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我是不是又欠了你

146,我是不是又欠了你

張星然本想馬上回去的,奈何太多工作讓她脫不開身,為了儘早回去,她忙活了幾個晚上才總算粗粗略略的解決了些。

待她回去已經是五天之後了。

而這五天裏,方存再次恢復到兩年前愛沈寒越的方存每天為他洗衣做飯,時時刻刻的念着他。沈寒越很享受她的照顧,但是心裏還是隱隱的不安。

午飯後,他沒有馬上去工作,而是拉着她出去。等到了地方才知道原來他是帶她來挑選戒指,方存看着面前亮眼的高檔貨,眼睛裏毫無任何情緒波動。

“喜歡哪個,隨便挑。”

反正他有錢,不管多大的都能買得到,甚至可以給她包下整個珠寶店,可是他還是不懂方存是不會喜歡這些東西的。

方存也不在意他是不是懂她,隨便指了一顆鑽戒,說:

“就那個吧!”

“好。”

買了戒指,兩人一起出了門店往車子邊去,方存挽着他的手,身上的衣服是那天逛街時買的連衣裙,和他站在一起時郎才女貌。她能想像的到如果沒有這身衣服會有多少人覺得他們不般配,她現在就像個木偶一般,豪無思想可言。

到了路邊原來車子停的地方,兩人站在那裏,沈寒越一臉鬱悶,看向她,可憐兮兮的說“阿存,我又忘了。”

方存淺淺的笑了笑,想到當初兩人的糗事,不禁言“傻子。”

她說完了才發現他居然在盯着她,眼睛裏有很多的意味不明,很多的不舍和自我安慰。

“怎麼了?”

他搖搖頭說“沒事,走吧”他拉起她的手,說”咱們辦一個婚禮吧,今天晚上去見見爺爺奶奶,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嗯。”

為了讓爺爺奶奶滿意,沈寒越特地陪她一起又去挑選了衣服,做了頭髮,盡量讓她符合沈丘他們的眼光。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兩個老人見到方存時還是面子都不給。

她只能尷尬的躲在沈寒越身後,像怕事的小狗,忍受着沈丘和陸秋芬的冷暴力,還有鍾仙然的怒火直射。

“既然見過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他拉着方存往門口去。他不會明明看到他們對方存冷暴力還要留下來吃飯,惹得大家都不高興,所以做好的辦法就是離開。

“你會下地獄的。”

鍾仙然冷冷的語氣明顯是對方存說的,兩人一頓,沈寒越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他拉着她繼續走,方存跟着他出去。

一路上,兩人沒有說一句話,方存知道鍾仙然什麼意思,背棄對鍾仙然的諾言,而且不是一兩次,她的確該下地獄。或者說她早該下地獄了,連累

了很多的人,她活着幹嘛。

回到家裏,方存不理沈寒越,自己悠悠的上了樓,沒多久他上來喊她,說有一個重要的人要見她。

方存下樓,從樓梯口就看見了張星然,兩人對視,方存慢慢的下樓,這個女人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普通的朋友,她敬重張星然。

張星然看見她,跑過去,在她下到地板上時去抱住她,激動的說“小壞蛋,你總算是平安回來了。”

方存全身僵硬,獃獃的任由張星然抱着,她此刻思緒萬千,想着一個兩年不見的朋友再見面她應該激動的,可是她一點感覺也沒有,麻木得像塊木頭。

這不是好的徵兆,這幾天她已經發現了自己不一樣的頹廢和消極情緒,她總是能想到死。

平靜下來的張星然把她拉到一邊,沈寒越知道她們需要空間說話便自己上樓到書房裏去。

知道方存有很多事不能說,張星然便不去問她那些事,而是問她過得好不好,開不開心。方存一直點頭,眼淚在眼睛裏打轉轉卻流不下來。

哭也不是好的徵兆,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因為看到張星然激動才哭的,她是感覺自己無能為力。

“你別哭啊,我都沒有哭呢。”

張星然給她擦掉眼淚,又說“他對你好嗎?”

方存點頭“嗯。“

“那就好,我就說沈寒越肯定是個負責的男人,你要好好的珍惜,如果有人敢惦記他,我幫你滅了她”

“嗯。”

兩人一直聊着,到很晚了,張星然才回家,沈寒越為了不讓方存擔心就讓李承擔送張星然回去。

回了房間,她和往常一樣去洗了澡,爬到床上去等着他。沈寒越洗漱完了,窩進被子裏卻只是抱着她,沒有任何動作。

額頭靠着她的背,他說:

“阿存,你要記得自己絕不是家裏的家禽,你是鷹,得飛,家庭主婦不是你的戰場,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我們可能真的不適合,既然你做不了我的妻子,那就讓別人來。”

“……”

讓別人來?方存身體一僵,獃獃的不知道如何反應,腦子裏都是疑問句,等着他的下一句,沈寒越卻沒有了下文。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時沈寒越已經不在了,看着旁邊的空位置,方存突然害怕起來,她衣服也沒有換就跑下樓。

樓下客廳里卻擺滿了飯菜,桌子上還有他留下的信條。寫着:吃了再走。

靜靜的看着那張字條,方存心裏一陣疼痛,她坐下來悠悠的把所有菜吃得乾乾淨淨,然後才悠悠的上樓去換衣服。

離開別墅后,方存沒有先回家,她到附近公交車站坐公

交車去墓地。

站在了母親面前,她突然大哭起來。

身體慢慢的縮小到地上,她說“我不想的,槍在我手裏,我控制不住…唔……”

腦子裏出現了許多畫面,在山裏,一個個人倒在她面前,那是她的傑作,也是她的悲哀,作為曾經的警察,她是懦弱的。可是作為一個普通人,她太過血腥,太過瘋狂。

“我要瘋了,媽,我承受不住,我不配做一個警察。”

從她爆頭開始她就沒有資格做警察,而做這一切的時候她沒有阻止自己,因為仇恨讓她瘋狂,只知道一味的報復。

哭聲漸漸的小了下來,她身體的警覺性提高,全身的注意力鎖定在身後向她過來的腳步聲上。

“我就知道你過得不開心。”吳三十走到她身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低着的頭。“回來吧,哥需要你。”

“你敢嗎?”

吳三十笑了笑說“我有什麼不敢的,倒是你,活得這麼痛苦,為什麼還要委屈自己,你明明可以活得很任性。”

“你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時候?”

擰緊眉頭,想了想,吳三十說“忘記了。”

“真好。”

吳三十問“好什麼?”

“你完全不需要愧疚,我卻每天活在那些死去的人的陰影里。真好。”

吳三十說“誰說不需要的,你怎麼知道我就沒有愧疚過,至少第一次是有的,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人總能慢慢的忘記很多東西。”

“忘得掉嗎?我忘不掉,經常都能看見他們死去的臉。”

“那你可以換個角度想一想,也行那樣對他們也是一種新生呢!”

方存說“神會帶他們去那裏呢?”

吳三十說“至少不是地獄。”

方存說“那神會f帶你去哪裏呢?”

吳三十笑笑說“其實我不相信有神,難道你真的相信媽那套神論?我告訴你,從十五歲以後我就沒有認同過媽的神論,我只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就是自己的神,除了自己,誰都不可相信。”

“那你信我?”

吳三十說“我需要你,這不是信任的問題。”

方存扭頭,說“我能幫你什麼?”

吳三十說“牽制沈寒越。”

方存說“我幹嘛要幫你牽制沈寒越?”

吳三十說“難道你不想抓我嗎?何不試試,看是你先抓住我,還是我先讓沈寒越傾家蕩產,流離失所。”

方存說“你為什麼那麼恨沈寒越?”

她倒是不清楚沈寒越和吳三十有什麼深仇大恨,如果是因為沈岩峰恨上的,那沒有必要,可是其他的,突然她想起沈寒越對還

是碎碎的方存說的話‘是我讓他成為太監的’。

吳三十說“一個男人的尊嚴被無情踐踏,能不恨嗎?”斷子絕孫的事情,想必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是忍受不了的事情,吳三十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沈寒越這個罪魁禍首。

“……”

方存心裏拔涼拔涼的,心想完蛋了,這沈寒越也太壞了,現在算是被惦記上了,吳三十肯定和他不共戴天。

“你自己想想吧。”

吳三十走後,方存很久才悠悠的站起來,心不在焉的離開。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沈寒越,方存原路返回。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沈寒越提防吳三十。

到道上,她沒有心情去等公交車,直接打車回去,路上便給他發信息讓沈寒越在家的話就先不要離開,再等她一下。

別墅前,李承擔瞥見從出租車裏出來的方存,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看看屋裏的人,又看看走進屋裏的方存,李承擔替沈寒越捏了一把汗。

方存經過李承擔時,李承擔頭低得非常低,方存也不在意,腳步輕快的小跑進了屋裏,然後在門口站住。

沙發上的男人依偎在沈寒越的懷裏,兩人一起看向方存,眼睛裏都是疑惑不解。

他放開了女人,坐正了身子,不耐煩的問“你怎麼回來了?”

方存一臉平靜,心裏卻是波濤洶湧,她愣了許久,說“你不用這樣的,如果真的需要一個妻子,就找個真心愛你的。”

沈寒越苦笑,說“如果不是我愛的,誰不都一樣嗎?”

“我是不是又欠了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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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警:老公,戰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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