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黑海詭墓 第05章 去黃河
“小哥?你是說那姓張的小哥?”
我點點頭,胖子一臉古怪神色的看着我,挑了挑眉毛,賤嗖嗖的。
我被他看的渾身不舒服,伸手給他來了一下子,我說行了不打趣了:“說正事,到底能不能聯繫上,我們此行估計很懸,能不能活着去活着來還真沒一點把握。”
胖子搖頭,說聯繫不上,“不是胖爺見識淺薄,在這之前我還真不知道這倒斗界還有這麼一號牛逼人物,怪癖的性格跟我一哥們像的很,我跟你說,跟這種人你想搭上關係,想都別想。”
我有點喪氣,什麼也不想說了,關鍵還是沒這方面的人脈和資源阿,唯一能聯繫上的就是這個不靠譜的王胖子,如果說此行就我們兩個的話,那就太值得擔憂了,倒是胖子本人還挺不在乎的,他說他自己經常就單槍匹馬的出入各種墓穴險地,大的小的凶的善的,都是這麼過來的,人多人少對他沒區別。
“楚小子,你是真不懂,人有有人多的倒法,人少有人少的倒法,你無頭蒼蠅一樣慌個雞毛,咱們倒不如找個地兒下館子去,你也該盡一下地主之誼了,老實說胖爺我還沒嘗過江浙瀘一帶的飯菜呢。”
……
我們就這樣折騰了半個多月,可算是給我們折騰出一車裝備出來了,而夾喇嘛也有了點眉目,但我萬萬沒想到第一個前來匯合的,居然是老三!
這傢伙快半年不見,長的是更加高大壯碩了,一身爆發力極強的古銅肌肉如同鋼筋鐵骨,在開春這樣寒冷的日子,他都是只穿着一件黑色皮衣白色體恤和牛仔褲,腳上踏着一雙軍靴,不是高靴,就正常運動鞋的那種,走路極有氣勢,一點也不像屠木,屠木雖然也有氣場,但他在我印象里屬於儒將。
老三則不同,地地道道的熱血漢子,他跟胖子一樣,上來就給了我一個熊抱,我心裏還有些疑惑,皺着眉頭看他,他也不避諱,直視着我,嘿嘿笑着。
“不錯,更有男人味了。”我說,算是有些初步確定了從藏龍墓走出來的是誰了。
“嘿嘿嘿,可不是,經歷這一趟生死,把命看的更重了,對體魄要求自然就高了一些。”老三撓撓腦袋,說:“我脫離那個組織了,在不給別人賣命了,從今以後我只聽自己的。”
這自然是好事,只是對於他那組織什麼的,卻是一點都不了解,問他也問不出來什麼,我趕緊招呼老管家給我們準備飯菜。
三個人在梅庄大院吃着喝着就到了大半夜,幾個人從開始的還略有些初見時的拘謹到最後口無遮攔的胡言亂語,沒一會兒就都躺桌子底下去了,也不怕着涼,呼呼大睡,老管家就在門口站着一臉慈祥的看着我們,他大概是覺得爺爺死後在沒看到我這麼肆無忌憚的開懷大笑過了吧,他哪裏知道,吃過這頓酒,我們可能就再也吃不到下一頓了,自然是要多吃多喝的。
第二天,我們就啟程上路了,我跟老管家說是要去中國青海省辦事,讓他多照看一下宅子和家業,另外我臨走前還把梅庄改名了,叫楚家莊。
我們三人是坐火車去的,至於那一車裝備則分別讓楚式信得過的夥計分別走陸路和水陸運往我們定下的目的地。
而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我們最終定義為中國青海省巴顏喀拉山脈,這也是我從羊皮地圖上研究出來的地方,因為我發現這個地圖實則是中國九大龍脈的標註圖,只是能看懂的人就太少了,分別用了虛線實線暗線隱線刻畫,熊耳山脈算是起源地,不難找,而巴顏喀拉山脈就非常難找了,要不是胖子跟我說了個大致地名,我肯定無法捕捉到那個細小的標點和來回蜿蜒的經線緯線。
地圖對摺,在斜着看,就是一條龍脈,這條龍脈的龍頭位置,就是巴顏喀拉山脈,這整條龍,便是整個黃河流域!
黃河全長5464公里,僅次於長江,是中國第二長河,也是世界第六長河流。在中國歷史上,黃河及沿岸流域給人類文明帶來了巨大的影響,是中華民族最主要的發源地,中國人俗語稱其為“母親河”。
至於龍脈一說,這就有點複雜了,大概就是五個說法,借用風水學我們把龍勢分為5種,南北走向稱為正勢,由西向東成為側勢,逆水而上稱為逆勢,順水而下成為順勢,首尾相顧成為回勢。
而龍脈的形與勢也是有區別的,千尺為勢,百尺為形,勢是遠景,形是近觀。
勢是形之崇,形是勢之積。有勢然後有形,有形然後知勢,勢住於外,形住於內。
勢如城郭牆垣,形似樓台門弟,勢是起伏的群峰,形是單座的山頭。認勢惟難,觀形則易。勢為來龍,若馬之馳,若水之波,欲其大而強,異而專,行而順,形則要厚實、積聚、藏氣。
簡單來說,形勢二字,道破了風水天機,至於人如何去發現,就是一門大學問了,這其中又以摸金校尉最為利落,他們掌握一套完整的觀山斷水看日月星辰山川走勢的法門,更有羅盤指北針為輔,尋龍點穴,分金定位簡直如同神仙,一看一個準,次之發丘中郎將,配有發丘天官印,百無禁忌,不僅會摸金一脈的手段,手上功夫和機關算術更是強悍,尤其一手雙指探洞的絕技在墓里就是各種小型機關的剋星。
……
我們百無聊賴的躺在火車上,好在是有卧鋪,不然估計能悶死,不過耳邊時不時傳來的火車長笛聲和車廂外那些嘈雜的聲音還是讓我們受不了,根本沒有辦法睡着。
過年期間,外出的人真是太多了,只是我沒想到發展迅速的浙江居然也還有這麼多窮人去外省打工。
“要不我們來斗地zhu吧?”胖子的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我和老三的贊同。
於是,三個盜墓賊,居然在火車車廂裏面打起了斗地zhu,而且一打就是許久,一直到火車到了合肥的時候才停下來。
火車無法從浙江直達青海省,要在合肥轉站才行,我們下站的時候三個人估計是擠着耽誤了後頭的人下站,然後就聽到有人在後面說話:“搞sào毫子?”
“啥?”胖子回頭看他,滿臉聽不懂。
那人更不耐煩了:“孬頭吧唧,我楞尼瑪!!”
胖子就是再傻也聽出來這人是在罵他了,他那火爆脾氣哪裏受得了這個,眼看就要站在出站口跟他用拳頭理論理論,我和老三不想多生事端,一人一手拉着她就往外走,我多少還會兩句合肥方言:“搞哼個,好大四阿大故。”
那人聽了愣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我們這樣的外鄉人居然會說合肥官話覺得有些新奇,其實也沒有多難的,爺爺跟我說過,合肥話是江淮官話洪巢片的一個重要方言,合肥話的基本特點就是北腔南調,音色和發音力度偏向北方,較剛勁,而語音是偏向南方,音變非常多,掌握了技巧多練練自然就會了。
我們在站里簡單吃了些東西,為免胖子這個地道北京爺們兒天生自帶優越感的傢伙又跟他嘴裏的和肥佬發生衝突,我們全程不到十分鐘就搞定了,我買賬結單,很快中轉火車就來了,我們依次進站,這會兒人倒是少了很多,畢竟去青海省的不多。
這一趟全部時長應該是33.30個小時,我們差不多還要在車廂呆17個小時,然後到了青海省后還要轉乘大巴,再轉摩的去黃河流域巴顏喀拉山脈,然後等着我們的裝備,安置好帳篷,最後去找那所謂的黑海。
黃河流域找海,想想就滑稽,我一陣頭疼,不由懷疑這次探險之旅會不會從一開始就錯了,黃河地帶怎麼可能會有海?
而且這所謂黑海又到底有多大,怎麼會連接到秦嶺熊耳山山脈,相距這麼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