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有大動作
自從喬思語生了孩子之後,我和江予遲就開始積極備孕,可我的大姨媽還是準時來了。
江予遲安慰我不要着急,懷孩子這種事本來就是有一定的概率,而且醫生說要放輕鬆才更易懷孕。
我抓住了一個關鍵詞:“醫生說?你還問過醫生了?”
“額……”他有點小尷尬。
“你還真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一切隨緣吧,千帆很快就要滿月了,我們送點什麼禮物好呢?”他識趣的轉移話題。
“我也不知道啊,他們什麼都有,我不差錢,真不知道送點什麼好。”每次送禮物我都頭疼。
“那等我有空再想想吧,禮物最重要不是價格,而是意義,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得花點心思。”
他知道我不喜歡思考,主動把任務攬過去了,我真是被他養的越來越廢,不過沒關係,只要他不嫌棄就好了。
三月十四日,白色情人節,也正是左千帆的滿月之日,左家舉行了盛大的彌月宴,我們不但收到了請柬,而且還是重要賓客——
左千帆的乾爸乾媽!
因為我們是乾爸乾媽,所以送的禮物就更不能馬虎,這可費了江予遲不少的心思呢,最重要的是左家收到禮物也很滿意。
這一次是我見到左家人最多的時候,看他們對喬思語的態度還不錯,想來她在左家也不會受欺負。
宴席持續了很久,左司宸喝醉了,喬思語雖然已經出了月子,但因為要喂母乳還是要忌口,比如不能喝酒,所以她一直很清醒。
看到左司宸醉醺醺的樣子她有點不太高興,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然而他卻一點都沒發現。
江予遲見狀低聲提醒我:“你找個機會跟你閨蜜說一下,別生司宸的氣,他今天是真高興才多喝了幾杯。”
“好,我知道了。”估計江予遲是怕喬思語不高興晚上回去會念叨,而左司宸醉醺醺的腦子又不在狀態,說不定會鬧出蠻多來。
我很快就藉著上洗手間的機會跟喬思語說了這事兒,她果然氣呼呼:“我最討厭醉鬼了,他還喝成那樣子,要不是場合不允許,我早跟他發火了!”
我小聲勸她:“他這不也是高興嗎?而且今晚有很多長輩在場,他也不好拒絕,你就諒解他一下吧。
你看我們都跟着擔心呢,予遲還特意讓我來跟你說這事兒,生怕你們小兩口因此鬧的不愉快。”
喬思語妥協了:“好吧,看在你們的份上,我這次就不跟他計較,不過以後若再讓我看到他醉成這個樣子,我絕會不原諒他!”
後來再回宴會廳喬思語的臉色就好看了不少,江予遲也放心了。
第二天左司宸為這事還特意給江予遲打了電話表示感謝,他說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喝斷片了,嚇得趕緊去找喬思語負荊請罪。
結果喬思語卻並沒有怪他,說是我們已經給他求過情,然後就有了這個感謝電話。
因為電話是打給江予遲的,我當時並沒在場,這還是中午在他辦公室吃飯的時候他告訴我的。
這其實只是一件小事,但從這件小事中卻不難看出江予遲的細心,換做別人誰又會這樣做?
別說其他人,就拿我自己來說,我看出了喬思語不高興,卻沒有想過要替左司宸求情,提前化解他們的矛盾。
我不禁感慨:“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左少很幸運啊!”
江予遲笑着說:“幸運的不只是他,因為感情是相互的,有他這樣的朋友我也很幸運。”
我瞬間就明白了:“就像我們一樣,遇見彼此,就是彼此的幸運!”
他的情話張口就來:“嗯……三生有幸遇見你,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我沒有他那個好口才,只能簡單的說上一句:“我也是。”
……
最近過得有點過於平靜,趙天傑沒有消息也就算了,可能是還在避風頭,也可能是沒想找江予遲的麻煩。
可陳艷玲居然也沒有動作了,這就有點不正常,因為這不是她的作風,我們也不相信她會輕易放棄淮海集團。
我不安的問江予遲:“予遲,你覺得陳艷玲這又在打什麼主意,總不至於是堂姐說服她了吧?”
江予遲搖搖頭:“不可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陳艷玲很快就有大動作了。”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宋錦煊就約我們吃飯,說是那邊有消息了,而所謂的那邊正是江智遠他們家。
宋錦煊不只約了我和江予遲,也約了江奕懷,因為我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既然我們是同一戰線的人,那有什麼消息自然要分享,省的我們回去又要跟他說一遍。
我性子比較急,一坐下來就迫不及待的問宋錦煊:“哥,陳艷玲是不是又有什麼陰謀?”
宋錦煊點點頭:“她暗中已經聯繫了不少股東和董事會成員,準備召開一次股東大會和董事會,目的是讓予遲下台!”
江奕懷皺了皺眉:“又來這一套,爺爺剛走的時候他們不是已經搞過一次了嗎?難道以為這次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江予遲冷冷一笑:“她應該是想學我,所以這次她一定做足了準備,不出意外的話我會成功被趕下台,然後被江智遠取而代之!”
我笑了起來:“這不是東施效顰嗎?”
宋錦煊搖搖頭:“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尤其是在允諾了絕對好處的時候,畢竟人都是自私的!”
江奕懷也笑了起來:“可惜哪怕他們機關算盡,卻怎麼也不可能算到欣然已經站到我們這邊了。”
我連連點頭:“對,我們要好好感謝堂姐,只是現在我們沒辦法給予表示,不過以後一定不會虧待她!”
江予遲一臉堅毅:“不會太久了,拖這麼久我都沒耐性了,陳艷玲要是再不主動出擊,我就要先出手了!”
宋錦煊拿出了兩份名單,分別交給了江予遲和江奕懷:“這是欣然目前所知的股東和董事會成員名單,你們先看着處理吧,以後有新的消息她還會繼續提供給我們。”
江予遲結過名單一邊看一邊道:“好,替我謝謝堂姐,辛苦她了!”
宋錦煊搖搖頭:“不用感謝她,她這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比起陳艷玲對你的傷害,這些根本不算什麼,連罪都贖不了!”
江予遲聲調微微上揚:“嗯?”
我也覺得不對勁,江予遲要他代為感謝江欣然,為什麼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關鍵是他以什麼身份說的呢?
宋錦煊很快也意識到了這點,連忙解釋道:“這是她自己說的,她說就知道你們肯定會感謝她,所以讓我這樣接話,結婚還真被她猜對了!”
江奕懷輕笑:“她倒是越來越了解我們了,幸好不是我們的敵人,否則可就被她知己知彼百戰不待了。”
江予遲頗有感慨:“嗯,所以我還要感謝你們慧眼識珠,要不是你們的提醒和勸說,我先入為主對她存了偏見,很可能就逼她與我們為敵了。”
江奕懷扶額:“對我們就不用說什麼感謝了,否則感謝來感謝去,我們都沒辦法談正事了,最重要的是,你這樣顯得我們多生疏啊。”
江予遲也不矯情,當即就道:“好吧,那我就不說了,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福同享,有難我當!”
江奕懷難得翻了個白眼:“什麼有難你當,是有難同當,別動不動就把我們踢出去,好兄弟還要講義氣呢,何況我們是親人。”
宋錦煊也道:“是啊,你太客氣了我們反而彆扭,感覺自己像個外人似的,所以感謝的話就不要說了,免得影響我們的感情。”
江予遲只得認錯:“行,是我說錯了,我們是一家人,以後都要同舟共濟。”
這頓飯我們並沒有吃太久,因為怕陳艷玲起疑,我們說完正事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去了,然後我們三在書房仔細研究那份名單。
淮海集團最初只是一個小作坊,是老爺子一手創立的,後來隨着規模的擴大進行了融資,於是有了新股東。
老爺子無疑是個很精明的人,不管融資了多少次,他始終拿了大頭,以確保自己的話語權。
哪怕最後小作坊變成了商業巨鱷,他依然是站在權力最頂端的人,否則他也不能僅憑一份遺囑就讓江予遲成了集團的最高領導人。
集團大了,股東也就多了,哪怕只有一點點股份,身價也是不容小覷,但大多數人都有貪慾,總想得到更多,比如財富,名利,權勢等等,
陳艷玲就是利用了人的貪慾,許諾了他們想要的好處,讓他們暫時站到自己這邊,不惜與江予遲為敵。
除了利誘,陳艷玲還用了威逼,無論是股東還是董事,總有些手腳不太乾淨的,做了些有損自己聲譽或者無法見光的事。
陳艷玲利用自己娘家的能力查到了某些股東和董事骯髒事,然後以此威脅他們,把柄都被人抓住了,他們不就只能聽她的?
所以這份名單要處理起來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