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我願意

一二五、我願意

光陰如荏,一年的時光轉眼即逝,時序已是來年五月,這其間又發生了許多事。

在得知慕容清暉的死訊之後,羅沙竟然大病了一場,過了好些時日才恢復。在羅沙生病期間,鳳西樓也曾讓手下去尋找過慕容清暉的屍體,但卻一無所獲,最後也只得放棄了。

在羅沙病後,林曉貝竟然失蹤了。疊霜宮外布了陣法,林曉貝不可能自己離開,眾人原本以為是木驚鴻將人帶走的,問過之後才知不是,這下把眾人都急壞了,無閑山莊和九天十地都派人四處尋找卻依然毫無半點線索。誰知在半年多后,留守疊霜宮的白惜惜與洛旭在無回谷外發現了林曉貝。羅沙已經搬到鳳西樓所居的逆天宮,接到消息后立刻趕來,但卻發現林曉貝這回竟然真的失憶了。幸好,她只是忘了她失蹤的這半年間所發生的事,還有,就是有關於木驚鴻及無閑山莊的一切,其他的倒還都記得,這才讓眾人鬆了口氣,唯一鬱悶的也只有木驚鴻。

在林曉貝失蹤之後,秦依然和“麒麟”隨秦皓一起去了漓國。羅沙沒想到,“麒麟”竟然就是她一直在尋找的漓國二皇子玉洵,難怪秦皓這隻老狐狸要讓她去找人了,原來是因為和九天十地有關。原本“麒麟”並不想蹚這趟渾水,怎奈秦皓找上了秦依然,這財迷很爽快的就把他“賣”了,有玉洵這位前皇子出面,秦皓又名正言順地借兵給了漓國。平定了叛亂后,漓皇原想讓位於“麒麟”,他卻留了封書信,讓玉琪“好好乾”,然後帶着秦依然掃蕩了漓國的寶庫后便溜了,而玉琪的皇位也終於名正言順的坐穩了。

經過了這一年多,唯一還處於戰亂的只有蕭瀟所在的漣國了,羅沙曾去見過她,並想將她帶走,可她卻始終不願離開,也不讓任何人插手漣國之戰,顯然她把戰場當成了遊戲場。當然,漣國的太子雖已繼位,但這內戰說到底也是眾皇子之間的奪位戰,其他國家就算想,也插不上手。但蕭瀟那好似遊戲的態度卻讓羅沙氣得和她大吵了一架,最終不歡而散,但仍是求鳳西樓找人保護蕭瀟的安危,並帶回了弄月和青兒,還見到了木驚雲和綠兒,所以也不算是全無所獲。得知了羅沙與鳳西樓的事,木驚雲雖然很是失落,但其實這結局他也早已料到個八、九,惆悵了一陣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羅沙將當初所擬的“憲章”交與了秦皓全權負責,這一年間,他是片刻都不曾閑下,一直在與浚帝和漓皇商討定約之事,也數次出海訪問外海的四國。

羅沙也沒閑着,跟着鳳西樓走遍了戰後的浚、漓二國,借九天十地的財力與勢力,開辦了數十家收容所,以救助戰亂中受災的孤兒與難民,並開辦了私塾,讓適齡的孩子以及願意念書的成*人免費上學。而秦皓也首次在鴻國推廣了義務教育,暫定為三年。

眼下,在各方的打探之下,唯一沒有消息的也只有雲續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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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榴花妖艷烘。綠楊帶雨垂垂重。五色新絲纏角粽。金盤送。生綃畫扇盤雙鳳。正是浴蘭時節動。菖蒲酒美清尊共。葉里黃鸝時一弄。猶瞢忪。等閑驚破紗窗夢。——歐陽修

《漁家傲》

五月五日端午,鏡月神洲沒有紀念屈原的習俗,但這一天也有不少的講究。踏青、飲雄黃酒、食櫻桃桑椹、男女戴香包,並在門前掛艾草與菖蒲。七歲以下的孩童手腕、腳腕上系五色絲線,男孩戴麥稓做的項鏈,女孩帶石榴花……總之與中國許多地方的風俗很相近。但五月五不止是端午,還是鳳西樓的生辰。

前一年正值羅沙生病,林曉貝又失蹤,事後八月二十六,羅沙過生日時無意中聊起,她才知道鳳西樓原來是端午這日生的,不由覺得抱歉,但鳳西樓卻對此不甚在意,甚至好似不願提起生日。後來羅沙與風無息說起才知道,原來有“五月五日生子,男害父,女害母”這一俗說。羅沙自是不信這些,所以早就想着來年要為鳳西樓好好慶祝一番,給他個驚喜,提前幾個月就與眾人商議着偷偷做起了準備。

出生被視為不祥,所以,鳳西樓從來就沒有過誕辰的習慣,在九天十地中,眾人早知他的性情,自然也無人提起過此事。但今年似乎不一樣了,羅沙來了之後,很多事都在悄悄地改變着。

四月十八,洛影兒與洛旭帶着已有六個月身孕的白惜惜到逆天宮,賴着不走;四月二十,陳十心到逆天宮,聲稱找秦依然討論新“武器”的開發,賴着不走;四月二十六,葉蒼海到逆天宮,說要和秦依然商量“新店開張”的事宜,同日,雲起也到來,沒任何理由,賴着不走;四月二十八,秦非陽與秦皓這對讓人頭痛的叔值來到逆天宮,他們是否要賴着不走,鳳西樓也沒空去管他們了。再加上幾乎成為逆天宮常住人口的“麒麟”和他值女玉金寶;還有靳雨若、方曦晨、何飛雪、弄月;基本上已經把九天十地當成私人財產的秦依然;失憶后死活都不離開羅沙的林曉貝;當初拂袖而去,可被人遺忘后,最終還是巴巴地跑來跟在林曉貝身後繼續當“沉默的保鏢”的木驚鴻,說真的,逆天宮還從來沒這麼熱鬧過呢。

鳳西樓知道羅沙想為他慶生,但實在沒必要找來這麼多人吧?尤其是五月初五一早,連擺明看他不順眼的木驚雲,也帶着妺妺木輕語,及號稱奉了因內戰而延緩了婚期回國加入戰局的,漣國公主南宮曉之命而來的綠兒來到了逆天宮。

三十已是兒立之年,相比慶生,他更關心羅沙何時才點頭嫁他,而不是找了這麼一群相干或不相干的,甚至讓人頭痛的人來這裏湊熱鬧。

鳳西樓真的頭痛,在他並不想要過的生日的一大早,他就被這一群讓他看着不順眼的,或看他不順眼的男人纏着喝茶聊天,實在不是件讓人高興得起來的事情。而算得上是他至交好友的風無息卻始終沒有出現,也算是件怪事。不過他這裏人已經夠多了,他也並不真的想慶生,所以風無息在與不在反倒不是重點了。

坐在房中,任由林曉貝與秦依然對她“上下其手”的羅沙從來沒有那麼緊張過,對於這一對從小就在時尚圈出生、長大的好友,羅沙對她們的技術還是信得過的,可因為看不到自己此時的模樣,心中難免在有些不安,雖然在場的每一個都以驚艷的目光給予了她肯定,但這種時刻,她怎麼可能不緊張?

“好了,別再絞了,衣服都快給你扯破了!”綠兒嬌笑着圍着羅沙上下打量着。

“我這樣子真的沒問題嗎?”羅沙不安地望着綠兒。

“放心!”接過話頭的是洛影兒,只見她走至羅沙的身邊,微欠着身,伸出纖纖玉指,媚態橫生地挑起羅沙的下顎,輕聲道:“你這模樣美得很,怎會有問題?真有問題,那也是鳳主有問題才對。”

“我看鳳主定會頭痛了。”方曦晨與靳雨若會心地相視一笑。當初羅沙雖然說過與二人“公平競爭”,但她們其實早就放棄了,而且這一年來,看到羅沙所做的那些事,無論是救助難民還是開辦義塾,這所有的一切都令她們對羅沙有了更多的認識,也終於明白了鳳西樓喜歡她的理由了。從最初的詫異,到後來幫助她一起參與這些事情,在釋然的同時,似乎也讓她們看到了一些不同的東西——這個世界比想像中更大、更精彩。

“想不到你這醜八怪打扮起來,倒還能看!”何飛雪蹲在羅沙身邊不忘吐槽,不過看她那晶亮的雙眼,可見對眼前所見的興趣十足。

“你才是醜八怪呢!”在一旁給林曉貝她們打下手的紅菱立刻頂了回去,末了還向她做了個鬼臉。

“死紅菱,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白惜惜微皺起眉,若不是怕動了胎氣,她還真想把這兩個不消停的丫頭拎出去呢。自從成了家,有了身孕后,她覺得自己是越來越象沉不住氣的老媽子了。

羅沙好笑地看了二人一眼后,又將目光轉向弄月,還是不放心地問道:“姐姐,我這模樣可還妥當?”

不待弄月回答,她身邊的青兒搶先接過了話頭,笑道:“羅姑娘,你這模樣美極了,若青兒是男子,也要搶着把你娶回家了。”

“是啊!”弄月望了青兒一眼,笑着由衷地輕嘆道:“真沒想到,當初花舟上的‘羅公子’,竟是這等美人兒。”對於羅沙,弄月始終存在着一份感激之情。若沒有遇見羅沙,她只怕到現在還在做着倚門賣笑、迎送往來的皮肉生涯,那她也無緣遇見紀峰,更不敢想自己會有等人迎娶,做將軍夫人的一天。

羅沙紅着臉未及回答,湊在林曉貝身邊的木輕語,倒先微紅着臉打量着羅沙的那身“行頭”,遲疑地開口向林曉貝道:“大嫂,這衣裳……”

“木姑娘,”林曉貝笑得甜甜地望向木輕語,打斷了她的話道:“第一,我不是你大嫂,你大哥說我是他夫人,但我完全沒印象;第二,你對我和依然的‘傑作’有意見嗎?”

“沒……沒意見!”木輕語悄悄地咂了咂舌,她這個“大嫂”失蹤回來之後,讓人覺得越來越有氣勢了。雖然還是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但總覺得比以前更難應付了。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再吵着要羅沙她們和她一起回去了,否則也不會和秦依然幫着羅沙打點這一切了。

“好了!”秦依然得意地大聲地宣佈着,並開心地與林曉貝擊了擊掌,道:“我們也該換衣服了!紅菱,你去問問‘小攻’、‘小受’,風美人來了沒,來了把花拿過來!然後讓他們去叫‘死人妖’!”“死人妖”不用猜就知道是在叫鳳西樓了,“風美人”是秦依然對風無息的“愛稱”,自從第一天見到他時,秦依然便對他驚為天人,無限YY之餘,大有不找人把他“壓倒”就誓不罷休的意味。害得她的小堂除了見面時與風無息拚命大小眼之外,一天十二個時辰里,幾乎有十個時辰都在壓抑要把風無息毀容的“邪念”。而“小攻”、“小受”則是倒霉的玄英和青嵐,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麼邪霉,秦依然很不講理的就為他們貼上了有“□”的標籤,還自覺地為他們分配了“角色”。一開始除了羅沙和已對秦依然很了解的“麒麟”外,眾人都不明白這是何意,後來在秦依然的言行中探出了端倪,那兩人差點沒吐血身亡,尤其是青嵐原本就對紅菱有意,如今莫名其妙的成了“小受”,想死的心都有了。而眾人從一開始的“震憾”,到拿這件事取笑他們,他們算是徹底和秦依然結下了梁子。還好單純的紅菱始終不知道這是何意,但正因為單純,她也就口無遮攔地隨着秦依然這麼叫他們,就只為了看他們“精彩”的表情,這才更令人想死。

紅菱應聲出門之後,羅沙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依舊有些不安地望向眾人道:“真的沒有問題嗎?”

“你什麼意思?在懷疑我和曉貝的專業水準嗎?”秦依然一邊和林曉貝換着衣服,一邊不滿地瞥了羅沙一眼。對於這幾個丫頭的大膽言行,眾人雖然已然習慣了,但對於她們臉不紅、氣不喘地當眾表演“脫衣秀”,雖然在場的都是女子,除了洛影兒和綠兒之外,其他眾人還是都不由得紅了臉。

“當然不是了,我只是……”只是緊張啊!說真的,直到現在,羅沙才開始懷疑,對於鳳西樓來說,今天的安排是算驚喜呢,還是算惡作劇?

“不必擔心,”靳雨若上前握住羅沙的手,柔聲道:“今日,你是這世上最美的新娘。”

“是啊,鳳主一定會‘驚喜萬分’的!”洛影兒笑得嬌媚。對於一場唯獨瞞住了新郎的婚禮,再驚喜,也會有“很受傷”的後遺症吧!實在是太有意思了!這世上能讓鳳主吃鱉的,果然只有羅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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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肩式的,在胸前及長長的裙擺上飾以了白色碎花與珍珠的雪白色婚紗,是由林曉貝設計,並與眾人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偷偷縫製好的,羅沙原本就身材高挑,具有模特兒勻稱纖細的骨架,貼身的裁剪設計完全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比例。雖然開始一眾女子都不贊成羅沙穿這件“婚紗”,因為白色難免被視為不吉利,但秦依然與林曉貝堅稱這是她們“家鄉”的風俗,說在結婚的那天披上雪白的婚紗是女人一生的夢想,拗不過她們之餘,眾人也只得作罷了。而在看到羅沙試穿的效果,更是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在得到眾人的認可后,秦依然甚至開始考慮計劃着手開設婚紗專賣店的一切事宜了。

羅沙的頭髮已然很長了,在缺少“材料”的情況下,秦依然與林曉貝試了很多次,終於為羅沙做出了捲髮,並完成了復古式的法式流海,而餘下的捲髮在腦後盤成花髻,飾以絲帶與珍珠,一條珍珠額鏈在典雅中更為她勾勒出了幾許嫵媚。羅沙原本就有立體而深刻的五觀,在二人的巧手妝點之下,出色的容顏更顯明艷動人。

來到鏡月神洲后,這其實是羅沙第一次穿女裝,眾人雖知道羅沙穿女裝一定很美,卻不曾想在兩位好友的打點之下,這“第一次”竟然會有這般驚人的效果。

而鳳西樓也沒想到,在突然出現的風無息來叫他,並被那一群“不相干”人擁着前往羅沙所住的西院時,他根本沒想到自己的誕辰竟會變成自己的婚禮,而他這新郎竟是在場唯一不知道的那個。在看到手捧着鮮花,穿着一件“古怪暴露”,偏又讓她顯得美得要命的“衣服”的羅沙時,在驚艷之後,他只想把他的新娘搶走,帶離他身後這群男人的視線。而下一刻,他真的這麼做了!

在鳳西樓的懷裏,羅沙真是哭笑不得,哪有人在自己的婚禮上搶親的?呃……也沒見過在別人的婚禮上搶伴娘的!聽着身後的吵鬧聲,羅沙忍不住失笑,早知道秦依然和林曉貝那兩件“清涼”的伴娘裝會讓“人”看不順眼。不過這裏的男人是不是都愛玩“搶人”這一套?

勾着鳳西樓的脖子,羅沙有些心虛的望着“未來”老公那看不出情緒波動的表情,她很想開口問他要帶她“飛”去哪裏,可又突然想到,秦依然原本計劃要唱的那首“今天我要嫁給你”,估計也沒希望表演了。其實她倒真的很期待在這首歌聲中出嫁呢。一眼掃到手中拿的百合捧花,這可是風無息為了今天,想盡了辦法才讓它提前開花的,她曾猜想過今天誰會是搶到捧花的那一個呢!看來這個節目也泡湯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男人到底要帶她去哪兒啊?而這個問題很快便有了答案。

看着鳳西樓抱着她進入他所住的“臨天閣”,羅沙開始有一絲絲緊張。其實她又不是第一次來鳳西樓的“閨房”,雖然名義上她住在“西院”,但她晚上“被夢遊”到臨天閣也已經習慣成自然了。但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而且還是大白天,她也不是“被夢遊”,而是被搶來的,所以,應該會有不同,她也似乎完全有緊張的理由。

“你可以放我下來了!”羅沙是很期待自己結婚的那天被“公主抱”進新房的,但問題是這婚禮還沒開始呢。

鳳西樓望向懷裏的人兒,微微一笑,卻不說話,也沒絲毫準備放她下地的意思。

“我可以自己走。”羅沙小聲地說著,但語氣中卻已沒有太多堅持,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緊張的了,而看到鳳西樓吃醋的樣子,也實在是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還是淡淡地一瞥,鳳西樓還是絲毫沒有採納懷中人意見的意思,將人直接抱進了自己的卧房。並伸腿一勾,關上了房門。

“現在是大白天耶!”羅沙望着不知應該算是“未來式”還是“現在進行式”的夫君,有些慵懶地開口道:“不太合適吧!”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以她的性子,再裝清純會讓她自己倒胃口。

羅沙那似帶挑逗的話語讓鳳西樓的身體微微一僵,忍不住再度低頭望向她,在迎上她那毫不迴避,並隱含笑意的目光時,鳳西樓的眸色更深了幾分,終於開口,輕柔着聲音道:“女人,知道何為玩火**嗎?”

羅沙面帶無辜地搖了搖頭,但臉上的笑意卻出賣了她。“你教我!”語帶挑逗的輕輕說完這一句,羅沙環住鳳西樓脖子的雙手微微用力,湊上前吻住了他。“親愛的鳳西樓先生,”在鳳西樓的唇畔間輕吐着氣息,羅沙沙啞着聲音低聲問道:“你願意娶羅沙小姐為妻嗎?併發誓一生愛護她、珍惜她、保護她,永遠也不背叛她!你願意嗎?”

“我願意!”鳳西樓抱着羅沙在床畔坐下,輕笑着抵住她的額頭。

“我也願意!”將鳳西樓撲倒在床榻之上,羅沙伏在他的身上,居高臨下的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發誓,我會一生愛護你、珍惜你、保護你,永遠也不背叛你!直到生老病死,也不與你分開。”

“沙!”鳳西樓嘆息似的輕叫着這讓他珍惜一生的名字。

“現在,新娘可以吻新郎了!”羅沙笑得嬌媚地貼近鳳西樓,在快吻上他的唇時,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笑道:“順便,洞房!”

“我願意!”鳳西樓輕笑着回應着,伸手將羅沙拉入懷中,順手放下了床邊的紗帳,遮住了一室的春光。

他們總算是夫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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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舞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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