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六章 慘劇(伏筆很多,仔細看)

二百零六章 慘劇(伏筆很多,仔細看)

“淑嫻媳婦你怎麼了?我就是逸言啊,不會錯的。”

逸言奇怪的抬頭看着柳淑嫻,忽然發現她的眼腳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了一滴淚水。

逸言被嚇了一跳,立刻從她身上下來,趴在旁邊緊張的用手幫她擦拭着淚水,口中愧疚的說道:“淑嫻媳婦,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你不要哭,要不然我也會哭的。”

柳淑嫻聽到他的話溫柔的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好,姐姐不哭,我們睡覺,明天姐姐帶你出去玩。”

“好。”

見柳淑嫻破涕為笑,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的逸言也不敢在說話和動彈,安安靜靜的躺在了她的懷中,舒服的閉上了雙眼。

柳淑嫻安靜的看了很久,等逸言呼吸變得均勻,徹底進入夢鄉時她才閉上雙眼,緩緩睡去。

.........

兩人徹底進入夢鄉,漆黑的房間內紅霧突現,九公主冰冷高傲的身影如同夢幻泡影般憑空出現,看着穿上摟抱在一起的逸言和柳淑嫻表情極度冰冷。

“看來我給你的氣運實在太強,什麼好事都讓你遇到!”

她輕輕開口,話音落下之時房內溫度驟降,無盡殺意化成利刃直衝柳淑嫻脖頸而去,想要將她直接撕成碎片。

逸言和小詩煜離開別墅的時候她便一直跟着,那幾個死的離奇的人販子就是被她所殺。

陸離出現后她便離開了逸言,可沒想到一回就看見逸言摟着一個美人睡在床上,以她的性格,不氣不怒顯然不可能。

“嗡~”

就在柳淑嫻即將香消玉殞的瞬間一聲嗡鳴突然出現,緊接着無數金色符文如同滿天星辰一般亮起,直接把九公主的攻擊硬生生的彈了回去。

“砰~”

九公主抬手迎接,攻擊化解的瞬間她居然不可思議的被震退了兩步。

“朝天大陸的咒文!”九公主盯着金色咒文冷冷開口,話音帶着驚訝和殺意。

“嗡~”

符文震動,嗡鳴此起彼伏而出,彷如人言正表達着什麼。

“帶靈轉生,天地不容!”

九公主似乎聽懂了什麼,口中冷喝一句后臉上寒霜出現,背後血月浮現,高速轉動中直接向著滿天符文砸了過去。

“嗡~”

符文炸開,飛出的奇怪文字遍佈整個房間,砸去的血月突然停住,時空靜止不動。

“在我的空間豈是你能掌控的!”

九公主開口,血月再次轉動。

“你動手他就死!”

空氣中一排文字突然出現,九公主快速扭頭,看向逸言的時候就見他眉心一個金色咒文閃動,如同定時炸彈上閃爍的倒計時數字。

對方用逸言性命威脅,九公主只能無奈收手,血月停止轉動回到了她的背後。

“你想怎樣!”

空中文字跳動,兩秒后形成一句話:“讓你看看我的過去,這樣你就不會阻止我和他在一起了。”

文字表達的意思十分堅定,九公主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皺眉開口說道:“如若我依舊阻止你會如何?”

文字再次跳動:

“我自行了斷,意泯道消。”

九公主開口:“可以!”

話音落下,整個房間的咒文飛回,在空中融合成一個光團飛向了九公主的眉心。

九公主面無表情,任憑光團進入眉心。

..........

無盡星空之下的朝天大陸是沉默的,沉默且下着凄涼的新雨。給大陸上最高的神峰也帶來了幾分凄涼的色彩。

在神峰之上,一個美麗高貴的身影立於山峰之巔。

身影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一身素白的長裙彷彿白雪凝制而成,寒冷的雨水滴於長裙之上彷彿水落荷葉,輕輕的隨着裙擺流下,不留任何痕迹。

從女子眉心之上一分黑白二色的長發,好似銀河至頭散落腰間,只是單純的散於身後,沒有任何的裝飾,任由雨水撫摸。

白衣勝雪,眉眼如畫,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只是靜立,只是沉默,便詮釋了美的極致。

女子的不遠處,一對青鳥在枝頭互相清理着對方的羽毛,而在它們身後,則是一個用枝葉荒草構成的鳥巢。一隻剛出殼不久的幼鳥在裏面嘰嘰喳喳的叫着,打破了這一方世界的寧靜。

那站在枝頭的青色彼翼鳥聽見孩子的呼喚后,將身上的雨水徹底清理乾淨后,展翅飛進了巢穴之中,一家三口齊聚巢中,享受着溫暖,互感着愛意。

而樹下的女子則是一直注視着那溫馨的一幕,淚水在無聲間流落。在她綺麗清美的臉龐上增添了幾分凄涼,幾分落寞。

那無聲的淚水

是對愛情的讚美,

是對親情的動容,

更是對孤獨的闡述。

在整個朝天大陸的世人眼中,女子是天地間唯一的神,是完美的融合體。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她只是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失去愛人的女子。

青鳥一家慢慢熟睡,女子也不願打擾,貪婪的在看了幾眼。轉身向著神峰最高的極點而去。

在那極點之上,兩座墳墓在雨中矗立,孤獨且沉默,沉默且哀傷。

墓碑上都沒有字跡,只有沉默,只有哀傷。

或許,是立碑之人還存着幻想,還不願承認。

“明天便可以回去,讓一切都沒有發生。或許,也能將你們帶到現在。等我。”

話音落下,女子不顧地上的塵土,躺在了兩座墳墓之間。她以是神體,無需睡眠,但她仍然閉上了雙眼,緩緩睡去。

巢中的青鳥一家相擁而眠,感受着彼此的體溫,傾聽着彼此的呼吸。

山巔的女子一家同樣如此,溫馨,寧靜,沉默。至少在她的心中是這樣。

即便山雨愈加瘋狂,晚風更加無情。

................

破曉降臨,陽光的傾灑趕走了涼風,驅散了烏雲。一個新的開始陪伴着黎陽升起。

天空之中,一抹流光劃破天際,只是瞬間便落在山巔之上。

緊接着一個極其英俊的男子從流光中走了出來,而那耀眼的光芒也化作一把軟劍纏繞在了他腰間。

“你決定了?”

男子說話時看着前方,看着虛空,卻沒有去看山巔女子沉睡的模樣。

話音進入女子耳中,她緩緩睜開雙眼,看了看不遠處背對着自己的男子。

面色平靜的從地上站起,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彎腰撫摸着兩座墓碑說道:

“四百年前就已經決定了。”

“打破輪迴在時間中行走,萬古以來從未有人做到,就算有也都全部消失在時間的滄桑之中。毫無生還的記載。”

“無所謂。”

說話的同時,女子依舊看着兩塊碑文,這是她丈夫與女兒的墳墓。裏面什麼的沒有,那怕是一件衣衫。

話音落下,女子抬眼看向虛空,哪裏除了薄雲青天,再無其它。

但女子卻看的很仔細,很用心,很同路。

但在女子的眼眸之中,那隨風而動的薄雲是時間流過的痕迹。

薄雲在風中飄散,支離破碎后再次重組。那是輪迴的復始。

她是在思量,是在感悟,是在追趕時間,是在打破輪迴。

不久后,女子臉龐露出微笑。

那是綻放的花朵,也是上帝最細心的傑作。

微笑着,女子向著山巔的懸崖邊走了過去,最後腳踏與虛空之上,像是踏光而行,像是御風而走。實在玄妙。

而靜立山巔的男子則是轉過的身體,看着在虛空中行走的女子。沉默不語。

他很想上前將女子的步伐打斷,攔下她遠去的身形。

但,他也只能是想,因為他阻擋不了,也不忍心那樣做。只應這是一個可憐的女子。

“我愛你,千年未變。”

雙腳難起,但男子卻是開了口,將那隱藏了千年的愛意表達了出來。

雖然,他十分清楚對方也知道自己的愛意。但開口和沉默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經歷。

“我對他的愛,不止千年。”

女子聲音縹緲而落,像是漣漪以她為中心向著四周蔓延,蔓延到男子的位置時停下了波紋,進入了男子的心中。久久回蕩,不息不散。但卻很快的在這廣袤的天地之間消失不見。

而女子的身影也隨着天地之間的漣漪消失而慢慢變得虛無,便的朦朧。

像是被煙霧籠罩,像是被輕風吹去顏色。

實則,她是邁入了時間之中,跨步與輪迴之內。

沒錯,她現在所經歷的正是超越時間,打破輪迴。

在世間萬般修士的眼中,穿越時間距離,來回於過去將來之中純屬笑談。即便存在,也必將是震驚山河,變色天地的大法。

但他們卻忘了大道至簡的道理,越是神奇,越是不凡,看起來越是簡單。

就像此刻的女子,看似在天地中隨意漫步,肆意行走。實則在她睜眼的一刻便開始感知天地變化,領悟歲月蹉跎。

陽光漸漸升溫,夜的黑暗慢慢從世間消失。

同時,還有那白色的長裙,那美麗高貴的身形。也在無聲無息間淡去,朦朧,直到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

那是雲霧組成的天地,是無盡濕意的天地。

像是在溪澗之間,像是在白雲之顛。

或者,這片天地之中什麼也沒有,

只有無盡的蒼白,無盡的落寞。

更或者,這不是一個世界,

蒼白,落寞都不曾存在。

這片不是世界的世界裏,不會有時間的流淌,也不會有輪迴的蹤影。因為這裏沒有任何的事物,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不知外面的世界過了多久,這不是世界的世界裏卻是突然發生了變化。

一個身影走了進來,而隨着身影的出現,這空白的世界裏開始出現藍天,厚土,白雲......出現原本便沒有的一切事物。

那美麗的倩影就在這片剛成形的世界裏走着,走的很慢,但卻走的很急。

她每跨出一步,便會是一片天地的更換,一海乾涸一海生。

仿若一步百年。

同時,也臉上也流出了淚水,在這世界中平添了一抹懷念,一絲掙扎。

在女子第六步落下的時候,她穩住了身形。同時也抬手抹去了雙眼的淚水,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閉目中,她像是在思量,像是在迷茫,但更像是在掙扎。

“噗~”

突然的,女子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身形變得佝僂,白皙的肌膚上也開始出現皺紋,彷彿實在快速的變老。

同時,那從她嘴角一滴滴落下的鮮血卻是在快速的乾涸,凝結,最後變成了灰塵消失不見。

“這便是時間?便是輪迴?不過如此。”

感覺着身體在快速的蒼老,女子口中譏諷一聲,身後五色光芒排列而顯,黑白二色居中旋轉。彷彿天神降臨。

變化出現之後,女子佝僂的身形慢慢挺立,滿是皺紋的臉龐也慢慢恢復之前的美麗。她是在更改時間,或是說實在讓時間逆流。

抬手將嘴角的鮮血抹去,女子看了一眼這世界中的一切。

雙手抬與胸前,十指開始變動,捏着一個個複雜的道印。道印結成的瞬間,四周的一切開始分裂,開始破碎,最後徹底化作飛灰。

與此同時,女子的身影也隨着破碎,同樣化作粉塵消失不見。

目光迴轉,高聳的神峰依舊還挺立在那裏,不曾消失,不曾破碎,如寶劍直插雲霄。

兩座無名的墳墓依舊沉默,沉默且哀傷。

愛而不得的男子依舊還在,還在這裏等着那走進時光之中的女子,沉默且傷痛。

“你離開四百年了,可活着的我依舊不及你的一分一毫。”

男子看着那無名墳墓,開始自顧自的說話,說話的同時也從空間袋中拿出了一個酒杯,坐在了墳墓對面。

“或許,我應該阻止她。但我怕她會恨我,我不想她恨我,因為我對她的愛就像她愛你一樣,愛了很久,愛的很深。只是,愛而不得。”

話音落下,男子將手中的酒杯送到口邊,仰頭開始狂飲裏面的烈酒。

喝了很久,喝了很多,直到滴滴酒水流入眼框之中。男子才停下,落寞的雙眼看着地上的塵土,臉露憂傷,沉寂自哀。

一顆顆水珠從他的臉上慢慢滾落,順着臉頰流到藍色的長袍上。不知是酒水還是淚水。

沉默許久,臉上的水珠終於全部落盡,留下一行濕痕刺目的存在着。

“如果她將你帶回來,我會離開。如果不能,對不起。我真的很愛她.......”

又是一昭落日西歸,一夜黑幕同樣再次降臨。枝頭青鳥一家三口依舊相擁而眠,身羽擦肩。溫馨,溫暖。

山巔的兩座墳墓仍然沒有名字,沉默與哀傷不減半分,向著遠方蔓延。

遠處的天空有些不一樣,至少與剛才的不一樣。

出現了絲絲波動,彷彿天空倒映在水中時,有人向湖中扔了一顆小石頭,盪起了陣陣的漣漪。

而那漣漪卻並未像湖面一樣慢慢恢復平靜,反而盪開的越來越廣,越來越真實,等過了一會後更是抬眼便能看到。

“蒼天動容,難道是有人要渡劫成神?”

“天生異象,有天寶降世?”

“難道是寒神將?他終於要渡劫成神了?”

...............

此時此刻,朝天大陸的無數修鍊者都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了頭頂的天空,看着那逐漸擴散的漣漪。無數驚訝與疑問開始在世間回蕩。

在心中驚訝和疑問的驅使下,修士們都向著那片天空趕去,而在那出現異樣的天空下,則是一做直入雲霄的神峰。

.............

“她成功了!”

朝天大陸中心的神府中,一個手握長槍,全身金甲披身的男子看着遠處的天空,說道:“成功了。”

在他的旁邊,之前的藍袍男子頭兒低垂,眼中滿是思索。

“如果能把他帶回來,那就更好了。”

“希望吧。”

聽到藍袍男子的話語,金甲神將看着他的雙眼說道。“不,你不希望他回來。”

聽到金甲男子的話,他雙眼看向了對方,眼神迷茫,帶着恐懼。他害怕自己真的有那樣的想法。

“走吧,上去等着。應該快要回來了。”

看了一眼雙眼迷茫的男子,金甲神將帶着金盔的頭微微搖晃了幾下。

話音落下,他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原地。而藍袍男子也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

神峰之下,站立着無數的修士,他們都默契的抬頭看着遠處的天空,看着那片漣漪陣陣的天空。

他們都很想去看看究竟是何因果能讓天地動容,或者是什麼了不起的異寶能引得天升起異象。

但在看到一切都是從那神峰之上發出時,都默契的停下了前進的步伐,全都站在了峰下窺探。

這簡單的止步中,有敬仰,有佩服,更有畏懼。

所以,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私自踏上那座山峰,

因為那山峰只屬於朝天大陸的最強修士,

只屬於那個拯救了整個朝天大陸的女子。

只屬於這朝天大陸的唯一女皇。

就在這時,神峰之上一金一藍兩道流光閃過,山下眾人見到皆是立刻彎身行禮,口中也是說道:

“見過寒神將和沙神將。”

兩道流光對山下眾人的拜見並未回應,速度不減半分的消失在了天空中,落到了那兩座無名墳墓的旁邊。

剛落地的寒神將,第一眼依舊是看向了兩座無名墓碑的方向,望着其中之一陷入了沉思。

天空中的漣漪越來越廣,隱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天空的另一頭衝出來。

他心中掙扎,因為他確定自己內心深處卻實有一絲不願,不願看到她將那個人帶回來。

那個在四百年前突然死去,卻又不死不滅的一直活在她心頭的男子,那個自己永遠無法戰勝的男人。

“我會遵守之前的諾言,如果你回來,我會離開。如果沒有,那我不會在隱藏我的愛。”

一言盡於心中,他上前一步,腰間一把軟劍飛出,立與身前。抬手將軟劍握住,緊接着手腕一轉,軟劍迎空劈去。

這一劍很快,看起來也很隨意。劍氣也隨之出現,看起來同樣也很隨意,只是簡簡單單的一道劍氣。

而正是如此簡單,如此隨意的一道劍氣,卻是帶着光芒直衝天空,向著漣漪的中心而去。

嘶的一聲輕響,漆黑的天空中出現了一道耀眼的白光,緊接着一道恐怖的威壓從那白光中釋放出來。

威壓直逼天地萬物,那枝頭的青鳥一家三口都在威壓下顫抖,抱着彼此的身體顫抖。彷彿死亡正在來臨。

而山下的修士也不比它們好到哪去。皆是被那威壓嚇出了一身冷汗,修為較低的修士甚至已經無法抵禦,直接跪倒在地。顯得狼狽不堪。

上山的沙神將和寒神將卻像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只是皺眉看着出現的白光。

在兩人的眼中,那光芒的盡頭有一個奇美的女子,有一個懷抱着嬰兒的女子。

“怎麼?今天不用守邊疆,不用尋道修鍊?”

就在兩人皺眉之時,喝斥的話語從白光之中傳來。聲音清冷威嚴,沒有任何一絲情感,讓所有人都不由心生畏懼。

聽到這話語,山下的全部修士立刻跪倒在地,沒有人敢在說話,彷彿是在等着女子的審判。

沙神將看了一眼那在虛空中踱步而來的女子,奇怪的看了看她懷中的嬰兒。轉而對着山下跪立的修士說道:

“退下!”

聲音威猛,震懾山河。讓山中的鳥獸皆是渾身顫抖,但在山下的修士耳中卻是天地間最輕,最柔的福音。

眾人看了一眼虛空中傲然而行的女子,見其並沒有反應,皆是心中一喜。全都躬着身體退出九步后才轉身快速離開。

“噗~”

等眾人離開后,雙腳剛接觸到地面的女子卻是口中鮮血吐出,差點倒在了地面上。

一旁的兩人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想將女子扶起。可沒等他們的腳步抬起,女子卻又開口說道:

“不要過來。”

話音落下,女子盤腿坐於地面。低頭看着懷中沉睡的嬰兒,沉默不語。

寒神將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遠處的天空,面色複雜的問道:

“他呢?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寒神將的問題彷彿勾起了女子的回憶,一段痛苦,一段自己不願承認的回憶。她一直沉默,並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靜靜將懷中的嬰兒摟住,眼神逐漸變得渙散,越來越無神。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着,女子的雙目變得越來越空洞,沒有了任何一絲神采。而一行熱淚也不知不覺間流淌了出來。

她的心在痛,無法形容的痛。痛的她無法動彈,那怕是哭泣都不能發出聲音。

沒有人知道她穿越過去后經歷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她為何會傷心到這種程度。

而遠處的兩人也只能無聲的沉默,因為他們知道就算自己現在開口,女子也不會有任何的回答。

“轟隆~”

就在這時,天空中黑色雷雲出現,一道道恐怖的雷光在雲中翻騰,彷彿有一條恐怖的雷龍在雲中肆虐。

“天罰之雷!!不是有混沌道蓮護身嗎?怎麼還會惹來天罰?”

天罰之雷與渡劫之雷不同,是純粹的毀滅能量。其中的能量遠比九道劫雷合一還強。用於懲戒天道不容之人。

比如,眼前這打破輪迴,強行逆轉時間的女子。或者...........

“是孩子,那孩子從四百年前穿越到現在,不被現在的天道承認,所以才會引來了天罰。”

“怎麼辦?”

看着那依舊無動於衷的女子,寒神將自然是不可能像她那樣淡定,腦中立刻想起了應對的辦法。一旁的沙神將也是眉頭緊鎖,陷入了思考中。

然而,就在他們焦急之時,那抱着嬰兒的女子卻是動了。

只見她緩慢從地上站起,黑白二色的長發無風自動,抬手一扇,一道無形的光牆出現在她的百米之內。竟然直接將站在一旁的兩人生生逼出百米之外。

“你要幹嘛?”

看到女子的行為,寒神將立刻想到什麼。向著女子嘶吼了出來。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雷光閃現,恐怖的雷霆撕裂天際,如同蜿蜒而下的長蛇,直接向著女子的位置肆虐而去。

“命運如此,活着又有何用?”

女子說話的同時,那雷霆也落在了她的身上,恐怖的能量化作光點在她的血肉中不斷肆虐,摧毀着她的身體。

似乎是女子的有意牽引,雷霆只是落在她的身上,並沒有對那嬰兒造成一絲的傷害。

見到這一幕,百米外的兩人立刻開始攻擊那層光牆,想要進來幫女子抵禦天罰。

但光牆實在強大,兩人使出全力也始終無法打破。最後只能合力攻擊那落下的天雷,為女子減小一些受到的傷害。

而在天雷中心的女子,依舊是無動於衷的樣子,眉心處一朵五色光蓮飛出,向著她懷中的嬰兒而去,最後化作一朵嬌艷的實體蓮花將那嬰兒包裹其中。

隨後,女子單手成刀,對着前面的虛空一劃,一道時間裂痕就此出現。

時間裂縫出現的同時,雷雲翻滾的更加厲害,那是天道的憤怒,是對女子行為的憤怒。在天罰面前,女子竟然還感做逆天之事。天如何能忍?

“孩子,莫要怪母親心狠。”

話音落下,女子道印捏出,直接印在了嬰兒額頭之上。隨後將那被包裹着嬰兒的蓮花送進了時間裂縫之中。

做完這一切,面色恢復平靜,平靜的看着時間裂縫消失。然後轉身向著劈來的雷霆走去。

她每邁出一步,臉上便會多出一滴淚水,在那淚水之中,有一副畫面。

一個抱着嬰兒的絕美女子握着一把長劍,劍尖沒入一個白衣男子的心口。

那是她的丈夫,也是這嬰兒的父親。

最後,雷霆落下,淚水蒸發成霧,女子也消失不見。

.............

現實中,光團從九公主眉心飛出,再次化為金色咒文散佈房間四周。

九公主睜眼,星眸之中滿是複雜。

畫面表達的是一個凄慘的故事,但她看到的卻比故事表達的還要多。

朝天大陸是地球另一個界面的世界,現在那個世界的靈魂投胎來了這裏。

兩界混淆,肯定是空間壁壘出現了裂縫,要不然覺得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不過,九公主似乎並沒有在意空間壁壘的事情,而是看了看睡夢中的逸言開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你丈夫轉生來了這裏?”

空中的咒文沒有變動,對方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九公主等了一會,奇迹一般的沒有動怒,反而語氣平緩的說道:

“我不殺你,因為當初是我偷了朝天大陸的氣運造成了你的慘劇。但你在我這最好老實一點,否則別怪我惡人做到底。”

話音落下,九公主身形慢慢淡化,徹底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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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老婆很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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