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學校鬧鬼樓

第六十三章:學校鬧鬼樓

簡決一說,狄揚馬上說:“我們一快去,手機什麼的都給他錄下來,看他要幹什麼。”

“你們不用去,這是我自己的事。”

狄揚抽起了煙,除了他兩,林開和陳之傑都不會抽煙,就看着他們在醫務室里吞雲吐霧,簡決叼着煙,若有所思地晃着。

“簡決,有幾個人比較好,這就是校園暴力,他們就是覺得我們弱,隨便整。”陳之傑說道,他嘆息一聲,“我要是考好一點,就是外省上大學了。”

“你去哪都一樣,都一個媽生出來的。不然北大清華還不是照常鬧出些事來?學習好,就不代表人品素質高。”狄揚拿這煙就有一種為人師表的風範,開始教育陳之傑,“有時候不要想得太天真,更不要去逃避,是吧?簡決?他拿走了你的護身符,這就是搶劫!”

“是嗎?”簡決還不知道自己護身符被拿走了。因為忘了給附身符包起來,怕自己的汗把護身符給打濕,所以簡決一般情況是不會帶在身上的。

“媽的,給老子弄髒了。”簡決暗自壓下自己心中的一股無名火。

到了晚上,還是四個人一起去萬德樓。

馬家興給他們發消息,說直接爬樓上頂樓來找人。

萬德樓是建國前修的醫學樓,後來改了大學,沒有醫學系這些專業。這座樓以前就是專門搞解刨和學生上實踐課用的,改了大學制度就廢棄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再利用。

狄揚看看萬德樓附近一片草木荒地,離他們的教學樓隔着一條細長狹窄的荒涼小路。狄揚罵了一句,“有個屁的人,不會是騙人的吧?”

“他敢騙我們試試?明天腿打斷。”林開說笑了一句。

可是晚上的確是很安靜,樹上連只鳥叫都沒有,更別說有什麼學生經過了。可能這就是萬德樓沒法利用的原因,太偏僻了,樓體又老舊,害怕出事故。萬德樓三層高,有單獨的大門和院子,院子裏用瓷磚圍着一棵又一棵的樹,樹也早已枯死了,只有半人多高的雜草比較旺盛。

“我們學校貼吧說這座樓,鬧鬼。”陳之傑在用手機翻閱貼吧,他晃了晃手機,“還好,有信號,不像鬼片開頭。”

“鬼不可怕,人最可怕啊!”狄揚做了一個伸舌頭的樣子。

他們看見一處圍牆已經垮塌了,糾纏垮塌處翻進院子裏,因為大門是上了鎖的,以前是醫學生專用的大樓,所以只有專業老師才有鑰匙。怕其他專業的學生好奇進去玩,所以萬德樓只有上課的時候才會讓老師開門。

他們進了院子,就感覺和學校外成了兩個世界。

一方是普通熱鬧的學院,一方是廢棄的古老醫學樓。

“你們別怕,沒事的。”簡決看了看裏面,暫時看不出什麼古怪來。不過一般的學校都是建立在墓地上的,多多少少陰氣都有,一些野鬼也會時不時現身,也沒辦法。可是學生一多,人氣一足,鬼是自然待不下去的。

這裏就另當別論了,因為這個地方廢棄了太久,人氣陽氣一點都沒有,自然是某些東西的棲身之地了。

簡決背着他的包,其他人也背着包,裏面放着手電筒水杯一類的東西。他們還有錄音筆,隨時可以錄音取證。

“怕就是怕,馬家興以為自己把我們嚇到了,”狄揚推開教學樓的大門,吃了一手的灰,“自己卻沒有來,哈哈。”

“他應該來了。”簡決看了一眼樓裏面。

“為什麼?”

“如果這裏長久沒人來,你推開門的時候,應該會有灰層從門上飄落才對。你推開的時候並沒有,說明是有人推開過了,通了風,空氣早就流通了進來,放心吧。”簡決用手電筒照了照裏面,大樓里早就沒有了燈。

“看,腳印。”簡決看見樓梯口有一群腳印的痕迹,他數了數人數,“靠,來了四個人,還以為他是一個人來的。”

林開說道:“幸好我們陪你來了,不然他們四個壯漢,我門簡決一個小男孩,那不是任意他們揉虐?”

“你好噁心。”狄揚扇了林開一下,卻笑出聲來,“我靠,這麼gay。”

他們一步一步地上樓梯,簡決走最後,狄揚放慢腳步和他並排走在後面,他們是有點心慌,簡決一直在說沒事,沒事,這裏什麼都沒有的。

“是嗎?可是學校貼吧說過,這座教學樓以前死了很多學生,一說是出了事故,二說是學生鬧事,軍隊衝進來槍斃了鬧事學生,就地正法了。”陳之傑看了貼吧上分享的故事,有人說是從爺爺奶奶那裏聽來的,有同學的爺爺以前就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哦哦,每所大學怎麼都有這麼個地方啊!”

“因為以前的確死了很多人啊。”簡決笑着回答。

林開還在開玩笑:“會不會我們聊着聊着,突然多了一個聲音?”

狄揚一腳黑林開踹過去,“你他媽別亂說話!不然你膽子大,你給我站到後面去,媽的。”

他們上樓之後,發現樓上有道柵欄門,已經被誰給打開了,鎖就掛在門上。簡決看了看,奇怪道,“難道他們搞到了鑰匙?”

“那真是厲害。”狄揚撇撇嘴,乾乾地說道,“學習不行,一天到晚搞這些他們很積極。”

“是啊,這座大樓荒廢了這麼久,他們竟然還能找到鑰匙?難道鑰匙一直都在學校哪位老師那裏保管?”陳之傑也發出同樣的疑問。

“走吧,上面就是頂樓了。”林開摸到冰涼涼的柵欄,把柵欄門推開,鐵鏈和金屬的碰撞聲在這座大樓里格外的響亮,畢竟周圍一切都很安靜。

這座樓里時不時傳來水滴的聲音,來自漆黑一片的走廊深處,滴答,滴答,聽得人心頭髮慌。狄揚照過去看,還是沒有照到走廊盡頭,彷彿那邊就是無盡的黑暗。

“那邊應該是廁所或者化驗池,所以才有水。”簡決解釋道,“別想了,上樓吧,我走後面,你們別怕。”

“不怕!”狄揚逞強地說道,“怕什麼啊!我好歹是個團員!真正的無產階級是無所畏懼的。”

陳之傑馬上接道,“好,這位年輕的唯物主義人士,請走最後面,謝謝。”

狄揚嚇得馬上抱着簡決的手,“簡半仙啊,你有沒有什麼法寶用一用?”

“保持專心,保持冷靜,就好了,我說了沒事的!”簡決無奈地推開了狄揚,拍拍他的肩,“人的一身正氣才是最能驅除鬼的!”

“所以我應該背詩!”狄揚嘴裏念叨,“粉身碎骨皆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鵝鵝鵝,曲波向天歌......。”

他們都笑了,終於到了樓頂上,樓頂上比下面更顯得死寂一片,而且有夜風,陰涼得不得了。樓頂上不大,有一處光,簡決看過去,發現是幾個人在在燒烤!

陳之傑也看到了,“真有閑心。”

不是帶着燒烤架,只是生起了一堆篝火,帶了孜然和辣椒粉在烤火腿腸而已。看看圍坐在篝火邊的人,正好是籃球社的幾個,馬家興還在那一邊大笑,一邊喝啤酒。“哈哈哈哈,你們還真敢來啊?啊?”馬家興抄起一根火棍來,舉起火把,挑釁地對着簡決幾個人揮動。

“想打架?”狄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老子在這殺了你都沒人知道,你還敢跟我拽?嗯?”馬家興幾步湊到狄揚的身前,跟他面對面,兩個人都被其餘同行的同伴拉開。

馬家興說道,“我兄弟楊鵬現在還在醫院,媽的,你們幾個真他媽該死!”

看得出,這個人愚昧又死講義氣,簡決說了:“我沒有動過楊鵬,我跟他不熟,我為什麼要動他?”

“不是為了杜辛容?”馬家興轉過頭去笑了笑,“這他媽玩我兄弟玩剩下的。”他身後的人爆發出一陣笑聲。

陳之傑壓低了聲音,不屑地說道:“這素質...真的低到可怕,我本來對特長生沒有偏見的,現在來看...嘖嘖。”

“也就他沒素質而已。”簡決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他朝着對面喊話,“你們想怎麼樣?直接說,打死我還是談事情?”

“打死你老子還得賠進去,不稀罕,”馬家興一揮手,“你不是什麼通曉陰陽的神棍嗎?怎麼樣?玩一玩?”

“怎麼玩?”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出過什麼事嗎?”馬家興把着另一個男生的肩膀,神氣地一挑眉,“來,讓你們學長好好給你們科普一下。”

男生說道,“這裏叫萬德樓,有傳說,裏面鬧鬼,有很多慘死的鬼魂還在裏面遊盪。零幾年的時候,這座樓還有學生出事,也是像我們一樣,進來探險。誰知被人發現死在廢棄的化學池子裏。看外表,是頭部磕在瓷磚上流血流死的,看面相,當時的人都說,那幫學生是被活生生嚇死的!”

“所以呢?”簡決不想在這裏聽鬼故事,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們的話。

“你去化學實踐教室拍張照來給我們看,你敢不敢?”

簡決嘴角一翹,“就這事?”

“你膽子真不小。”馬家興接著說,“這座樓最邪門的是化學實踐教室,還有解刨室,以及,你們去一樓走到盡頭就能看到的一間黃色紙條封住的倉庫。這三個地方,你都去拍張照給我們。我們就在樓上等你們,別想溜啊,不然沒人幫你解決班上的謠言。你以為消息是誰傳出去的?”

“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老乾些八婆的事?”狄揚嫌棄地發出“嘖嘖”的聲音來,他就是故意激怒馬家興。

“你敢不敢?簡決?”

“有什麼意義?”簡決覺得可笑至極,“你想幹什麼?你直說,我不會答應你任何要求,要記住,我他媽也不虧欠你!你以為你是誰?你膽子夠大,你就拿刀出來捅死我給你兄弟報仇如何?神經病,我竟然還真的理你,還以為你要幹什麼大事。”

簡決把自己兄弟往身後一推,“走走走,沒意思,護身符給他就給了!沒意思。”

簡決這麼一說,馬家興倒是蒙了,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想得簡單,就是整整簡決,殺殺他的傲氣。因為他也不清楚楊鵬是不是被簡決害了,只想給簡決一個教訓,畢竟有人拍了照片給他看,的確是簡決和杜辛容走在一起有說有笑。

反正,跟簡決脫不了干係。

“轉頭,別回頭,”簡決突然在他們耳邊緊張地輕聲說道,他說得非常快,“你們別回頭走,狄揚,念正氣歌,會背嗎?”簡決從自己兜里摸了幾把米,一人分了一點給他們包裏面。

“走樓梯發現有人撞你們或者被什麼拉住,就往身後撒一把米!記住!走!”說完簡決用力地推着他們,就要下樓,簡決還在對身後喊:“傻叉才待在這裏!又冷!明天上課可能你也來不了了!”

“簡決我警告你!你他媽別後悔!你以後在班上也比混了。”馬家興舉起一根火把,往簡決的方向扔過去,嘴裏還在罵罵咧咧的。

“算了,別扔火,滅了吧,我們也走了。那小子,以後有的是機會弄他。”其他人也自覺無趣,收拾自己的包。

“走了走了。”

“誒,萬哥,你不走啊?你要過夜啊?哈哈!”

簡決一路趕着幾個人下樓,出了大院,翻過圍牆,又直奔宿舍方向走去。等到簡決推着他們走到有不少學生的超市門口,夜宵店外,簡決差點眼前一黑,昏過去。

狄揚接住了簡決,陳之傑拿出了水來,潑灑了一些在簡決臉上。

簡決坐在地上,緩了好久,鬆了一口氣。

陳之傑因為扶着簡決的背讓他放鬆,卻摸到簡決背後都濕了,他出了一身冷汗,額頭上也全是汗水。

“安全了....,”簡決無力的喝了一口水,接過狄揚遞過來的一根煙,抽上,神情忽然變得自若起來,沒有之前的緊張感。

“到底怎麼了?簡決?”狄揚急了。

“你們沒發現嗎?樓梯口,我們數腳印,有四個人的是不是?當時在樓頂上,你們看到幾個人?”

“我們...?”林開回想一下,板着手指數,“一個,兩個,三個...,咦,好像是四個?”

“不對,”陳之傑明白了簡決在說什麼,他嚴肅地說,“我記得有一個人還坐在他們身後,沒有去烤火。”

“那不是人....而且不只五個...,”簡決跟他們說,“從我們一上樓,就有很多,很多學生在靠近我們,在那些廢棄的空教室里,站滿了面孔模糊的人...很多,我都數不清。我上樓也看見了,因為我沒辦法,只能把你們和他們罵走,不然留在那裏不知道要出什麼事。樓梯口也是他們...他們堵在那裏,所以我給了你們一把米,我一路上都在灑,終於出來了。我沒有護身符,很容易被上身的。”

“啊?真的假的?你別嚇我!”狄揚現在已經不敢回想當時在樓里的情景了。

“那他們?”林開想到馬家興還在萬德樓里。

“馬家興身上有我的符,一般鬼近不了他的身,所以我也沒有把符要回來。”簡決一口氣把水喝玩,就覺得肚子餓。“他們又不傻,是個人都會怕的,所以應該在我們跑出來之後就會回寢室了。”簡決說道。

狄揚對着簡決豎起大拇指,“你真是捨己為人我去,不過,簡決,你真的能看到鬼嗎?”

“我跟你說笑啊?你不知道,當時那種情況,真出了事我是一點辦法沒有。”簡決肚子還餓了,行了,“不說了,我們去吃夜宵,餓死了。”

簡決還想第二天把符要回來,可是他們上課的時候,根本沒看到馬家興那幾個人,於是奇怪的問輔導員。輔導員也奇怪,馬家興根本沒請假。

簡決心裏暗自叫道不好,他去問和馬家興同寢室的人,得到了簡決最不想聽到的消息:自從那晚他跟朋友出去后,馬家興根本就沒回到寢室,不過室友只是以為去外面通宵玩了,以前的籃球社也會和其他學校的一起出去喝酒,所以他們並不在意。

回到寢室,簡決對其他人說:“他們沒回來,籃球社有消息嗎?”

狄揚臉色也不好,他嘆口氣,“我這裏得到的消息更不好,有個籃球社的萬勝幾天前就沒來上課了。

“我們要去找找嗎?還是跟老師說,他們在萬德樓里?”林開拿着手機問,他本來就想告訴老師,想想還是跟簡決他們商量商量。

“說吧,這沒什麼隱瞞的。”簡決隨意地揮揮手。

他們都沒有想到,馬家興和真的不見了,老師發動了很多同學去找,萬德樓里找遍了都沒有他們痕迹,但是在樓頂的確看到了燒火的痕迹,表明的確是來過萬德樓。

“簡決,還是沒消息。”兩天了,陳之傑回到寢室,看見簡決一臉失落,就說道,“不怪我們,他們自己作的。”

“我去找找。”

“你怎麼找?”

“晚上去找。”簡決抬眼,並不像隨便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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