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變化
“你不是篤定光憑着陳念一人是不可能招魂陳禕的嗎?本王就賭陳念可以!”嬴政傲然道。
“賭注呢?你要清楚,現在你們可沒有什麼值得吾在意!”阿彌陀佛輕笑了一聲。
“如今的魔域的確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但是你要清楚,如果本王散掉將臣之軀的話,可以封印魔域至少百萬年,你願意等待?”嬴政冷笑了一聲,周圍的氣勢也隨着話音落去轟然炸裂。
“將臣之軀?”阿彌陀佛難得的眉頭皺了下,他倒是沒有想到嬴政提出了這樣的一個賭注,要知道如果將臣之軀自行崩裂的話,嬴政無疑便徹底的消散在歷史的長河中,再也沒有機會回歸到世間。
其實,阿彌陀佛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一直以來他都相信,沒有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嬴政自然也在其列,卻不曾想嬴政為了那絕對不可能的機會犧牲掉自己的一切。
“也行!”阿彌陀佛決定道,他雖然答應的很是輕鬆,可心裏卻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計算了一遍,就憑着陳念一個人是無法喚醒陳禕靈魂的,而在這個時間裏面,他有着足夠的耐心來磨滅掉陳禕的靈魂。
而在與嬴政的這個所謂的賭注中,受益者也只能是他,這種事情沒有人會選擇拒絕的。
“陳念,你去你父親身邊吧,用心去感受血脈中的力量,追尋你父親靈魂的碎片記憶,喚醒你父親!”
嬴政嘴角不經意的翹了下后衝著陳念說道,之後身影閃動化作一道神芒,回到了紫萱的身邊,目光看向阿彌陀佛道:“滅世魔神毀滅三域,在毀滅中開啟新的輪迴,佛域本王就不說了,那是你的地盤,你一聲令下后,佛域那群被你洗腦的光頭肯定無怨無悔的去赴死,所以,難點就在魔域中了,先前本王說了,將臣之軀之事作罷,但是還有着我等這些人,你確定能夠一舉毀滅我等?”
“阿彌陀佛......其實你與吾的心裏都非常的清楚,抵抗是沒有用的,吾有着絕對的實力碾壓你等,也是,你們無非就是想要為陳念爭取時間罷了,不過,吾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愚蠢的決定,你們沒機會!”阿彌陀佛寒聲說道。
嬴政冷笑回懟:“有沒有機會,那還得戰過再說!”
“不知死活!”如來從阿彌陀佛身後站了出來,揮手間金色光芒萬丈,寶相莊嚴透着滔天恐怖,巨大的金色‘*’字閃耀當空。
“死胖子,你倒是着急的很!”嬴政冷笑了一聲,漆黑的光芒從紫金龍袍外蕩漾沸騰,直衝九霄之上,浩蕩的氣息澎湃,衝著如來便籠罩了過去。
轟!
劇烈碰撞之後,蕩漾出萬千的璀璨的光芒,奪目連連,卻在光芒散去之後消失了兩人的身影。
“嬴政與如來到須彌世界中戰鬥了,你們也出手吧,吾去看看這陳念!”阿彌陀佛為眾人解釋了眼前兩人消失的原因,隨後身影閃爍便到了魔城之巔,陳禕的肉身旁。
紫萱看着離開的阿彌陀佛,俏臉冰霜,證道神劍在瞬間便蕩漾奔騰出了浩瀚的殺伐氣勢,衝著臨近自己身邊的接引道人便殺上去。
無雙眸中閃爍着精光,知道眼前這一切的轉機全都在世間之上,當下並沒有遲疑,揮手間天地昏暗,無之世界在瞬息降臨,直接籠罩住了奧丁、宙以及盤古。
對於無來講,以一敵三絕對是沒有把握取勝的,但要是讓他拖住三個人的話,基本上不在話下。
“夜華,咱們的賬今天也算算吧!”
路西法冷笑了一聲,昏暗的世界直接把夜華給籠罩進了其中。
“頂尖戰力輪不到咱們了,殺些啰啰也不錯啊!”
准提道人冷笑了一聲,一聲佛號衝天,直接淹沒進了魔域的汪洋大軍中。
殘酷的戰爭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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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完美的肉身中竟然還真的有着靈魂殘留的氣息,你難道還真的能夠通過族人的呼喚回歸?”
阿彌陀佛的讚歎的聲音在魔城之巔上響起,陳念抬了下眼皮后又再次的閉上,隨後直接關閉了自己的六識,她知道自己的修為在這場殘酷的戰爭中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呼喚,不停的呼喚,把自己的父親呼喚歸來,解決掉眼前這些令人厭惡的人。
阿彌陀佛彷彿沒有察覺到陳念的目光,一雙老幕的眼神的注意力全都在陳禕的肉身之上,就算是以常理來推斷,修士在靈魂毀滅之後,肉身絲毫的沒有作用,可他卻不敢對陳禕的肉身放下輕視的態度,他不敢把陳禕跟尋常人相提並論。
在七次的毀滅與重生中他見過太多驚艷的人物,可無疑全都被他給算計的最後成為歷史中的塵埃,然而,在這一世中竟然出現了一個陳禕,做到了七個時代都不曾做到的事情,若不是先前那場與陳禕的大戰,他及時的祭出了地獄之門,想必此刻他就成了歷史中的塵埃。
就算如此,在那一戰之後他也是身受重傷,花了整整五百年的時間才堪堪的恢復過來,所以,說他是怕了也不為過。
望着眼前這完美的肉身,雖然被月光完全的侵蝕,卻絲毫掩蓋不住他主人的光輝,阿彌陀佛再次的對眼前的肉身做了一次詳細的查探,這種查探他做了不止一次,當然了,都是悄悄的來,並沒有驚動魔域中的人。
可他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看不出來,陳禕憑着什麼樣神奇的事情而活下去,可剛剛嬴政那言辭鑿鑿的約定卻讓他的心再次的泛動了起來,這也是他沒有出手滅殺嬴政等人,來到這裏的原因。
第八個時代即將要被終結毀滅,超脫之路也如同預言中的即將出現,他不允許在這件事情上出現絲毫的差錯,就算他活了七個時代,依舊壓制不住內心的緊張。
緊張着意外的發生,緊張着自己的謀划失敗,七個時代的久遠已經讓他的耐心到了極限,他微微顫抖的雙手,暴露了自己不為人知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