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十八章[07.25]
「好,我相信你。」
因為你是我喜歡的人,所以我相信你。
蘇燁華的動作很快,天沒黑就把琇瑩帶了回來,同時帶回來的還有寧王和蘇承宗一直在尋找的那些可以指證豫國公一派的證據。
「爹,是不是有了這些,就能定豫國公府以及安王的罪了?」蘇燁華把東西給蘇承宗,有點激動的道。
蘇承宗仔細看了那些東西,看完后他道,「差不多了,等江南的人一回來,再把他們查到的證據呈給皇上就差不多了。」
蘇燁華笑,忍不住道,「我看這次安王還怎麼狡辯。」他可一直沒忘記胡家別院裏安王想算計蘇珍珠的事,現在能名正言順的治他的罪,他高興得有點手舞足蹈了。
蘇承宗的想法和蘇燁華差不多,但他更明白一點,安王無論如何都是皇帝的兒子,皇帝再生氣,只要安王不是謀反,都會留他一線,而這樣,安王就有可能重新恢復他的勢力,除非寧王登基。
琇瑩是蘇珍珠買回來的,是以帶回蘇家后蘇燁華就讓人把她送到了寶華苑,反正關於胡家的事她知道得也不多,重要的東西她也已經交出來了。
從琇瑩的口中,蘇珍珠得知他父親是在江南到京城的路上病死的,和胡家沒多大關係。她父親臨終之時交代她隱姓埋名,她也是這般想的,若蘇燁華沒過去找她,她或許就會永遠當一個莊子上的普通丫鬟。
蘇家雖是買了她,但讓她父親入土為安了,她對蘇家還是感激的。因此蘇燁華一去把目的說了,她很乾脆的把那些東西拿出來。
蘇珍珠想了想,決定將琇瑩留在寶華苑當丫鬟,以後給她找個好人家。
得知蘇珍珠願意把她留在寶華苑,琇瑩很意外,也很高興。
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足夠她了解到蘇家是什麼樣的人家。
她福身感激道,「多謝小姐。」
胡家被抄家的消息傳來的時候蘇珍珠正在做荷包。
這是她在看着寧王給她畫的那幅小像時突然決定的。他都送了她許多東西了,有來有往,她也應該送他點什麼。只是想來想去,她覺得還是親手做個荷包比較有心意。
雖然她女紅不好,但她想寧王應該不會嫌棄的。為此她特意去找周氏要了合適的布料,用的理由是想給蘇承宗和蘇燁華做荷包。
她懷疑她娘已經看出來她是想給寧王做荷包,因為她娘給的布料都是些很貴重的料子,還特意把她院子一個擅長女紅的丫鬟送了過來。
聽了蘇燁華的話,蘇珍珠有些驚訝道,「這麼快。」
距離上次寧王來他們家也才五天而已。
蘇燁華坐到蘇珍珠旁邊,一手拿着桌子上的點心吃,一邊道,「不算快了,該查的早就查了,就等着這些東西來定罪了。」
「不僅是胡家,今天早朝上,安王也受了責備,聽說要不是幾位宗室老人給他求情,這親王的稱號都要被擼了。」
「這麼嚴重?」親王的爵位要真被擼了,這安王的臉是徹底的沒了。
蘇燁華點頭,「可不是,最後雖然保留了他親王的身份,但皇帝卻把他所有政事的權利都收回了,而且還讓他閉門思過,暫時不要出來了。」
蘇珍珠又問,「只有胡家和安王他們兩家受了處罰?」
蘇燁華:「怎麼可能,安王一派的人幾乎都受了罰,不是被撤職降職就是遠調,其中還包括兩個尚書,不過胡家的確是最慘的。」
這也正常,江南一案幾乎是胡家全權運作的。況且法不責眾,這次牽連這麼多的人,皇帝總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抄家砍頭,那朝廷還不亂成一鍋粥。但雖說不責眾,可主謀是絕對逃不掉的,甚至因為降低了對其他人的責罰,皇帝心頭不順,在處理胡家時不由得更重了幾分。
蘇燁華感慨道,「總之這次安王一派傷筋動骨了,就連惠妃的娘家,安王的外祖家也沒逃得了干係,聽說惠妃為了求情都跪在勤政殿外了。」
蘇珍珠聽到這話不由得想到了毓貴妃,她覺得毓貴妃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肯定會狠狠的去譏諷惠妃的。
「活該,誰讓他們欺壓百姓,貪贓枉法的。」蘇珍珠半點不對這些人同情。
「可不是活該。」蘇燁華道,「不過你記得胡彥吧,我還擔心他被牽連,結果人家不聲不響的已經脫離胡家了。」
蘇珍珠眨眨眼,「他不是寧王的人么,寧王可能會讓他出事?」
「話是這麼說,但人是我救回來的,我還不能擔心一下。」說完正事,蘇燁華才有空打趣蘇珍珠,「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成,你居然也會主動做女紅了。」
蘇珍珠斜乜了蘇燁華一眼,「嘴欠。」
蘇燁華不在意,仔細打量了蘇珍珠手裏的東西,困惑道,「你這繡的是什麼啊,野草?樹子?」
蘇珍珠手一頓,深呼吸了下才臉色不怎麼好的道,「竹子,我這繡的是竹子你看不出來嗎?」
「竹子?」蘇燁華恍然,繼而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誰家竹子長這樣,不是太瘦就是太胖。」
蘇珍珠瞪他,然後把東西拿高,仔細看了看,好像是不大好看。
她扭頭咧嘴笑,「反正這個我是打算做給你的,不好看也沒關係。」
「……你可真是我親姐。」
朝廷發生這麼大的事,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得知安王被罰閉門思過的楊氏火急火燎的去了蘇湘怡的院子,擔憂地不行。她所有的希望都是安王能夠登基,要是安王成不了新皇,那她的女兒這一生就毀了。
蘇湘怡比楊氏還要早知道這件事,更知道安王會跌這麼大的一個跟頭是因為蘇承宗和寧王的關係。
楊氏一聽竟然是蘇承宗害得安王被罰,在蘇湘怡的閨房裏大罵蘇承宗不是東西。
蘇湘怡皺了皺眉,讓心腹丫鬟出去關好門,不要讓人靠近。
「行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蘇湘怡心頭也煩,聽到楊氏尖利的罵人聲更覺得頭痛。
楊氏現在很聽蘇湘怡的話,蘇湘怡不讓她罵了她就真的不罵了,問蘇湘怡,「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安王會不會記恨你大伯而不讓你進王府。」
「不會,這是皇上下的旨意,安王不可能會抗旨。」
只是雖然不抗旨是不會抗旨,可一進了王府,她就要指着安王的寵愛過日子了。有這件事在,安王肯定會對她有意見,只怕在安王府的日子也不好過。
蘇湘怡心裏這般想着,但並沒有對楊氏說這些。這是她選來的路,無論如何,她都要把它走好。
安王府里,得知娘家的事,胡婉真氣得咬破了嘴唇。
剛才胡家派人來給她傳話了。一是把胡家暗地裏的一部分勢力與人脈交給她,胡家倒了,胡婉真就是胡家的希望。二是叮囑她讓她好好待在安王府里,最好趕快的生個孩子,以便以後胡家復起時有所倚仗。
胡婉真一直沒有生孩子,不是因為她想着寧王,而是她覺得生了孩子會對她的容貌和身形有所影響。此刻聽了娘家的話她也覺得是時候該要孩子了,胡家倒了,她沒了靠山,能生個兒子的話也是一個保障。
只是……有個仇卻不能不報。
她握緊了拳頭,語氣冷得掉冰渣,「安排人注意着蘇珍珠的動向。」
按理說,胡家的傾倒是胡家自作孽,是寧王和蘇承宗把一切查清楚,但無論是寧王還是蘇承宗,都不是她能對付的,加之胡婉真本就對蘇珍珠有怨有怒有恨,便把所有的怒氣都放到了蘇珍珠身上,恨不得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蘇珍珠不知道胡婉真會把這一切歸到她身上,此刻她在正院裏和周氏說起去定國公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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