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真實與虛假
?從袋子裏拿出食物和咖啡就出門，不打算去麵包店，感受着渾身像是銹跡斑斑齒輪，蘇明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在麵包店結賬時候睡着。
對應自己的身體太差的原因，蘇明覺得應該是睡太晚，咖啡吸入過量導致了，看來今天要好好休息。
拖着一坨骨肉來到教室，蘇明將教室里的電腦打開，趁着開機時間，蘇明閉着眼把食物和咖啡解決。
無視教室零散的同學，將u盤插進電腦，蘇明打開懸疑社社長苗奇易給的資料，隨意閱覽一遍，便用手機拍下來，中午還要把u盤還給曾弘宇。
四天的試煉兩天過去，基本什麼進展都沒有，不，生存四天的任務過去了兩天，可以說是完成了一半......一半的鬼，蘇明可不相信這個噁心試煉就是考驗耐心。
將電腦關掉后，蘇明回到座位將臉趴在雙臂間，雖然現在很想思考今天的行動方針，繼續調查或者專心準備生存，或者還是其他，但是感覺自己身體已經適應了咖啡*因，喝了一杯咖啡更想睡覺，要不要再喝一杯加大劑量。
蘇明想着抽提里還有幾瓶備用，這是蘇明在高中保留的習慣。
因為晚上偶爾會發生各種情況導致睡眠不足，為避免影響第二天上課情況，同時早上超市不開，蘇明事先在抽提準備好咖啡。
算了不急於一時，兩天過去什麼都沒有發生，說明試煉肯定在最後一天甚至是最後一時鱉好大招，所以先睡一會沒什麼問題。
俗話說得好，休息是為了更好休息，不，前進。
在腦海給自己編出幾個睡覺的理由，蘇明便心安理得的睡了。
“喂，你昨晚又幹嘛？早上課代表叫你早讀都叫不起來，幸好年級主任今天早讀沒有來我們班巡邏，不然你就等着去喝茶吧。”
“嗯~嗯~嗯.......哈~，早讀結...哈...束了...”
鈴聲響起，蘇明以為是早讀開始的鈴聲，結果看了牆上的鬧鐘發現是早讀結束的鈴聲。
正如同桌米曉欣所說，要是被年級主任逮到就是死翹翹，蘇明本以為早讀開始的鈴聲能叫醒自己，畢竟這是高中三年養成的條件反射，再不濟還有課代表，但是......
“哈....哈...”
再打了一哈欠，蘇明表示好睏啊，早上自己能起來真是奇迹。
“喂，這周開始你就好奇怪，早上一副沒睡夠的表情，下課老是離開教室，以前你可沒有那麼多事，喂，你難道在十一假期幹了什麼？”
沒睡醒的蘇明聽着同桌嘰嘰喳喳的提問，頭都大了，鬼知道“今年”我十一做了什麼，除了寫作業打遊戲還有事什麼。
“純屬偶爾，昨晚不過是夢到你，弄得我做了一整晚的噩夢，沒看我居然早讀睡著了嗎，你自己能反思下嗎。”
蘇明揉了揉微漲的太陽穴，隨意應付同桌，等下要幹啥來的，對了考試，數學章節測驗。
想到考試蘇明清醒了不少，這就是病，不，是條件反射，鬼知道要大學畢業多久才能好。
突然，蘇明感覺有人壓着自己揉太陽穴的手臂，誰，轉身一看，發現同桌面帶微笑的看着自己，眨了眨眼，明明嘴角上揚表示笑意，為什麼感覺到惡意？睡眠不足加上咖啡喝多導致的幻覺嗎？
不，等等，我剛才回復了什麼。
後背的雞皮冒氣，蘇明感覺到一股冷氣，閃開，本能將手臂收回。
但是太遲了，放在蘇明臂上的冰涼的小手抓着一塊肉用力，一百八十度旋轉。
痛，好痛，蘇明張大了嘴巴，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知為何有股熟悉感，熟悉的痛覺，誰熟悉了。
“清醒了沒，等下還有考試，這樣子的話成績會下降，別到時候又要讓同桌的我反思。”
米曉欣一邊抓住蘇明的肉不放一邊溫柔的提醒道。
“我錯了，女王大人，饒了小的，小的已經完成清醒了，感謝女王大人對小人的提醒和幫助，接下來還有考試請女王大人專心準備，不要因小的而耽誤了。”
腦子的疲憊一瞬間被痛苦佔據，蘇明立馬丟下自己的尊嚴求饒。
“哼！油嘴滑舌，阿諛諂媚，阿諛奉承......”聽到蘇明的“求饒”米曉欣鬆開了手轉過身去，一邊嘴裏吐出四字成語，本來不想，但是看着同桌賤賤的模樣忍不住。
蘇明揉了揉手臂上快青的皮肉，顧忌男性面具，賭氣動手才是最蠢的，君子不利於危牆之下，要反擊也要等到對方鬆手后，兩敗俱傷才是逗比的追求。
蘇明搖了搖頭，最近壓力太大了，居然又表現出一副賤人的樣子，這可是蘇明的黑歷史之一，永遠的痛，本以為高中大學之後就戒掉的。
不，還是抓緊準備考試吧，想着蘇明將桌子和同桌桌子拉開后，便將腦袋再次躺在上面閉眼養身。
休息是為了更，不，這個用過了，應該是說木桶的容量取決於最短的那塊木板，而現在開始成績的最短木板便是精神，所以要閉目眼神。
找到一個合適的雞湯給自己灌下去，蘇明安心的養神。
雖然只有短短几分鐘，因為老師會提前進來隨機換座位和發時間，但是蘇明很滿意自己抓住一切機會的精神。
考試開始，蘇明翻了試卷確認沒有印刷錯誤后，便直接從前開始做題，後面兩道大題第二三小問隨便寫，花了一半時間不到便結束。
估了分，蘇明開始編造自己成績差的理由，沒檢查，看錯，轉大題牛角浪費時間，最重要的是昨晚沒睡好......複習太晚，不，這個梗不好用還是算了。
未謀勝先謀敗，很好，所有準備都做好，將可能的麻煩掐掉，安心睡覺，蘇明將試卷翻到大題，用手撐着額頭裝出一副思考大題，繼續閉眼睡覺。
不管接下來要幹什麼，睡眠充足是必要，不然連腦子都好用。
兩節課過去，考試結束，感受手下的試卷被收走，蘇明揉了揉惺忪的雙眼，這時同桌跑過來詢問。
“喂，考的怎麼樣，好難啊，第**題答案多少啊......”
“又有不少題，不會做，但沒關係，下次考好點，繼續努力。”
蘇明單手撐着腦袋看同桌自言自語，睡傻了，說下次考好點，這心態有毒。
心裏想着，考試確實有點難，把難題都跳了果然是明智的選擇。
斜趴這桌子上，蘇明聽着別人心平氣和的討論考試內容，居然沒有哭天喊地，打開方式不對，不管了，還是看資料。
這兩天的收穫也就懸疑社和學生會的兩團資料，後者看了一眼看不出什麼，還是下午電腦課的時候重新排列下看看有什麼規律。（要不要設定自己有u盤）（十一前後，沒有最新的，最新可以看公告牌）
......
宿舍半夜出現神秘水漬.......這種也記錄，確定不是某人尿褲子。
單獨一人出現時有哭泣的小孩問你有沒有看到他的球......
......
看着這麼多，蘇明忽然發現很多傳聞很古老的，換句話傳聞的源頭時間點都是十幾年前當初只是一所普通的高中時期，就像最近五年沒有新的傳聞都是舊的傳聞上變化。
看着以前那些很無聊的傳聞，蘇明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現在科學都在推進，迷信少了很多，再加上信息爆炸時代，人們都免疫這些老掉牙的趣味，只能也少了新的傳聞。
蘇明琢磨下放棄了深入研究，還是看懸疑社的分析，這才是現成的答案，這麼多傳聞，自己分析到什麼時候。
無論什麼樣的傳聞，最重要的是找到目的證人，或者說傳聞的源頭，但是很多是找不到的，只能證實傳聞的真實性。
當然上面能調查過有定論的要麼是別人故意編傳的，要麼是別人故意誇大而造成，什麼靈異都不存在。
看着這麼多記錄，蘇明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靈異社，不，懸疑社似乎存在的時間太長，上面有記錄可以追至90年代，雖然太早的資料只剩下大概的介紹，但是這也是一種不可思議，懸疑社到底憑什麼能堅持這麼久，每年，甚至每學期都有記錄，即使是很少，也說明有人繼承，這不像籃球社，足球社之類。
這倒是可以追究，蘇明想了想，而且追查這麼久的靈異，都沒有發現，到底為何執着，是因為探查過程的樂趣嗎？還是運氣好，每年都有新生加入......
或許懸疑社還有更深的秘密，不過，蘇明發現自己可能暴露，畢竟，如果真的是秘密話，會警惕每個接近的。
蘇明回憶懸疑社社長苗奇易，可以找個機會單刀直入地問。
不，在這之前，還是要通過別人了解下懸疑社，蘇明想了想自己的人脈，有屁人脈，除了同桌學生會之外，自己的情報來源途徑太少了，但也沒辦法。
蘇明記錄下等下找同桌詢問的事，繼續往下翻。
看到後面，是懸疑社舉行的活動的詳細記錄過程，進社測試、調查、分析會.......還有在每年十一假期都舉行的召靈儀式。
“召靈儀式麽？”蘇明饒有興趣地繼續看下去，試煉開始的日期正好是十一假期后，恰合嗎？
7年前就開始有的活動，活動舉辦時間一般是在長假中，而由於連續幾期都是在十一長假中舉行，所以固定在十一假期。
為了彌補傳聞減少而無聊，而懸疑社內部編故事......嗯，很正常。
當然也不是隨便編，而是根據學校過去傳聞，將傳聞的前因後果補全。
大致就是十一假期前，從參與人員中先選出一名主持人，剩下的人從實現準備幾個小紙片，通過抓鬮，確認自己負責還前後因果的傳聞，剩下多餘的紙片會直接燒掉，這樣誰也不會知道別人，增加神秘感，當然如果主動說出也沒辦法。
保密除了增加氣氛，更主要的方便之後的活動。
假期前幾天一般留作抽到講故事的人做準備，之後在約定好的時間，利用懸疑社前輩留下辦法潛入學校，在主持人的指揮按着順序穿上黑袍，披上白色面具，戴上青色假髮來到指定地點圍圈而坐。
現場除了要講故事的人，還有一個稻草人也戴上相同的裝扮代替主持人的位置，同時也作為靈的媒介。
而主持人則在一旁主持，記錄。
人齊后，時間也到了，就是開始宣誓。
若所述故事為真，則請靈附身證實，而稻草人就是為此準備，當氣氛烘托的差不多。
之後就是開始講故事。
講完了，就等主持人通過稻草人選出宣佈誰講的故事最有趣或者符合現實之類。
再之後？就是吃喝玩樂，大致流程就是這樣，具體會根據不同的情況而改變。
蘇明一邊看着前七屆的活動，一邊心裏吐槽，真是發現不得了的東西，就這麼告訴自己真沒有問題嗎？好想賣了。
那麼“今年”的十一假期前發生的么，蘇明繼續往下看.......沒有今年的記錄，有趣，是還沒有來得及整理么，還是...
不過，蘇明抬起頭看着牆上的鬧鐘，快上課了，發短訊息問問？不，還是當面問好。
另外也不要抱有太大期待，還是專心準保好苟活兩天好，蘇明舔了下發乾的嘴唇，已經花了兩天時間調查有沒有靈異的事件，試煉一半的時間，雖然有了新的線索，但是沒有關鍵證據說明自己的方向正確，所以稱之為毫無進展也沒錯。
另外就是其他發現也沒有進展，雖然可以說是蘇明沒有努力的原因，但是作為試煉一點明顯的線索都不提示，也太惡意滿滿了、
想着目前收穫的新線索，但是蘇明不打算將所有精力投入進去，前兩天主要是因為自己不熟悉，加上沒道具幫助，所以選擇放任自己，隨波逐流，現在么，想着中午就可以拿的快遞。
是時候要主動搞事了，一直慢吞吞的推動也不是辦法，另外就是，這可是生存類試煉，可不要被懸疑社的人帶歪，可不能當成解密，解密只是為了更好的生存，當兩者衝突，自然是以生存為主了。
又安詳的睡了一節課，到了大課間，正當蘇明想到曾弘宇的時候，發現班主任早在門外等着，一下課就把曾弘宇叫進辦公室。
蘇明撓了撓後腦勺，這真是不幸啊，早知道......
算了，不急，但是如果上午沒有機會只能發短訊問。
感覺喉嚨有點干，和點咖啡，算了高濃度飲料並不解渴，蘇明打算去小賣部買水。
從小賣部轉彎出來的瞬間，蘇明突然感覺似乎有人看着自己，錯覺，後退一步回頭，又不是麻煩到的事。
左看看，右看看，要麼是結伴而行地，要麼是背着自己，嗯...繼續往前走。
走兩步，蘇明突然轉過身，右看看，左看看，還是沒有人。
蘇明低下頭想着，自己多疑了，忽然看到下方的陰影，這時抬起了頭，往上看，教學樓一樓、二樓......六樓的天台。
除非有千里眼或者望眼鏡，這麼可能看清自己，而且自己怎麼能夠察覺，看來是自己咖啡喝多了睡眠不足，精神失常了，疑神疑鬼。
看來下節課還是繼續睡。
蘇明盯了一會便轉身回到教室。
發現曾弘宇回到自己座位上，蘇明直接走了過去，詢問一周前，十一假期期間舉行的活動沒有記錄的原因。
“這...嗯...對了，好像當時記錄是紙質的，還沒有記錄到電腦上。“
曾弘宇似乎被蘇明突然出聲下了一跳。
而此時蘇明也發現曾弘宇似乎有點心事，心情不太好，是跟之前被老師叫去辦公室有關嗎？
還是說了，想着蘇明自己剛發現的線索，看了曾弘宇一樣，每個人都有秘密，蘇明也不例外，作為朋友不打探只是時機未到。
“那麼紙質的記錄你有照片嗎？”蘇明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對這個感興趣？”
“沒什麼，我朋友說你們懸疑社編的故事更加有趣，當然之前舉行的記錄足夠，我朋友不過是托我問問而已，或者說一下大概的情況，當然不方便就算了。”蘇明機智地編出理由。
“嗯，給你也可以，畢竟這也算是交易範圍內，只是內容有點多，短時間說不清，照片也不在我這，這樣吧，晚一點我讓方雨卉拍照，只是我轉發給你。不過可能會有點晚。”
在方雨卉那麼，找她，不急，自己其他時間另有計劃，絕對不是因為逃避。
蘇明想了想點頭，“當然沒問題，反倒是麻煩你了”
之後盯着曾弘宇一會，蘇明出聲道：“有事可以跟我說，畢竟你幫了我不少。”
曾弘宇抬起頭，意外地看着蘇明一眼，“謝了。”
好事幫忙？不存在的，自己的睡眠都沒有補足，蘇明表示這只是便於接下來插入，之後若是曾弘宇繼續愁眉苦臉，自己就能以關愛好友的角度提問內容。
當然不回答也沒問題，可以繼續藉著關心名義，詢問曾弘宇身邊的人，總會有線索的。
天台，一個人戴着黑白色花紋面具的人影浮在中空，當蘇明望過來的時候，人影沒有任何變化，因為他是看不見，即使他是唯一真實，但實際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人影來這裏的目的只是出於檢查，然而剛到這裏，就感覺到一種濃重的不協調之處。
人影在最高點看着學校的一切，虛幻的存在，一切都是假的，包括她自己本身，除了他，剛才看到的男生。
在一切接虛的場景，唯一一個帶有真實的靈魂，在她眼裏如此鶴立雞群，所以才注視所以才發現......
“如果真為他好，要麼把他拉進來，要麼痛快地殺了他。”
“已經和他牽扯上因果，即使他不知情，即使封住任何有關記憶也沒有效果，遲早只會成為‘它’的棋子，成為對付你的棋子。”
“只是，明......”
“明，除了你，還有誰能相信呢。”
突如此來的使命，顛覆過去的事實，縱使在堅強，也對未來產生迷茫。
按照腦海中所複製的認知，一切皆假唯獨一個普通人是真的，看來是試煉，而且只是第一次，不過連自我的意識都保留，“它”算是大膽還是警告呢。
看着男生轉身離開，人影回憶着根據現實所複製的記憶，被黑色卡牌的邀請的人特徵之一，擁有堅韌的意志，包括信念，信仰，執着。
只有這樣的人才有可能接受世界的最極端的一面，承受並成為支柱。
對於人影來說，只有足夠堅韌，才能有獲得唯一救贖的可能性。
所以，就如“它”所願，讓我看看你承受到哪一步，也看看我能承受到哪一步。
第四節、早上倒數第二節下課，蘇明走向正對小賣部一側的教師區，從一樓走到五樓，在從五樓樓梯口繼續往上，走到盡頭，發現有項鐵門鎖着。
這純粹是睡太久，姿勢不好弄得脖子痛，起來散步，活動活動身子，蘇明心理想着，絕不是自己相信世上有千里眼存在，自己可是理工男，科學主義者。
蘇明抬頭看着上面的攝像頭，學校攝像頭很多，老師也不會整天看，甚至可以說如果不出事攝像頭幾乎只是起個擺設作用。
但是......
蘇明彎下身子仔細端詳下鐵鎖，上面佈滿了紅棕色的銹跡，一看就知道其歷史悠久，扯了扯，打不開，而且看了自己的手指頭，還有一層灰，隨手拍掉。
但是蘇明完全不知道學校對於天台之類的攝像頭會不會定期觀察，這種問題不好調查，所以如果要進去的話......
想了想蘇明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