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前籌謀 第五話 秋螢來歷,花樓新魁(上)
見燕王並未反駁,他也明白了燕王的意思,徑直走向那女子。男女有別,更何況她又是燕王如此在乎的人。他站在了一個既可以看清她的表情又不失禮的地方。
“姑娘,我們保護的這位並不是一般人,而是道啟國國主,因此不敢大意,望姑娘體諒。”
見女子點頭,蕭俊凡又道,“請姑娘告知芳名。家住何處?還有遇到了什麼事情傷得如此嚴重?”
蕭俊凡並不是一個會拐彎抹角的人,詢問也就直接了些。
“小女姓宋名秋螢,家住莽山北麓。”
杏眸女子才說了名字,燕逸南的心就被牽扯住了。秋螢?是有多悲慘的身世,才叫得出如此悲涼的名字!
燕逸南心中不禁作痛,她雖來歷不明,但他卻生出想要保護她的想法,想護她到天荒地老。但他是一國之君,萬萬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這又他收起了對她的那份心疼繼續聽她道來。
“父母早逝僅留我一人。自小受父淘染,研習醫術。那日攀山採藥,遇到幾個彪漢索要上山採藥之錢。知是惡人擋道,不想生事便往山下逃,但他們見小女略有姿色慾行非禮。”秋螢已是哽咽,猶往事歷歷在目。
“小女雖有些功夫,卻不是他們的對手,反抗不成,被他們打下峰頂。”
秋螢見蕭俊凡不語又忙道,“小女不敢撒謊。”
她眼中含淚,甚是委屈,蕭俊凡竟不知再說些什麼。蔣溫聽來雖說相信,但他又不全信,閉口不言才是上策。
“事不宜遲,今日回都。”半晌未說話的燕逸南開了口。
在秋螢被燕王帶回道啟國國都的同時。酬轉國的名樓“花滿樓”也來了一位俏麗佳人,國中貴族不論老爺還是公子都慕名而來,險些踏爛了花滿樓的門檻兒。
華麗的台上,一位半掩面紗的女子正翩翩起舞,那女子步伐輕盈如蝶亦如蜓,每每回眸都引得台下一片好聲。
舞罷,面紗女子剛剛站定,花媽媽就走了上來。花媽媽名叫花薔,在酬轉國無人不知。說她是個媽媽,實則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子而已。柳葉眉,勾魂眼,玉脂手,蓮花步,風韻無限。
“今天可是我們花滿樓新魁殘雪第一次見客的日子……”身為樓主,花薔知道怎麼弔客人興緻,將一句話尾音拉足,卻不忙說下一句。
她喘了口氣,勾魂之眼掃過客場又道:“我們這位新魁可只賣藝不賣身……”
“縱是不賣身,能與如此佳人彈琴賦詩,歡唱共飲一夜,也不枉今生在這世上走一遭啊。”還未等花媽媽說完,台下便有一位身着紫錦長袍,手持紅梅摺扇帶着濃重胭脂味的少年高聲說到。
“只賣藝不賣身?彈琴賦詩聽小曲兒?花媽媽,這恐怕不是花滿樓應該有的吧!身入風塵,還想獨善其身?”一位身着墨綠羅衫,腰系翡翠帶,身形微胖的小眼男子說到。
摺扇少年不語,眼睛斜着瞪那男子,似乎在鄙棄他的低俗。
“花媽媽,殘雪姑娘的第一夜我包了。”少年的聲音又高了一階。
“小娃娃,這可不是說包就包的,得拿出點兒實在的。”一位衣冠華貴的半旬老叟說著就將一錠銀子擱在了茶桌上。
“就一錠銀子也有膽來逛花滿樓?都已經那個是半百老人了,來風月之所還這麼吝嗇,說出去也不怕臊紅了臉?”一位瘦弱的青布衫男子說到。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是個家丁,是在替他身旁坐着的那位紅袍爺叫號。
只見青布衫兩手一拍,身後一位品級更低的家丁遞上一個布袋子,打開袋子向桌子上一倒儘是些白花花亮閃閃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