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祁連離開
剛就顧着垂涎祁連的美色,他走了什麼劍招皆都過眼雲煙,見我發愣的模樣,他嘆口氣又提着劍在庭院梅花之下把招式走了一遍,我趕緊收心,認真的記着劍招,表現出一副勤奮好學的模樣。
隨後他把劍隔空扔給我,我提着劍剛飛身到庭院裏,耳側便傳來他的聲音,“我把心法傳授予你,你自己先練着。”
祁連把心法傳給我之後便回了房間,我沒法在他眼皮子底下開溜,只得提着氣練着,來來回回大概十幾遍,祁連忽而憑空出現在岐玄琴旁盤膝坐下彈奏琴弦,琴音溫和,像河畔柔軟的柳枝低低的吹拂過發頂,神奇般的,蓮生劍似聽得懂這琴音,隨着音奏發揮出更大的威力,我驚奇,祁連漠然的聲音傳來,“契合琴音練劍。”
聞言,我不敢懈怠。
約莫幾個時辰之後祁連便停止了彈奏,他起身回了房間,我敷衍的練了幾遍便跑進去,在門口看見他正握着毛筆寫字,指甲圓潤飽滿,手指修長有力,遠遠地,我就能瞧見白色宣紙上的墨色。
沉盞。
是我的名字。
想到前些日子他讓我寫的沉漣二字,心中瞬間後悔,下意識想逃跑,他喊住我,我趕忙提醒他說:“神君,我喝口茶要繼續練劍呢。”
他擱下手中毛筆,輕言道:“過來,我教你寫兩個字。”
果然,他說的不練字都是哄我的。
我頹廢的走到他身側,在他的凝視下我一遍一遍的臨摹着自己的名字,寫的我手酸,直到午時之後他方才放我離開道:“最近我要離開六界一段時間,你在九州等我,到時我帶你回天庭。”
祁連要離開??
這於我而言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
況且他沒在我面前晃悠,我至少不會被他迷住了眼。
我握緊毛筆,掩飾住心裏的喜悅道:“是,我一定在九州等神君回來,不過離開六界,神君是要去六界之外的隱世之地嗎?”
祁連未答,低頭淡漠的瞧了我一眼,瞬間消失在房間。
我心裏唾棄,神君有什麼了不起的,有必要這麼孤傲?
祁連一離開,我像被放出籠子的鳥兒一般,扔下毛筆歡快的跑到瀾彎彎的寢宮,剛抓了一把瓜子躺在榻上打算跟瀾岆嘮嘮嗑,結果姬晏身邊的那個小太監又找過來道:“沉姑娘,王上宣你呢。”
吃過教訓的小太監現在對我恭敬的很,我把手中的瓜子塞到瀾岆的手裏便跟他去見了姬晏,那時姬晏正坐在王座上批閱奏摺。
見我出現,他淺淺一笑道:“過來,幫我批閱。”
我:“......”
我剛寫字寫的手酸,此刻又被姬晏逮住,但這些都不是最要命的,姬晏見我不太會寫字,竟然把奏摺丟在一邊開始教起我練字。
我苦兮兮的握着毛筆,想儘快離開這兒。
不過姬晏的字清俊......我趁着他不注意偷偷的藏起一張他寫的字胡謅了一個借口跑回我的房間拿起祁連寫的字去找瀾岆。
我把兩張紙放在瀾岆的面前問他,“你覺得有什麼分別?”
瀾岆磕着瓜子白我一眼,“不都是字嘛。”
我指了指字體,說:“你瞧瞧像不像一個人寫的?”
瀾岆語氣淡定的問:“誰寫的?”
“沉盞二字祁連寫的,而這是姬晏寫的。”
瀾岆終於重視問:“你想說他們是一個人?”
“我只是猜測。”我說。
瀾岆直接拍了我腦門一巴掌,諷刺我道:“你傻啊,他們兩人怎麼會是同一人?先不說祁連神君身份尊貴,不甘淪為一介帝王,倘若他真是帝王姬晏,他會讓你發現破綻?君上,祁連是老祖宗,活了萬萬年,做事滴水不漏,他會讓你發現這麼大的漏洞?”
莫不是被祁連附過身,姬晏開始越來越像他?
我把這事說給瀾岆聽,他難得贊同道:“有這個可能也說不準,不過祁連貴為神君,能附身一個凡人並且捉弄你,足以證明我家老祖宗說的沒錯,他就是一個充滿算計,腹黑的老神仙。”
我掌心生出紅色的火焰,把兩張宣紙焚化,瀾岆看見驚奇的問:“你之前不是連個小火苗都不能聚嗎?怎麼一夜之間就能?”
我也驚訝的問道:“怎麼回事?”
瀾岆呸道:“老子怎麼知道。”
我試探性的運用靈力窺探我爹壓給我的封印,幾十萬的靈力凝聚起來的陣法竟破了一道裂縫,我突然想起祁連清晨給教的劍法。
那心法難不成和我體內的封印相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