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2 莫莫的恐怖魔術(2)
這種舞台激光,本來沒有溫度,就跟手電筒發出的光源一樣。
不過破繭知道,莫莫手中的這束激光有一定的溫度,剛好能讓那塊布發生化學反應的溫度,不然,她沒有任何可能引發這種化學反應。
“她切下那塊帷幔用的並不是什麼機關,是用激光真的切開。”程老的聲音略有驚訝,“想不到這丫頭年齡不大,竟然能到這一地步。”
聽着程老的話,破繭腦子裏的“化學反應”還反應不過來。
“你以後會知道的。”程老呵呵呵笑道,“這丫頭對你來說還有點危險,別惹她。”
這時,莫莫向著台下問道:“下面這個魔術有點暴力,或者說是血腥,不知道有哪位大膽的帥哥可以上來幫一下忙。”
她話音一落,場面頓時亂了起來,不少人爭着舉手高喊,要求自已當“助演”。還有不少竟直接跑了上去,圍着莫莫,有些不安份的手還搭在了她的肩上。場下的一些男人可能沒料到那些人直接跑上去,一臉悻色。
莫莫從中挑了幾個人,對於其它沒被挑中的帶着一絲不快的人微微一笑,說了聲抱歉。
她看着觀眾席,露出迷人的笑容,“這個魔術是假的,如果引起大家的不適還請諒解。如果擔心有心理陰影的,也可以閉上眼睛。”
說完,她將其中一個穿黑色西裝男人的眼睛蒙上,再讓他往後退了幾步,站在一個一尺厚的木磚上,雙手一拍,燈光忽暗。
只見莫莫從旁邊拿出一把刀,刀柄長約一米五,刀身長約一尺,隨着她的手微微一動,寒光四射。
奇怪的音樂聲慢慢響起,像是孤身走在墳地里的怪聲。她側頭望着觀眾席,露出一絲笑意。
只是,這一絲笑意沒有絲毫美感可言,不同顏色的燈光在她臉上忽明忽暗,讓她這種笑容就像是鬼片里鏡子裏或是床下突然出現的鬼的那種笑容,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臉上沒有血跡。
破繭看着莫莫,心裏也是一驚,他不知道莫莫在這個大喜的日子怎麼會表演這樣的魔術,而且,她看向的方向卻是錢市長。
電視鏡頭並沒有切換到錢市長的前面,破繭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明顯看到錢市長動了一下,似想起身。
“這是美國一部恐怖電影裏的鏡頭。”張明明聲音有點顫抖,“她怎麼能將這個東西搬到舞台上呢?”
儘管她剛才已經聲明過,可觀眾席里還是能聽得到有女人的尖叫聲及某些人低聲的嘀咕聲。“這女人有病啊,這種日子還弄這樣的東西,多不吉利。”
就連台上的幾名助演也是各自退了幾步,可能想到這是個魔術,才沒有跑下台去。
莫莫抬起刀,向那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的脖子砍了過去。隨着刀的揮出,在不同顏色的光線下閃過,很炫。
只聽“咕咚”一聲,那個男人的腦袋真的落在了舞台上,他沒有頭的身子去還站在那裏,沒有倒下。
那個頭落在舞台上,滾了滾,面向觀眾席,眼睛的黑布還在,就像戴着一副眼鏡。
“阿秋……”只聽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陡地叫出,然後嘎然而止。
破繭那邊看過去,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已昏了過去,被旁人扶坐在椅子上。
這時,司儀走了出來,說:“大家不要緊張,這個魔術是經過我們的新郎黃少爺准許的,不會有任何問題,只是過程有點恐怖,希望大家稍安勿躁,靜心觀看。”
大家聽司儀這樣一說,有點躁動的聲音頓時沉了下去,很快便只剩下令人心悸的音樂聲。
莫莫並未受到觀眾的影響,對着那個沒有頭的男人說:“注意凳子,請向前走兩步。”
那男人用腳點了點前前,慢慢挪了兩步。
這裏的電視鏡頭裏,出現的全是觀眾或捂嘴或張嘴的表情,連眼珠子似都要瞪出來一樣。
不過觀眾應該都知道,這個男人應該是活的,只是這一幕讓他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鏡頭一直將莫莫與那沒頭的西裝男人放在同一個機位里,可以清晰地看到莫莫的每一個舉動。
莫莫彎腰將舞台上那顆還有血跡的頭撿了起來,站在這個男人的身前,慢慢將那顆頭舉起,看來是想要給那人接上去。
就在這裏,舞台上一處射光閃出一絲火花,像是漏電引起的線路問題,在灰暗的光線下顯得極為兩眼。
破繭與張明明當然知道,這是莫莫引人注意的一個手段。
儘管他倆知道,卻還是不約而同地向那邊看了一下,等想到這一點時,莫莫已經將那顆頭接在了西裝男的頭上。
她撤下西裝男眼上的黑布,西裝男除了一臉茫然的神情之外,再也看不到其它表情。
這時,新郎也站了起來,帶頭鼓掌,接着才聽到陸續而漸漸熱烈的掌聲。
被莫莫嚇了一次,觀眾回過神來之後才表現得更為熱烈,心有餘悸之下同樣也感覺非常震撼。
“看出了什麼沒有?”破繭腦子裏又出現了程老的聲音。“這個魔術真的是假的,只是這丫頭將各個環節控制得非常巧妙。如果任一環節出現疏漏,都會導致這個魔術的失敗。”
“莫莫的魔術本來就以激光為主,她這個魔術當然也是與光有關。”破繭沒有直接回答程老,而是對着張明明說,“她表演這個魔術的時候背景很暗,只要將那個男人的頭用黑布擋住,別人面對他根本看不出來,這也是她為什麼讓另外幾人向觀眾這邊退幾步的原因。”
張明明也點了點頭,說道:“這個魔術並沒有什麼值得推敲的地方,唯一讓我奇怪的就是那一刀。從觀眾的角度來看,她那一刀是真的會砍到那男人的脖子。”
破繭笑了笑,說道:“刀是激光,你不要忽略那男人下面的木磚。”
他知道,這個魔術不能在其它人面前說得太明白,只能這樣說給張明明聽。他相信,以張明明的經驗,說出這兩個輔助工具之後應該會明白。
張明明略微想了一下,看着破繭,眼中露出驚詫之色。
“一直以為你不簡單,想不到不簡單到這種地步。”他搖頭苦笑,不再說話,只看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