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垃圾指數爆表
從窗口翻出一個黑衣人，一個穿着環衛工服的老人緊隨而出。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秦越急忙追上去，但他們的速度快得驚人，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秦越剛跑到路上，突然衝出一輛大貨車，好像發狂的猛獸一樣撞向他。
輪胎與地面摩擦出點點火花，聲音尖銳得好似要將人的耳膜刺破般。
秦越閃躲不及，整個人被撞飛出去，如同斷線的風箏重重地砸落………………
時間彷彿停滯在這一刻，秦越渾身巨疼，感覺生命在逐漸流逝。
貨車駕駛室的窗口探出一顆頭，對方冷漠地看了秦越一眼，就迅速離開。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秦越已經將那張臉深深刻印在心裏。
他之前死於車禍中，如今又重蹈覆轍，估計和車犯沖。
秦越自嘲地想，嘗試着抬起手臂，可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一帶住的都是貧民，這時候，人們都忙着工作，路上沒什麼人。
即便有人看到倒在地上的秦越，怕被訛上，都繞道走。
秦越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意識漸漸消散，當他以為自己死定時，突然‘叮’地一聲脆響，回蕩在他腦海中。
“誰？”秦越嚇了一跳，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恭喜你，人生垃圾指數爆表，滿足環衛系統開啟條件，獲得新手禮包一個，內含天靈丹一枚。”
隨着聲音落下，憑空冒出一陣金光籠罩在秦越周身。
秦越身上的痛感全消失了，原本無力的四肢也恢復了正常。
要不是衣服上的破損和血跡、地面的輪胎留下的划痕還在，秦越都要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有點懵逼，腦子一時轉不過彎，“怎麼回事？”
“回答宿主，天靈丹可治療內外傷，效果奇佳。”
“什麼東西，誰在說話？”秦越猛地坐了起來，四下張望。
沒發現身邊有人，他從身上摸出一個老舊的手機，卻呈關機狀態。
機械般的聲音再度響起，“叮！我是環衛系統，不是東西，須按三餐投喂垃圾。”
聽到得用垃圾餵養系統，秦越整個人都不好了。
關鍵是他不知道這勞什子系統是怎麼出現的，有毛用？
彷彿聽到了秦越的心聲，系統呵呵冷笑，“本系統的好處多多，你賺大了。”
怎麼感覺系統的態度變了？秦越懵了一下。
他正要問有啥好處，前面就來了一個穿着校服的少女。
這少女名叫顏小若，今年十七歲，是當年顏坤從垃圾桶里撿到的棄嬰，被他當成親孫女一樣養着。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顏坤沒教過顏小若一點本事，因此她十分妒忌能得顏坤傾囊相授的秦越，總是針對他。
眼下顏小若邊走邊踢着一個易拉罐，看到坐在路上一身狼狽的秦越，“喲！岳峰，你又挨揍啦？”
秦越被顏坤救回家時滿身傷，顏小若總拿這件事嘲笑他。
“跟你說話，耳聾了？”顏小若故意把易拉罐踢向秦越。
秦越伸手接住易拉罐，當著顏小若的面，用力捏扁。
顏小若柳眉倒豎，“岳峰，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秦越擔心顏坤的安危，懶得搭理她，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就走人。
“站住！你什麼意思？”顏小若氣不過，追了上去。
秦越加快腳步，判斷顏坤和黑衣人的去向。
顏小若追不上秦越，氣得直跺腳，“混蛋，給我站住，我有事跟你說！”
鬼才相信顏小若有什麼事，秦越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顏坤，他只好回到住處。
剛進屋，就看到顏坤在為自己處理腹部的傷口，顏小若在一旁吸溜吸溜地吃着泡麵。
秦越上前，擔憂地問，“師父，你受傷了？”
顏坤還沒開口，顏小若就翻了個白眼，“廢話！”
“你不回學校，賴在這裏幹嘛？”秦越踹了顏小若屁股下的凳子一腳。
顏小若還是學生，平時都住在學校，除了要錢，很少回來。
秦越以為顏小若會像往常一樣和他吵架，結果她沒吭聲。
他悻悻地摸了下鼻子，問顏坤，“師父，那人是誰？”
秦越問的自然是和顏坤打鬥的黑衣人，他沒看清那人的長相。
顏坤搖頭，放下手裏的葯，心事重重地望着窗外。
秦越很少看到顏坤這樣，隱隱猜到什麼，沒再問黑衣人的事。
他本想把街上搶小孩的事告訴顏坤，想想還是算了。
至於系統的事，秦越沒打算告訴任何人，太離奇了。
顏小若沖秦越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到外面說話。
秦越假裝沒看到，把顏坤用過的葯收了起來。
顏小若湊了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幼屍’兩個字。
秦越神色微變，見顏坤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就放下手裏的東西，跟顏小若出去。
到了屋外，秦越開門見山地問，“你都知道些什麼？”
他和顏坤暗地裏會幫警方處理一些與靈異有關的案件，最近正在為一宗‘幼屍案’頭疼。
這種事一般顏坤不會讓顏小若知道，這次也不例外，所以當她提起幼屍時，秦越很意外。
顏小若把手環抱在胸前，得意道：“我知道的可多了，求我啊，就告訴你。”
“求個叼，愛說不說！”秦越佯怒，假裝要走。
果然，顏小若裝不下去了，拉着不讓他走，“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那你說吧。”秦越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顏小若突然露出驚恐的表情，“我室友懷孕了——”
沒等她說完，秦越忍不住插嘴，“你室友懷孕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搞的。”
“閉嘴！聽我說完。”顏小若氣急敗壞道，見秦越撇嘴不語，才繼續說下去。
她室友李娜很早就交了男朋友，經常到外面開房。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李娜就中招了，但她瞞得很緊，老師同學愣是沒瞧出來。
顏小若和她關係不好，也不知情，直到慘案的發生。
李娜昨晚沒回宿舍，今天一大早，有人在宿舍通道上的廁所里發現她的屍體。
她的肚子被人剖開了，地上還有染血的臍帶，孩子卻不見了。
本市最近發生了多起剛出生或幾個月大的孩子無故中毒，屍體被盜的案件，所中的都是屍毒。
李娜的屍體旁也殘留了屍毒的液體，不難猜出孩子被剖出來后，被注入了屍毒。
顏小若前些天回來管顏坤要錢時，偷聽到他和秦越的談話，知道他們在調查此事。
顏坤年紀大了，現在又受了傷，她就沒告訴他。
秦越聽后，沉默了良久，明知故問道：“為什麼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