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招惹
看着這幾位並不常見的上神,我神色傷感,說:“這是伏真上神的魂念留給我的。”又頓了下,加了句,“剛才也多虧了伏真上神留下的魂念助了我一臂之力。不然,以我目前的實力,哪能留下乾風。”
幾位上神不疑有他,紛紛傷感地道:“沒想到乾風居然是這樣的人,咱們被騙了這麼多年。”
白墨走過來,經過三個日夜的大戰,臉色並不是很好,一身白衣也破爛如乞丐,一頭白髮凌亂如麻,身上還帶着大戰過後的肌肉微顫。
白契扶着他,問:“父君您沒事吧?”
“還好,就是用力過度,有些支撐不住。”白墨喘着粗氣說。
高手過招,講究的是一鼓作氣,靠的是意志力支撐。等戰事結束,這股銳氣沒了,身體機能便真實地反應出來,全身肌肉酸痛,體能不足,甚至出現四肢不可自抑的顫抖。
幾位上神圍着白墨,說了些奉承話,有的說蛇族的鎮族法寶果然強大。也有的說白墨戰鬥力強悍,也還有人誇讚坤海,稱蛇族後繼有人。
也有上神直接問坤海:“你剛才所施展的神弓,可是太古時期傳下來的射日神弓?”
坤海臉色也不是很好,是念力用盡后的虛脫。他輕輕喘了口粗氣,說:“這是射日神弓,是東嶽帝君的寶物。我特地借來對付乾風的。”
上神們大都不信,上古先天神器,威力無窮,極其珍貴,任誰擁有法器,也不可能康概借人的道理。再好的關係都不可能。
只是上神們都是極有城府的,並不點破,只是笑着說:“由此可見,東嶽帝君與小友關係匪淺呀。”
坤海燦爛一笑:“東嶽帝君與父君他老人家,以及師父老人家都是多年的知交好友。”
不管上神們心中作何想,此時看白契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凝重和驚訝。
“原來如此。怪不得,東嶽帝君連上古神器都能出借,原來蛇君與東嶽帝君交情莫逆。”
“我忽然想了起來,蛇君與翼君喜結連理,向來不過問仙界事的東嶽帝君也難得來參加二位的婚禮。”一名上神笑盈盈地說,“由此可見,蛇君與東嶽帝君交情當真不淺呀。”
白契但笑不語,並不作答。
上神們又問了幾個問題,全是關於伏真上神和九數梅花旗的來歷。
我半真半候地說:“伏真上神被乾風所殺,只是乾風手段太過歹毒,為人太過下作,伏真上神怨力實在太強,居然存得一縷魂念,附在九數梅花旗下。五萬多年前,我被廖明襲擊,眼看性命不保,九數梅花旗乍現,誅殺了廖明。我得以見到伏真上神的魂念。上神與我說起了那場震驚仙界的天魔大戰的真相。我感念於上神救命之恩,向上神承諾,窮盡我一生之力,也要替上神報仇,誅殺乾風。這九數梅花旗便是上神賜予我的。剛才誅殺乾風時,伏真上神的魂念也是出了力的。”我一臉傷感,“伏真上神的魂念也跟着消失了。”
上神們全都唏吁不已,紛紛感慨:“一代上古大神,居然落得這樣的下場,實在令人惋惜。不過翼君也不必傷感。神仙也有生死,只是早晚而已。伏真上神雖身歸宇宙,到底借翼君之手,報得大仇。也算是求仁得仁。”
又與幾位上神寒暄了幾句,上神們這才施施然告別。
等上神們離去后,坤海這才撇了撇唇:“一群尸位素餐的傢伙。享受了尊崇地位,卻不肯出力。”
白契笑着說:“幸好他們沒出力,咱們倒是不用欠他們人情。”
白墨說:“乾風積威已久,在無絕對把握之前,他們也絕不會與乾風為敵的。那金貔還算有良心,前後提醒了兩句,不然真要那乾風自曝元神,後果不堪設想。”
上神要是自曝元神,整個沐澤龍洲怕也要被毀掉一半,我們這些離得近的,也要遭秧。
更何況,那乾風唯一的兒子也沒了,了無牽挂,四面楚歌之下,極容易走上極端,夾着哀兵之勢的玉石俱焚,威力更加恐怖。其餘上神要麼牽挂着上神的無上尊榮地位,要麼牽挂着自己的後代,多少有其弱點。也因為有了人性的弱點,面對不完全屬於自己的危險和敵人時,才會袖手旁觀,各掃門前雪。
我與白契說:“金貔上神這份人情,咱們可得記在心裏。”
……
與乾風這場大戰,我和白契,坤海算得上真正的威名遠播。
乾風的種種惡行不必贅述,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定律,已經身死的乾風已是過往雲煙,不必再多費筆墨。
白契以太乙金仙之境,為了妖族和天龍族,就敢與上神之威的乾風叫板,這是何等的強悍,何等的義薄雲天。
而我也被人冠上一諾千金的美名,因感念伏真上神魂念的救命之恩,居然發下宏願,以誅殺乾風為畢生已任。這是何等的湧泉相報!
坤海憑藉一張神弓,便誅殺乾風肉身,這是何等的實力?儘管射日神弓乃東嶽帝君所有,但東嶽帝君能大方出借神器,足以證明我們與東嶽帝君的交情之深。
東嶽帝君雖常年呆在凡界,但在仙界的威名,也隨着射日神弓之威,讓各路神仙把此人的大名記到了“不能招惹”的名單上。
也因為東嶽帝君的威史,倒也無人敢打射日神弓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