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的實力
花莫宇帶着那位少女逃離塞淵,看着少女衣裳破爛,便把自己外套脫給了她。
距離塞淵附近的小鎮只有一間簡陋的醫館,醫館裏的病人有不少。花莫宇送她進去后正要離開,衣襟卻被她抓住,她以一種擔心受怕的摸樣看着他,那緊皺的眉頭就好像開出的小花,令人忍住不憐惜,花莫宇當然不懂,他只認為眼前的這個女子與他不相識,他沒必要處處都為她考慮。
“求求你不要丟下我。”少女話語未說完,眼角的淚花就已經流下來,她好像很缺乏安全感,或許是之前的驚嚇照成的吧。
鹿白在醫館外面撫摸着他那匹黑馬,神情看似冷漠,其實只是毫無表情罷了。
花莫宇向外看了他一眼,嘆息一聲,便陪那少女在靠牆的木椅上坐下。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揚,那是情竇初開的面容。
少女身上除了少許的抓痕擔心感染,其實也算是無大礙,她現在就是有些神志不清,小小的物品掉在地上都會另她感到驚恐。
花莫宇見狀,便問道:“姑娘,為什麼要闖入禁地?”
少女咬着下唇,待那大夫出去后,她才神態不安的回答:“那裏是唯一逃出塞淵的出路,我是沒有辦法才..才..”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失聲大哭,面對少女三句話兩句哭,花莫宇不敢在問下去。
反而,少女緩解了內心的惶恐后說了出來:“塞淵有一個最隱蔽的工廠,被風影國所利用,士兵脅迫我們百姓為他們*,很多居民被殘害后便丟入禁地供那些靈獸食用,後果就是野獸越來越貪戀人肉,現在只要聞到人的氣息便會刺激性的撕咬,她們以前也只是守護塞淵領土的守護神。”
花莫宇震驚,他一次戰役是在塞淵的荒土,可是他不曾留意塞淵還有隱蔽的地方。他突然想起滿衣憤怒的眼神,那個如果說她也是從着禁地里逃出來的,那麼她的實力也不算太差。
“你..”花莫宇本想多嘴問一下滿衣的事情,而後又想雖然這位少女看似不是壞人,也不能隨便打聽,剩下的事交給其他人。
“你好好休息吧,我有要事在身,不能多停留。”花莫宇說完正要離開。
少女依舊不舍,但她知道,自己在這麼死纏爛打,只會讓眼前的人更厭煩,所以她面帶着感恩的笑容說道:“可否告訴我、你的名字,等將來有一天我能夠報答。”
花莫宇笑着搖了搖頭,那笑容很是玩世不恭,不認識他的人便會這個男子像個壞小子。也是這個壞壞的笑容,融進了她的心裏。
花莫宇不語,做不任何語言便出了醫館。
少女透過窗,便能看到他們,花莫宇好像在和外面的男子說了什麼,之後兩人便匆匆離開。少女看着這一幕久久沒有回過神,臉上浮起一抹紅暈,輕輕的笑了。
“哥哥,我逃出來了。”少女呢喃着...
叩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滿衣漂移的眼神又精神,緩緩開口:“請進!”
這幾天,青暖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也恢復以往的神色,今日的她穿着一身的粉色,綁着雙馬尾辮,很是可愛、機靈。
“滿姐姐,宴會快開始了,很熱鬧呢,我們快點過去吧!”青暖拉着滿衣的衣角開心的像個孩子。滿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帶了出去。
這場宴會算是家庭宴,很多都是自己人,滿衣一眼望去,宴會廳佈置很繁華,處處都是在燈光的照耀下,大家的臉色皆是其樂融融,這種場面滿衣很不喜歡,可能是她本就喜愛寧靜的關係吧。
在仔細點,她就看到之前見到的三位青年站在一旁和其他人聊天,或許是領主還未到的關係大家都算較隨意。忽而,吷楓轉頭,就和滿衣對視上,滿衣還處於呆愣中,青暖見滿衣沒有上前,便急切的拉她想去向其他人介紹。
宴會廳中間的那扇門開啟,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紛紛上前行禮,即使是小小的家宴,剛剛隨意的場景瞬間*,這種場面滿衣已經很久沒見過,不禁讓她回憶起十五年前,剛滿五歲的她,那個時候她還是塞淵領地的尊主,她的父親是塞淵的領主,但是嚴格的父親並沒有因為她是女兒而寵愛她,卻是把她當成了男子,嚴厲的教導她成為出色的將士,儘管滿衣是不願意的。十五歲那年,滿衣在競技場上戰勝所有塞淵的將士,成為新一代的戰神。
也就是那一年,塞淵突變,一瞬間淪為殖民地,受盡侮辱,領主一時接受不了跳海自殺,一個無領袖的領地成為戰爭的犧牲品,而滿意只能接受百姓們的幫助躲藏起來,終於逃出塞淵。
薩爾諾·威頓身旁還有一位女子,她看起來瘦骨嶙峋,臉色更是慘白,就好像身旁的婢女一離開她就會摔倒那般,威頓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憐惜,她是領主夫人,滿衣猜想。
“落座。”他的話很輕,卻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或許這就是戰勝百場戰爭的戰士的氣場。
滿衣並不喜歡這樣熱鬧的氛圍,多半是青暖在說她在聽。宴會不知進行了多久,吷楓三人便消失了。
滿衣看似喝了不好酒,她的臉蛋微紅,問道:“阿暖,有較安靜的地方嗎?我們去醒酒。”
青暖似乎不太願意離開,她很喜歡熱鬧的環境,不管是什麼時候,應該是平時的她一個人太過孤獨。
青暖看出來滿衣一點也不開心,嘟了嘟嘴就帶她往走廊的方向走去。
她們走到走廊的末端便是空曠的場地,那裏傳來兵器對打的聲音,滿衣猜測應該是有人在比武,走進一看,原來是吷楓、鹿白、花莫宇他們,而花莫宇坐在階梯上,望着星空,這個時候的他和平時不太一樣,看着他背影有一種錯覺感,他好像很孤獨。這是滿衣後來說的。
在對打是吷楓和鹿白,看那情勢,吷楓更勝一籌。看他們對打的場面滿衣內心便燃起火花,她一面認為自己的雙手被兵器污染,一面
覺得這是她活着的一種樂趣。
青暖興奮的在一旁呼喊,不過她在加油的對象是鹿白,旁觀者替吷楓腦補:自己辛苦種的白菜被豬拱了。
滿衣也在階梯坐下,打發無趣般看他們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