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他在吃醋?
巨大的敲門聲,震得蘇淺予心臟抖了三抖,她急忙開門:“怎麼了?什麼事?”
君南風臉色鐵青,拳頭緊握,看蘇淺予一臉疑惑盯着他,半晌,才從嘴裏擠出幾個字:“蘇平安找你。”
“啊?他怎麼了?”
剛才不是這臭小子把她給攆出來的嗎?
這才一會兒工夫,難道,是他又不舒服了?
蘇淺予驚的瞳孔一縮,也顧不上君南風周棠,三兩步的往蘇平安那裏跑,可她自己也滿身傷口,這樣劇烈的運動,牽扯的全身的傷口都在疼,蘇淺予一個重心不穩,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君南風快步過去,長臂一撈,輕描淡寫的將她抱在了懷中。
“快放我下來,蘇平安——”
“他沒事,笨蛋!”
蘇淺予一愣,頓時有些不解,蘇平安沒事,那剛才他那麼著急忙荒的敲門是?
“在我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跟別的男人走了,還跟他同處一室,關上了門,小尾巴,你到底是長本事了啊。”
他面無表情,就算是抱着她,走的也很平穩,可蘇淺予卻莫名一抖,甚至心虛的偏過了臉,剛才她只是想到了別的,沒考慮到……
嗯,不過,他這個樣子,是在吃醋嗎?
有一天,小叔叔也會這麼明顯的吃醋?
蘇淺予欣喜又高興,嘴角忍不住偷偷上揚,管她什麼陳詩儀,管她什麼威脅,她只知道,她愛他,經歷生死,她更願意握住現在的幸福,不再患得患失,不再顧慮其他。
最壞,也不過是在城中老樓生活的那五年,她一個人帶着蘇平安能活的很好,還怕什麼更壞的結果呢?
越想越覺得高興,能肆無忌憚的跟自己愛的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蘇淺予先是偷笑,後來忍不住,乾脆笑出了聲。
君南風低頭,見她滿臉嬌羞,欣喜之色溢於言表,好笑又無奈,這小丫頭,腦子裏都在亂想什麼?
“你笑什麼?”
蘇淺予嘴角上揚,卻不說話,她一雙眼睛流光溢彩,濃濃的深情毫無保留的從眼睛裏溢出,印出他一張好看的臉。
君南風盯着她,片刻后,嘴角浮起一抹寵溺:“傻瓜。”
走過拐角,君南風踢開病房的門,輕輕的把她放在了床上。
蘇淺予還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沒法自拔,直到君南風要上手脫她的衣服,理智才回籠,她急忙抓住他的胳膊,急道:“別,蘇平安還在呢,這樣不好。”
君南風眉毛微挑:“哪樣不好?”
蘇淺予臉頰上飛上一抹紅暈:“就,就這樣啊。”
君南風手下微頓,忽而低頭,雙眼平視她:“我只是想解開衣服,看看你的傷口怎麼樣了,你,在想什麼?”
“啊?”
蘇淺予眨眨眼睛,頓時十分尷尬:“我,我想的,也,也是這個。”
“是嗎?”
蘇淺予瞥他一眼,心虛而虛無縹緲的“嗯”了一聲,趕緊移開了視線。
她到底在想什麼?
趕緊制止住腦子裏那些旖旎纏綿的畫面,蘇淺予抬手就要捂住自己的臉,君南風輕笑一聲,一個吻,卻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她的唇邊。
蘇淺予頓時僵住,溫熱的氣息伴着他的溫柔在她唇邊流連,夏天明明還遠,空氣里卻過早的流動着一股子燥熱,蘇淺予愣愣的,聽着君南風在她耳邊輕聲開口:“你受了傷,我只能控制,不過,以後那麼多時間,我不着急。”
他離開她的耳朵邊,雙眼流光浮動,輕輕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淺吻,才又直起了身。
蘇淺予臉紅到耳朵根,臉頰發燙,想到以後,她……
嘶!
蘇淺予疼的渾身一個激靈,這才注意到,君南風已經把她的衣服都給剝了,傷口已經裂開,因為捂得嚴實,有些地方已經化了膿,君南風眉心緊擰:“以後還敢不敢這麼捂?”
蘇淺予嘴巴撇撇,沒有說話。
耐心的給她處理完傷口,天已經不早了,公司還有事情處理,他不能多呆,臨走之前,君南風嚴肅的叮囑:“不準私下跟周棠見面。”
“是。”
蘇淺予信誓旦旦的點頭,但君南風一走,她轉頭就把他的叮囑給忘了,甚至,還主動去找了周棠。
話還沒談完,除了以後她要跟着蘇平安去周家,她也想問問,蘇平安的手術到底什麼時候能進行。
他的病一日不好,就一日擱在她的心口。
正好醫生正在給蘇平安做身體情況評估,檢查一番后,醫生笑道:“院長,蘇平安小朋友目前身體狀況,各項指標,都達到了做手術的水平,您看這手術安排在什麼時候?”
“明天上午吧。”
“嗯,行,那我這就去安排手術室,醫務人員。”
“嗯。”
醫生走後,病房裏就剩下了他們三人,蘇平安從病床上坐起來,疑惑的盯着蘇淺予:“媽,醫生叔叔說的什麼手術?誰手術?”
蘇平安從小就怕醫生,雖然總是要裝出一副他是小男子漢的樣子,但一看到醫生就發怵,他雖然還不知道手術具體意味着什麼,但蘇淺予還是在他眼睛裏看到了恐懼。
頓了一頓,蘇淺予坐在他跟前,開始給他心理建設:“手術……嗯……就是遊戲,只有勇敢的小朋友才能玩,你玩不玩?”
“我……”
蘇平安有些猶豫。
蘇淺予看他還是害怕,接着編瞎話,東拉西扯了一通,蘇平安都被繞暈了,甚至覺得手術挺好,手術完了之後,可以從這裏出去了,想什麼時候去遊樂園玩就能什麼時候去了……
蘇平安一臉憧憬:“媽,要不,現在就手術吧。”
蘇淺予:“……”
她是不是許諾的太多了?
周棠在一旁,看着他們母子倆你來我往的對話,一雙眼睛流露出難以抑制的溫柔,這不就是他幻想中的家庭生活么?
雖然女主角已經不是曹書墨,但時過境遷,當初,他對曹書墨濃烈的愛,如今,也不過是如輕舟過水,只泛起圈圈點點的漣漪,再也掀不起狂風巨浪……
是夜,蘇淺予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
明天蘇平安就要手術了,雖然醫生也說,做手術都是全國聞名的專家,但誰又能保證百分之百不出事呢?
陸俊一見她擔心的眉頭都舒展不開,乾脆拉起了她:“要折騰去外頭吧,蘇平安都睡了,你動靜這麼大,小心吵醒了他。”
“嗯。”
走廊里,燈光如豆,昏黃的光線晃的人搖搖欲睡,已經是半夜,整個城市都陷入了沉睡,蘇淺予雙手撐在窗台上,神經卻綳的緊緊的,不管怎麼開導,怎麼安慰,她心裏那塊大石頭就是放不下來。
陸俊一眼見她黑眼圈濃重,露出來的傷口又隱隱滲出了血,思慮片刻,轉移話題道:“君南風的公司最近有起色了,你知道不?”
“嗯?”
蘇淺予立刻有了反應,側臉看他。
陸俊一無奈的搖頭,果然,在她心裏,只有君南風的地位,才能稍稍跟蘇平安抗衡。
深夜,風從走廊盡頭的窗外吹進來,帶起一陣蕭瑟的涼意,陸俊一擔心她在風口被吹感冒,低聲道:“我們還是回去吧,回去再說。”
“不,不用了,去那邊的病房。”
因為她的傷,君南風特地在蘇平安病房不遠處,又開了一間。
倆人對床而坐,蘇淺予關心的問:“你剛才說,君南風的公司怎麼了?”
“挺好的,梅亭鈞撤回了對他的貿易控制和市場管控,南松醫藥公司生產的藥品,應該在這幾天就會陸陸續續的恢復銷售,進入市場,他們公司的上市,應該也不會太難。”
蘇淺予不是很懂這些,但聽到梅亭鈞不再找君南風麻煩,頓時鬆了口氣。
不過,梅家為什麼突然決定放過他呢?
“這個……”
陸俊一睨她一眼,把她摁在了床上:“你還是先睡一覺吧,明天蘇平安要上手術台,你肯定要在外頭等,養足了精神,才有力氣,睡吧。”
蘇淺予睡不着,還想在床上翻身,陸俊一摁住她,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肩膀:“再動,傷口裂了,女孩子家家的,你想留疤?”
“我……”
“我什麼?睡!”
陸俊一難得的在她面前強硬,蘇淺予有些不習慣,她眉頭微擰,張口就要說他兩句,但想到蘇平安生病,一直是陸俊一在她身邊,忙前忙后的照顧他們蘇淺予看他一眼,還是閉上了眼睛。
她以為自己睡不着,可在陸俊一有節律的拍打之下,她竟然真的沉睡過去。
陸俊一給她拉上被子,就要在對床湊合一個晚上,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他急忙走到門口,拉開門就叮囑:“淺淺剛睡着,輕點敲——陳辭?你怎麼來了?”
陳辭臉色發沉,他都在門口站了半天,要不是敲門,他是不是一直都不會發現自己站在這?
看他剛才耐心又溫柔的哄人入睡的模樣,還挺細心?
“陸少爺,伺候人是不是特別開心?”
“啊?”
陳辭輕咳一聲,不說話了。
陸俊一擔心他們在門口說話吵醒蘇淺予,壓着聲音道:“淺淺睡眠淺,有話出去說。”
話音剛落,陳辭臉色更加陰沉。
一直到了地下車庫,陳辭都沒再出聲,陸俊一拉住他:“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沒事我回去了,淺淺要是醒了,她——”
“陸俊一,你那麼喜歡蘇淺予?”
淺淺,淺淺,淺淺,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陸俊一剛想說,他是覺得蘇淺予很好,但看陳辭的樣子,才突然琢磨出點什麼。
他,是不是介意了?
陸俊一眉眼浮上一抹喜色:“陳辭,我不喜歡淺淺,我喜歡你。”
“……”
此人大概永遠沒個正形。
陳辭忽略掉之前的不快,淡淡的看他:“我來是想告訴你,梅雨找到了,梅家決定追究到底,姓秦的女孩註定跑不了,會不會牽扯到你的淺淺,就說不準了。”
“那怎麼辦?”
陸俊一下意識的有些擔心,蘇平安明天就要手術,蘇淺予要是在這個時候橫生什麼枝節……
他沉吟片刻,商量道:“要不,你去梅家一趟?”
陳家在京州同樣盤根錯節,勢力龐大,陳辭一向被人尊敬,就算是全國商會的都要給他薄面三分,要是他去跟梅亭鈞說,這事,至少不會牽連到淺淺吧?
他剛想說,他可以陪他一起去,陳辭委身坐進車子裏,扔下一句沒興趣,直接開車走了。
陸俊一看着很快就消失在視線盡頭的車子,先是愣了愣,隨即喊:“就算不去梅家,咱們也可以在這兒聊會兒啊!”
梅家別墅。
梅雨憤恨的盯着就綁在她女人,眼睛要噴火,這個賤人,竟敢對她下手,若不是梅家派出去的手下及時找到了她,說不定現在,她已經離開了京州。
“秦笙是吧?你倒是跑啊,竟敢綁架我,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梅雨眼神凌厲,給旁邊的傭人示意一下,鞭子立刻抽到了秦笙身上。
已經說不清她挨了多少鞭,全身到處都是火辣辣的疼痛,秦笙眼睛都懶得睜,她沒逃走,是她沒有運氣,怨不得別人。
再說,她也已經出了氣,就算是現在受點皮肉之苦,心裏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梅雨一邊罵,一邊打,變本加厲的折磨秦笙,眼見秦笙不抬頭,也不說話,甚至,連哼都不哼一聲,梅雨親自走到她跟前,一隻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你不是厲害么?怎麼,沒本事了?”
秦笙輕蔑的笑笑,神色滿是不屑:“怪不得沒人喜歡你,你這樣的女人,瞎了眼的人都看不上!”
呵!
還嘴硬,看來是打的不夠重!
梅雨親自抽了幾鞭,末了,不解氣道:“你以為,梅家撤回了對君南風的管制,他就能翻身了?撤回了,同樣還能再壓制他,你還能在綁架我一回不成?”
秦笙驀得睜大了雙眼,她是什麼意思?
梅家身份地位如此之高,竟也是出爾反爾的小人?
更何況,她親自看了梅家簽下的那些書面合同,各種文件,怎麼可能……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梅雨笑了幾聲:“那不過都是騙你的罷了,隨便找個漏洞,就能作廢,只有你這樣的蠢貨,才會當真。”
秦笙愣了愣,嘴角頓時浮起一抹苦笑。
是的,她真的好蠢。
以前蠢,現在更蠢。
不過,她還是不後悔,至少,梅雨的矛頭已經完全對準了自己,至於君南風,她或者可以相信,他有那個能力,憑着自己在京州站穩腳跟。
疼過了再疼,昏過了再醒,不知道過了多久,秦笙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阿笙,阿笙,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阿笙……
已經好久都沒人這麼叫她了,秦笙勉強睜開眼睛,肖易的臉由模糊到清晰,最後,她才看清,他在擔心。
呵,真是恍如隔世。
她沒有力氣說話,眼神也飄到了別處。
如果不是遇見他,這些都不會發生,她的人生,或許,就是另外一種樣子。
肖易心疼的看着她,動手就要解掉她胳膊上的繩子,梅雨在一旁冷冷開口:“肖易,你敢。”
肖易手下一頓,接着,還是解開了綁着秦笙的繩索。
繩索一斷,秦笙像是一團軟泥,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肖易就要去看她,梅雨三兩步走到他跟前,憤怒道:“肖易,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不聽我的話了是不是?”
肖易冷笑一聲,居高而下的睨着她:“膽子大怎樣,不聽你的又怎樣?”
梅雨柳眉倒豎,抬手就要往他臉上招呼,肖易卻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個用勁兒,把她推在了地上。
梅雨憤怒又不敢相信的轉頭盯他,真是膽大了,居然都敢跟她動手?
“肖易,你別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梅家給的,把我逼急了,你給我立刻滾蛋!”
肖易笑笑,盯着她,眼皮子都懶得再抬:“不用你說,我自己會走,我就是後悔,沒早點走。”
他轉過身,將地上的秦笙抱起,一步步的往門外走,身後,梅雨從地上站起來,尖利了聲音:“肖易,你不過是我梅家的一條狗!你今天敢出這個門,我讓你們一家陪葬!”
“隨便你。”
他不再猶豫,抱着秦笙離開了梅家。
以前,是他太懦弱,太過畏首畏尾,可現在,他們家人都已經被他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他還怕什麼呢?
不就是丟工作么?
世界這麼大,總有他的容身之所。
秦笙已經為他吃了那麼多苦,他又怎麼忍心。
一直抱着秦笙走了很久,肖易才在附近的一個公園停下,他輕輕的將她放在長椅上,關切道:“阿笙,你感覺怎麼樣?”
秦笙低着頭,眼睛並不看他:“我沒事。”
不過就是皮肉傷,她跟梅雨,也算是扯平了。
此時此刻,她真是一點也不想再理會他們這段感情紛爭,想到梅雨說的話,秦笙立刻就想打電話,警車卻呼嘯而至,梅雨氣勢洶洶的站在他們跟前,身後是幾個警察,梅雨指着秦笙控訴:“警察同志,我就是被她綁架的,我們梅家本來抱着息事寧人的態度,可我老公不甘心,非要給我報仇,您看她被打成了那個樣子,該怎麼抓就怎麼抓,我們梅家,絕對不會因為肖易是我老公,就求着你們網開一面的。”
梅雨冰冷而狠厲的盯着他們,既然他們想做一對苦命鴛鴦,好啊,那她就成全他們。
她要他們知道,從始至終,一直都是她在掌控,也只有她能甩他。
警察應一聲,上前看秦笙傷勢嚴重,先行將肖易給抓了,之後,派了車子將秦笙給送到了醫院。
臨上車之前,沒雨可憐道:“我能再跟我老公說句話么?”
警察相視一眼,退到了一邊。
梅雨走到他跟前,在他耳邊輕聲開口:“肖易,我不過是為了梅家的聲譽,姑且養着你,你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肖易無所謂的笑笑:“還想說別的么?”
“你……”
梅雨嘴唇繃緊,一雙眼睛漸漸流露出不甘,她貴為梅家的大小姐,誰見了她不是禮讓三分,恭恭敬敬的?
偏偏她的老公,要在外頭偷腥,居然還當著她的面,抱着那個賤人離開了她。
梅雨拳頭緊緊攥住,咬牙道:“你就在監獄裏呆一輩子吧!”
夜幕終於緩緩退場,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來,給京州披上了第一道霞光。
手術室安排好了,蘇淺予等在外頭,緊張的直冒汗,她雙手握緊,手指嵌進手心如許來深,也不察覺,陸俊一過去拍拍她的肩膀:“沒事,放鬆點。”
“嗯。”
一同陪着站在手術室外頭的,還有韓教授和韓佳琪。
他們同樣一臉凝重,這孩子,是曹書墨留給他們的唯一的血脈,韓教授甚至緊張的微微顫抖。
當年,他的女兒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後事,他們都是在很長一段時間后,才知道她已經去世的事實。
韓教授偷偷抹一把眼淚,走到蘇淺予跟前,勉強穩着聲道:“蘇姑娘,等有時間了,跟我聊聊書墨好嗎?”
蘇淺予隨口應付一聲,眼睛又盯住了手術室的門。
其實,她並不想跟韓教授聊書墨姐,甚至,她覺得,書墨姐的死,除了跟周家有關之外,跟他們也脫不開干係,若是他們給她一個寬鬆而自由的環境,書墨姐會因為懼怕自己給家族抹黑,而選擇自己承擔那一切么?
蘇淺予心裏升起一股子邪火兒,她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那些,心裏一個勁兒的祈禱,但願手術順利,但願,蘇平安沒事。
隔着一道門,周棠側臉看着已經全身麻醉的蘇平安,嘴角浮起一抹溫暖的笑意,他的兒子,雖然跟他從未曾親近過,但他的身體裏,流淌着自己的血液,而他,將再次給他生命。
書墨,請你,一定保佑我們的孩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中午,手術室的門才緩緩打開,蘇淺予急忙迎上去,聲音都帶着顫:“怎麼樣?怎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