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三章 無人可阻
?“陛下要給臣一個家?”話是聽清了,但是衛衍一時不明白皇帝話里的意思,獃獃反問,好看的:。
“是的,朕不想再委屈你也不想永遠偷偷摸摸把你藏在身後,朕要給你一個名分讓你可以名正言順地和朕並肩而立受世人跪拜,朕要給你一個有很多家人組成的新家,朕會以父親的身份好好對待你的敏文,而朕的皇子們也會對你執父禮相待。”當然,在景驪的這個設想中,依然沒有綠珠可以插足的地方,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不過如果衛衍真的捨不得衛敏文離開的話,他就食言一次留下他好了,反正在衛衍的事上他食言的次數已經不在少數。
“名分?”衛衍張了張嘴巴,失去了聲音。他當然知道需要什麼樣的名分才能達到皇帝所描述的效果,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皇帝竟然打算做這種驚世駭俗的事。
“就像你想的那樣,一個恰當的名分,皇后或者其他,這個不需要傷腦筋,朕相信禮部的官員們會替朕想出一個合適的稱號的。”景驪無視衛衍獃滯到快成石塊的表情,繼續往下說,好像根本就沒意識到禮部的官員們接到這份荒謬的詔令最大的可能性是冒死進諫而不是秉承聖意為君分憂。
他不是信口開河隨便說說,而是早就有過這樣的想法,現在是要把設想變為現實。也許現在還不是最恰當的時候,他也能預料到頒下這份詔令以後會遭到多少反對和阻力,但是如果不去做,設想永遠不會成為現實。
“陛下您病了嗎?”衛衍慢慢伸出手去,放在他的額頭上,一向穩健的手腕忍不住在發抖。
皇帝明明知道這件事的後果,還能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來,他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皇帝病了,正確地說,他現在是在發瘋。
景驪抓住他的手腕,拉下來繞着手指頭把玩了片刻,才輕笑着湊上前去,額頭抵着額頭,讓衛衍好好感受他的體溫:“朕沒有發燒,也沒有發瘋,既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說胡話。衛衍,朕現在說的每句話都很認真,而且保證這一切很快會變成現實。”
皇帝說完后,衛衍很久沒有說話,他需要時間讓自己混亂不堪的腦袋清醒過來。這件事不能做,但是不能做的理由太多他一時不知道該說哪一個。皇帝與他的關係雖然已是朝中眾人皆知的秘密,但是秘密就是秘密,哪怕只是矇著一張紙糊的皮,也沒有人敢當眾議論,就算是攻擊他,眾人都知道該如何隱諱絕不敢把矛頭直指皇帝。一旦皇帝把他們的關係公佈於眾,他不敢想像到時候的後果,無論對皇帝,對他,對皇家,對衛家,還是對朝臣百姓都不會是好事。
“陛下想過後果嗎?”很久以後,他終於理清了思索。一定要讓皇帝打消這個念頭,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不能讓皇帝這麼做。
“朕當然想過。放心,一切都有朕呢。”景驪撫摸着他的後背安撫他。他隱約有種感覺,懷中的人此時如臨大敵,背上的毛全部都豎起來了。
“陛下有想過世人會如何議論陛下嗎?”
“衛衍,朕一直想問你,當日你答應永遠留在朕的身邊時,有想過日後世人會如何議論你嗎?”
“臣不在意那些虛名,但是陛下的聲名……”
景驪將食指抵在他的唇上,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衛衍,你可以做到的事為什麼朕就做不到?難道你覺得朕比你還不如?”
“臣不敢。可是……”
“沒有可是。”
第一局交鋒,以衛衍啞口無言作為結束。雖然他覺得皇帝說的話中肯定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他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陛下有想過朝臣們的反應嗎?”過了一會兒,衛衍又想到了一個理由,他不相信朝臣們會全部頭腦發瘋來支持皇帝這個荒唐的決定。
“衛衍,你覺得到現在,朕做了決定的事,這朝堂上還有人能反對嗎?”其實,還是有一個人能夠改變他的主意的,不過他不是朝臣而是他的愛人很快就要成為他的家人,而且現在這個時候,景驪覺得自己沒必要這麼好心提醒他還有這麼一回事,當然以後也沒這必要,好看的:。不知道的時候某個人動不動就要來個勸諫,知道后那還了得,他的日子還要不要過?
“太后呢?”皇帝的決定簡直是讓皇室蒙羞,衛衍不相信太後會無動於衷任由皇帝如此行事。
“今時今日,就算是太后,也不能改變朕的決定。”
皇帝的回答讓衛衍徹底無話可說,因為那是事實。皇帝早已不是當年那位被各方勢力掣肘的少年帝王,現在的他,只要願意,可以做到任何他想做的事,只要不介意過程是否鮮血淋漓。衛衍已經聽出了那些掩藏在言語之下的肅殺之意,不敢想像到時候的境況。一時顧不上說話,腦中拚命想着能讓皇帝改變主意的方法。
景驪見衛衍不再說話,並沒有放下心來,放在他背上的手掌開始不懷好意地動起來。衛衍的確是個笨蛋,是一個死腦筋對於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笨蛋,所以千萬不能讓這樣的笨蛋有思考的餘裕,否則他會有很大的麻煩。
每次皇帝心虛的時候,沒理的時候,不想講道理的時候,試圖胡攪蠻纏轉移視線的時候,就會做出如上的動作。衛衍何嘗不明白他的那點心思,但是他現在被皇帝緊緊摟在懷裏,想要掙脫都不能。
“陛下……”剛想開口,嘴巴就被堵上了。
皇帝靈活的舌尖在他嘴裏一遍遍勾纏他的舌頭,強迫他一起共舞。衛衍心裏告誡自己現在不能沉淪,一定要把該說的話說完才行,但是享盡了歡愉的身體很快就背叛了他的理智,讓事情向皇帝所希望的方向直線行進。
腳踝被用力握住,緩慢而堅定地往外拉,併攏的膝蓋只堅持了一會兒就顫巍巍地被拉開來,身體很快被擺成了皇帝喜歡的姿勢。
“不要。”衛衍拚命搖頭。他討厭皇帝每次在這種時候用這樣的方法對待他,明明可以好好說話,皇帝為什麼要拒絕繼續交流下去?
“乖,說好。”景驪雖然很想做,不過沒打算在這時候強迫他。所以只是啃着衛衍的下巴,火熱的**在他的□上磨蹭,努力用最快的速度把衛衍的理智消滅在肉慾中。
這一招也許很無賴,但是對付衛衍這種死腦筋的笨蛋,就是要用無賴的招數,否則得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陛下,臣不要……”衛衍仰起脖子,嗚咽着把喉結送上門去給皇帝啃,理智和**交叉着在他腦中輪流佔據上風,以至於他嘴裏說的和身體做的完全是兩回事。
“說好。”景驪對他的拒絕根本沒放在心上,嘗試着稍稍進入他的身體,很快就退了出來,有一下沒一下地繼續撥動他的情緒。
“嗯……”衛衍搖着頭儘力抵抗理智的淪陷,不過剛剛嘗過歡愛滋味的身體比平時更為敏感,很快渾身發燙,意亂情迷起來。恍惚間感覺到身體被硬物撐開,已經做過一次的身體毫無困難就接納了身上男人的**,然後身體彷彿有自己意志似的緊緊纏住入侵體內的硬物,讓他剛才的拒絕很快成了一個笑話。
若是平時,景驪也許會打趣一下懷中人剛才的言不由衷,但是他現在沒有時間也不想分神說話。當務之急他要做的是仔細用身體服侍身下的人,最好把他做到第二天沒力氣爬起來,那麼他明天就能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沒有任何人會跑來阻攔。
衛衍無可奈何地抓着皇帝的胳膊,想推開不能,懷抱住他又不甘願,最後只能緊緊抓住他的胳膊,猶如落水的人抓着一塊浮木,任自己在**的波濤中翻滾。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皇帝終於心滿意足地放過了他。那時候,衛衍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很快陷入了睡眠中,。
半睡半醒間,隱隱約約似乎聽到床邊有衣物發出的聲響。衛衍心中不安,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陛下!”
“還早着呢,再睡一會兒。”景驪正在更衣準備去上早朝,聽見他大叫,嚇了一跳。轉過身去發現他還閉着眼睛,知道是他尚未清醒,只是由於潛意識中的擔憂,不由得苦笑起來,拂了拂衣袖在床頭坐下,湊過去親了親他。
“早朝……不要……”衛衍費力睜開眼睛,揪住皇帝的衣袖,懇求起來。
“放心,朕不會在早朝上說這事。”景驪用沒被抓住的那隻手摸了摸他的鬢角,耐心安撫。
別人聽了衛衍這沒頭沒腦的話可能會以為衛衍是在撒嬌不想他去上早朝,不過他知道衛衍在擔心些什麼,馬上做出保證。
衛衍這一夜睡了個昏天昏地,他可是一夜沒睡,一直在想這事該如何進行。考慮了一夜的結果就是他至少要保證太后是第一個知道的人,所以他現在允諾在早朝上不會提起這事不算謊話。
“陛下,您不要走,陪着臣。”衛衍分辨不出皇帝是不是在隨口哄他,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不能放皇帝現在離開,否則事態會一發不可收拾。
“好,朕陪着你。”衛衍疲累的神態,沙啞的嗓音讓景驪心中那些難得湧現的罪惡感開始泛濫,神情語氣更加溫柔起來。
“真的?”
“放心吧,君無戲言。朕不走,你再睡會兒。”
某人又開始睜眼說瞎話,旁邊伺候的人聽到他的話都要忍不住臉紅,某個厚臉皮的人卻沒有絲毫自覺,自顧自地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衛衍昨夜畢竟被折騰得狠了,現在又得到了保證,勉強撐了一會兒又一次睡死過去。
這一次他睡得很不安穩,開始斷斷續續地做夢,那是一個稀奇古怪的夢。
夢中的他會飛,整天飛來飛去。有一天他不小心飛到某個懸崖處,不知怎麼回事就掉了下去,一直往下掉,掉了半天還不見底。他很着急,突然想起來自己會飛,就拚命飛拚命飛,出了一身汗,還是在往下掉。然後他就醒了過來,發現床頭已經空無一人,皇帝早就上朝去了。
“侯爺,要不要泡個澡去去乏?”候在外面的人聽到他醒來的動靜,很快就進來伺候,看到他滿頭汗水,一邊幫他擦拭一邊請示。
衛衍被他這麼一問,才感到自己的背上也是粘嗒嗒的很難受,點了點頭。
皇帝的寢宮中沐浴的地方有好幾處,有專門的浴池,也有放置浴桶的沐浴廡房。浴池與寢殿有段距離,他現在渾身酸痛懶得挪地方,而且他一個人的時候習慣了泡浴桶,所以這次依然選了最近的地方最習慣的方式。廡房中按照慣例除了一個兌好溫水用來沐浴的大浴桶外,還放了兩個稍微小一號的木桶,一個用來盛熱水,一個用來盛冷水,可以自己用木瓢舀來兌水。
衛衍將下巴浸入水中,讓溫水洗滌着他全身的疲勞,眯着眼睛把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仔細過了一遍。
如果說昨夜他認錯認得是心不甘情不願,那麼現在他是真的後悔了,他怎麼也料不到事情會突然轉到了這個方向。
皇帝要做的事超過了他的想像,大概也超過了這世上所有人的想像。但是皇帝現在的意志無人可阻,任何人想要阻止恐怕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真的無人可阻嗎?”很久以後,他喃喃自語了一句,目光落在那個盛冷水的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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