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御丹術
“軒轅神劍決之刺!”沖霄神劍如一道長虹飛速的刺向了目標體積極大的長蛇,刺耳的風聲震人心弦,此劍訣從先期的攻擊上就具有了奪人心神的效果。
不過這種招數對於長蛇來說並沒有用,別看青蛇體積很大,但在這片桃林里,卻不失靈活,那粗壯的蛇身以一種極為柔軟的方式擰動了起來,順着擎天桃樹爬了上去,要不是有些懼怕沖霄神劍的鋒利,青蛇連躲都不會躲。
眼看着一擊不中,凌劍鋒並沒有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他神色一正,雙手引動着神劍,猛地向上衝去,頓時刺中了青蛇的身體,痛的青蛇發出了震天的嘶吼聲。
那青蛇也不是容易對付的軟腳蝦,不顧身上的傷勢,張開血盆大口,從那桃樹上彈出,頭上的蟠桃隨着它的攻勢散出了淡淡的粉色迷霧,被那青蛇一口吞下,身上的傷勢很快就癒合了起來,攻擊的聲勢更加逼人。
“來得好!”凌劍鋒眼看着青蛇身上的傷口癒合,這才知道這條青蛇的不凡之處,如果不能斬斷它頭頂的蟠桃,想要殺死它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正好這青蛇“投懷送抱”,主動的把它可惡的腦袋送了過來,凌劍鋒哪有不抓住機會的可能?
沖霄神劍果然有沖霄的凌厲勁兒,三尺長的劍鋒愣是讓凌劍鋒灌注真元射出了一道四尺長的劍氣,森冷肅殺的氣勢讓快速攻來的青蛇為之一頓。
高手對決往往是一個小小的失誤就能改變勝敗,凌劍鋒是峨眉劍宗的嫡傳弟子,使的又是修真界有名的神劍,立刻抓住了這一點點小小的失誤,沖霄神劍如同一道金色的閃電兇猛的劈開了青蛇頭頂的蟠桃,連同青蛇一起,一分兩半。
腥臭的蛇血噴了凌劍鋒一身,好在蛇血上沒有毒,雖然噁心了一些,但總算是破了陣法,贏了那天醫谷的小兒一局。
粉紅色的桃林在青蛇陣亡后,慢慢的消散,周圍的景物變的愈發的清晰,隱約可以看到周圍駐足觀看戰況之人的影子,預示着陣法消散的敗像。
劈成兩半的青蛇也變的透明起來,可是奇怪的是,地上的蟠桃卻還依然存在,兩半的桃肉散發著香甜的味道,着實讓人有種吃下去的衝動。
凌劍鋒奇怪的看着地上的蟠桃,慢慢的走上前去,撿了起來。如今陣法已破,沒有了根本上的危機,凌劍鋒完全放鬆了心情,畢竟天醫谷的小子出手傷他,就是不按約定比武,自己殺了他都可以,料想這小道士不會這麼傻的。
那蟠桃鮮艷欲滴,淡淡的香氣一個勁的鑽入凌劍鋒的鼻子裏,起初凌劍鋒還運行真元查探了一番,以免這蟠桃是個陷阱,中了什麼毒氣,可是當他真元運轉一圈后,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這才放下心來,全神貫注的查探起這蟠桃的不同之處來。
正當他聚精會神的看着手裏的蟠桃時,一道金光自桃核中突然射出,強大的氣息震的他連退三步,嘴角流出了幾滴鮮紅的血跡。
“卑鄙!”凌劍鋒氣怒攻心,又吐了一口血,臉色變的十分猙獰。
“承讓了!”李隨雲淡淡的笑着,彷彿擊傷凌劍鋒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圍觀的眾多修真者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只看到凌劍鋒破了陣法,可還沒能走出來時,被一種突然的攻擊擊傷,內府好像是受到了重擊,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圍觀的修真者根本沒有看到凌劍鋒在陣法當中的上佳表現,他們僅僅看到了一個結尾,而這個結尾也正好是李隨雲大展雄風的場面,不禁對天醫谷這個修為低微的小子刮目相看起來。
眾多圍觀者當中也不乏很有眼光的人存在,其中一個中年人就發現了李隨雲手法當中蹊蹺的表現。
這個人穿着日月星宗獨特的道袍,胸口上有日月星三種天象的刺繡,其中日型刺繡是用紅色的蠶絲綉制,一看就知道他在宗派中的地位。
中年人向著身邊的同伴小聲嘀咕道:“青雲師弟,你看出那玄雲子佈置陣法的手段沒有?”
青雲聞言,努力的回憶起李隨雲佈置八陣圖時的樣子,半晌遲疑的點頭說道:“好像與我們宗派在陣法使用的手段上很相像,不知道師弟說的可對?”
“沒錯,這個人雖然在使用符咒上加以改變,手法也盡量做了一些掩飾,但從他一舉一動上可以看出,他在陣法上有很深的造詣,有我們日月星宗佈置陣法的痕迹存在,這就有些奇怪了,天醫谷在陣法上從來都是弱項,這個人是從哪學到的這些手段?師弟你多加觀察一下,我有一種感覺,這個人與我們日月星宗有些關聯。”中年人謹慎的分析着心中的想法,為了避免與天醫谷發生矛盾,他準備多觀察一下李隨雲的道法,如果真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自己也能拿出有力的證據來。
青雲點點頭,雙眼也盯在了李隨雲的身上。
凌劍鋒這次敗的很冤枉,心裏一直憋着一口悶氣,他在那八陣圖中的表現可以說是完美的,但就是最後一步放鬆了警惕,沒想到就輸了全局,以他孤傲的性格根本無法接受失敗的事實,如今李隨雲在他的心裏早已經被打上了仇敵的烙印。
既然輸了,凌劍鋒也不會不顧身份再與李隨雲打鬥,今後想要報仇的機會還有很多,凌劍鋒可以等,但心中的疑慮必須問清楚,否則以後沒準還會吃這個賊人的大虧。
“你御丹術所修的是什麼丹!”
“九轉金丹!”李隨雲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好,果然有門道,這次你贏了,不過以後我會讓你付出百倍的代價來彌補我今日所受的侮辱。”凌劍鋒說完,不等李隨雲有所表示,縱身躍下擂台,鑽入人群失去了蹤影。
凌劍鋒這個人的性格過於傲慢,曾經又被門派長老灌輸過功力,道基虛浮不穩,極有入魔的危險,可以說,李隨雲對於他只有一種不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