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陛下開恩！
也就在這一瞬間功夫之下，何永等人幾乎是全都慌了神，一個個隱隱感覺，他們的臉頰上，此時似乎已經變得滾燙了起來。
何永心中怎麼不明白，徐川突然說這話，極有可能是在懷疑他們了。
因此他必須先讓自己鎮定下來，表現得像以往那般正常，才能在徐川以及百官眾人面前，瞞天過海。
於是，何永只得壓住內心的膽怯與不安，硬着頭皮將頭抬了起來。
他身後一夥官員見狀，也立馬跟着何永之樣，照做不誤。
可剛等他們抬頭起來的片刻，便見周遭一眾百官，皆是肆無忌憚的盯着他們。
那一道道目光，儼然如同無數顆千瓦聚光燈照射一樣。
特別是徐川那道目光，簡直就像是一根釘子那般，直勾勾的盯着他們幾人，似乎他們幾人的小心思，此時已經完全被徐川看穿了一樣。
何永等人感覺，他們渾身上下都很不自在。
頓時之間，何永幾人更覺他們臉頰上，越發滾燙了不少，渾然間有些手足無措，內心更加忐忑不安。
倒是何永第一個反應回神過來。
“陛下，老臣有罪，老臣罪該萬死啊……”拱手作禮一開口，何永就先主動認錯。
然後他強壓住心中的忐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陛下這一仗能夠大勝楚軍，那是陛下的決斷英明神武，是咱們華國的福氣！老臣之前萬不該阻攔陛下！”
“看着陛下率軍凱旋歸來，老臣也是一時太過於激動，方才失了禮態，還望陛下恕罪。”
何永神色激動地小聲抽泣着，眼帘的淚花，也開始從眼眶中隱隱流出。
再怎麼說，何永也是一名華國老臣了，對於官場上該何時講這些官腔之話，他可謂是門門道清。
對於如何應對徐川這隻老虎，對於如何將心頭的不滿與氣怒情緒，深深地埋藏在心間，他也是一名實至名歸的老司機了，向來都是輕車熟路。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
在皇帝身邊的每一個人，隨時都是一副提心弔膽之樣，生怕何時一不小心，就惹怒了皇帝。
何永可是一個非常圓潤，能夠審時奪度，左右逢源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參事這個官位上，坐了如此長久的時間。
果然，隨着何永此話一開口，他身後幾人，也立馬跟着何永的話順着往下，連忙阿諛奉承起來。
“是啊陛下，老臣看到陛下凱旋而歸，老臣實在是激動難言，恭賀陛下此戰大捷！”
“陛下英明神武，威武不凡！”
“就憑楚國這等賊子亂軍，怎麼可能是咱們陛下的對手？他們見咱們陛下親自出馬，那還不望風而逃？”
“不錯，陛下親自掛陣迎敵，必然輕鬆掃平楚賊……”
何永一夥幾人，皆是言不由衷地一個勁兒奉承，話要多好聽，他們就專門說得有多好聽。
只不過他們臉上的冷汗，此時此刻，卻是充分暴露了他們幾人的極度虛假。
徐川見他們幾人如此奉承模樣，也是瞬間樂得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不錯不錯，眾位愛卿所言甚是！朕親自挂帥迎敵，那楚國賊軍，必然只有倉皇逃走的份兒！”
“眾位愛卿，免禮吧！”
徐川樂得連拍大腿，滿臉笑容。
“多謝陛下聖恩！”何永等人連聲感謝，之後方才鬆了口氣，心中的惴惴不安，也緩慢消散而去。
與此同時，何永幾人、以及朝堂上的百官眾人，也跟着徐川笑起來。
只不過，何永等人並不知曉，徐川為何會如此大笑不止。
百官眾人更是深以為，何永等人剛才之言，正好奉承到了徐川的心窩子上，方才讓徐川如此龍顏大悅。
但這一切，只有徐川自己心中清楚。
剛才，在打量何永等人之際，徐川觸發了最強外掛，在他眼帘出現了幾人的忠誠度。
何永，-56點；
李建，-47點；
林楊，-34點……
幾乎他們每人對徐川的忠誠度，都是一串負數，而這其中，更以何永對徐川的忠誠度最低。
徐川心中當然明白，何永這幾人，對他絕對不忠心。
不然他們對他的忠誠度，怎麼會是負數呢？
畢竟，像兵部尚書諸葛均，晉王徐澤、御林軍首領蒙摯等人，對他的忠誠度，可都是正數100點。
而朝堂上其他百官眾人，徐川目光一掃，發現他們對他的忠誠度，雖然並沒有100點之多，但至少也是在正數50點以上！
這一套詳細數據，已經足以表明一切。
就算何永他們幾人，並不是李毅一黨的漏網之魚，那必然也是背叛之人。
這等叛賊禍害，徐川絕不能留！
暢快不已的大笑聲，傳盪在朝堂上半晌之後，徐川忽然揚手一抬，朝堂上所有人全都止住了笑聲，齊刷刷地看向徐川。
“來人！”這時徐川忽然開口，原本佈滿笑容的臉色也露出一片冰冷，直讓空氣都變得凝滯。
所有人不敢貿然再笑一聲。
他們都知道‘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此時最好是閉嘴不言，才是上佳之策。
“陛下。”兩名殿堂侍衛，從殿堂外走了進來，恭敬抱拳待命。
“將何永、李建他們幾人，全都拖出去砍了！”徐川語氣冷漠的吩咐道，臉色佈滿陰雲。
“遵命！”兩名侍衛立馬走向何永幾人而去。
霎時間，朝堂上的百官眾人，全驚呆了。
何永他們幾人，更是驚得一臉無措，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時之下手腳不知該往何處安放，就連他們的身子，此時也再次輕微顫抖起來。
這特么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陛下會突然發令，將他們拖出去砍了？！
不光百官眾人疑惑，何永等人更是捉摸不清。
要知道，剛才他們可是表現得一點也不反常，基本與平日一樣，怎麼會這樣？莫非是哪裏出錯了？
可是現在，侍衛已經走近了他們身前咫尺，眼看就要抓他們起來，他們也來不及多想。
“陛下饒命啊……！”
“求陛下開恩……”
“陛下饒命啊……”
當即，何永第一個忽地跪在地上，不停地使勁磕頭求饒，而他身後其他幾人，也跟着一起磕頭求饒不斷。
幾個腦袋拼了命地在地板上，磕得一陣‘碰碰’作響。
“呵呵……求朕開恩？”徐川冷笑。
看着跪地的何永幾人，徐川眼裏絲毫沒有一分的同情，而是冷哼一聲，嘲笑道：“你們幾個還真以為，朕不知道……汝等早就暗中投靠了楚國嗎？！”
轟……
徐川此言一出，整個朝堂上下全都炸開了鍋，百官眾人再次驚呆了。
而正跪在地上拼了命地磕頭，向徐川求饒的何永等人，聽到徐川這番話之後，他們所有人的身子，都是足足僵硬了好幾秒都沒回神。
一個個呆若木雞的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