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痛苦

“就讓我們倒回去，從那裏開始吧！”昔若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最殘忍的話語。

“不要”沙雪捂着劇烈疼痛的頭部，那是她最不想回想起的回憶。

“果然是記憶里最痛苦的地方。”

……

好難受，沙雪感冒了，蜷縮在床上，從門縫聽到了外面父母對姐姐沙霧關心的話語：

“到了那要努力學習，給我們爭氣。”

“要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了。”沙霧柔聲道：“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聽到沙霧的話，父親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才對嘛，不愧是他們的女兒，他們的驕傲。

沙雪在床上十分難過，如果當時水晶球測試出自己的天賦，會不會也還是父母掌心裏的寶貝。父母也是不是還會跟她說許多關心的話語？

但是，自己剛剛已經從回憶里知道了真相，只是覺得可笑，她一直從四歲測試天賦以後，就一直堅信自己是一個廢材，還一度想要自殺，解除對家庭的“拖累”。如果不是剛剛看到，記憶里的東西的話，她肯定會帶着對父母的愧疚活過一輩子的。

“吱呀！”卧室的門被打開了，沙雪趕快閉上眼，轉身假裝自己睡著了，因為她不想讓對她稍微好那麼一點點的父親看到她滿臉的淚水。

“睡了啊。”什麼也沒說，只聽到父親深深的嘆息。

沙雪知道她大概在父親的心裏也是多餘的吧！

……

本來沙雪就覺得今天不是個平靜的夜晚。突然神經緊繃的沙雪清楚地感覺到幾次異動。她記得那個時候她聞到了一股異香，所以一直睡得很熟，應該是有人放了迷香之類的東西，導致於她昏睡不醒。

那麼究竟是誰？會這麼做呢？

近了，那黑影出現在沙雪的櫥窗邊，沙雪努力屏住呼吸繞道到窗邊想看清楚。的確有一炷香伸了進來，片刻之間室內煙霧朦朧。

奇怪一切都是對的，但是她怎麼沒事？

對了，昔若好像說過，她只是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來回看一下原來的記憶。

這記憶中的沙雪並不會真切的感受到全部。她只能看着發生了什麼。

跟上他，沙雪看到黑影走遠，連忙跟了上去。自己在昏迷的時候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她實在是太想知道了。

“很好，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和計劃之內”昔若望着飛奔而去的她笑道，“果然只有真相才能解釋一切。”同時也能摧毀原本的一切。

另一邊的夜和界還在尋找沙雪中。

“哎呀，可惡，我發現昔若真真的是最狡猾的傢伙了。”界垂頭喪氣的說，“我們已經去了他的三個秘密基地了，可是那裏除了些異轉體就是一些標本，根本就沒有昔若的影子。”

“哼，狡兔也不過三窟，我們應該快找到了。”夜冰冷的說，“就算是沙雪的屍體一定要找到。”

“啊，要屍體有毛用？”界不可思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所以要活的，最好毫髮無損。”

界擦汗道：“我感覺有難度。”

“那不是我關心的，我只看結果。”夜冷漠的說完，完全不看界已經垮掉的臉。

我們這就是在玩命啊！

行吧，反正你說啥就是啥好了，界馬上就要習慣夜的說話方式了。

……

跟隨着黑影的方向，沙雪發現那裏是父母的卧室。沙雪越想越心驚，可是以沙雪的速度確實有點慢，所幸的是沙雪最後還是趕上了。那個黑影停下來了，摘下來面紗。

沙雪只看了一眼就感到腿軟，差點跪下。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