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S大
凌澗沒有馬上說話，凌光有些急，“爺爺，你說話啊！這東西……啊……”
凌光正在追問凌澗，突然一雙手臂環在他的腰間，凌光嚇了一跳，猛地回頭，嘴唇在對方的臉上擦過，連忙頭往後仰了仰，看清對方是陸南欽之後，凌光臉頰發燙。
“你……你……”凌光有些說不出話來。
陸南欽這突如其來曖昧的動作，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陸南欽看了他一眼，伸手拿過凌光手上的手機，另一隻手架着他的肩膀，自然而來地開口，“凌前輩，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哦，是小陸啊！哈哈……聽說我們小光和你在一起？哎呀，小光這小子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凌光隱約聽到凌澗的聲音，似乎很高興的樣子，凌光滿臉黑線，伸手想把陸南欽的胳膊拿開，可是人家陸大神的胳膊是他說拿開就拿開的？任他怎麼拉扯，就是捍不動半分。
凌光有些氣餒，然後就聽到陸南欽說得很熟稔，“哪裏？雖然是只菜鳥，但是，至少人家不是普通人，是不是？可幫了不少忙。”
凌光眉頭微微皺起——陸南欽這是在試探爺爺？因為他脖子是的玉墜嗎？
凌澗自然聽出了陸南欽言外之意，微微嘆了一口氣，輕聲道：“青龍使，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何必試探？”
陸南欽看了一眼凌光，鬆開手，對凌光說道：“快去吃飯，等會還有任務，別說我虐待你。”
凌光動了動嘴，陸南欽揚了揚手上的手機，挑了挑眉，“我要和你爺爺談談作為長老的心得，你也要聽？”
凌光：“……”陸南欽，你大爺！
凌光狠狠瞪了一眼陸南欽，這才回去用餐區吃飯。
陸南欽見凌光走後，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拿起手機，語氣中帶着一絲嚴肅，“朱雀使，我想知道，為什麼麒麟玉墜在你凌家？你凌家已經有了朱雀玉墜，如果你想將朱雀使的位置傳給凌光，怎麼也不該有這個麒麟玉墜吧？而且，你似乎從來都沒說過，麒麟玉墜在你們凌家。”
凌澗沉默了一會兒，“小陸，有些事情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簡單說得清的。”
陸南欽皺了皺眉，凌澗又道：“不管怎麼樣，是你遇到小光，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既然你知道小光是麒麟使，那麼就拜託你多加照顧小光了。”
“我還有個問題。”
凌澗猶豫了一下，問道：“什麼？”
“小光年紀不小了，聽他說，這東西是他小時候就戴上了的，為什麼他到現在才第一次使用這個力量？既然是你孫子，從他小時候你就應該教他。”
“小陸啊，麒麟玉墜和我們四個人不一樣。”
陸南欽眉頭依然緊緊皺着，但是卻沒有再問。
回到用餐區的時候，凌光正嫉惡如仇地吃着飯，似乎他吃得不是飯，是某個腹黑不要臉的男人。
陸南欽把手機放在他旁邊，往他身邊坐了坐，凌光往旁邊讓了讓，恨恨地瞪着他。
陸南欽眯眼笑着，湊近他，凌光連忙往後退了退，“你幹什麼？”
“別緊張。”陸南欽看了一眼他桌上風捲殘雲般的殘羹，“吃了那麼多，小心會吐哦？”
“關你什麼事？”他可是好幾天沒吃飯，靠着那什麼營養液才活到現在，他都餓瘦了。
“那吃好了嗎？”
凌光咽下最後一口飯，“好了。”
陸南欽站起來，“那走吧！”
“去哪？”
“S大！”
不知道陸南欽從哪裏弄的車，一路開到S大門口停下。
凌光下了車，抬頭看着S大的大門，不自覺的搓了搓胳膊，走到陸南欽旁邊問，“我怎麼感覺有點冷？”
陸南欽開了他一眼，從後備箱拿起背包，扔給他，“冷就對了，這裏可是不簡單。”
“不簡單？”凌光背起背包，“該不會又是一隻域鬼吧？”
“誰知道呢？”
跟着陸南欽進入S大，凌光每一步走得小心翼翼的，進入S大之後，總覺得有哪裏很怪異，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心頭很不舒服。
他一邊走一邊看，看了很久，才微微張大眼，喃喃自語，“這是學校，這些樹植怎麼會這麼種植？”
陸南欽突然停下，凌光也停下，看着陸南欽小聲說：“這裏陰氣好重。S大是S市的重點大學，怎麼會有這麼重的陰氣？”
“這個嘛，就要問問校長了。”
“嗯？”
凌光順着陸南欽的目光看向前方，只見一名三十齣頭的男人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裝，慢慢踱步而來。
“想必兩位是T市過來的專家吧？”男人滿臉微笑，淡然自若。
隨着男人走近，身上傳來一絲香水的味道，但是，凌光還聞到不屬於香水味道的香味，這種香味和香水這種帶着化學物質提取物的味道不同，很好聞，也很怪異。
“想必您就是S大的校長，梁學義梁校長吧？果然年輕有為。”陸南欽笑着和梁學義打招呼，伸手與他握了握。
“哈哈……要說年輕有為，應該說的是陸先生你。聽說陸先生三十不到就是T市的會長，實在是難能可貴啊！”
“哪裏？梁校長您謬讚了。”
兩人雙手分開，凌光看到陸南欽抽回手時，幾不可察地抿了抿指腹。
凌光想，這個校長可能有很大的問題。
梁學義帶着兩人在校區中隨意逛着，陸南欽在間隙中介紹本來凌光是他的助手。
梁學義聽聞之後，也報以和善的微笑。
“梁校長，我們兩初來乍到對學校的情況也不是很清楚，你能和我們說說原因嗎？”陸南欽一邊走着一邊問梁學義。
梁學義沉吟了片刻，又嘆了一口氣，“唉……其實，這也沒什麼？就是前些日子有幾個學生因為壓力過大而自殺了，所以，有人就鬧着說學校有不幹凈的東西。像我們這種人都是相信科學的，怎麼可能會相信怪力亂神這種東西，對吧？”
“可是，梁校長還不是請了我們過來嗎？”凌光不由地接了一句。
梁學義搖了搖頭，“當時，我們是請了警察追查的，可是，警察查了兩個多月，不但沒查出什麼東西，反而把自己弄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所以，才會聯繫了你們。”
“那梁校長的意思是，學校沒有其他問題嗎？”
梁學義凝重地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除了警察都神志不清的事情，所以，我也不好還說科學論證這些東西了。”
凌光看了校區四周，什麼人都沒有，只有柳樹的柳葉輕輕晃動，有幾條柳條甚至垂在池水中，水中的柳枝輕輕晃動。
“我們走到現在，怎麼都沒看到什麼人？”
梁學義又嘆了一口氣，“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還有誰敢在晚上來學校？就連白天，上課的人都少了很多。”
陸南欽問道：“那警察就沒查出那些學生是為什麼而自殺的嗎？”
梁學義搖頭，“你們也知道，現在的學生壓力大，不說所有學校，但是大部分學校，都因為學生這樣那樣的原因自殺過。無非學校壓力大，或者家庭壓力大，本來也不算什麼懸案。可偏偏有些家長學生說不可能，甚至有些家長家裏有點勢力，和上頭有些關係，偏偏說這不正常，逼着警察去查，才發生這樣的事。”
陸南欽點了點頭。
梁學義接了一個電話，陸南欽說：“梁校長要是有事可以先去做，我們自己四處逛逛。”
“那……真不好意思，本來是應該陪你們繼續看看的。”
“哪裏，校長言重了。”
梁學義走後，凌光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發現的線索和陸南欽說：“這校長肯定有問題，他身上有不同香水氣味的香味。”
陸南欽眉頭也沒皺一下，“還有呢？”
“還有這植被種植的也有問題，不論是方位還是選材上，都有問題。陰氣很重，很容易招惹不幹凈的東西。”
陸南欽在一棵柳樹下停下，慢慢蹲了下去，伸手抹了把柳樹根上的泥土，湊在鼻尖聞了聞，然後站起來拍了拍手，看了看四周，“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裏應該被翻新過的。”
“翻新？”
“嗯……”陸南欽掏出手機，對凌光說：“你四處去轉一轉，看看有什麼發現沒有。”
“啊？”凌光有些不高興地撇了撇嘴，“讓我一個人啊？”
“你害怕啊？”
“誰說的？”凌光梗着脖子道：“我才不怕，我是為了保護你。”
陸南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凌光連忙轉身，哼了哼聲拔腿就走。
凌光一邊吹着口哨，一邊在學區逛着，走着走着就進入了一棟教學樓，凌光一邊進入教室，一邊摸索着開關，燈打開之後，教室明亮，卻空無一人。
很乾凈整潔的教室，就連黑板都乾淨得像新的一樣。
凌光一個教室一個教室走過去，走着走着有些累了，他打了個哈欠，找了一個角落就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凌光也不知道為什麼眼皮很重，明明陸南欽說過，今天有任務，要保持十二分警惕的，但是，他就是覺得困意席捲自己的理智，貼着書桌就睡了。
不明白明明躺床上睡了那麼久，為什麼還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