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一縷寶光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火辣辣的太陽懸在當空,大唐街的小攤販躲在太陽傘下,有氣無力地叫賣吆喝,顯得無精打采。
唐昊最後在一個攤位上停了下來。
唐昊是東川市東川大學考古系大二學生,跟着錢教授做考古研究。錢教授這次參加一次考古發掘時就帶上了他。
在探掘古墓時墓道里的機關被觸動,唐昊被那黑色圓球擊穿了右眼,洞穿了後腦。
唐昊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沒想到卻活了下來。
在醫院蘇醒后,唐昊才知道已經欠醫院兩萬治療費用。錢教授送他進醫院交了押金之後,東川大學就再沒管過他。
他是趁姓毛的醫生不注意跑出來的。
唐昊在銀行ATM機查詢賬戶,發現賬戶只有兩千,對於兩萬塊的治療費用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去也是受辱。心思急轉之下,唐昊取出一千,就想去附近的大唐街碰碰運氣。
大唐街是東川市有名的古玩街,各種檢漏,一夜暴富的傳聞,都是來自這裏。
唐昊自然不能穿着一身病服去大唐街,在附近的小攤販那裏買了一身廉價行頭,換了一身衣服后,這才趕了過來。
這裏是賣雜項的,雜項是古玩的一個分類,俗稱小古玩,主要包括竹、木、牙、角、文房四寶、漆器、綉品、銅器、佛像、鎏金器物等。
“小哥,我這兒新進了物件兒,要不要看看?”
攤販是老油子,一眼就看出唐昊是個‘菜鳥’,頓時來了精神。見唐昊挑挑揀揀也沒找到自己心儀的東西,湊過臉來,神神秘秘地對他說道。
“新貨?”
唐昊一聽,就是一愣。
見唐昊的表情,攤販就是一樂,知道有戲,故作謹慎的點頭,打開座位下的一個黑匣子,拿出一隻鼻煙壺的物什來,“小哥,剛從倒爺們那裏弄來的新玩意,查的嚴,沒敢出手。你要是敢要,我就大放血,五千給你,絕對是真品!”
唐昊目光卻移開了,他在這攤販打開黑匣子的瞬間,看到裏面躺着一串沉香佛珠,隱隱散發著寶光。
他以為自己眼花了,忙揉了揉眼睛,這時攤販已經關上了黑匣子,可黑匣子上面還是冒出一縷寶光來。
唐昊懵了,又驚又怕,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唐昊又眨了眨眼睛,凝目望去,發現黑匣子上面還凝聚着一縷寶光。
就在這時,那一縷寶光猛然動了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麼牽引一般,速度快的驚人,眨眼就鑽進了唐昊的右眼之中。
“啊……”
唐昊嚇得臉色一變,驚聲尖叫着朝後退去,只聽嘭的一聲,就狼狽地跌倒在了地上。
只感覺那一縷寶光進入右眼之後,自己的右眼驟然一陣冰涼,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唐昊再次凝目望去,臉上滿是錯愕,難以置信。
自己竟然能透過黑匣子,隱隱看到沉香佛珠的輪廓。
他眨了眨眼睛,朝周圍望去,發現視力極佳,隔着老遠,也能看清廣場電子屏幕上的字跡,這在以前是絕對看不到的。
“我的右眼不是出了問題,而是發生了變異?”
唐昊壓下心中的驚詫,生怕被別人看穿了自己的秘密,臉色很快就恢復如常。若是讓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自己肯定要被抓去做生物實驗,他可不想成為實驗品。
“小哥,大白天的你碰到鬼了?一驚一乍的?我可不想惹麻煩,不買就走,在這兒瞎咋呼幹什麼?”攤主以為自己遇到了個二愣子,聽到自己說的上面在嚴查,被嚇到了呢,氣的一陣呵斥。
“你還要不要做生意?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剛才咬舌頭了,什麼咋咋呼呼的啊。你這鼻煙壺我看上了,不過你這個價格太高,給個誠實價,我就收了!”
唐昊搪塞了一句,心中卻打定主意,要把那黑匣子裏的沉香佛珠買下來,那東西肯定是寶貝。
至於這包漿精緻完美的鼻煙壺,連一縷寶光都沒有,肯定不是什麼值錢物件兒,他才不看重。
攤主一聽,就來精神了,搞了半天這傢伙真是個菜鳥啊,這生意看來有的做咯,忙換上一副笑臉,“嘿嘿,是我誤會了,小哥是個爽快人,我看你也順眼。那好,爺們兒就給個誠實價,一口價三千,你要就拿走,不要我也不強求!”
唐昊一聽,冷哼一聲,扭頭就走,連還價都懶得還價。
看唐昊聽到自己報價,直接走人,攤主愣住了,沒想到唐昊竟然直接走人了。
“喂,小哥,你什麼意思?我這可是誠實價了啊,三千不多吧?”攤主發現這菜鳥怕也不是好糊弄的,還有些頭腦,一陣無語,這錢還真是不好掙啊。
“你當我是傻子,你這價格不誠實,三千這樣的鼻煙壺,我能買一堆。你要是真要賣我,三百塊我就買下了,要是不願意,那就拉倒。”唐昊說著,腳步卻沒停下,繼續往外走。
唐昊就是考古系的學生,古玩基礎知識的積累,眼力勁兒還是有的,那鼻煙壺也沒有寶光,包漿都是做舊做出來的,就是一個工藝品,有二十塊成本就不錯了。
自己出三百,不怕他不賣。
“行,算你狠,今天我是遇見狠人了,三百就三百!”
攤主心裏有些惋惜,以為能狠狠宰他一筆,沒想到這二愣子菜鳥,也有兩下子。不過這樣一個工藝品,轉手就入賬近三百,也不錯。
唐昊聽對方答應了下來,心裏微微有些激動,接下來正戲來了,自己的目標是那串沉香佛珠,可不是鼻煙壺。
唐昊忙蹲下來,一臉懶散,痞痞地看着攤主,“你先別急着答應,三百買你鼻煙壺。你黑匣子裏的那串沉香佛珠,也要一塊賣給我,這都是工藝品,我三百買兩件才合算,不然我虧大了。”
唐昊看似隨意,心裏卻緊張的厲害,自己馬上就能撿漏得到寶貝,生怕這單生意搞砸了,臉上卻滿不在乎,彷彿就是為了弄兩個工藝品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