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異常的玉佩
門外小英如狼似虎,門內血衣森然詭異。我沒敢靠近去查看那件衣服,遇上這樣的事,還是躲着點好。我再一次用冷水拍了拍臉,一臉視死如歸的拉開門走出了衛生間,這一出去怕是又會着了小英的道。
可衛生間門外並沒有小英的身影,我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開門出去。我把屋門關的只留下了一個小縫,從縫中大聲朝屋內喊了一句,“小英,今天的補習就到這把,我先走了啊。”
說完我就嘭的一下關上了門,逃也似的跑開了,生怕小英追出來。
攔了輛車坐上,我掏出手機給王鑫發了條信息說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裏,我已經離開了。王鑫連連感謝,說小英讓我費心了。
我低聲罵了一句,何止是費心,那簡直是要命。
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着,滿腦子都是我遇到小英后的異常反應和今天在王鑫家衛生間見的那件血衣。最後我乾脆拿來了紙和筆,在床上把這幾天的事給捋了一下。
越琢磨越不對勁,在我接觸小英后理智盡失,意亂情迷,兩次都是胸口處傳來痛感把我的意識給拉了回來。我低頭看向胸前,皮膚依舊,沒有擦破的痕迹,用手摁了摁,也不疼,真是奇了怪了。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我看向胸前,只有玉佩安靜的懸在那兒,貼着我的皮膚,莫不是它?我把它握在手中,涼涼的,放在眼前仔細觀察了一下,我發現它的邊緣多出了一些複雜的花紋,那是之前從沒有的。
我打算給我爸打個電話問一下玉佩的事,或許他們會知道。一看錶,快十二點了,只得先放下,等明天再說。我手中握着玉佩竟然感覺異常安穩,沒多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撥通了家裏的電話,是我爸接的。
和我爸簡單聊了兩句后,我把這幾日玉佩的異常之處告訴了我爸,問他這個玉佩到底有什麼來頭。
我爸聽后沉默了好久,我都以為他把電話給我掛了。忍不住催促了一聲,我爸在那頭嘆了口氣,說讓我回老家一趟。
我一聽,覺得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想着最近我也不願意和小英見面,就決定請個假,回老家一趟。給王鑫發了條消息,他爽快的答應了。我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今天就走。
我拿着行李,剛走到我家樓下,就看到了一個特別眼熟的人和我迎面走來,他朝我打了招呼,“宋清,這是去哪啊?”
看到他的臉,我才想起來這是那天的警察鍾成,只不過今天他穿的便衣,我一時沒認出來。
我停下了腳步,心裏咯噔一聲,不會是又出什麼事了吧,但我面上卻朝他笑道,“家裏打來電話,說讓我回老家一趟。”
鍾成讓我先別走,示意我帶他上去。懷揣着滿肚子疑惑,我把他帶去了我家,他這才把來意說明。
“你昨天是不是去了王鑫家裏?”他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臉隨意的問我。
看來我的一舉一動都在警方的監視範圍中,我點點頭說是,昨天去他家幫他的女兒小英補習。
“沒聽說過他有女兒啊,他和前妻只有一個兒子,離婚後,至今單身。”鍾成皺着眉道。
我把小英的存在告訴了他,說如果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問問。
他卻輕笑了兩聲,“可能證實不出來了,就在昨天夜裏,王鑫在家中暴斃。死者死在床上,全身赤裸,面色驚恐,眼珠外瞪,七竅都是乾涸的血痂。在他的脖子處,發現了和上個死者劉廣陽一樣的尖銳咬痕,只不過,這次的咬痕只有一處,卻讓他的半個脖頸都失去了,”他嘆了一口氣,又道,“和上次一樣,死者全身乾枯沒有血液。通過檢查,也都沒能在傷口處提取出有用的信息。”
我一下子懵了,剛才我還找他請假,他爽快的答應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剛才是誰回我的消息?我掏出手機讓鍾成看了短訊,他摸着下巴沉思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我,“那你昨天晚上有出去過嗎?”
我搖搖頭。
他掏出手機,給我放了一段視頻,是昨天夜裏我家樓下的監控錄像。
畫面上最初我家樓下空無一人,可突然間,鏡頭一歪,全部變成了雪花,視頻終斷了,只有短短几秒鐘。鍾成倒了回去,暫停在鏡頭歪的那一瞬。可以從模糊的圖像中辨認出來,一個東西飛向攝像頭,在那個被放大的東西后,隱隱約約有一個綠色的身影。我這才知道,原來有人拿東西砸壞了攝像頭。
鍾成示意我再看一遍,說他要去趟衛生間,我朝他指了指。我又把錄像放了一遍,沒有什麼新的發現。突然,我意識到了什麼,上次劉廣陽出事時,就從我家樓下的攝像發現了異常情況,那這次又出現了異常情況,莫非……我心裏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多久鍾成出來了,他手裏多了一個東西,是一件帶血的綠色短袖,說是在我衛生間找到的。
我愣住了,剛才出門前我還把各個房間檢查了一遍,沒有看到這件綠色短袖,更何況,我壓根就沒有綠色的短袖。
我心中暗暗叫苦,果然又出事了。是哪個天殺的的想要陷害我,如今證據與攝像具在,我這次怕是怎麼也擺脫不了嫌疑了,我認命的對鍾成伸出手,苦笑了一下,“我跟你去警察局。”
可鍾成卻擺擺手,說他不是來抓我的,要不然也不會穿着便衣一個人來了。
不是來抓我的那他是來幹什麼的,專門來嚇唬我的嗎?
似乎看出了我內心的想法,他笑了一聲,“沒想着要來嚇唬你,今天過來一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昨天王鑫的情況,二呢就是過來問你一些事情。”
我又坐了下來,“那鍾警官你先問,不過這兩次案子中,我確定攝像頭裏拍攝到的人影不是我。”
鍾成說他相信我,可他又小聲嘀咕了一句說他早在半年前遇到過一次這樣的事。
我剛想詢問鍾成半年前什麼事,可他沒給我這個機會,冷不丁的問我,“你有精神病史嗎?”
“沒有,”我只得把剛才的疑惑咽下去。
鍾成內心似乎有了點什麼想法,又問我,“那夢遊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