蘭倒是沒看出這傢伙有哪裏傷心,反而是很開心地把她抱在懷裏,然後深情地說,“還好,還好你沒在車上。”

納尼?

“我在車上,我不在車上你摟着鬼啊?”姚若蘭白眼。

航航突然收緊摟着姚若蘭的臂膀,“我以為你一直跟方菲他們在一起呢。前幾天我才看到一則新聞,在青藏線昆崙山段一輛XX牌SUV失控衝出公路,遇難者里有方菲和林軍,還有一人失蹤,我都快崩潰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發信息你也不回,還好你媽媽給我打電話,說你在家,還讓我幫你找工作,真的嚇死我了。”

姚若蘭一開始對航航說的完全沒興趣,聽到方菲和林軍車禍遇難后臉都白了,六神無主地說了句,“我才嚇死了。”

她嘗試努力去回憶他說的那段,但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想到腦子感覺要炸掉也想不起任何跟同伴們一起去崑崙上的記憶。這次的記憶封印跟凊絲給她下的封印完全不一樣,凊絲那個她至少有些印象,但這一次,她不但完全沒有印象,甚至跟航航說的出現了衝突。

她跟她的同伴們不是在去了青海湖以後分開的,而是一直在一起。她們一起上了青藏線,然後出了車禍,他們都死了,她應該也死了,只是後來她又活了?就像凜凡說的那樣,她現在還活着是因為身體裏被人注入了精魄。

航航依然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而她只感覺後背有兩處冰冰涼涼的感覺。

“以後我不說你了,你嫌我煩也不要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好不好?”航航的聲音非常溫柔。

“嗯。”姚若蘭木訥地回答。

航航一直摟着她,低聲地呢喃,“你沒事真好,還好你沒事……”

姚若蘭看着他的樣子突然有點心疼,撫着他的後背安慰他。“我沒事,我還活着呢。

光光也輕嘆一聲,把紙巾遞到身後,安慰道:“她一點事都不沒有,她從來都是給別人找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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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夢想家之魂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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