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等於命不久矣?
“姑姑。”香葉見到來人,起身微微行禮,抬頭笑得很是燦爛,“姑姑,哥哥醒過來了。”
“醒過來了…就好。”明妃看看她,又看看床上的人,只能訥訥重複那句話,倒是蕭錦先站了出來,拉過香葉,“香葉兒,方才宮女說秦溪堂哥…呃,有點不太尋常?”
“哥哥不尋常?”香葉一臉迷惑,十分無辜道,“怎麼會?哥哥剛剛醒來,身子受了寒,恐怕還有點虛。”
“方才,秦少爺明明彈起身來,大叫一聲罵,還…還一臉輕浮地輕薄香葉小姐…”方才那名逃匿的宮女站了出來,有些怯怯地說道,眼角瞄過秦溪,又怯怯收回,蕭錦聞言一臉訝然地望向秦溪,不禁把香葉拉遠了一步,一副保護者的模樣。
秦溪聽着岔氣不已,他那叫輕薄嗎?!他摸都沒摸到!算什麼輕薄?你不要冤枉我啊?!
“你會不會是看錯了?哥哥身子那麼虛,怎麼可能會像你說的那樣。”香葉微微掙開蕭錦抓着她不放的手,一臉“純真”地坐到床邊,小臉滿是迷茫,小手卻在眾人看不見的位置悄悄伸進被單,在秦溪的手背上重重一擰,對着他便是威脅十足的冷然眼神。
秦溪忍不住倒吸了口氣,這小丫頭怎麼會這麼冷?!他小心肝怕怕呀!
忍着痛,秦溪故作難受地咳了兩聲,香葉方才說要虛弱,好吧,他現在是個很虛弱的貴公子,“實在是…咳咳,污衊!咳咳,我與小香葉如此友愛,咳咳,我怎麼會…咳咳,小香葉,哥哥不行了…你不要難過,哥哥其實很捨不得你,咳咳…這宮女大概是糊塗,你們…不要…怪她…”
秦溪說著又作勢咳上幾咳,加上那副悲天憫人的悲涼勁,該怎麼說呢,香葉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麼感覺,最起碼她的感覺是很無語的,她只叫他扮虛弱點,沒叫他裝得像是重病在床命不久矣的病人…
“溪兒不舒服就別說話了,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傳太醫過來再瞧瞧。”明妃終於理清了眼前的情況,一臉關愛地走了過來,又冷眼望向那名宮女,“亂嚼舌根,公子沒事都被你咒了,還杵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快滾出去。”
“是是,娘娘息怒。”那宮女實在是冤枉,明明只是實話實說,沒想到這兩個當事人都矢口不認,就當她是做下人的倒霉吧,難道,先前真是她幻聽??那猥瑣的模樣也是她的幻覺?
香葉坐在旁邊,看着明妃噓寒問暖了一會兒,接着太醫來把脈,香葉從頭到尾盯着,秦溪也是本着敬業的心情,一路“虛弱”到底,一開口就是“生離死別”,香葉無奈,直接端湯堵住他的嘴,你別說了。
末了,明妃終於起身,連帶着身後一幫宮人都有了動作,“溪兒這兩日就別去書房上課了,本宮會派人向李太傅說一聲,你好好休息便是。”說著又轉向香葉,柔聲道,“香葉兒這一下午也折騰壞了,讓宮人照看着就好,你先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