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跑路

3,跑路

跑到某一路口,幾個人便分頭跑了,方存在後面沈寒越在前面,兩個人很快出了人工林,沿着大道過去,沈寒越報了警,兩個人便隔着三米左右一前一後的走着。

也不知道哪裏出來的混混,經過方存旁邊時便把人圍住,話語也不幹凈,渾話一大堆。沈寒越竟也不上去幫忙,就站在一邊像在看好戲一樣看着。

方存沒什麼感覺,被人不小心摸了也沒有馬上發脾氣,冷着臉“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小混混卻滿不在意,伸手在她胸口上摸了一把,只是下一刻小混混已經倒在地上嗷嗷的叫,手骨折的聲音異常的清脆,其他幾個目瞪口呆。方存放開人,狠狠的踹了對方一腳,說“誰還想摸?”

幾個人哪還敢啊,看了一眼凶神惡煞的方存,拉起地上的人趕緊跑。

方存瞥了一眼幾個人,撇撇嘴,繼續往前走,沈寒越退後一步,調侃道“我想摸。”

方存頓了一下,很有禮貌的說道“老闆,我們快點走吧,待會人追上來就麻煩了。”

沈寒越似笑非笑向她走過來,方存也沒有怕過誰,在她眼中沈寒越就是一個花花公子,文化人,平時雖然鍛煉,但是應該算不上格鬥技巧很厲害的那一種。

她沒有跑而是盯着他“老闆,很晚了。”她做了防備,只要他敢動手就弄死他,她早看他不爽了,每次去給他接女人她都要等半天,還常常被那些女人使過來使過去的。

然而她剛剛說完人已經被按道路燈桿上,低頭盯着她有點震驚有點不可置信的眼睛,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方存差點背過氣去,反手扣住他的手,同時一腳踢過去,沈寒越躲過去卻挨得更近。方存扭頭一邊,兩個月來他們相處得很好,因為她很普通,誰也沒有注意到她,可是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注意到她的,她立馬想到今天晚上自己的不管不顧,那她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老闆,有話好好說。”

沈寒越突然放開她,然後拍拍手,說“摸到了。”

“……”方存又羞又怒,卻不敢報復,經過剛剛她怎麼都清楚自己的實力落了他一截,又不想與他有糾纏便暗暗打算辭職的事情。

沈寒越放開了人繼續往前走,方存跟在後面,低着頭不說話。

這時一輛車突然停在兩人旁邊,對方拿着槍指着沈寒越,接着有人下來給了方存一棍她便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被蒙住眼睛,周圍搖搖晃晃的,她立即想到是在車子裏,而旁邊就是同樣被綁着的沈寒越,兩人挨着,再過去就是拿着槍指着兩人的蒙面人,只要車子一拐彎她就被無情的耍他身上去。。方存是無論如何都討厭與他接觸,她不想說實話,她覺得他臟。

沈寒越靜靜的坐着,聽着,計算着車子的方向,還有走的距離,這時方存不知道從哪裏拿出的小刀在幫她割繩子。小刀還算鋒利,很快便割斷了繩子,沈寒越得了自由便悄悄的幫她解繩子。

黑暗中,旁邊的蒙面人有點昏昏欲睡,突然方存扣住前面一個人的喉嚨,另一隻手中的刀對着開車人的脖子,而後面的男人已經被控制住。

“停車。”方存喊。

很快車子停在一邊,方存又說“把槍拿出來。”

對方慢慢的把槍給她,方存拿着槍指着前面的兩個人“下去。”

見他們還在猶豫她又說“下去。”於是幾個人慢慢的下了車,沈寒越見此爬到駕駛座上開了車轉頭往回走。

總算脫離了危險,方存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呼氣,這時她又想起來什麼,在車子裏翻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翻到,然後懊惱的說“手機肯定被他們丟了,忘了,應該收了他們的手機才對。”

沈寒越笑笑“一個手機而已。”她想要多少他有多少。

“不是,如果他們用手機報信呢!”

沈寒越一頓,車子也停了下來,方存問“怎麼了?”

“好像沒油了,我下去看看。”說著便下了車,方存預示到不妙也下了車。

“真的沒油了。”沈寒越說。

“這些人也太不敬業了。”她碎碎的念道。

沈寒越看了一眼四周,黑乎乎的,兩邊上高山,蟋蟀還在窸窸窣窣的叫,可謂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深呼吸了一下,他說“走吧。”

“嗯。”

她跟上他,兩人一直往前走,到拐彎處時幾輛車出現,到了那輛丟下的車時停了下來,方存頓了一下,兩人對視一眼便跳下大道,鑽進叢林。

跑了大半天天已經慢慢的亮了,方存終於可以看清沈寒越的臉,還是那麼俊,只是多了點疲憊,昨天都沒有吃晚飯,她有點體力不支。

終於她看到了一塊不大不小的地,裏面黃燦燦的橘子甚是吸引人,方存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有狼吞虎咽的一天,跳進人家的橘子地里扯下橘子剝了皮便吃。沈寒越同樣需要補充體力,也懶得管什麼形象不形象的,拿着就吃。

“給我剝開。”他遞給她一個,帶着點命令的口吻。

方存正吃得香,瞥了他一眼,“自己有手不會剝?”她是打定主意要辭職了,便不管他會不會對她有好印象。

“這裏天高皇帝遠的,我奸了你相信沒人會知道。”

“……”方存一頓,站起來就跑,“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著沿着小路跑了。

沈寒越坐着繼續吃,也不怕她逃了,果然沒多久她就跑回來了,但是卻很驚恐,過來拉起他“趕緊跑。”

沈寒越不明所以,只是任由她拉着一直往山谷下跑,這時沈寒越才聽見“小崽,,子,敢偷老娘的橘子,……”

叢林荊棘多,沈寒越到底是城裏人,有點跑不過幾個村民,好在方存一直拉着他,沈寒越卻是不怕,被抓住了陪給他們就是了,但是看她跑得這麼急就沒想那麼多了。

很快他們穿過叢林,迎面卻是一條河,方存看了眼後面虎視眈眈的大姐,只好硬着頭皮往河裏過去,沈寒越只好跟上她。

過了河兩人又進了另一片叢林,村民過來找不到了人便沒有再追了,而終於安全的方存總算可以乎口氣。也不管地上的泥濘,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沈寒越同樣跑累了,他找了塊石頭坐下來。

許久兩人才有力氣說話。

“你幹嘛要跑?她要陪錢給她就是了。”沈寒越問。

“那你幹嘛跟着我跑,你留下來陪錢啊!”說著她站起來往前走。

沈寒越跟上,說“是你拽着我跑。”

她頓了一下,說“哦,忘了,應該把你留在那裏的。”

“……”他竟無言以對。看了一下她身上,下半身濕漉漉的衣服貼着她,他同樣也不好受,很想脫褲子。

這時她已經蹲下來用刀子把褲子給截了大半,僅留到膝蓋部分,她弄好了便把刀遞給他“要不要?“

沈寒越看了眼褲子,冷冷的說“不用。”

“哦。“她把刀子收起來,邁步走在前面,白嫩的小腿光滑細瘦,一腳一腳的踏在地上卻也顯得可愛。沈寒越跟着她後面眼睛時不時的總會瞟到她小腿上。

山腳下有條人民拉車的小道,兩人便到路上上沿着路走,方存有時候會回頭看他,不看不知道,一見他盯着她小腿上看,她一陣噁心,腦子裏都是平常去他家接他時看到女人從他家裏出來的畫面,還有各種聚會上的熱吻,或者是他去酒店開房時讓她去送衣服,而且每次女人都不一樣。

“看什麼看?”

沈寒越不以為然,悠然的把視線收回來,“你不是看到了嗎?”看到了還問那麼蠢的問題!

“你別太囂張。”

見她劍拔張弩,沈寒越嗤笑,他囂張又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了,無所謂的越過她往前走,隨口說了句“笨。”

“……”方存還真的拿他沒辦法,打又打不過,只能悶着不敢出氣。

兩人差不多到中午的時候才找到一個小村莊,沈寒越去借電話給韓風打過去,然後兩人便坐着等人來接。路邊是水泥路,兩人腳下都是泥土的味道,方存隨便找塊磚頭便坐了下來。

水泥路過去一點有一個岔路口,兩人誰也不說話,靜靜的坐着等人。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從岔路口上過來一些人,那大姐罵罵咧咧的從他們身邊經過,方存低下頭生怕人家認出來,等人走了才糯糯的抬起頭,而沈寒越始終抬着頭,也不怕人認出來。

“猥瑣。”沈寒越調侃道。

“要你管!”她還是不敢太囂張,從種種跡象顯示這人她惹不起。

“我是你老闆。”

“回去就不是了”她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懊惱得想給自己一拳。

“呵,怪不得開始囂張了。”

“沒有,你聽錯了。”她解釋。

他環着手“我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認真的解釋“你真的聽錯了。”

“你當我傻啊!”

“不是,你很聰明。”聰明而且混蛋,說不定他就把她丟這裏了怎麼辦?

“你要不要臉?”

“我沒臉。”

“呵”他嗤笑,站起來離她遠遠的。

方存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很快接他們車子出現,沈寒越先上了車,方存不想落後趕緊跟上去,卻不想沈寒越沖她一笑,然後一腳把人踹下去。

方存倒在地上,沈寒越接着丟給她半個橘子皮,卓希湊出頭來正要問怎麼了,沈寒越給他一記眼神把人虎了進去,然後冷冰冰的說“開車。”

方存默默的站起來,此時車子停下來,方存心一喜,以為沈寒越會發善心載她一程,卻見他伸出頭來對對面的大媽說了幾句話,然後揚長而去。方存預示到不妙,邁開腿跑過去。

“你TMD站住。”

她氣喘吁吁的追到一半才發現車子已經消失不見了,而後面是那群之前追着她的大媽,很快把她圍起來。她們罵罵咧咧“小崽他們…子,敢偷我家的橘子,走,跟我去派出所。”

“不行,讓她賠錢,送去派出所你什麼都得不到。”

“是啊。不過看她還算是個女人,要不然留給你家二傻子吧!”

“這個主意不錯…”

方存無奈的翻白眼,然後說“這樣是犯法的大姐,你們以為現在就可以抓住我嗎?這件事情是我的錯,當時實在太餓了,請你們原諒,我會賠錢的。”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們一起和去拿錢不就知道了嗎?別妄想讓我留下來給你們當媳婦啊!”她把衣服下擺提起來,子彈口猙獰奪目“我可是混黑社會的,小心我把你們全弄死。”

“……”

方存煩躁不已,承諾把她的所有積蓄拿出來陪給他們,對方卻不相信,她只好把身份證給他們壓下,然後讓人帶她去鎮上里取。

到了鎮上她總算是自由了,把自己的積蓄給了一半給人家,也就兩三萬。陌生的小鎮有點冷清,街上的人很少,她找了很久才找到一處可以吃飯的地方。她又看看周圍的環境,覺着很不錯便打算在那裏安頓下來,了此一生。

第一天她先是去租了一間很小的房子安頓,地方太小,卻還是找到了願意租給她的人家,方存千恩萬謝。第二天便到附近找活干,小鎮不大,趕集是在周末,工作日街道上很冷清,鎮上有一所初級中學,她想着要不要去面試一下,當個老師,語文,數學都OK。

第三天她已經在一家小小的髮廊里工作了,早出晚歸,剛剛夠她吃飯的錢,也可以讓自己的生活沒有那麼枯燥,她沒有打算使用手機,因為她沒有一個可以聯繫的朋友。

第四天她認識了一個當地的小夥子阿奈,人好心善,很喜歡找她聊天,每次都是她聽着他講。她想這樣也許不錯,至少還有一個在意她的人。

第五天她中午從髮廊回來,只見她的門已經開了,裏面坐着衣冠整齊的沈寒越,她微微皺眉,心裏出現四個字“衣冠禽獸”。

“方存。”阿奈喊了她一聲才發現她屋子裏的人。

方存對阿奈溫柔的笑了笑,說“你去下面等我,他們不是壞人。”

“哦!”阿奈甜甜的笑,然後下樓。

待人走了,她才進門去,沈寒越把其他兩人支出去,然後看着她。

“既然你來了我就不用去當面辭職了。”

沈寒越看着她,沒有什麼表情,說“我允許了嗎?”

方存低着頭不看他“這是我的自由。”

“收拾東西回去。”命令的語氣照樣我行我素。

“沈寒越,你逾矩了,我現在不是你的部下也不是你的任何人。”她低着頭,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你確定要跟我對着干?”他捏起她的下巴強行面對他。

她搖搖頭,兩眼無神“不是,我就想在這裏過完我的下半生,看到了嗎?這裏山清水秀,非常適合我這樣的人居住。我就是一個小小的保鏢,您何必在意呢!”她心裏嘲諷自己,像她這樣想逃避的人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讓自己不那麼愧疚。

沈寒越放開她,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回來找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可笑至極,一個小小的保鏢而已,他打開門,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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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警:老公,戰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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