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觀眾！

喬治落地西雅圖的時候，身上還帶着幾分落選的憂愁和不甘，但在這一刻，所有陰霾已經一掃而光了！

直播在2010年還是一個鮮為人知的東西，YouTube也是在2011年才推出YouTubeLive，不過，喬治對新事物的理解能力一向很強，雖然很多東西還沒搞明白，但基本上已經了解大概了。

喬治獲得了一個向“未知群體”直播人生的機會，這些人通過觀看他的人生直播來獲得樂趣，如果喬治的表現能讓觀眾滿意，那就會收到這些觀眾的打賞，這些打賞可以用來購買NBA球星，而一旦擁有了相應的球星，喬治的身體恐怕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他重新燃起鬥志，他要向天證明，自己沒有說大話！他要以“小綠屋”落選新秀的身份重戰NBA！他要讓那些瞧不起他的球隊經理人對他刮目相看！

興奮之下，喬治下樓的速度就像是在表演快速即興的踢踏舞一樣，在餐廳為哥哥盛湯的艾琳聽到聲響，端着早早為喬治準備好的骨湯走向餐桌：“湯我給你盛好啦，快喝吧。”

喬治原本面對家人還有些慚愧，畢竟在選秀大會上讓他們失望了，即便是面對最親近的人，也很難表現出自信，但他現在的人生已經與常人截然不同，信心更是一個超能力擁有者不可能再缺少的東西。

也許是喜獲奇遇的興奮無處發泄，也許真的是感動於這個妹妹的體貼，喬治走過來一把將艾琳抱了起來：“謝謝你，艾琳。”

艾琳也又驚又喜，嘻嘻笑着，心想不就是給他盛了碗湯，不至於這樣感謝吧？

不過，艾琳一向是不容易滿足的女孩，見喬治心情完全變好，便進一步提出要求道：“我要‘沙克跳’！”

喬治聽到“沙克跳”這個外人從未聽過的詞語的瞬間，臉就紅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拜倫，小聲說道：“不行，爸爸還在這兒。”

劇情進展到這裏，觀眾數僅有十來個人的直播間，竟然引起一波小風浪。

【我靠！‘沙克跳’究竟是什麼姿勢！主播你給我講清楚！】

【聽主播話里的意思，他們倆經常背着爸爸干這個啊！主播，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哥哥！我……果斷關注了！】

【色情主播，我要舉報啦！】

沒想到僅僅只有十幾人的觀眾，竟然同時出現三條彈幕，這個比例還是很高的，喬治看着這些言語也有點生氣，竟然這樣想他和妹妹如此純潔的關係！

不過，他也沒有為了證明自己清白而告訴他們“沙克跳”究竟是什麼，因為他發現他的關注數又增加了好幾個，所以想着不如吊吊觀眾的胃口，等以後再解釋或演示給他們，他現在急需第一批觀眾。

喬治喝着艾琳親自熬的骨湯，拜倫也走了過來，問道：“右腿感覺怎麼樣？”

“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喬治答道，前段時間他的右腿受傷了，有時候他也會覺得自己是個玻璃人，在紐約開往賓夕法尼亞洲的幾個小時裏，這一度成為他落選用來埋怨自己的一大借口，不過現在，即便他的身體像格雷格奧登一樣脆弱，也用不着擔心和害怕了。

“馬特瑞恩正在等你的回話。”拜倫見喬治回家之後情緒穩定，已經沒有了落選時的悲傷，甚至還多了一些振奮，所以也開始跟他談論正事。

生活雖艱難，但在逃避過後，還是要面對現實。

馬特瑞恩是喬治的經紀人，他已經幫喬治答應了達拉斯小牛隊夏季聯賽的邀請，因為還要跟小牛隊簽一個只會持續到夏季聯賽結束的臨時合同，所以他需要跟喬治談論這些。

喬治點了點頭，道：“我一會就打給他，我會去參加夏季聯賽。”

“哥哥加油，這次你一定能跟NBA簽約！我要陪你一起去拉斯維加斯，在現場給你加油！”艾琳聽到喬治決定參加夏季聯賽，也給喬治打氣，從她精緻又振奮的臉上，你看不到有任何曾對喬治失望過的痕迹。

“不用了……你在家等我好消息就行，這次我一定成功，我向你們保證！”夏季聯賽是一類非常低等的賽事，對除球隊經理人以外的人來說，並不值得一看，他也不想艾琳跟着受累。

拜倫則覺得喬治是怕在家人面前表現不好會更加難堪，於是便說道：“艾琳，你就別跟着去了，夏季聯賽總共也只有九天的時間，而且他還要提前去小牛隊的訓練營訓練幾天。”

艾琳明顯變得失落起來，但她也沒有任性非得跟去，“對了，我聽爸爸說這次夏季聯賽里還有兩個‘中國面孔’，一個是中國的球員，叫什麼……孫卓？”

“是孫悅。”拜倫用標準的中文發音糾正女兒的錯誤。

“嗯，還有一個跟你一樣，也是美籍華裔，叫JeremyLin，中文名叫LIN-SHU-HOW？爸，我這次念得對吧？”艾琳饒有興趣的說著，轉頭望向拜倫。

拜倫點了點頭，對喬治說：“Jeremy林跟你一樣，也是今年參加選秀，也同樣落選了，他沒有去紐約選秀大會現場，所以沒機會介紹給你認識，其實在你去年高中畢業，我們四處碰壁找大學的時候，經朋友引薦，我見過一次林的父母，你們的遭遇很像，而且他這次也是代表小牛隊，相信你們會在那裏成為朋友。”

喬治點了點頭，似乎聽拜倫提起過這個名字：“Jeremy林，林書豪……應該是個跟我差不多的傢伙吧？”

喬治吃完飯，跟爸爸和妹妹閑聊了一會兒，這個時候，也已經到了西雅圖的晚上，喬治便以身體乏困為由回房睡覺了，實際上，他是想回房間好好研究一下“直播”。

剛剛回到房間，喬治眼前又飄來一行字，在剛剛，喬治已經知道這個東西叫做“彈幕”。

【主播跟妹妹一起睡嗎？直播妹妹睡覺我打賞100金幣！】

喬治想靠直播賺錢，但絕不會用自己的妹妹去吸引眼球博取打賞，喬治知道他說話這些觀眾能聽見，便很認真地說道：“艾琳是我妹妹，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誰，但請你們尊重她！另外，我是一名籃球運動員，我會靠我的籃球實力來賺金幣！過幾天我就會去打夏季聯賽，你們可以關注我，我絕不會讓你們失望！”

在喬治說完這些話之後，原本人數就不多的直播間，變得只剩下一人，就連關注數也減少到只剩一個。

喬治心情變得非常低落，他沒想到這些虛擬的數字會這麼影響他的心情，他十分清楚要想獲得“超能力”，必須要依賴這些神秘觀眾的打賞，可如果要犧牲原則才能得到打賞，喬治寧肯不要！

就在喬治低沉着頭，一臉無奈的時候，竟又出現一條彈幕。

【主播大大，你太認真啦，他們只是調侃，沒有真的讓你和妹妹睡覺！不過這也不怪你，你才第一天開直播嘛。】

看到這條彈幕，喬治如在沙漠中看到一泓泉水，終於有觀眾願意跟他認真交談了，這個觀眾說的很對，也許喬治過於較真了。

如果是朋友之間，說一些調侃的話很正常，但喬治從沒敢把直播間的神秘觀眾當成朋友，朋友是對等的關係，而喬治認為這些神秘的觀眾是凌駕於他的存在，自然也就覺得他們的話，像對喬治發號施令一樣，所以才會動怒。

聽到這個觀眾竟然尊稱喬治為“主播大大”，喬治意識到自己判斷錯了自己與觀眾的關係。

喬治恢復情緒，道：“謝謝你願意跟我說這些，的確是我太認真了，我道歉，對於直播我一點經驗沒有，你能教我怎麼做嗎？我現在特別想知道，你們究竟是誰？”

很快，彈幕上出現了回復。

【哈哈，我們是火星人！】

喬治對科學的東西了解不深，只知道地球的科學家們倒是一直在研究火星上是否有生命，但從對方調侃的語氣分析，這恐怕並非是真正的答案。

喬治決定用激將法，說道：“火星？恐怕不是吧。你是擔心告訴我真相之後，我會泄露給我們地球的科學家，然後找到你們並威脅到你們的星球嗎？”

【哈哈哈，你太搞笑了！這麼跟你說吧，你們地球對我們來說就像是手上的一本書，我們可以隨時翻開然後進行‘’或‘修改’，我建議你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就算我告訴你們地球最頂尖的科學家我們是誰，他們也不會真正知道我們是誰，你在你的世界裏是唯一一個主播，而且還是個罕見的籃球主播，為什麼不把精力都放在你現在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上呢？】

觀眾的話，讓喬治為之一振，宇宙之大無奇不有，如果真要搞清楚他們是誰，恐怕需要耗盡一生的精力，或許也都沒有結果。

喬治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不是科學家，不需要知道真相。我想問你，我要賺多少金幣才能夠兌換球星？兌換之後，我就會擁有他們的身體天賦了嗎？”

【最便宜的也得好幾萬吧，像科比、詹姆斯這樣的得幾十萬呢，主播大大，慢慢努力賺錢吧！等你擁有了NBA球星，就會變得像他們一樣厲害啦！我看好你哦！】

喬治聽后，忍不住請求道：“那你能給我打賞幾十萬金幣嗎？我想買個科比。”

【{笑CRY}主播大大，你不要這樣，我就是無聊陪你聊聊天……而且我很窮噠，沒這麼多錢……等你以後遇到了土豪觀眾，找他們要吧。{笑CRY}】

沒想到彈幕還能發表情，看到對方一臉無奈的哭笑不得的表情，喬治也意識到自己的要求過分了，他實在不清楚這些金幣對他們來說究竟意味着什麼，畢竟剛聽他說地球就像他們手中的一本書。

喬治道：“抱歉，抱歉，我不知道金幣對你們的概念，對了，我能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你應該可以看到我的名字。】

“哦？”喬治仔細地盯着這條彈幕，果然發現這行字上面還有微不可察的箭頭，打開之後，便是她的名字：香草。

“原來你叫香草，很高興認識你，你應該是個女生吧？”喬治問道。

【香草：是的，我是女生，你應該快下播睡覺了吧？我也要走了，過幾天等你打夏季聯賽的時候，我會來看的，如果你打得好，我會給你打賞的！另外，再告訴你一個小技巧，跟我們觀眾互動，不需要非得用嘴巴說出聲來，在心中默念，我們也是可以聽到的！】

喬治看完這條彈幕，本想挽留，但又不敢挽留，畢竟這是他唯一一位觀眾，只得帶着不舍道：“好的，謝謝你，香草，過幾天見！”

【香草：嗯，拜拜，這幾天直播的時候，如果他們再調侃你跟你妹妹，你就不要生氣啦，前期人氣的積累很重要呢，而且我們的三觀也沒那麼不堪，哈哈。】

“好的，我記住了，謝謝你。”喬治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發現直播間在線人數變成了0人，沒過多久，他便關閉了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