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柳煙然的委託
難得過了幾天安心的日子,陳零恢復了以往的生活,不過不同的是,他在成為冥界使者之後就已經辭去了工作,而且家裏陪着他的也不再是陳音,而是溫玉。
此時,溫玉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看書,而是微微彎着腰,打量着桌上一把黑色的刀。
黑色的光澤將刀鞘上的紋路勾勒出來,繁瑣的花紋遍佈刀鞘全身,隱隱透出一種古樸的神秘感。
輕輕將刀拔出,僅僅只是一指的距離,一股冷到骨子裏的寒氣從刀的身上一直順着手臂蔓延全身,溫玉一驚,運轉靈力開始抵抗刀上的寒氣,然而下一刻,溫玉就被一道強橫的即將彈開,跌坐在沙發上,刀也因此掉在桌上發出一聲巨響。
“溫玉!你沒事吧!”陳零被客廳的聲音驚到,連忙從廚房中跑了出來。
溫玉搖了搖頭,看着靜靜地躺在桌上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的修羅刀,眼中滿是震驚。
真不愧是古家和陳家的心血之作,即便沒有了主人,它依然不是任何人可以隨便觸碰的。
陳零看着桌上的刀,抿了抿唇,而溫玉此時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樣子,手中翻看着一本書。
“……溫玉你已經出來很久了,難道不需要回家看看嗎?”陳零看向悠閑的溫玉,猶豫着開口道。
“沒事,我現在只要留在這裏就好。”
“……”陳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其實他很好奇,溫玉作為一名符文師卻每天都坐在家裏看書,難道她平時就沒事情幹嗎?
……
廚房傳出一陣陣菜香味,溫玉心無旁騖的看着手裏的書。客廳中,除了陳零在廚房炒菜的聲音就再無其他雜音。
“嗡嗡……”茶几上的手機輕輕震動了兩下,溫玉的眼睛從書上離開,視線落到亮着的手機屏幕上,上面,一個黑體的標題讓溫玉本想接着看書的想法瞬間打消。
只見,手機的粗體標題上寫着徐楓兩個字,下面則是寫着兩行小字:
“聽說陳家兄妹吵架了,要不要我幫忙?”
溫玉看着上面的信息皺了皺眉,白皙的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滑動,幾行小字發送了出去。
溫玉放下手機,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溫玉看了眼聞聲從廚房出來的陳零,示意他她去開門,然後將桌上的手機收好,又找來一條毯子包着修羅刀,將刀妥善放好之後,才走過去將門打開。
當溫玉看清來人的臉時,皺了皺眉,目光有些不善,“你來幹什麼?”
“哎呀!溫大小姐居然還沒回去?我以為你已經走了呢!”門外的人一臉“詫異”的看着溫玉,那魅惑的聲音,除了柳煙然還能有誰。
“反正家族裏沒事就在這多玩會,倒是你,來幹什麼?”
柳煙然看着溫玉一臉警惕的樣子,輕笑一聲,對她的態度一點不在意,“作為陳零的老師,我來看看自己的學生不行嗎?”
雖然臉上帶着笑,但身上的威懾力卻在悄然之間散發出來,輕輕鬆鬆推開溫玉,柳煙然走到屋子的沙發上坐下,“而且,作為冥界使者,不就是要接各種各樣的靈異委託嗎?”
“你自己就是符文師,還有什麼必要來找我們。”溫玉不敢小看柳煙然,她知道,如果沒有什麼目的柳煙然是絕對不會過來找他們的,更何況,現在陳音和陳零還處于敏感時期,很容易出事。
“我聽說陳零似乎和一個名叫劉詩詩的女孩關係很好?”柳煙然輕笑一聲,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沒來得及說話的陳零,眼裏閃過一道精光。
果然,她來就是有什麼目的。溫玉瞬間警惕起來,腦中飛速猜想着柳煙然的真正目的,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劉詩詩在符文師網上發佈了一個委託,資金挺高的,只可惜憑我的身份去了也是降低自己,所以就想看看你們接不接。”柳煙然笑意盈盈的看着兩人,一副他們一定會答應的樣子,“看她在網上描述的樣子,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啊。”
果然,陳零一聽劉詩詩可能遇到了困難,他就坐不住了,溫玉心下一沉,猜出了柳煙然究竟想幹什麼。
真不愧是把人心當玩具玩的柳家家主,溫玉目光複雜的看着陳零一臉焦急的樣子,陳音和陳零就是因為劉詩詩才產生了分歧,最終吵架分開,而這個時候柳煙然再過來跟陳零說劉詩詩遇到了麻煩,以陳零的性格絕對回去幫忙,而她也沒辦法勸,如果這個時候柳煙然再告訴陳音和葉逸喬,陳零去幫劉詩詩解決麻煩了,以葉逸喬那衝動的性格恐怕會帶着陳音一起去找她們,陳音雖然和陳零吵架,但她本身還是很關心陳零的,而且也很討厭劉詩詩,如果這時候柳煙然再去摻和一腳的話……
溫玉不敢想像如果這件事真的按她所想的發展下去,陳零和陳音的關係會怎麼樣,所以她必須阻止,如果真的讓柳煙然成功,後果不堪設想。
溫玉拿出手機快速給徐楓編輯了一條消息,讓他提前知會一下葉逸喬,讓葉逸喬不要衝動。
收到徐楓的回復,溫玉微微鬆了口氣,當她抬起頭時,就看見柳煙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溫玉看着那滲人的笑容,後背不知不覺出了一層薄汗。
不過只是一瞬間,柳煙然又恢復了她那妖媚的樣子,彷彿盯的溫玉出汗的不是她一樣。
陳零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動態,因為他此刻正看着網上發佈的信息,眉頭緊皺,眼裏滿是擔憂。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那麼我就走了哦!”柳煙然站起身,衝著陳零和溫玉嫵媚一笑,然後轉身離開。
“你還是打算過去嗎?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這是柳煙然設的陷阱。”
“我不能扔下劉詩詩不管,吃完飯我們就去吧。”
“……”溫玉無奈的嘆了口氣,雖然早就知道陳零會去,但當她真的聽見陳零說要去,她還是覺得有些心累,畢竟她可不像柳煙然,心機那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