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導卷 少年屍 第五章 殭屍天?(ru)

先導卷 少年屍 第五章 殭屍天?(ru)

《鷓鴣天——清明節斗杖偶師》

賀翊軒

節屆清明舊習濃,時聞鞭炮響聲濃。千墳褚紙風飄白,萬嶺山開血染紅。

風習習,日瞳瞳,滿腔心事念先宗。而今盜墓何猖獗?不殺狂徒豈可終?

——

不曰無小手指的羅塔寺,就是在山那頭。

話說山那頭,幾十分鐘前三個中年人在一個老人的帶領下已經翻過了羅塔寺。

為頭虎步雄威的老人叫賀隼人,名字意義里透着股霸氣,賀壽春的弟弟。

而後三人亦步亦趨的分別是劉程偉,賀甲申,賀留成是旁支。

賀隼人是農民,其餘三人也是各自在城市裏做點下等活計。

一行四人正好是都中午從外頭趕回來,回家還沒幫上什麼忙。

四個人也閑着沒事,賀隼人被賀壽春叫來山上來請幾個老朋友,其他三個不甘寂寞,上山來玩一玩。

於是幾分鐘前被賀壽春順便叫來,調節幾個小年輕和杖偶師的矛盾。

四位大人從羅塔寺出發,要到了翊軒報的地點——祥雲山的左側面。

最近的路線當然還是要從羅塔寺山頂橫着到了側南峰,然後下個小山,就能上祥雲山。

四人樂得輕鬆在在,開着玩笑剛從羅塔寺下來了,經過包子山,然後,上了側南峰的一個山頭,到了中間老樹林裏有一個小水池。

這個地貌很有講究,格局不大,也就個籃球場,像聚陰池,卻不是。

樣貌是這樣的:一個M,左邊是側南峰,右邊是包子山,中間是一個水池。左邊山坡一些竹子,右邊山坡是一些松樹。

池子佔了中間很大的部分,所以只有兩邊有兩條小路,下面就是懸崖,從山坡上下來,經過水池,要上山坡。

所以這不是聚陰池,有過山風。

只是現在下午時候,陽光照不進來,這個時候會格外的清涼一些。

哥幾個就是打這過,上側南峰下去,然後就可以到祥雲山。

哥幾個還有說有笑的,下山的時候就開不起玩笑了,都覺得驚訝,都覺得越來越冷,到了池子邊上頓時感覺溫度到了零下幾度,四人冷不丁的齊齊一個哆嗦。

賀留成還開着玩笑:“這不是白天撞了邪,怎麼這麼冷。”

撞邪?

其他三個老資歷正覺着夏天這溫度低得人心慌,可不覺得這是開玩笑。

一聽這一說,他們都很嚴肅的考慮了這個問題,觀其地貌,雖然樹林蔽天,比較陰暗,但是卻不是什麼聚陰之地,況且白日撞邪?

只要不招惹什麼驚天之物,白天一般不會有什麼髒東西來惹你怵頭。心裏也放鬆一點了。

但是幾人也是提上小心,打算趕緊從這裏出去,便不再起玩笑心思,一心往前面趕。

還沒過池塘,靠近池塘一邊的賀留成,突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左肩膀往頭頂鑽,一下麻了半邊身子,隨即迷迷糊糊還聽見池子裏有人叫他名字,聲音還挺熟悉,心裏想着不對的時候,頭已經往池塘里看去。

這一往裏面一看,只看見一個老頭在水裏對着他笑,這已經嚇掉半條命了,認清楚了不要緊!這不是死去的伯伯么?

這突然一嚇,肝膽俱裂,賀留成大叫了一聲,就暈倒在池塘邊上。

那三人本就提着小心,聽見後面一聲尖叫然後噗通一聲,三人都起了不好的心思,賀留成就這麼栽下了?

“中招了?”

“這麼快!”

“真有鬼!”

三人回頭也不假思索連忙拖着賀留成的手就拔,卻感覺提着一輛車子一樣難走分毫,這才定睛一看,卻發現賀留成下半部分身子到池裏去了。

賀隼人提醒道:“看留成這樣子,是被迷住了,你們咬着舌頭,不要被迷了!”

幾人缺越拔越心驚,這賀留成的手在池子裏面好像生根了一樣硬是拔不出來。

“碰到水猴子了?”

“不是水猴子。”賀隼人仔細盯着池水,雖然池水被攪得很渾,但是依稀着看見一隻長着黑長指甲的手死死的按住賀留成的手。

賀隼人當即拿着一塊石頭控制力氣往自己眉心砸去,破了點皮,流了血,嘴裏念叨一個紀規子就往那鬼手砸,那手順速就縮了。

其他兩個趕緊把賀留成拉了出來,就往外面跑,卻只見幾人剛起身,從那水裏又伸出另外一隻手狠狠的就往外面一挖,一下就挖住了賀留成的肚子,抓住就拖,劉程偉和賀甲申沒有這個思想準備,這一嚇大叫一聲就鬆了手。

還是賀隼人彪悍,又抓了一塊石頭往眉心粘着血跳進水裏摸着一個人形物體馬上狠命砸。

那兩兄弟乘這功夫趕緊咬舌頭回過神來,立馬下水把賀留成扯了出來,這次沒什麼反抗,拉上來一看,嚇得兩人差點吐了,只見賀留成肚子破了好大一個洞,也不出血,還有半截腸子在水裏被一隻手給抓着。

“爹?”賀隼人已經看清了水中人的樣子,嚇了一跳,“嘛的,不是水鬼,是天?(入乙)!”

畢竟經過風浪的人,驚駭說去就去,賀隼人穩下心思一邊砸一邊叫着,“搞不贏!石頭上血快沒了,快走!”

賀隼人當心心一狠,抓着賀留成的腸子一咬,這一驚怒相加,本來非常難斷的腸子竟然就被牙齒咬斷了!

三人不敢停留,把賀留成扯了出來就趕緊上岸,死命往來時路跑去。

“天?(入乙)?”賀翊軒等六個年輕人排排躺着,杖偶師李潔宇坐在一邊第二次幫子婷整理那粉碎性骨折。

還別說,這個李潔宇還不知道師從哪脈高人,這小偏方一個一個的,先幫自己三兩下搞好了槍傷。

當然,他那皮膚被自己家門秘法弄過,堅硬無比,子彈只是打進去了一點點,皮肉傷。

他還幫子婷接骨和療傷,十幾分鐘的時間,一邊抽煙一邊弄,就包好了,又喂點什麼東西,子婷的蒼白臉色漸漸退去,現在就是有點虛弱,其他大問題沒有。

話說方才,李潔宇實在是痛的要命,所以看幾個小年輕在那裏對不曰無分神的時候,李潔宇手指頭往人偶里戳了一下,人偶的嘴巴里就吐出一大堆黃色的氣體,碰到了蠟燭的火焰又變得無色無味。

五個年輕人還怎麼反應就倒在了地上,只是瞪着李潔宇放肆唾罵,卻動不了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真以為這些年沒辦法弄你們?還不是看在你們姓賀的份上,耍脾氣也不看時候。”

李潔宇便在怒火中給自己弄好了子彈,然後霸道的給賀子婷弄着肩傷,弄到差不多,又把這幾位給拖到了賀家太公墳墓那裏繼續包紮。

“秦徠跟你爺爺關係最好,在世間也沒有壞名聲,所以要他下去了。”李潔宇說著,“我們是好心好意,沒想到你爺爺那老東西居然這個關鍵時候唯物主義。”

“說話注意點。”賀翊軒說,但因為這人幫子婷包了胳膊,語氣也沒太帶味。

“我注意點?哥們,你剛才還罵我老妖怪不是,我可是你長輩!”

“行了,你剛剛說那是屍體?還是天ru?。”賀翊軒皺眉。

“天ru啊。也是你們賀家或者還有些其他家的傳說裏面的。”李潔宇用旱煙敲了敲屁股下的墳墓。

哦,忘了說了,剛剛李潔宇幫子婷第一次處理了一下后,帶着幾人到了賀家太公墳墓這裏,然後又拖着幾人走了幾里路,發現地上一個好大的洞,然後指着這洞說:

“你太公下葬的時候棺材上面灌了混泥土和赤硝,本來殭屍是不能翻身的,誰知道會出天?這種怪胎。

“它打了個洞,從這裏爬出來了,十足行屍做派。

”他么誰又知道才十幾年死屍會變行屍,么的。你說啥......呵呵呵......哈哈哈哈,賀家人連天?是什麼都不知道......噗......啊哈哈哈哈......賀壽春真是夠了!”

“魚兒,告訴他們天?是什麼。”李潔宇漫不經心說。

那個比子婷身材好,皮膚白,樣貌好,甚至鼻息都勻稱一些的美女叫作李魚神。

為什麼叫這麼個名字,李潔宇說,這個姑娘是他在側南峰上面的半山水庫里撿到的。

這姑娘應該是被誰家人給丟了,準備溺死在水庫裏面,但是卻意外的就那次學會游泳,並沒有沉下湖底,也是命好,不多久被李潔宇看到,就救了上來。

他覺得這個女孩子這樣都不死,不僅命不該絕,應該會有很大的福分,所以養在身邊做了義女,還教她自己的本事。

言歸正傳,這個李魚神,她在一次意外中傷了喉嚨,順便在修佛家閉口禪,所以暫時不能說話,但是操縱她那個花鼓戲人偶說話還是可以的。

李魚神說:“天ru,顧名思義,順天起屍,又名ru天,或者天ru氏,工作主要是代替天道降禍人間,既可以有殭屍的智慧,又可以有行屍的目的性和靈活性,甚至還可以是乾屍和濕屍的任意一種。

“天ru,好吃活人,生而食之,可以有屍毒,也有可能沒有,既可以是殭屍,也可以是行屍,喪屍也有可能,墓中君裏面最弱的,但是對人來說卻是比較難對付的。

”起屍條件:肉體保存完好,不一定要有硬性條件,山水脈象或者天地雷火都可以讓其起屍,但是活物無法讓其起屍。特殊性報告完畢。”

“順天起屍......”賀皴宇拿起那塊畫布又開始畫畫,勾勒出一個殭屍的模樣,“真的?”

“真的。”李潔宇點頭,“為道者不仁,那就休怪衛道者不義。

“這是我們這一行的原則,因果報應,屢試不爽。中華上下五千年,妖獸家族都是被滅於黑三災,並非人禍......”

兄妹四個正頭痛沒地方去補習自己的家族歷史,現在李潔宇開口了,俱都聚精會神的聽着。

話說這邊正在討論這要命話題,另一邊的援軍卻真是要命了。

“手機怎麼失靈了!”

“沒有信號。”

三個大人在一開闊處守着一個傷者,三人閑服簡裝的,躺在地上那人就是賀留成,肚子上一個碗大的洞,腸子都露在外面,那傷口正以極快的速度在腐爛,顯然是遭了災了。

“走,不能留在這裏。”賀隼人悶聲把賀留成手腳用樹藤綁起來,嘴巴里塞把襪子也綁住了,抱着他就一心一意往山下跑,“你們幾個看着點陰暗的地方,不要讓老爹撿了便宜。”

“那幾個小孩子怎麼辦?”劉程偉跑着發問,“我們不能這麼下山,如果伯伯去抓那幾個小孩子,他們絕對沒有活路了!”

“你他么放屁!”賀隼人發怒道,“他們手裏有傢伙,還有杖偶師傅幫忙,我們沒傢伙,還有個累贅,趕緊下山。”

“這......”

“二哥說的沒錯,趕緊下山,天?有智慧,況且先不說他是不是發現了那幾個小孩子,但他一定知道我們幾個比那幾個小孩子好對付。”

“甲安幾,前面有幾個水地,有幾條林中路?”有一個明白人,賀隼人放心了,氣喘吁吁的發問。

“沒有路可以繞。”賀甲申皺眉,“不能過樹林也不能過水地,基本是沒有路的。”

“有沒有辦法通知山上幾個老妖怪過來幫忙?”賀隼人問。

“不可能的。”賀甲申搖頭,“山中日行人行蹤縹緲,居無定所,就算是賀壽春老爺子也沒辦法一時之間聯繫到誰,你忘了我們在羅塔寺翻遍了也沒找到那些老怪物么。

”除非……我們在這裏等賀老爺子自己察覺不對勁,帶人上山。”

賀隼人看着賀留成那不斷翻湧的黑色肚子,“不能過林中道,不能過水邊路……等的話,再等幾個鐘頭留成一定死定了,而且,白天不長啊……”

另一邊。

“好了,你們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在這裏等吧最好。”李潔宇吐着煙圈,“昨天晚上開始,我和那個天?交過幾次手了,誰也奈何不了誰,只能等你賀家的大人上山來指點迷津。”

“這麼說,你剛剛就是去狩獵天?去了?”賀皴宇雙眼放光道。

“那是啊。”李潔宇說,“讓這麼個東西留在山上,我女兒怎麼辦。”

“那我們干去啊!”小屁孩不曰無留着哈喇子,“呆這裏幹嘛?”

“干你老母!”李潔宇敲了不曰無一腦袋,“帶你們幾個去,送養料啊?嘶……等是沒錯,我們在這裏等也不安全,走,找一個開闊點的能眼界開闊的空地去等去,幾個小子,準備點吃的。”

李潔宇帶頭走了幾步回過頭來,“嘶……誒,你爺爺對這件事上不上心啊,你那短訊怎麼說的給我看看,那援兵有沒有帶辟邪的傢伙,不會傻不拉幾的帶把槍來干我了吧?”

“喂,李潔宇。”不曰無看這李潔宇十分沒禮貌的皺眉,“你要抓他們,你能不能先把我給放了?”

“我正想問你呢,小曰無。”李潔宇盯着不曰無樂不可支,“你爺爺心真大,撿來的小孩子不是小孩子啊,還真讓你整個山裡蹦躂!”

“誒。”不曰無嘆了口氣,“我也不想的,夏天山裡特別危險,但是我那三個朋友硬是要我帶上山來玩啊。”

“啥?”李潔宇吞了口口水,“你知不知道山裏有殭屍啊?你就帶三個小孩子上山玩?”

“我這也不剛知道么?”不曰無急了。

另一邊。

“穩着點。”賀隼人喘着粗氣,手裏提着勾着賀留成的左手,而賀留成的右手被劉程偉提着雙腳被下方的賀甲申定在胳膊上。

三個人腳不觸地,卻正是在樹頂上攀爬跳躍。

賀隼人低頭看了賀留成的肚子一眼,那把肚子綁的嚴嚴實實的衣服都在往外面滲着黑水了,心裏叫一聲慘,卻無可奈何,只能強打精神和剩下兩個人叫着口號,跳到了另一棵樹上。

“好了,我們已經在樹上跳了一個多鐘頭了。我擔心我爹已經想到辦法伏擊我們了。現在開始,天?肯定在樹上等着伏擊我們,而前面樹林茂密,是伏擊的最好場所......

“現在,休息五分鐘,下樹,從那個水庫橫游過去。你們有意見沒有?”

“二哥,殭屍才有智慧。”下方的賀甲申氣喘吁吁的說,“犯不着這樣,我們不是和人玩,是在和行屍玩。既然樹上安全,就從樹上下山有什麼不好?”

“那是天?。”賀隼人氣憤道,“要穩妥就得這樣弄!”

“我覺得二哥說的有道理。”劉程偉說,“我現在心裏越來越沒譜,繼續這樹上蹦下去,我總覺得會直接蹦到老爺子手裏。”

“那好吧。”賀甲申也不堅持,“其實我也開始心慌了。”

“好,再休息一會,下樹。”

果然,賀隼人一行剛剛下樹,就聽到前面傳來巨大的撞擊聲,好像是重物墜地的聲音......

“看,那裏有鳥。”賀尤新指着側南峰往這邊下山的半山腰樂道,“果然只有這座山上的鳥獸被嚇跑了啊,呃……那不是說明太公就在我們這山上……”

“多新鮮啊。”李潔宇笑了,“我都說了我在這山上和你太公交了幾次手了,不在這山上在哪裏。”

“屍體是什麼樣的啊。”幾個小孩子一臉驚恐加憧憬的矛盾神色。

“切。”李潔宇嗤笑,不過馬上想到了什麼,定了定神,皺眉,“誒,賀什麼……賀尤新是吧?

”你剛才發現的那鳥好像是野雞啊!那不是野雞么?哪有野雞可以飛這麼高,飛這麼遠的,直接從半山腰飛到了山底?還在飛?野雞可以這樣飛?”

“有可能的。”賀尤新笑着說,“以前我爸潛行到了一定程度,摸到了野雞身邊,那野雞也沒發現,結果被一嚇,那嚇得,就飛了大半個山,但是翅膀也飛傷了,只要找到了,很容易就能抓到……”

說這,賀尤新想到了什麼,突然收斂了神色,看向那山處。

一伙人都你看我我看你,顯然想到一處去了,有點恐懼也有點興奮,賀翊軒指着那野雞被驚奇的地方,指着問:“那個凹處是什麼地方?”

“是半山水庫,是個野水庫。”李潔宇答。

這聲剛落,只見那片山一塊一塊的飛禽排山倒海的被驚起,嘰嘰喳喳的四下飛散。

七人驚悚起立。

“快上。”李潔宇抽出一個人皮偶,“有人遇上了!可能是你們賀家的!”

而水池這邊的四人毫不察覺,卻也發現了點駭人的東西。

“這三個小孩子……”賀隼人在水庫邊上拾起三個頭顱,“不是大哥隔壁幾家的小孩子么?怎麼在這裏遭了毒手?真是胡鬧,小孩子也敢上山。“

”申安,這半山水庫怨氣重,慘死鬼多,將小孩子頭顱帶上,要是遺漏在這裏,永世不得超生。“

賀隼人想了一會,臉色越來越嚴肅,“我爹剛吃了三個小孩子,只怕是……我們肯定是被盯上了,快游過去,岸上沒有一個地方安全。

“偉安,你盯着點岸邊,看到東西下水了我們就趕緊上岸,不要到水庫中間去,邊上游,水庫那邊有條下山小河,到河邊開闊處休息一會,等它下水了,我們再上樹。”

三人舉着賀留成涉水而行。

行至半途,留意着四方的劉程偉頓時頭皮一麻,渾身上下冒着涼氣,只見後面來時岸邊,賀老爺子身着破爛的壽衣,渾身上下濕漉漉的,頭被砸的稀爛,吊著一隻眼睛,嘴裏含着一塊碎肉,虎視眈眈的看着這邊。

一人一屍對視一會,那屍體慢慢的俯下身子,進入了水裏。

“上……上岸,伯……伯下水了……”

“偉安?在哪裏看到的?劉程偉!打起精神,上岸!”

“后……後面岸上……”

“上岸!”

賀隼人反手給劉程偉就是一個反嘴巴子,把那股子怯氣打掉了七七八八,當下三人抬着一個殘廢忙不迭的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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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玄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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