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不可以打你娘子

12.不可以打你娘子

“……”

聶珵鬱悶,這傻子說著如此猥瑣的台詞,為啥老子偏偏覺得好可愛啊!不科學啊?

與此同時,一旁眾人終於從瘋狂追星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紛紛讓道,一指那同樣愣怔的書生,道:“清風君,他欺騙我們,還冤枉您的同門,害我們險些鑄成大錯,您可一定要給您這位同門做主啊!”

啊?

啥雞兒玩意?

聶珵左手還保持着給秦匪風塞回褻褲的姿勢,右手更是貼在秦匪風的屁股上,聞言忍不住抬頭,卻正好對上又向他投來注目禮的眾人。

眾人就一臉哎呀媽呀好一雙狗男女,想想不對,這特么是兩個男人,於是一臉我敲你媽死斷袖辣眼睛,想想又不對,他可是清風君的同門,看清風君還挺在乎他,最後一臉哎看錯了,他們只是在抱團取暖,罷了罷了,無傷大雅。

然而,聶塵光的心就沒有那麼大了。

一個掌風甩過去,聶珵立時天旋地轉,然後再一睜眼,發現自己人已經回到了聶塵光的身邊,而聶塵光低頭,面上仍舊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目光卻滿含聶珵才能看懂的警告:你敢再給問擎抹黑試試!

聶珵心說你個死精分師父控,好像每次下山給我帶春宮圖的不是你一樣!然後轉頭,去看秦匪風有事沒有。

就見秦匪風噔噔噔跑過來,雙手緊握成拳,怒視聶塵光,一字一頓道——

“不可以打你娘子。”

聶珵愣了,聶塵光也愣了。

而眾人此刻緊盯着那書生是時候地大喊:“清風君!他要從後門逃了!”

於是,眼看那書生就要從後門離開,卻霎時間,逢君劍出鞘,一陣清幽劍氣襲來,劍勢如虹,卻又溫潤若水,那書生只覺渾身發涼,兩腿忽然一軟,“撲通”跪倒在地。

逢君劍穩穩橫插在他的頸前,他再往前半步,便會被削掉腦袋。

那書生不敢造次了。

隨後,那書生跪在客堂中央,總算哆哆嗦嗦地交代了整個事情經過。

他本為一名江湖俠客,並小有所成,然而他體內真氣自凝聚出“天梁影”之後便再難以提升,便寄希望於歪門邪術,開始躲在這不壽山腳下,偽裝成書生,以各種殘忍的手段煉製小動物。

那日的小麻雀便是他第一個煉出的活青子,不成想由於缺少經驗,一時難以控制,導致客棧被襲,恰巧被聶珵除去。他自然極不甘心,便又夜裏偷了那壯漢的屍體,不顧一切將其煉製,卻也因為急於求成,漏下一道工序,導致那壯漢大開殺戒,血洗客棧,甚至連他自己也險些遇難。

最後,他見聶珵與常人有異,為自己脫身,就乾脆咬定聶珵是罪魁禍首,煽動眾人一起將之打死。

眾人聞言,開始義正言辭,大罵書生簡直窮凶極惡,喪心病狂,此等惡行,絕不能姑息!

聶珵聽得眼皮子直打架,聽完了就捏捏秦匪風的耳朵,說看見了吧?腦子不好使,非要投機取巧當學霸,就是如此下場,還是你這傻子招人稀罕。

然後聶珵話音剛落,卻聽到一聲沉悶的“噗嗤”,緊接着,書生一口鮮血噴出來,血水中夾雜着半根舌頭,竟是咬舌自盡了。

聶珵忽然清醒過來。

不對。

他沒有必要為了脫身而誣陷自己,因為只要他死不承認,根本也沒有證據能證明他是罪魁禍首。

所以說,他到底為什麼要誣陷自己?

顧不上眾人探究的視線,聶珵腦中某個念頭一閃,幾步躥到書生面前,一把將書生左臂的袖子擼起。

上面是一片刺青。

刺青的紋樣,聶珵卻見過,甚至可以說非常熟悉。

便是那條被他扔掉的髮帶——髮帶上的紋路與其絲毫不差。

聶珵發愣地盯着書生的手臂,忽然覺得周身莫名發冷,心中擂鼓轟鳴,好像戲已開場,卻終局未定,緊張刺激,神秘危險。

也是這時,一個溫暖的身子靠近,一塊疊放工整的布糰子被遞到眼前,正是之前被聶珵扔掉的髮帶,而上面的臟污已經被搓洗乾淨。

聶珵抬頭,看見秦匪風傻兮兮沖自己一笑,邀功一樣。

聶珵的心很奇異地就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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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風破浪里個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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