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禁制
我強忍着元神帶來的舒爽感,施展仙法,把龍澤的元神強行從他身體裏拉了出來。
龍澤的元神還是頗有些知覺的,剛開始還相當抗拒,但因為有九皇果的勾引,很快便不便掙扎,主動往九皇果移去。
九皇果於元神來說,不亞於貓見着了魚,極是饞人。龍澤元神儘管無甚知覺,卻也下意識地往九果皇湊去。
白契控制着九皇果,把龍澤的元神徹底從龍身里脫離出來。
“行動!”待龍澤元神徹底從龍身上出來后,白契低喝一聲。
我趕緊施展仙法,一道道透明的絲線狀的物體纏上龍澤元神,絲線把龍澤元神纏了一圈又一圈,從頭到尾,連口鼻五官都不放過。當絲線繞過龍澤下半身時,我一發狠,把他的那個傳宗接代,不對,應該是用來享樂的玩意也給纏上。
“哼哼!”耳邊傳來白契的悶笑。
我瞪他:“不要分心。”
白契收回眼神,九皇果已被龍澤元神吸收了一半左右。
我的絲線繼續往龍澤下半身纏去,直至把他整個元神全部纏完,最後,把絲線打成一個又一個的死結。
師父當年教的我的元神禁制獨特而霸道,這根絲線是修鍊十數萬年的冰蠶妖所吐的絲,不懼水火,不懼任何利器。除非上神級別的神仙,動用天地法則生生擰斷。
但元神雖強大,可本身卻是相當脆弱的,稍不注意便要受到傷害。元神就好比人的精神氣兒,若精神氣兒受了損,就會精神不濟,睡眠不足,周身不舒爽,可得養諸多時日方能復原。
上古大神可以動用天地法則擰斷冰蠶絲,但多少也會傷及元神呢。
當年伏真時代,仙界還有不少上古大神,為了杜絕元神禁制被別的上古大神解禁,師父又還融入了陣法在裏頭,大大增添了解禁的難度。而我又把龍澤那個用來享樂的玩意上也給上了禁制,又還打成了一個又一個死結,除非三個上神級別的神仙共同施展仙法,還要配合得當,方能給他解開。
饒是如此,元神也會受到損傷,龍澤那個丑玩意,輕則不舉,重則成太監。
我就不信,龍澤會冒着當太監的風險找各上神解禁。
天界還有好幾位上古大神,大都各自為政,我也不信,龍澤有那個本事讓三位上神同時給他解禁。
並且,我設置的禁制,本就是透明的絲線,附入元神后,就會自動消失,讓人看不出任何痕迹。除非讓人把元神釋放出來,仔細尋找。龍澤會這麼傻地把自己的元神釋放出來,任由他人觀看嗎?
一旦下了元神禁制后,他是絕不能說出去的。一旦說出去,必會受盡各種痛楚而死。
龍澤的元神極需要九皇果,為此便不顧一切地主動吸收九皇果身上的能量。白契為了方便我行動,不得不捏緊了九皇果,讓他不那麼快地吸收掉。
足足過去了一柱香時間,我的元神禁制方施展完畢。等我再一次打入仙法進龍澤元神身體裏時,那一道道原本就透明的絲線也消失不見,真正融入了龍澤元神身子裏。
為了慎重起見,我又施殿千里眼,仔細觀察,元神上略有些被束縛的痕迹,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白契這才把九皇果遞給龍澤的元神,任由元神徹底把九皇果吸收完畢。
龍澤元神吸收了九皇果,原本虛弱近乎透明的元神也變得飽滿而真實起來。身上又散發出強大的氣機。
九皇果果然厲害,不但使龍澤元神得以恢復,還讓他元神更加飽滿,比之前的實力又增進了一些。
元神得以修養強壯,龍澤很快就醒了過來,巨大的龍身在水晶棺里動了動,便恢復了人身。
穿着白色中衣的龍澤從水晶棺里起身,看着我和白契,臉上閃過警戒。
白契說:“帝君清了,可還有什麼大礙?”
龍澤飛快地四處望了眼,臉色越發凝重。他從水晶棺里起身,並離我們三尺遠,一臉戒血地看着我們。
“白契賢侄,無雙侄女,賢伉儷怎的來我這密室了?”龍澤語氣緊崩。
“帝君不必緊張,我和拙荊是為治帝君傷勢而來。”白契說,“吃了我的九皇果,帝君感覺如何?”
龍澤趕緊試了試元神,大喜:“已經完全康復了。賢侄的意思是?這九皇果……”
白契笑了笑:“帝君與乾風一戰,傷勢沉苛,元神更是受到重創,沒個三五百年休想恢復。可我妖族不可一日無主,因此,小侄這才忍痛拿出珍藏多年的九皇果給帝君服用。帝君傷勢恢復,小侄這便放心了。我妖族又能重綻異彩,可喜可賀。”
龍澤眼裏的警戒之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動容。
“九皇果?賢侄給我服甩了九皇果?”
“是。不然太子殿下也不可能讓我進入帝君的修鍊密地呀。”白契說,“帝君現在感覺如何?”
龍澤試了試身上的仙法,哈哈大笑起來。
“好,很好。白契賢侄,無雙侄女,伯父承賢伉儷這份情。”龍澤感激涕零,對白契招招手:“無雙侄女,你過來,伯父有個很重要的秘密與你說。”
我略策猶豫了下,便走了過去。
我慢吞吞地往龍澤走去,龍澤臉上依然是一片慈愛之色。
我心中卻是冷笑,好你是個龍澤,果然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居然敢恩將仇報。若非我給他元神下了禁制,肯定不會想到,這老東西居然會幹這種恩將仇報過河折橋的歹毒主意。
不過這也難怪,以前這老龍恩將仇報的事也沒少干,不足為奇。只是我實在沒料到,他會當著白契的面對我下毒手。
以龍澤眼下的實力,如此近距離下,確實有一舉擊殺我的能力。白契再是震怒,也絕不是龍澤對手,畢竟這是天龍族的地盤。
這老東西,真真是壞透了。
我離龍澤還有三步遠的距離。
“再靠近些,大侄女,這個秘密,只能你一人知道。”龍澤說。
我淡淡一笑,再度走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