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半截關公
我呵呵的笑了起來，其實大鬍子還是挺幽默的，並不是我看到的那麼嚴肅。沒想到他居然有着這麼坎坷曲折的一段經歷。
“一晃這15年過去了，玲玲今年也15歲了。成了一個大姑娘了，已經亭亭玉立了。”大鬍子剛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然後嗯了幾聲，推開門就出去了。屋子裏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因為屋子裏很暗，我很想知道大鬍子為什麼不開燈。於是，我找了半天也沒看到開關。我終於明白這一家屋子本身就沒有電燈。我嘲笑着自己很傻，心裏偷偷的止不住的樂。然後，我突然目光盯住了桌子一半兒，擺在上面的幾張符紙。這幾張符紙都是剛才大鬍子用“天師陰九畫法”之前畫的。我看着很好奇，這符文上的文字如游龍走蛇一樣，幾乎是每一筆都帶着運力。我順手拿起一張，正好大鬍子從外面進來，看見我拿着符紙獃獃的看着。
於是，笑着對我說：“你喜歡嗎？你對這東西感興趣嗎？你想學嗎?”
“我，我能學嗎？你願意教我？”我回過頭看着大鬍子。
“嗯，這套陰九畫法，即使你現在不學，以後你也會學到。只是一早一晚而已，既然你喜歡，我就教給你。”說著，就寫出了一本薄薄的黃紙冊子。
“這小冊子是我抄寫的副本，這是龍虎山術宗天師陰九畫法的典籍精要，被我重新整理了，所以現在就這麼薄了。”
“哦！”
“這裏面經過我重新整合了，一共有一百二十八種符文，常見的用到的就四十九種，上面我重點標記了。你好好看看吧，自己憑着悟性去悟。”說完之後，就遞給我了。
我看着這本署名龍虎山天師教術宗“天師陰九畫法大典”薄薄的，當我翻開的時候，一共151頁，前十幾頁記錄的是陰九畫法的精要，後面的都是各種符文，主要大概按照五行金木水火土的屬性類型命名的符文。大致一看，好像都是一樣的筆畫下來了，但是再看，又有哪些地方是不同的，但是自己也說不上來。
“小安，你有陰陽眼？”大鬍子突然奇怪的問了我一句。
我愣在了那裏，心想該回答不回答呢。
“嗯，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有點不敢相信的對他說。
“呵呵，我也是聽師父老人家說的。你知道我這次去東北找到你，把你接來的目的嗎？你是不是早就想問我了。”
我一驚，沒想到大鬍子早就知道，但是他師父老道士怎麼會知道呢？我且先聽他說下去，正好我可以解開我一直以來的一個疑惑。
“我還真不知道，那你說吧，什麼目的啊？”
“當年我師父曾經到北方雲遊過，那時候我還沒離開龍虎山，本應該我隨着他老人家一起的，一路還有個人照顧，但是他執意不肯，非要自己一個人，所以我就守在龍虎山了。他老人家一路上路過吉林你們家那裏，正巧化緣到了一個姓葉的人家，趕上葉家要添丁。剛好姓葉的施主很好，不嫌師父穿的破爛，沒有把師父趕出去，並且好好招待了師父。最後讓師父給他家的孩子起了名字。”
“什麼？葉家。”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怎麼說的那麼像自己啊。
“那個孩子名字叫什麼？”
“葉安。”
“啊，這不就是我嗎。”
“對這個孩子就是你，據當年師父後來回來跟我說，他這次去北方雲遊雖然沒、、、但收穫還是很大，看的出來他很高興。”
“雖然沒什麼？”我感覺大鬍子好像話里隱瞞着什麼。
“其實我剛才就是話趕話，這件事你不用知道，以後你會知道的。”
他又在跟我玩神秘。雖然沒什麼，雖然沒，我是真想不出來，這到底是雖然沒什麼。
“師父說他在北方一個小山村發現了一個擁有天命之相的人，我當時很疑惑，我就問師父天命之人是什麼，他告訴我說就是天生有着不同凡人的命相。所以師父說的這話，到現在我明白了。你這雙天生的陰陽眼，就是萬萬人里不出一個的。換句話說你是天生的修道和修佛之人。你的身上有着這承擔天命的象徵。”
大鬍子給我說的越來越糊塗了，他說我有陰陽眼，這個我還是挺驚訝的，因為除了我和我的家人知道，但是家人們從來不肯承認，都把我當成一個正常孩子。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從出生就一直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我看到的世界是我不願意看到的，但是從出生到現在，我活在兩個介質的世界裏，已經逐漸習慣了。但是說我身上承擔著天命，我總覺得他像一個神棍一樣在糊弄我玩。我不是拯救世界的超人，更不是蝙蝠俠，更不可能是殭屍道長了。因為我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除了自己這雙慧眼，還是所謂的陰陽眼之外，我都不在乎，因為我什麼都不會，更不要說拯救世界了。我感覺大鬍子說好離譜啊。
“然後呢？”
“師父當時很喜歡你，想收你為自己的徒弟，因為你是天生的材料，想帶你入道。但是，當時又不好跟你的爺爺開口。於是，在走的時候，將一小布條塞進了一個小瓷瓶里連同一張鍾馗畫布送給了你爺爺。並叮囑他讓他在大限之年打開瓷瓶。後來應該是你爺爺看到了，在走之前把這瓷瓶留給了你奶奶。要不我去接你的時候，你爸你媽都不知道這件事，唯獨你奶奶知道。”
“什麼還有這事，那瓷瓶裏面布條寫了什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除了師父老人家、你爺爺奶奶，可能這世界上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了，但是我們應該能夠猜到寫了什麼。要不我怎麼能這麼順利把你接過來呢。”
我忽然之間好像明白了，這一切我都蒙在鼓裏，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不用猜了老道士這次把我弄來，可能就是為了正式收我做他的徒弟。我心想，唉呀媽呀，我這要是做了他徒弟，不真成道士了，看大鬍子就一臉道士相，板着一個臉，基本看不到他笑。我還要上學呢，我可不想當道士，成天呆在山上，都成野人了。我開始後悔我來江西了，可是怎麼辦，都來了，我不能跟大鬍子說我要回去吧。
“是不是這次接我來江西，就是老道士要收我做他的徒弟啊。”
我剛說完這句話，只見大鬍子驚訝了一下，他不相信這是從我嘴裏說出來。我一看大鬍子這表情，我就笑了，一臉牛鼻子相。是他自己告訴我說老道士想要收我做他的徒弟，他還以為我這麼神，這麼快就知道了。哎!道士智商跟不上真愁人啊。大鬍子還俗這麼多年了，還是一副道士相。
“你知道了，對，這次我去東北吉林接你來江西，就是師父他的意思。這幾天師父不在龍虎山，跟正宗天師掌門一起代表龍虎山天師教去參加全國道教協會代表大會了。所以，我讓你在這裏玩幾天，龍虎山不在咱們南昌這裏，在鷹潭市呢。到時候他回來了，就會通知我的，然後我再送你去龍虎山。”
這一切都明白了，我說呢，為什麼大鬍子不讓玲玲叫我哥哥，原來老道士是早就定下收我做他的門徒了。我若同意了，大鬍子就成了我師兄了，我呢也就是大鬍子的師弟了，我的輩分就和大鬍子是一樣的了，那麼玲玲就得管我叫師叔了。不知道玲玲知道這個消息，她會不會不開心。反正稱呼對於自己來說都無所謂，她還是叫我哥哥好，要是真叫我師叔，真給我叫老了，我才16歲啊。
大鬍子說完，突然起身掏出手機又接了一個電話。簡單說了幾句，就又要推開門出去。
“怎麼了，什麼事啊？”我突然叫住大鬍子。
大鬍子停頓了一下，回過頭看着我，然後說道：“沒什麼事，就是有一單活，請我去處理一下，都煩了我好幾次了，說實話我是真不願意幫他弄。”
“怎麼了，他不給你錢嗎？”我很幼稚的問了一句。
“那倒不是，酬勞很多，只是我不想沾這事。”大鬍子笑着說。
“那是什麼？人家給你錢，你為什麼不幹啊。不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嗎。”
“是倒是，錢給的不少，這裏面你其實根本不知道，很多事複雜呢。”他想搪塞我一下，以為我就不會再問下去了。
“那到底是什麼啊？你跟我說說唄，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有錢不掙，又不是犯法的什麼。”
大鬍子讓我追問着，沉默了半天。然後，走過來坐到我對面原位。掏出一支煙點燃了，一口煙圈吐了出來。才緩緩的說道，“這個客戶是南昌市當地一個區的區長，家裏很有錢，兒子是做房地產開發的，可是從去年開始不知道怎麼了，緊接着就出了一場車禍，然後家裏就開始變得霉運連連，好在他底子厚，區長的位置能一直做到現在。然後他就四處去找大師算，幫着他收拾下。找了很多，不是江湖騙子就是神棍，損失錢是小事，可是一直家裏不斷出現怪事連連。最後，他找到了我，讓我幫着收拾下。開始的時候，我答應了，然後去他們家住宅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連我都嚇一跳。”
“怎麼了，看出什麼了？”
“不是犯了鬼怪，而是他們家的兒子。”
“他兒子怎麼了。”
“說出來還挺嚇人的，我從道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什麼了？”
“他家兒子背後背着半截關公。”
“啊，什麼，關公？”
這也是我第一次聽到，看大鬍子的表情很激動，我就知道這應該是很棘手的情況。
“你應該知道吧，關公像是鎮邪的，很多做買賣的大老闆商人家裏店裏都供着關公像。我也很疑惑，為什麼他家兒子背後背着半截的關公。我查找了天師術法大典，翻看了所有的歷代天師的記錄筆札，最後我終於找到了一行記載的跟這個有關的筆跡。”
“上面怎麼說的？”
“上面是文言的隸書字跡，翻譯了一下大意是說，命如果不硬的人是背不動關公的，輕者會殘疾，重者家破人亡。可這是半截關公啊，所以信息又斷了。然後我又去典藏閣查找了所有的文獻記錄。還是沒有找到。後來，我問師父老人家關於這個。師父剛開始半天沒說話，後來只對我說了句，我問這個幹嗎。我就搪塞說我有個朋友讓我問的。還沒說完，他立刻就告訴我，叫我不用問了，也不要去管這個。師父這麼說了，沒辦法我只能應了。可是當我準備走的時候，師父突然在我背後說了幾句話。”
“什麼話？他說了什麼？”
“半截關公，有煞沒頭。小鬼讓路，閻王哀愁。我當時聽到，很想問師父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又怕師父不肯說，所以就沒問。但聽這個意思，後面兩句聽懂了，小鬼讓路，閻王哀愁，這肯定是非常棘手的，看來師父心裏也沒底，更別說我了。”
“然後呢，然後你就推脫了。”
“嗯是的，他們家兒子背後就背着半截關公，已經連續異常發病了。發病的時候手舞足蹈，腳跟不着地，看不到眼仁，然後開始吐白沫。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鬼上身了。但後來發現不是，我開了法眼，根本什麼都看不到，除了看到他背後背着半截的關公像。但是他們家還是不停的發生着怪事，有時候晚上聽到有人大笑聲，還有時候聽到有人敲門，上樓梯的動靜。甚至有時候聽到有裝修施工的聲音，離自己很近很近。慢慢的，自己就不敢在那裏住了，他家兒子送進了醫院，一直發病昏迷中，醫生已經束手無策，嚴查不出是什麼病症。老婆在去年出的那場車禍中死了。所以，他聽說我有很名，就請了我好幾次，光電話都不知道多少了。我只能用各種理由推脫他，我知道師父老人家說的不會假，所以這單事如果接了，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大事。”
我聽大鬍子這麼一說，大概知道了，原來大鬍子也解決不了，所以給推脫了。
“但是，人家畢竟是請了你，如果你這麼給放下了，可能違背了龍虎山天師教的宗旨。”
“什麼，你說什麼宗旨?”
“替天行道，降妖除魔，普度眾生啊。”
“呵呵，你還懂得挺多的，我倒是想幫，到不是為了那些錢，可是這次我是真幫不了，連師父都白臉了。我要真犯這次險，恐怕連我的都會打進去。”
這話讓大鬍子說的，我一聽就生氣，還我倒不是為了那些錢，說的冠冕堂皇的，真是猥瑣的很。
“那你就打算放下不管嗎？”
“嗯，那能怎麼辦，讓他再另請高人吧。”
“不是說了，你比較有名，才找的你嗎。其他人都不束手無策嗎？”
“關鍵是我現在也沒有把握，之前師父葉提醒我了，所以我就有把握，我也不敢貿然去啊。今天電話都催了我第10遍了，酬勞加到一百萬了。我是有心去，無力去掙這筆錢啊。沒辦法，之前收了人家10萬訂金，所以一會兒我會去應付一下。”說完就嘆了一口氣。
我突然之間，對大鬍子說的這個半截關公很感興趣，來南方好幾天了，整天沒事做，除了陪玲玲就是一個人呆在房間上網，都快吐了。正好跟大鬍子說說，能不能帶上自己，跟他一起。
“你要去，能不能帶上我一個。”
“你，就呆在家裏吧，別跟我去犯這險，過幾天師父老人家就要回來了，我沒法跟他交代。”大鬍子堅決的說。
“你就讓我去吧，我來這幾天了，每天沒什麼事做，正好可以去和你出去長長見識。”
大鬍子想了一會兒，勉強的說：“好吧，但是你要呆在我後面一邊，不要跟上前，看着就行。”
我看到大鬍子同意了，興奮的大聲答應着。於是，我和大鬍子就出門了。玲玲突然在二樓打開窗戶，問我們兩個人去哪兒。大鬍子沒說話，我只能騙她說去是去買點東西。她聽到之後，立刻興奮了起來，喊着要跟着我們一起去。我哄着她，讓她呆在家裏等我們回來。當她開始用着她大小姐慣用的撒嬌伎倆的時候，只聽大鬍子狠狠的怒斥了她一聲。她哭了，狠狠的推上了窗戶。我看見玲玲哭了，再出什麼事情，就想轉過頭回去。
“葉安，你不用管她，你給我回來，我們走。”
大鬍子這一聲把我都嚇了一跳。沒辦法我只好調過頭，跟着大鬍子出了大門，我跳上了車後座，隨着發動機響動，大鬍子載着我已經開出了好遠。車速很快，我剛想要在車上打一個盹，嘈雜的鳴笛聲就讓我沒心情再閉上眼睛了。看着前面排成一排的車輛，都堵在了道上。大鬍子告訴我，前面堵車了。於是，大鬍子把車拐到了另一條岔道，停在了路邊。示意叫我下車，我從後面跳下車。他沒有說一句話，走在前面。我就跟在他的後面。我們穿過了一個郊區的一個十字路口。往前又走了幾百步，大鬍子突然停在了哪裏。
“葉安，你看到了吧，就是那棟房子。”他一邊說著一邊指着給我看。
我順着大鬍子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棟二層西式別墅在眼前的別墅規劃區里格外顯眼。大鬍子打了一個電話，之後我們倆向著那個房子走了過去。走進別墅規劃區，整個規劃區裏有30棟高級別墅，都有序整齊的排列的。唯有哪一棟好像是后裝修過的西式建築，就是那棟看起來很顯眼的房子。我們走到了房子跟前，鐵柵門鎖着，很嚴實看不到裏面。大概等了幾分鐘，從規劃區外面開進來了一輛奔馳車。朝着我們這邊開了過來，最終穩穩噹噹的停在了我們面前。一個梳着大背頭的人，一副官相，挺着一個腐敗的大肚子，看起來有50多歲，慢慢的從車裏面下來了。看到我和大鬍子站在跟前，激動的笑臉都差點哭了。
“大大師，你可終於讓我盼來了，你可得救救我啊，別不管我啊，你要不管我，我可怎麼活啊。”
這人都快要哭了，聲音磕磕巴巴的，我以為裝作一副可憐樣子，要死要活的在大鬍子面前說著。但是，看的不出來又不像是裝的。
“哎呀，大師啊，你可得想想辦法啊，我這房子是沒發住了，可憐我的兒子也在醫院昏迷不醒呢。你說我們家這攤上了什麼事啊。”
我在一邊看着這個人，在大鬍子面前表現他那及其誇張的表情和動作，我突然好想笑，但又不敢笑出聲來。大鬍子更逗，居然跟一個木頭嘎子一樣，站在那裏聽着這個人說了一大頓，自己就是不吭一聲。最後看他說累了，停在一邊不說了。
“趕緊開門吧。”大鬍子終於說話了。
我知道可能連大鬍子這樣無趣的人也對他無語了。於是，他拿出鑰匙，把大鐵柵門打開了。這一打開，瞬間我就驚呆了，這他媽也太大了，比大鬍子的別墅院子都大兩倍。我都懷疑他們家這麼大地方，能住過來嗎。院子裏花壇，假山，草坪，游泳池一應俱全啊，光裏面的車庫都大的很。我心想，這他媽也太豪華了。走了一百多步才到了主房，打開主房外面大廳的大門。一陣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風從裏面瞬間吹了出來。我趕緊躲到了一邊，裏面靜悄悄的，大廳里的裝修絕對豪華中的豪華。之前看到大鬍子家裏就夠豪華了，沒想到跟着一比，竟然不是一個檔次的。那個人指着裏面給我們在一邊喋喋不休的介紹着他們家房子各個位置，怎麼裝修的，花了多少錢，怎麼的好。我草他大爺的，這人是讓我們幫他給房子驅邪還是要賣房啊。
“好了，你在這等我們吧，我們上樓去看看，你就不用跟着了，我們需要好好的幫你看看到底哪個地方犯了邪。”大鬍子對他說道。
他應了一聲，這次沒再繼續說，掏出一支煙，坐在大廳沙發上，翹起一個腿。大鬍子示意到二樓去看看，我們上了樓梯，來到了二樓，他家的二樓走廊要不大鬍子家的寬很多。大鬍子先開了法眼，我們順着走廊一間一間屋子看着，什麼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大鬍子又示意叫我用陰陽眼看一看。我揉了揉眉心，一陣眯眼刺痛過後，我睜開了眼睛。一切還是那樣，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大鬍子也看不出哪裏出了問題，房子的整體擺放都是很好，沒有犯煞，擋煞，留煞。排出了這一切，發現房子根本沒有什麼問題。因為是白天，所以一切都是很安靜，除了剛才進來時候，刮出了一陣風，挺邪門的，其他的都沒有發現異常。於是，我跟大鬍子從二樓下來了。那個人坐在大廳沙發上，倚在一邊好像睡著了。下了樓走到大廳里，他突然間醒了，笑呵呵的說道：“不好意思大師，你們讓我在這等，我實在悶，剛才睡著了，叫你們見笑了。”
大鬍子根本就沒理會他，我在一邊看着尷尬在一邊的他，忍不住想放開聲笑。
“剛才我們看了一下您的房子，沒什麼問題？要不沒什麼事，我們就走了。”說完，大鬍子就頭前走着，我跟在後面。他看我們要走了，趕忙站起身，追上前去。
“大師，你可不能走啊。你得幫幫我啊，從去年到現在，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弄得我這個家都破碎了。愛人去年車禍死了，兒子現在又不知道犯了什麼病，還昏迷不醒呢。我好算還沒事，是我們唯一一個，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在身上發生什麼，我都不敢想啊。大師啊，你可得救救我啊。”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然後走到一邊沙發上，拿過來夾包，掏出一個小的牛皮紙袋。
看着這個牛皮紙袋鼓鼓囊塞的，我知道那裏面一定是裝了不少現金。果然，他直接把牛皮紙袋放在了茶几上。
“大師，只要你不走，我們之前也說好了，這茶几上這個牛皮紙袋裏有兩萬現金和一張未簽字的支票，只要你能幫我把這禍給收拾了，這些就都是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