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287章 慘劇,欺上門
這一去,就去了千餘里地。
南亞灣,這裏有着無邊的海景,清新的空氣,金色的沙灘,充分的日照以及四季如春的天氣。
此時,一套獨立奢華的海景別墅里,四處都是一片狼藉。
十餘個精銳武者擔任的保鏢橫七豎八地死在各處,到了裏面,更有一男一女兩個陰陽師慘死其間。
老五發瘋一般沖向了樓上主卧,我和忘情和尚跟了上去。
還在門外,就聽到老五發出一聲凄厲的吼叫。
我和忘情和尚沖了進去,頓時瞳孔一縮,退了出來,雙手握拳,身體竟有些止不住的微顫。
我不是恐懼,是憤怒。
“阿彌佗佛。”忘情和尚低垂着眼瞼,也退了出來。
屋裏的情形實在太悲慘,可麗兒披頭散髮,被吊在半空。
她的肚子被人剖開,已經成形的胎兒落在地上。
我點上一支煙,忘情和尚也要了一支。
“和尚,看出什麼了嗎?”我問。
忘情和尚宣了一句佛號,嘴裏噴出一口煙氣,道:“動手的是宗師境強者,沒有動用術法,也沒有動用任何招式,都是用絕對實力強行殺人。”
我皺了皺眉,道:“那就是刻意如此,就是為了避免被認出來,從如此殘忍的手段上來看,應該是仇殺。”
“阿彌佗佛,仇恨再大,又怎能如此殘忍,若是讓小衲遇見,定會將之拖入十八層地獄。”忘情和尚嚴肅道,身上殺機濃郁。
我和忘情和尚都沒有去打擾老五,他此時承受的悲痛難以想像,我們沒法去安慰,唯一的方式就是給他空間。
兩天過後,老五齣來了,兩天的時間,他一臉的鬍渣,渾身散發著一種滲入骨髓的陰冷氣息。
他用一床被子裹住了可麗兒和那胎兒,就這麼抱着一步一步走向了海邊。
我和忘情和尚在後面跟着,一路沉默。
到了海邊,老五一把將被子拋了起來,隨即手中打出一道法訣。
一道鬼焰席捲而出,瞬間吞噬了那床被子,以及被子中一對母子。
暗黑的火焰爆發恐怖的溫度,當它消失時,一篷篷灰白色的骨灰隨風飄向了大海。
老五一聲大吼,海浪炸開。
隨即,他跪了下來,眼角有淚水滑落。
當天晚上,我們三個聚在一起,喝得酩酊大醉。
“秦風,秦風,你醒醒。”忘情和尚推着我,他現在也不喊施主了,直接喊名字了。
我甩了甩頭,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唔,幾點了?卧槽,頭怎麼這麼痛。”我扶額道,運起法力一衝,始清醒了許多。
“別管幾點了,老五不見了,這是他留下的字條。”忘情和尚說著,遞給我一張紙。
我接過看了一眼,上面寫着感謝我和忘情和尚的陪伴,他會感恩在心,也會永遠記得我們的情誼,他還標出了一個地方,說那裏藏有他多年的私藏,讓我們分了。
我心中一沉,道:“他報仇去了,他應該知道是誰做的,也知道他自己九死一生。”
忘情和尚輕嘆一聲,低念佛號。
當天,我和忘情和尚分開了,我回了一趟京城。
京城萬億廣場被圍得水泄不通,全是黑壓壓的人頭,到處都舉着任朵兒的應援牌。
原因是任朵兒代言的一家頂級珠寶公司舉辦活動,作為代言人的任朵兒要出來站台。
我雙手揣在口袋裏,在尖叫的人群中看着光芒萬丈走出來的任朵兒。
四周的人群瘋狂地擠向前,但其中的我卻如同急流中的磐石般紋絲不動,從我身邊的擠過的人群沒能挨到我哪怕一片衣角。
“大家好,我是任朵兒……”舞台上的任朵兒帶着笑揮手。
幾張火爆的原創專輯以及一場場一票難求的演唱會已經將她推上了流行音樂界的天後寶座,當初水果西施的稱號早就湮滅在身後,如今的她的一顰一笑都足以令人瘋狂。
任朵兒演唱了一首新作,叫“甜蜜愛人”,每一句歌詞都透着濃濃的甜蜜味道。
而這家珠寶公司也特意為這一個系列命名為“甜蜜愛人”,活動還沒舉行完,預定就已超過預期,讓這公司的老總笑得合不攏嘴。
“方總,這任朵兒號召力真不是一般的強啊,可惜她只肯簽一年的代言,又不肯與我們的高端客戶互動,着實有些不識抬舉,要不我們……”這方總的助理低聲道。
“閉嘴。”方總本來笑眯眯的肥臉立刻變得陰沉,他一把揪住助理的衣服,陰聲道:“她不識抬舉?我看不識抬舉的人是你,從今天開始,你被開除了,去財務把工資結一下滾蛋。”
這助理頓時面無人色,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以前對付這些代言的明星,方總示意他做過的陰暗事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怎麼陰溝裏翻船了?
“方總,我不明白?”這助理顫聲道。
方總推開這助理,冷冷道:“枉你跟在我身邊幾年,娛樂圈的這些大小明星,爬我床的不知有多少,但這任朵兒,你看我敢對她動什麼歪腦筋嗎?我特么連手都不敢跟她握,你這豬腦袋沒察覺?”
這助理身子一顫,這麼一想的確是這樣,方總可不是什麼良善人,威逼過的女明星可不少,幾個一線都乖乖上了他的床,但對任朵兒時卻連手都不敢碰一下,他之前還想方總是不是打算換一種玩法,原來卻是不敢,甚至連念頭都不敢起,那任朵兒的背景該大到什麼程度?
“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就滾吧。”方總哼道。
這時,任朵兒結束了互動,來到了後台。
方總頓時扯出一個燦爛無害的笑臉,諂媚着要過去拍拍馬屁。
但是,任朵兒卻忽然驚呼一聲,整張俏臉在剎那間變得生活起來,沖向了一個男人的懷抱。
這個男人很高大,脊背直挺,面目俊郎,身上有着一種莫名的氣質。
不經意地,方總感受到這個男人投來一瞥,頓時渾身上下汗毛炸起,全身泛着冷意。
“你很聰明。”方總耳邊響起一個聲音。
待得我攬着任朵兒離開,方總長長舒了一口氣,而在這時,突然一個工作人員過來告訴他,就在剛剛,他的助理摔了一跤,磕了腦袋,昏迷不醒。
頓時,方總渾身冷汗如雨,身體打擺子似地直顫,這讓他想起了前些天他費盡心思才搭上的一個豪門子弟說的話,他說你可以得罪那些天後影帝,但萬萬不能大明星任朵兒,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敢對任朵兒動任何歪念。
……
我叼着一根煙,看着任朵兒穿着圍裙在廚房裏歡快地忙活,心中那一團團無法化解的殺意,怨氣和煞氣都慢慢平復,另有一股溫暖在胸口蕩漾。
自從踏上陰陽師之途,除了修鍊,就是血腥的殺戮,而在朵兒這裏,我卻只想做一隻倦鳥,懶懶窩着,就能感覺到充實。
“噹噹噹噹,吃飯了,這是我新研究出來的幾道新菜,嘗嘗看合不合你口味。”任朵兒端上一桌子菜,嘴角噙着明媚的微笑。
“你的新菜合不合口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裏有一樣菜肯定合口味。”我笑道。
任朵兒呆了呆,迷茫地看着我,她做的菜都是之前沒有做過的啊。
而這時,我灼熱的目光在任朵兒的身體上游戈,笑得意味深長。
任朵兒“啊”了一聲,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俏臉變得通紅,她白了我一眼,嗔道:“秦大少,你到底吃不吃飯了?”
我嘿嘿一笑,起身坐到了餐桌邊,道:“吃,先吃前餐,再吃正餐。”
任朵兒在我腰間掐了一把,眸子裏被撩出了些許春意,分開這麼段時間,她想他都快想瘋了,心裏想,身體其實也想,她一直在後悔,為什麼沒把這身子早給了,也能讓她有一種徹底變成我的女人的感覺。
吃完飯,任朵兒要去洗碗,卻被我一把抱起,她尖叫道:“我還要去洗碗呢。”
“洗什麼碗,正餐還沒吃呢。”我壞笑道。
“那……還沒洗澡……”
“那就一邊洗一邊吃。”
浴室里,霧氣氤氳,模糊的鏡子上倒映出兩個交纏的身影,還有一聲高過一聲的愉悅呻吟……
凌晨的鐘聲響起,再一次痙攣癱在我身上的任朵兒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
但是,她卻掙扎着起身,在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裏點上,再將之放到我的嘴裏。
“朵兒,沒必要為了讓我舒坦就拚命迎合。”我捏了捏任朵兒的鼻子。
任朵兒俏臉微紅,道:“我沒有,因為我……我也很舒服啊,只是一開始有點輕微的疼。”
我哈哈大笑,道:“看來我家朵兒天賦異稟。”
任朵兒一陣嬌嗔,而後,她埋首在我的胸口,低聲道:“現在我是你的女人了,你一輩子別想甩了我。”
“這話應該我說的,我現在是你的男人了,你一輩子別想甩了我。”我尖着嗓子道。
任朵兒在我身上一陣亂掐,我將煙頭掐滅,又與她滾成了一團,但卻沒再真箇再來一次。
“你這次呆多久?”任朵兒輕聲問。
“三天。”我說道,其實我來京城是特意來看任朵兒的,而我確實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比如明月山那邊一直在催我,要我回去正式確定建山門的事情。
任朵兒抱緊了我,三天,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和任朵兒膩在一起整整三天,隨即在一夜瘋狂后,我離開了京城。
……
昌江大酒店,頂樓。
我倚在護欄上,叼着一支煙朝外看着。
突然,一道陰風從我腦後襲來,我一側頭,扭頭朝後望去,就見得張如月抱着雙臂,笑望着我。
“我是叫你如月呢,還是叫你屍神女?”我笑問。
“叫爸爸。”張如月咯咯直笑。
“滾。”我沒好氣道。
張如月走到我面前,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成為了萬象門的大護法的?”
“廢話,當然好奇,這不就等你開口說嗎?”我道。
“這事說來話長,要不還是先去巡視一下我們的地盤吧。”張如月道。
我也沒有通知任何人,與張如月悄悄來到了我劃定的冥王宗山門外。
從外面看來,冥王宗有一個簡單的山門,幾排建築坐落在這小山頂上。
“這就是你籌建的冥王宗山門?還沒郊區一個農家山莊好呢,作為一個陰陽師門派是不是太寒酸了?”張如月道。
“呵呵,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可是一條雙生靈脈的暗脈,其中另有乾坤。”我道,如今靈脈稀缺,大多靈脈不是被大派佔了就是被污染了,能讓我找到這麼一條品質極高的暗靈脈,自是有些得意。
“皇帝老爺,那你現在是微服私訪了?”張如月笑道。
我嘿嘿一笑,望着張如月道:“愛妃所言極是。”
張如月白了我一眼,嗔道:“誰是你愛妃。”
就在這時,從簡陋的冥王宗山門出來了十幾個人。
這是旗幟鮮明的兩派,率先出來的五個人氣勢凌人,而在後面的是單青海和郁伯飛領着的幾個郁家弟子,他們臉色陰沉,顯然壓抑着怒火。
“單青海,你們最好考慮清楚,要創建門派,問過我們血劍門沒有,還是那句話,識趣的就成為我們血劍門的附屬門派,不識趣,嘿嘿,你明白會有什麼下場。”一個身着唐裝的中年男子厲聲道。
“我也還是那句話,不可能,我們冥王宗,不會成為任何勢力的附屬門派,別說你們血劍門,就算是三聖地也一樣不可能。”單青海鬍鬚抖動,怒聲道。
那唐裝中年男子冷笑着,陰聲道:“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什麼冥王宗能不能舉行開派大典。”
在陰陽師界,只有舉行了開派大典,廣告天下的門派才算是一個真正的山門,也才被人所承認。
撂下狠話,五人轉身就要離走,走了幾步,那唐裝中年男子突然回過身,手中一柄血色法劍在手,突然暴起,一道血色劍罡斬向了山門疊立的一塊刻有“冥王宗”三個字的岩石。
單青海和郁伯飛還有單遠三人齊齊大喝,身上法力爆發,上前攔截。
“轟”
三人竟然齊齊噴出一口鮮血,在氣浪中被掀飛。
“哈哈,中級陰陽師,再來十個也沒用。”這唐裝中年男子哈哈大笑,再度轟向了冥王宗的招牌。
單青海三人想要再上前阻止,卻已是來不及,一個個面容扭曲。
若是這山門招牌被人轟碎,以後冥王宗怎麼抬得起頭來,這將是一個永遠的恥辱。
就在這時,一隻拳頭憑空出現,簡簡單單一拳,那唐裝中年男子斬出的劍罡瞬間破碎。
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現,眸子帶着些邪異的光芒盯着血劍門五個人,正是張如月。
“閣下何人?”那唐裝中年男子有些心驚,能用拳頭輕鬆轟碎他的劍罡,實力孰高孰低已經不用多說了。
張如月冷笑一聲,沒有說話,身形如電一般撲了過去。
十指驟然探出漆黑的爪子,一道道幽光劃破空間。
“唰唰唰”
便聽幾聲悶響,血劍門五個人齊齊倒飛,臉色蒼白,身上出現了一道道血痕,那流出來的鮮血,赫然是漆黑髮臭的。
“屍毒!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冥王宗,你們等着。”那唐裝中年男子臉色大變,急忙服下一顆解毒丹藥,然後帶着四名手下屁滾尿流地往山下跑,他們五個都是七級八級的陰陽師,卻敵不過這女人一招,顯然這最起碼是一個九級陰陽師境界的強者,甚至是半步宗師。
“讓你們走了嗎?”張如月一抬手,這五個人如同被一座大山壓頂,頓時跪了下來。
“你待怎樣?”那唐裝中年男子顫聲問。
“自斷一臂,或者是我扭斷你們的脖子,選一個。”張如月淡淡道。
唐裝中年男子臉色一白,想要說什麼,但在張如月殺機漸濃的眸子下,他一聲大喝,直接斬斷了自己的左臂,哀嚎着止住噴射出來的血跡。
另外四個人見狀,也只能斷臂求生。
他們的斷臂,被張如月揮手間碾碎,接臂無望。
五個人慘白着臉,趕緊轉身逃走,生怕張如月反悔一樣。
“多謝姑娘出手相助。”單青海心中有些驚疑不定,但既然幫了他們,不管怎麼樣,這禮數要做到來。
“你謝沒有用。”張如月笑道。
“那……要誰謝?”一旁的郁伯飛問。
“她要我謝。”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笑着由遠而近,我笑意盈盈地出現。
“宗主!”單青海驚喜叫道。
“宗主,你總算回來了。”單遠激動地跑到我面前。
“你們都踏入中級陰陽師境了,不錯。”我拍了拍單遠的肩,望向了郁伯飛。
郁伯飛能感覺到我身上恐怖的氣息,他彎腰,道:“郁家郁伯飛參見宗主。”
“不必客氣,你是小白臉的父親,又入了我冥王宗,自然就是我冥王宗的肱骨。”我說道。
隨即,我簡單介紹了一下張如月,然後在眾人的簇擁下進入了冥王宗的山門。
明面上的冥王宗對比其它陰陽師門派來說是有些簡陋寒酸,但真正的山門卻是別有洞天,目前為止也只有我允許的區區幾個人才能進入。
啟動法陣,通過屏障,一行人來到了真正的山門中。
“哇……”張如月驚呼一聲,裏面竟然有着濃郁至極的靈氣撲面而來。
雖然真正的山門才剛剛規劃,但聚集起來的靈氣已經讓這裏有一種洞天福地的感覺。
這時,在裏面修鍊的霍思蕊帶着米可兒驚喜地沖了過來。
“剛剛那五個人是什麼人?”我開始詳細詢問。
“是血劍門的人,血劍門山門在鄰市宜江劍峰之上,由於我們冥王宗初建需要廣招門徒,這血劍門得了消息,竟然上門要我們冥王宗成為他們的附屬門派,簡直是欺人太甚。”郁伯飛怒聲道。
我聞言也是震怒不已,冷笑道:“看來還真當我們冥王宗是泥捏的了,這血劍門實力你們清楚嗎?”
“血劍門有兩個半步宗師境的強者,一個是血劍門門主黎信,一個是血劍門大長老劉遠山。”郁伯飛道。
“區區兩個半步宗師坐鎮就敢如此猖狂,正好,我們冥王宗藉此機會,一炮揚名。”我冷笑道。
……
“吳執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一個斷臂的血劍門弟子問。
“還能怎麼辦,和大長老聯繫。”吳執事咬牙切齒道。
就在這時,吳執事的手機響了,他一看來電名字,立刻正色起來,接聽道:“大長老……”
“好的,我明白……”
吳執事掛掉電話,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大長老確定會出手,但是,陰陽師界有陰陽師界的規矩,我們血劍門這麼無理由地滅掉一個正在初創的小門派,只怕會引起非議,所以我們要找一個理由。”吳執事冷笑道。
“找什麼理由呢?”
“理由還不簡單,傳出消息,說單家那個叫單遠的小子偷了我們血劍門的一件上品法器。”吳執事道。
“這個……有人信嗎?”一個血劍門弟子道。
“我們只要一個正當的理由就行了,到時,我們找來背後的天山派弟子做個見證,誰敢有異議?”吳執事冷聲道。
“吳執事英明。”四個血劍門弟子大拍馬屁。
我和張如月坐在那小湖旁邊。
“秦風,你為什麼要搞得這麼麻煩?其實你只要一露臉,誰敢打冥王宗的主意?而且,你讓我出手也就罷了,還要讓我壓制實力。”張如月道,她當時出手是我指使的,其實我也完全可以自己露個臉,以我在陰陽師界的諾大名聲,那血劍門哪裏還敢有什麼念想啊。
我嘿嘿一笑,道:“這樣不就沒意思了,送上門來的揚名機會,幹嘛不要?你若展示出宗師境實力,他們哪還敢找上門來啊。”
“陰險。”張如月撇嘴道。
“這叫聰明。”我不滿道。
就在這時,單遠跑了過來,對我道:“宗主,血劍門有動靜了。”
“什麼動靜?”我問。
單遠冷笑道:“他們竟然誣陷我偷了他們門派的一件上品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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