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朵兒篇27 狂飆的懲罰
我實在不知道自己對安臣什麼感覺了。
他對我也很好,會給我做好吃的飯,會給我自製漁網捕魚玩,會給我在島上用樹木做小竹筏。
好像他無所不能似的。
可是……
他發-情的時候太隨機了。
有時候,吹着吹着海風,他就突然撲過來,將我撲倒了。
有時候,我彎腰做着什麼,他就低吼着從後面貼緊了我。
隨時隨地地情動、情起、情狂。
我也鄙視自己太沒出息,每每的性事,總是在被動情況下,被他催送到雲端,屢屢在他身下不能自控地吟叫。
安臣是個平時話不多的人,他愛于思考,整個人靜下來時,就像是個厚積薄發的獅子。
他做事情很有主見,一般不會受外界的影響,小小不言的小事情他從來不會太較真,可是大事情上,誰也別想撼動他的意念。
所以,我對這個父母內定的丈夫,是心存恐懼的。
“十天過得真快啊,一轉眼該回去了。”
安臣哥哥穿上外套。
我哈了一口氣,“哎呀,總算要離開這個魔窟了!”
“嗯?魔窟?”他馬上皺眉,不悅地看我,“你認為這裏是魔窟?”
我馬上僵了僵,“呵呵,不是啦,就是有點想念國內的生活了……”
我暗暗擦冷汗。
這裏不是魔窟是什麼?短短十天,就讓我扒了好幾層皮,我被強壯的他,折磨得瘦了好幾斤。
再不走,我估計我要死在這裏了。
我們倆一起坐在返回的飛機上,乘客只有我們倆。
我有點困了,眼皮開始了打架,我臉上拂過來一隻大手,安臣哥哥將我的臉攏到他肩膀上,低頭,在我嘴唇上親了一下,低聲說,“困了你就睡吧。”
“嗯。”
我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歪在他懷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回到家,爸爸媽媽都在客廳等着我們,安臣哥哥已經明確了他的身份,向我爸爸媽媽走過去,喊,“爸,媽,我們回來了。”
我汗。他倒是很積極,這就喊上爸媽了。
我媽媽就激動得臉腮發紅,像是一株桃花,向我招手,“哎呀,我們的小公主回來了啊,來來來,讓我看看,喲,更加漂亮了啊。”
我鼓着腮幫,一臉的憤懣。
我是不是該把爸媽看作是安臣的幫凶?哼。
安臣和我爸爸聊着男人們的話題,那副樣子,彷彿這個家是他的,我倒是像他領回來的兒媳婦似的。
我媽媽貼到我耳朵上,偷笑着問,“安臣怎麼樣?”
我愣了下,“什麼怎麼樣啊?”
“你不是說人家性無能嗎?結果呢?”
刷……我的臉紅了,有些惱恨地咬牙,“別提了!這些年都被他的假象給騙了!這傢伙深藏不露……唉,我都要被他欺負死了。”一想到這非人類的十天悲慘待遇,我就嚇得妹疼。
“呵呵呵,”老媽笑得像是狐狸,“我早就料到是這樣了,你看安臣那塊頭,他可是鍛煉得很壯的。”
我撇嘴,“我爸爸不是更壯,媽,你怎麼忍受得了我爸?”
“……”我老媽噎住,臉黑了黑,低吼,“以後不許和我提這個話題!”
我更汗。明明是老媽先提的這個問題嘛。
我左右找了找,“咦?怎麼沒有見到小超?”
老媽嘆息,看了看安臣,小聲跟我說,“小超那孩子就是個一根筋,倔狠了。他還真的蠻喜歡你的,小時候的玩笑話,他都當真了。聽說你和安臣去了非洲,他在家裏發了大脾氣,將家裏的東西全都打爛了,氣瘋了,跑去外面,幾天幾夜不回家,你姨媽都找不到他,也懶得管他了。”
“啊?”我吃驚,“到現在他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啊。”
我開始擔心小超了。
跑到樓上,悄悄地給小超的鐵哥們打電話,終於有一個和小超在一起,“是我啊,殷朵兒!我家小超在哪裏呢?快點說,家裏人都急瘋了!”
“啊?你是朵兒?你回國了嗎?”
“是啊,我回來了!小超呢?”
“哎喲,祖奶奶你可算回來了,我們超哥都要喝死了,在綠眼酒吧,你知道的啊,這些天,超哥基本上泡在酒缸里了,爛醉如泥了!你快點過來吧,我們這些弟兄們都要撐不住了。”
我頓時嚇得心驚肉跳的。
難道這麼多天,我走的這十天,徐逸超那個傢伙一直都在酒吧里泡着嗎?
他還要命嗎?
我撒了個謊,說是去找好姐妹聊天,開着車來到了綠眼酒吧。
一進去,就發現,裏面的小子們都是眼熟面花的,原來,這些天,小超把這裏包了場,他把這裏當做家了。
“姑奶奶,你可算來了!我們都要被超哥折磨瘋了!這十幾天啊,簡直是黑白顛倒的生活。你來了就好了。”
幾個小子對着我鞠躬,引着我去找小超。
我一看,舞台上,正演着脫=衣舞,四個女人在音樂中,扭着身子,脫着最後幾件內衣。而小超,就晃着他醉醺醺的身子,和一個女人摟在一起,也在扭。
我氣不打一處來!
“徐逸超!”
我站在台下尖叫。
他的身子明顯一怔,迴轉身,呢喃着,“我怎麼好像聽到我老婆的聲音了?”
迷濛的視線找到我這裏,他撐大眸子,嘴巴也張大了,他不相信地再揉揉眼,再看我,我就手指頭指着他,又叫,“看看看!看清楚了吧?本小姐來找你了!你給我下來!”
“超哥……”那個女人將文胸也脫下來了,身子靠在徐逸超身上,纏着他,小超一個發狠勁,將那個女人甩出去,他慌張地向我跑來,噗通一下從台上跳下來,一把抱住了我。
“你別抱着我,你這個大酒鬼,你臟死了,你剛才還抱着那幾個臟女人,你太噁心了!”
我掙扎着。
“我不臟,不臟,真的不臟……我什麼壞事都沒做……好幾次都差一點……可是我都忍住了……我為你留着呢……我一直都等着你……”
小超醉意深深地呢喃着,抱着我,我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酒氣。
十幾天都泡在這裏嗎?
我們倆坐在沙發上,他垂着頭,我端着一杯女士香檳慢慢地喝,說,“我和安臣哥哥……”
“別說了!”小超煩悶地打斷我,“你不要說了,我都知道了。”
他煩悶地倒酒,正要灌酒,被我一把抓住,“你不能再喝了。”
“我不喝酒你讓我幹什麼?你說,我還能幹什麼?你心裏堵得上,我心裏疼,我難受,你不讓我喝酒,難道讓我死去嗎?”
我怔住了,他奪過去酒,一口喝乾。
我的眼淚就那樣不受控制落了出來,我吸着鼻子,靠過去,摟住了小超,他也怔住了,由着我抱着他,他低着頭,啪嗒啪嗒,我看着他的眼淚,一滴滴落在桌面上。
“小超……事已至此……”
“我不服!憑什麼是他?憑什麼選擇他?憑什麼!”
他哭着看着我,捧了我的臉,痴痴地看着我,“你答應過我的,小時候就答應的,大丈夫一言九鼎,說過的話就要實現,你說過你要嫁給我的!”
“小超,我不是大丈夫。”
“那也要實現你的承諾!”
他湊過來臉,狠狠吻住了我的嘴唇。
吻得我不能呼吸時,他才放開我,重重地喘息,逼問我,“你愛他嗎?安臣,你愛他嗎?”
“我……”我一時間迷惑了,“唉,不知道啊。”
“那你愛我嗎?愛不愛我?”
我想了下,“我也不知道啊……你們倆……在我心裏,就是哥哥,我還沒發轉換過來角色……”
“滾他的哥哥!我最討厭你喊我哥哥了,我不是讓你從小就喊我小超的嗎?我不要做你的哥哥,我就是你的老公!只要你和安臣還沒有結婚,我就有機會!”
“那我現在如果和安臣哥哥已經結婚了呢?”
“結婚了也可以離婚!我一樣不會放棄!”
“哎喲,小超,你怎麼這樣倔強啊?”
“我對你的倔強,是一年兩年嗎?而是這二十年來唯一的倔強!我喜歡你了二十年了!”
“可是我和安臣哥哥已經……已經那樣了……”
“睡過了是嗎?造愛了,是嗎?”
我咬緊了嘴唇,滿臉通紅。
小超受傷地咬牙,“他很棒嗎?很強嗎?很讓你舒服滿意嗎?”
“小超!不要亂說!”
“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在乎這些!我同樣可以讓你很舒服,很滿意,我會比安臣更強更棒!”
“你瘋了……”
“我沒瘋!他安臣不要以為先佔了你的身子,他就一勞永逸了!我呸!我不在乎這些!我一定要搶回來你!”
小超正要說什麼,他的后領子被人一把提了起來,接着,一個拳頭打在了小超的臉上。
“啊……”我嚇得大叫一聲,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安臣已經來了,他正怒火熊熊地瞪着小超,舉着拳頭這就要打過去第二拳。
我一把撲過去,抱住安臣的胳膊,“不要!臣哥哥,不要再打了!都是一家人!不要再打了,小超喝醉了。”
安臣憤恨地指着小超說,“徐逸超!你給我聽好了!我安臣想要的人,誰也別想給我搶走!殷朵兒,是我的!你該死心了!朵兒壞了我的孩子!你就等着做舅舅吧!”
小超醉得太厲害了,好久才緩過來,被幾個小子扶起來,他憎恨地瞪着安臣,冷笑道,“我,永遠不會對朵兒放手!永遠!”
“好!那就等着瞧吧!我不會再把你當做家人對待的,想跟我安臣搶?你還嫩了點!”
安臣哥哥摟着我,強硬地將我帶了出去。
丟上車,他一臉寒冰,顯然他要氣瘋了。
我仍舊擔心小超,就嘟嚕,“剛才幹嘛打他啊,應該把他帶回家的,再喝他就喝傻了。”
“你很擔心他嗎?你很在意他嗎?他徐逸超就是喝死了,管你什麼事?我才是你的老公!我才是你的男人!你搞清楚,殷朵兒!”
我被突然爆發脾氣的安臣嚇得有些發懵,半晌才呢喃,“小超怎麼說也是我們的親人啊……”
安臣咬牙說,“他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他只能是我的敵人,絕對不是什麼親人!”
我有些害怕,看了看路的方向,“咦?這是去哪裏啊,不是回家的方向啊。”
“去我們的家,我們倆的新房子!”
“啊?”
我更加害怕了,看着安臣哥哥那冰冷怒火的臉,我忍不住腿發軟。
果然,如我所料,安臣真的生氣了。
到了新家,他打開車門,直接將我抱出來,二話不說,踢開門往樓上走。
將我狠狠丟在床上,返身鎖死門,欺身上來就胡亂撕扯我的衣服。
“啊,臣哥哥,你幹嘛啊,你這是做什麼?”
“你說做什麼?做我們倆這十天來每天都做的事情,做讓你尖叫連連的事情,做每對夫妻都要做的事情!”
“可、可是……我今天剛回國,很累……”
“累?你既然很累,為什麼還有力氣去找徐逸超?為什麼還有力氣和他一起喝酒?和他擁抱滋味很好嗎?和他接吻感覺很妙嗎?嗯?還是,你甚至想嘗嘗他身體的滋味?是我強,還是他強?”
啪!
我狠狠扇了安臣一巴掌,我嘴唇哆嗦着,痛苦的叫道,“你瘋了嗎?你都在胡說些什麼?你這樣說話很傷人,你知道嗎?你原來不是這樣的!”
“對!你也知道傷人?你知不知道,我的心被你傷得更狠?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失控嗎?因為你讓我嫉妒得發瘋發狂!”
“我對小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是出於對親人的關心我才……”
他不再聽我說話,狠狠地捉住我的嘴唇,瘋狂地吻着我,吻得我嘴唇都出了血,舌根發麻發疼。
他對我沒有沒有一點憐惜,幾下就撕掉了我的衣服,手指在我下面撫摸幾下,根本不管我多麼干,直接橫衝直撞頂了進來。
“啊……痛!”我尖叫一聲,眼淚涌了上來。
一種很屈辱的受辱感覺湧上心頭。
“痛嗎?如果只有痛才能讓你看到我,記住我,我寧可讓我們倆彼此都痛!”
他嘶叫着,狠狠一提腰,再一次狠狠送了進來,我再次哀叫一聲,疼得差點昏死過去。
安臣一直都重視鍛煉,身體很壯,在這件事上,他總是顯得很充沛,精力用不完的樣子,可不管怎麼說,原來他對我總是溫柔的,而現在,他重重地狠狠地送着腰,我覺得全身都要撕碎了一樣,疼得全身戰慄。
“不要……停下來……停下來……”我哭起來,抱着他的腰,求他,“臣哥哥,求你停下來,好痛,真的好痛,我要死了……”
他深吸一口氣,停了下來,雙眸里充滿了痛苦,“朵兒,你可曾愛我?”
我呆了呆。
愛么?誰說的清楚。
“你說愛我,我就停下。”
“嗚嗚,我愛你,臣哥哥,求你停下來吧。”
他俯身吻住我,“乖,我也很愛你……朵兒,迎合我,主動迎合我,乖……”
我哭得稀里嘩啦的,卻也只能去主動吻他的嘴唇,吻他的喉-結,吻他的胸-膛,雙腿去盤着他的腰,扭着身子向他靠攏。
“額……”他閉着眼睛,享受着我的巴結,咬着牙嘶嘶地吸着冷氣。
他覆臉,吻住我的胸,或柔或急地舔舐,我疾疾地喘息,渾身過電。
十天的相處,他已經非常了解我的敏感點了。
沒一會兒,我就癱軟在他身下,渾身濕漉漉的。
他那才聳動勁腰,在我身體裏爆發了一輪輪強悍的攻勢。
我在他瘋狂的索取下,一點點迷失了意志,也疼,也快樂,也屈辱,也無奈。
浮浮沉沉,彷彿是大海上的一葉扁舟,無法掌控自己。
這一次,安臣哥哥折騰了我四個小時,才算放過了我。
我哭了一小會兒,累得睡了過去。
有婚姻的生活,難道就是這樣嗎?
懲罰性的姓愛,無休止的床上折磨?
我對婚姻充滿了恐懼。
【番外會很快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