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4章 再使神術
?44.再使神術
我閉上眼睛假寐,大腦卻急速的運轉起來:首先認定一點,何潔比較可靠,因為何潔想盡手段把我弄來香港治病,很明顯就是不希望何先生死,至少是不希望他短期內去死,這說明何先生至少在一年內死了,對她很不利。這和我盡量延長患者壽命的初衷一樣,所以應該是我的同盟。其次,拋卻對何潔個人成見不談,單說能力,何潔處理事情還是思慮縝密,英明果斷,手段很辣,只求結果,不看過程的行事風格,有一代梟雄之姿,眼下跟這樣有超強能力的人坐在同一條船上,更有安全感;其三,既然對手能發動這場謀殺,肯定已經想好了退路,想找出證據來,可能性不大,此時最後只能是無果而終。但不能排除採取二次行動的可能性。
如果採取第二次行動,那我可就要玩完了。想到這兒,我又是一陣緊張,似乎進來換藥的醫生護士,都看起來像兇手。
我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考慮着該如何應對,最後想出來三個辦法,一是佯裝受傷嚴重,麻痹對方,讓對方以為我短時間內無法恢復,難以為何先生動手術治病;二是儘快秘密安排何先生的手術,在對方意想不到的時候,把該做的事情做完,等對方發現,木已成舟,就與我無關了,殺不殺我已無作用。三是儘快逃離香港,返回內地。港澳這地方,真不是咱這個好人呆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惹禍上身。什麼去電視台工作,再也不做這個春秋大夢了。
500萬元,真不是那麼容易得的,差一點搭上自己小命。這讓我再次深深體會到舍與得的辯證關係:當你得到些什麼的同時,也預示着你將要捨去些什麼;得到的越大越重,捨去的也將越大越重。所以成功的人通常是把得到的最大化,把捨去的最小化。
心裏有了定計,就逐漸放鬆下來,不知不覺中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6點鐘了,是被一陣尿意憋醒的,看見何潔趴在我床邊,還在呼呼大睡,嘴邊還躺着口水。我心裏湧起一絲柔情來,這丫頭,還是蠻有情有義的,能為了陪着我,放棄了舒適的床鋪,用十分難受的姿勢趴着睡覺的嬌小姐,可是不多啊,小事見精神,說明她對我還是有感情的,不是純粹的r欲需要。我以前對她的一些看法,有些偏激了。
我第一次用憐愛的心摸了摸她頭髮,幫她理了一下耳邊的長發。
“你醒了?身體感覺怎麼樣?”何潔可能是感覺出了我的愛撫,醒了過來,搽了搽口水問道。
我不好意思的露出微笑說道:“還不錯,就是想上衛生間。”
她立即從床下摸出一個小便器,舉起來說道:“想來大的還是小的?”
“小的”。
見她十分麻利的揭開我下身被子,把小便器放在合適的位置,扶住小弟弟就說:“好了,你可以開始了”。
我十分難堪的半天尿不出來,還在她手裏可恥的迅速腫脹起來,只好紅着臉嘆了口氣道:“你放下吧,一會兒我自己來。”
她也沒說什麼,放下后,噗嗤一笑就坐回原位。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就問了她在警察署了解到什麼情況,她一一告訴了我。據她講,經警察現場勘查結果,那輛卡車沒有發現剎車痕迹,卡車也已經找到了,是一輛被偷的城市垃圾運送車,警察也對車輛進行了檢測,除了剎車系統有點問題外,車裏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痕迹。她已經向何先生彙報了此事,並推遲了原計劃的手術時間。
我一邊聽她說話,一邊終於解決了小便問題。
聽她講完了,我就問她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她認真的說道:“悅悅,其實這個事情我心裏也有判斷,但卻苦於沒有證據,我估計這件事情到老爺子哪兒,最後也是不了了之的結局。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儘快解除你的危險。”
隨後,她把她的計劃說了出來。我一聽,這和我在睡覺之前考慮的定計不差上下呀,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沒有提儘快送我回家的事情,還是計劃着把我安排進電視台工作,但提了一條就是今後我的安全由她全面負責。再次覺得這丫頭還不錯,知道為我的安全考慮,心裏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感動。
我也不告訴她自己已經決定不去電視台工作的事情,只是告訴她,我完全同意她的處理意見,請儘快與何先生商量,安排秘密手術,不能讓家族內第三個人知道此事。並建議他到上次給吳廠長做手術的哪一家私立醫院,醫生護士比較熟悉操作程序。預計我最多一周后,就能下床活動了。
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訴別人的,有些事情是不必告訴別人的,有些事情是根本沒有辦法告訴別人的,而且有些事情是:即使告訴了別人,你也馬上會後悔的。所以,假使你夠聰明,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靜下來,啃嚙自己的寂寞,或者反過來說,讓寂寞來吞噬你。
之後幾天,我就按照計劃,躺在床上裝死,只要是何潔之外的任何人進來,我就一副連喘氣都困難的樣子,一句話得喘上幾十遍才能說完。期間李茜和琳琳兩位姑娘還來探望了我幾次,每次送些鮮花外,就是抹着眼淚安慰我老半天。
直至一周后的一天晚上,何潔終於告訴我,全部安排妥當了,明日一大早就帶我離開醫院,我詢問了一些手術應該準備的血漿、醫護人員、簽訂並做了公正的雙方協議書等情況,就叮囑她明早派人把我的行李箱一起帶過來,當晚就躺在陪護床上沒走,一直陪着我。
再次見到何先生,明顯的就是看起來更老了,臉色更加灰白,精神頭也不是很足了,雖然眼睛還是那麼銳利。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小夥子,因為我的事情給你帶來了大麻煩,我很慚愧啊。”
“何先生別客氣,我能理解你的感受,現在咱不說這個,先手術吧。你放心,我不會受到之前事情的影響,全力以赴做好自己的事情。”
何先生:“好,是個不錯的小夥子,術后如果我還活着,會報答你的。”
我也坐在輪椅上,和何先生一起,被推進了手術室,又一次與陳醫生見面,我們彼此熱情的打了一聲招呼,我隨機向陳醫生及身邊的兩位護士交代了一下手術注意事項和各自負責項目,就下達了開始了手術命令。
這個病例對我來說,是一個新的考驗,所以我特別的鄭重,才開始放血沒幾分鐘,我就要求護士每隔一分鐘就報告監控的血壓、心跳數據,我則目不轉睛的盯住何先生的臉龐,看着他一絲一毫的反應。直至整個放血輸血程序完成,我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後邊的護理,就簡單多了,這次完全交給了護士來做。我只是每天過來二、三趟做例行觀察,和針灸治療,開出了一個治療腎炎的中醫經典常用方子。六日後,何先生臉色明顯好轉,有了些微的紅色,之後每一天,何先生都飲食量逐漸加大,自我感覺身體恢復的不錯。
術后十天,何先生執意要下床活動,驚異於沒有感覺到關節痛,試着扔了拐棍在房間走了一圈,十分高興的對我說:“小張啊,你真厲害,我覺得比以前好多了,腿也不疼了,吃飯也香了。看樣子我好多了呀,真是太謝謝你了。”
“那就好,但你要記住我給你交代的飲食禁忌和生活禁忌,不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哦,不良的生活習慣和慾望,對一個人來說,那就是慢性自殺。你可一定要牢記!”
說完我還轉過頭來,對着何潔眨了一下眼睛笑道:“你也一樣,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不然你會老的很快的。”
術后二個月,何先生已經完全和手術前不能比了。臉色紅潤,精神頭十足,不但每日出來散步,還時常拉住我和何潔,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眼裏已經完全沒有了初見時的那種凌厲,像一個和藹的鄰家老爺爺。我看他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協議上的要求基本達到,就提出了可以出院了,我也該回家了。何先生和何潔均一再挽留我,並保證弄我到電視台工作,我則堅決婉拒,他們也沒辦法,最後何先生給我加了200萬元,說是補償我在香港受到的驚嚇費,我也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何潔幫我定了明日的飛機票,我自己的身體也早已康復,吃過晚飯,看看再也沒什麼事情了,我就和何先生告辭,回到出車禍后再也沒回來過的酒店,打算收拾行裝,好好休息一下。
“叮咚......”門鈴聲又響了起來,我只好起身,拉開房門,只見門外站着三位熟悉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