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李二牛成了歷史
縣局，某個審問室。
簡單問了一下姓名和年齡等資料，秦雨涵又看向李中南，問道：“據北坡村委的某幹部說，最近你一直在和黃武父子鬧矛盾？”
雙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李中南被看得一陣心虛，媚笑着問道：“美女警官，哪個幹部啊？”
秦雨涵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就是！”
“是！”
不就是姓閆的老頭？需要用“某個”這個詞？
當他不知道啊！
李中南遲疑了一下，故作一陣忐忑，“是這樣的，由於我最近都在村裏的市場賣豬肉，所以就和黃武父子發生了一些摩擦。但是，僅限口角而已，並沒有真正的動手。”
秦雨涵思忖了一下，繼續問道：“既然如此，那為什麼自從你賣豬肉后，他們就放棄了市場裏的攤位，而改成下村賣呢？”
“是蒼蠅。”
李中南沒有隱瞞，把事情如實給她說了一遍。臨了，害怕她不相信，又加了一句，“這事，很多人都看見的，你隨便一查就清楚。”
秦雨涵眉頭一皺，問道：“蒼蠅只叮他的豬肉，而不叮你的？為什麼？”
李中南翻了翻白眼：“我又不是神仙，怎麼知道！”
“李中南，你是不是能夠···”瞥了一眼正埋頭記錄的助手，秦雨涵欲言而止。話語一轉，這女警又問道，“昨天晚上，你在哪裏，都幹了些什麼，有誰可以為你作證。”
“昨天晚上啊，我吃完晚飯後，一直呆在家裏。大概十二點左右，突然闖進來了三個蒙面歹徒，一個個都手持大砍刀。”李中南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
“然後呢？”
李中南一陣后怕，道：“幸好，我眼疾手快，見到他們進來，沖向其中一個打了一拳，然後二話不說就跑出去，一口氣衝到了後山的墓地躲起來。”
“再然後呢？”
“再然後，我就甩了他們，折返回家裏了啊！”
“就這樣了？”
“就這樣了！”
“李中南，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仔細想想，有沒有漏掉一些什麼。現在交代還來得及，不然的話···”秦雨涵的雙眸，一直緊盯着他。
“真沒了！”
這次，李中南一點都沒退縮，目光直逼她的雙眸。
“行！”
秦雨涵被他看得，臉色一紅，略微驚慌地站起來。
走了出去！
只是，沒過多久，她卻是又一次折返了回來，“李中南，現在，你可以走了。”
“額，就這樣了？”李中南略微一愣，害得他緊張了半天啊。
“你的律師，來保釋你了。”
秦雨涵略微解釋了一下，跟着又道，“不過，最近這幾天，你需要二十四小時開着手機，保證隨叫隨到。”
“我的律師？”
誰給請的啊？
帶着他走出警局，秦雨涵突然回過頭來，沖他輕微一笑，“李···中南，你···你不用太擔心，法醫的鑒定結果出來了，黃武三個的死亡原因，單純的是被蛇咬的，再無其他。不出意外的話，沒幾天，案子就能定性。”
李中南聞言鬆了一口氣，媚笑道：“美女警官，謝謝了啊。”
秦雨涵道：“我叫秦雨涵。”
“哦，這名字真好聽。”李中南想都沒想，下意識就誇了一句。
臨了，又舔着笑臉道，“當然，你人，也很漂亮。最重要的，有你這樣的好警察，是整個新港縣。不，是全國人民的幸福啊。”
秦雨涵哦了一聲，問道：“你真不記得我了？”
“額，我們認識？”李中南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就是一點印象都沒有。莫非，是曾經，暗戀過他的妹子？
“你有沒有，暗戀過一個女生。然後，一直期待着，有一天能再次和她重逢？”
秦雨涵突然這樣問道。
“這個···”
這個，到底是啥意思啊？
不說暗戀，他姓李的，明戀都沒有過的。以前讀書的時候，倒是交了一個女票，而且是一中的校花。但是，追她，只是覺得能泡到手有面子，以及對男女一事感到好奇啊。
秦雨涵甜甜一笑，道：“我有過，很美好的一種感覺。”
“誰啊？”
勒了個去，不會真是他姓李的吧？
李中南故作一陣驚愕，舔着笑臉，“到底是怎麼樣優秀的男人啊，竟然能得到美女警官你的傾心，這得要多大的福氣啊？”
“我的高中的一個校友。”
秦雨涵淡然一笑，道，“當時，剛上高一的他，就是校足球隊的隊長。並且，帶領着校隊，打進了全市高中聯賽的決賽。他的學習很好，參加奧數競賽，拿了全市唯一一個全國一等獎。物理競賽···”
“咳咳，是說我嗎？”
真是他啊！
“正確的來說，是以前的李中南。”秦雨涵苦笑了一下，道，“而不是現在，在我一個普通的警察面前，就彎着腰，舔着笑容的你。”
語氣，有點失落。
“···！”
這話說得，他竟然無言以對了。
“說出來，好受多了！”秦雨涵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愉悅笑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謝謝你，謝謝你帶給我很多美好的感覺，以及回憶。”
“哦！”
敢情，是來打臉的啊！
這話聽着，不正是像在說：嗯哼，以前，我暗戀了你這麼久，你都不曾看我一眼。而現在，卻要舔着笑臉跟我講話，你小子後悔了沒有？
秦雨涵突然想到了啥，開口問道：“對了，中南同學，我有一個閨蜜在這附近開培訓班的，正缺一個初中奧數老師。要不，現在帶你去···”
李中南聞言臉色一僵，道：“謝謝你，不用了。”
真是來打臉的啊！
“額，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你在村裡賣豬肉···”
“秦同學，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你有你當警察的快樂，我有我賣豬肉的幸福。”李中南聳了聳肩，道，“所以，謝謝你的好意了。”
麻痹的，要不是看她是警察，肯定呸她一臉。又不是一個大美女，他姓李有必要記得她？
“額，也是。”秦雨涵略微驚愕。
想不到，他竟然能說出這番話來啊。遲疑了一下，她又開口問道，“中南同學，要不，我請你吃個飯，然後陪你逛一逛我們的母校？”
“不用了，我很忙的，得趕着回家殺豬！”李中南不好氣地扔下一句，直接走向一輛摩托，“師傅，去車站幾塊錢啊？”
“五塊！”
“不會吧，我上次坐，才三塊錢啊！”
“上次是上次，愛坐不坐！”
“四塊，我給你四塊，再不行，我就下來了啊。”
“物是人非啊！”
秦雨涵看得一陣苦笑，甩了甩腦袋就攔下一輛出租車。
···
回到北坡村。
剛到村口就遇到一個老頭，正騎着自行車往鎮上的方向走着，李中南見狀調侃了一笑，開口就叫道：“玉伯，你這是幹嘛？趕着去鎮上的‘前峰’啊。”
“嗯，中南。”老頭隨口應了一句，腳下一蹬，嗖的一下就飛竄了出去。
額？咋回事呢？
前鋒，是一個特殊的髮廊店。以前，每次見到這老頭，就忍不住調侃個幾句。而這老頭呢，自然是一陣罵。今天，變得不一樣了？
沒多想，繼續朝家裏走。
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一個個都故意躲着他。而躲不過的，則主動媚笑着跟他打招呼。一個兩個不對勁也算了，全都是這樣，肯定有問題啊。
是受黃武的死影響？
對此，有一點點的鬱悶。不過，更多的是享受，所遇到的，沒有一個再叫他李二牛的！
···
求下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