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易允寬一旦失控,猶如一頭餓太久的猛虎,擋都擋不住,她沒傻得想要跟自己過不去。

而此時,她明明沒有勾引,也一再推拒他的親近,若是以前的他,早就冷臉走人,因為高傲而放不下架子,可為什麼幾年過去了,他卻變了性子。

當他的手掀起她的衣服,狀似要脫下來,白芸不肯,本是被箝住的手這時有了自由,想都沒想,一個用力就朝易允寬的臉頰甩了一個巴掌。

響亮的啪一聲,清脆聲在房間裏響起,白芸的手心因為這一下而發熱,她的力氣不大,但打是紮實的打了,易允寬再怎麼皮粗肉厚,肯定也是會疼。

因為這一下,易允寬的手停下動作,目光饑渴地盯着她看,而他的手則是在她絲綢肌膚上輕輕滑動。

「是你先惹我的,你走開,不要碰我!」自芸見他不發一語,那令人發怵的表情教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打結,但她逞強地逼自己別退縮,目光直視他,平靜地要他放手。

白芸邊說,邊伸手拉他的手,想要拉開他的大掌,那過於炙熱骨節分明的掌心,讓她清楚明白屬於男人的力氣跟勁道。

明知不該跟他硬碰硬,不該惹怒他,但她就是一直都學不乖。

易允寬是鬆開手,但白芸卻後悔了,只見他上半身往她身上傾,寬厚的胸膛貼上她柔軟的乳房,一點一點地往下壓,而單手撐在牆壁,熱氣噴在她頸間。

白芸被他壓得全身動彈不得,更何況是把他推開,他重得像座山,就算她的雙手是自由的,但推了又推,用了全力,易允寬依舊不動如山。

男人的骨架天生比女人強健,身上的肌肉結實,不像女人骨子小,皮肉柔軟,不過是多推了幾下,白芸已經氣喘吁吁了。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看着懷裏急喘的白芸,易允寬強壓着體內的慾望,他當然想要她,可是不能是現在,況且,若真要了她,他怕自己會不懂饜足,再說樓下白叔跟他媽還等着他們吃飯。

有了這個想法,易允寬將白芸一把抱起,走到床邊再將她放下,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白芸早就不知殺了易允寬多少次了。

面對她的瞪眼,易允寬說不了狠話,只得說:「白叔還在等我吃飯,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說完,正打算起身,白芸卻在這時,一聲不響地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捏了一下。

這一捏,易允寬好看的濃眉皺起,「如果你想要我留下來,晚餐不吃也可以。」易允寬這話是暗地裏的警告,白芸哪裏會聽不出來,心裏雖氣,卻不想再惹他不悅,畢竟體力上,她確實不是他的對手,吃虧的是自己。

因為生悶氣,索性拉過被子蓋上,轉身背向易允寬。

見狀,易允寬也明白不該逼她太多,看着床上被被子包住的嬌小身子,易允寬心裏忍不住地告訴自己,人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了,他有的是時間得到她。

直到房間門再次打開關上,房間裏安靜得沒有聲息時,白芸這才掀開被子,兩眼直瞪着天花板,像是那天花板是易允寬似的,直想要瞪出幾個洞來。

他竟然敢這麼對她!想到剛才自己竟這麼沒用被他用手給撩到高潮,臉上的紅暈再次浮現,又羞又怒,氣不過的她此時感覺私處那裏的濕黏不清爽,怎麼也躺不下住,索性起身走進浴室,打算先好好洗乾淨泡澡,將易允寬殘留在她身上的味道給洗掉。

【第四章】

易允寬是白父的繼子,回到總公司掌權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

在眾多企業里,子女爭奪財產的為數不少,但白芸卻是個被養在溫室的大小姐,也無心掌管白氏。

因為白父有意交棒,易允寬被親點回台灣后,就天天忙到三更半夜,除了本身內部的工作跟開不完的會議,還要對外參加一場又一場的商業聚餐及宴會。

這些對易允寬而言,都不算什麼,唯一教他不悅的是,白芸一聲不響地跟公司申請特休,沒有告知任何人的情況下,拿着行李就飛到日本去度假了。

易允寬再傻,也不會不明白這是為了躲他。

不過他不擔心,白芸躲不久,這是她的家,她終歸是要回來。

所以忙碌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易允寬除了用工作麻痹自己,偶爾也會跟幾位好友一同喝酒聚會。

這日,難得沒有應酬,結束會議后,易允寬約了兩個朋友一起喝酒,等他到了常去的高級會館,眼尖地發現好友,剛走過去,就被好友們打趣笑話。

「阿寬,你約我們喝酒,自己卻遲到,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易允寬找的是兩個大學時交情最好的朋友,楚與則跟范子楨。

三人畢業事業各有成就,不過這兩位朋友一個接手家族事業有成,一個則是自行創業成就不凡,不過兩人不改花心,感情生活繳了空白卷,身邊來來去去的全是逢場作戲的女伴,真心交往的女朋友卻沒有。

三個男人坐了一桌,桌上已經送了不少酒水,易允寬坐定后,眼前遞來一杯加了冰塊的烈酒,他二話不說,仰頭一口乾了。

易允寬的好酒量在朋友圈也是出了名的,只是他平時甚少沾酒,偶爾跟朋友聚會或是應酬時才會喝酒。

而他不太沾酒還有一個大原因,白芸不愛煙酒味,對這些味道很敏感,他只要身上沾上煙酒味,她就躲得老遠,甚至事鎖門避不見面。

為此每次喝了酒或抽過煙后他回家的第一件事總是先進浴室沖澡,將那些煙酒味全都洗去。

而這個習慣,不小心因為好友一次勸酒不成下,不想掃好友的興,脫口而出,此時好友們全都一臉像是見到鬼似的瞪他,難以置信的表情全寫在他們臉上。

易允寬給人的感覺一向是強硬不輕易妥協,更別說為了討好女人而委屈自己,在他們眼中,一直都是女人小心翼翼地巴結易允寬。可這樣一個高傲自負的男人為了白芸,他妥協了,而且一而再再而三,把這些妥協全養成了習慣。

倆人本是開玩笑,沒想到他真爽快地幹了一杯,把烈酒當白開水灌下肚,全都傻眼,「阿寬,你這麼喝,不怕被嫌一身臭酒味?」

易允寬搬回白家的事,他們多少有耳聞,而白家正好有個他心心念念的白芸,這話自然而然就出口了。

易允寬白了好友一眼,可這話匣子一開,想要制止已來不及,男人喝酒,哪能不談女人?

再別說這女人,還是易允寬的心尖上的人,自然要八卦一下了。

「你們和好了?」

「是她讓你回台灣的,那你們有打算什麼時候要公開戀情?」

「是啊,你們這感情都談了這麼多年了,又是分又是合的,這次應該是要修成正果了吧?」

倆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直接砸向易允寬,偏偏他卻一句話都不回,抿成一線的嘴巴閉得死緊。

「喂,阿寬怎麼不說話?」范子楨撞了下他的肩,臉上笑得滿是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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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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