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妖化
“這是.....妖？！”被掐住脖子的於道然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已然失去神智的彥師道，艱難吐出一句話。
“怎麼可能，他不是陰修嗎？哪裏來到的妖？！他是怎麼做到雙修的！”於道然震驚的時候，彥師道舉起另外一隻手臂，一拳砸了下去。
於道然眼睛一瞪，一股無形的力量擋在了拳頭和他之間。於道然也慢慢鎮定下來，“雖然陰妖雙修讓人驚訝，不過總體實力還是太差了。”
“我就讓你看看你我之間的實力差距！”
嘭！
彥師道的胸前猛的爆出一團血霧，皮肉翻飛，那隻掐着他的手自然而然的鬆了開來。這一擊重創了彥師道，不過淡青色的妖氣慢慢滲入他的身體內，傷勢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於道然讚歎了一句，“真是讓人羨慕的身體，你是怎麼做到陰妖雙修的？”當然他表面出現的那些妖化跡象也逃不過於道然的眼睛。“真是完美的藝術品，讓人捨不得摧毀。”
驟然，彥師道腳底下的地板凹進去了一塊，一縷紅光掠過，撕拉！碎布紛飛，於道然的胸前多出了五道血痕。
於道然摸了摸胸前的傷口，滿手的鮮血，這是在和彥師道第一次對戰受到的傷。於道然神色不明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向彥師道，只見他雙眼通紅，手臂上猙獰的血管突出，指甲尖銳且利長，齜着一口利牙，嘴中發著意義不明的低吼。
“開始變妖了嗎？不過像你這樣的妖我殺了沒一萬也有八千。”於道然一隻手捂着眼睛，另一隻眼注視着彥師道。
無間煉獄
轟！頓時，房間的牆壁和地板、天花板再也承受不住他的力量，全部坍塌，變成了一堆瓦礫。
這一次的無間煉獄只維持了一秒鐘，於道然就不得不收回了自己的眼睛，忍着眼角的刺痛在瓦礫中搜尋彥師道的蹤跡。
驀然他把目光放在了某個地方，那裏還站着一個直立的身影。“還沒死？！”
“這麼頑強，小強一樣。”於道然一腳踩死了一隻從瓦礫中爬出來的小強，走到了他的面前。
彥師道渾身上下肌肉撕裂，骨骼變形，鮮血淋漓，正常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不死也得終身癱瘓，可他卻依舊站在，在聽到於道然過來的聲音后，抬頭用通紅的眼睛看着他。
於道然伸出一隻手指點在了彥師道的額頭上，彥師道發出一陣低吼，於道然嘴角一揚，向前一推，彥師道順勢倒在地上，“看你救了在雨晴的份上，我就不殺你了，順便還幫你保守這個秘密了。”
“走了。”於道然轉身離開，當他推開門的那一刻，四周的瓦礫廢墟也一併收進了門裏，四周再度變回原本的環境。
無面目不轉睛的看着這一幕，謂然嘆道，“鬼幻境，果然是被稱為奇迹的眼睛，果然強大。”隨後她又把目光投在昏迷的彥師道身上，“那你的眼睛又該被稱為什麼呢？”
.......
彥師道又一次從昏迷中醒來，熟悉的天花板，還有床鋪，這裏是自己的家？
懷着心中的疑惑，彥師道想要起身，卻發現他根本就做不到，全身上下一陣刺痛，深入骨髓的痛感，讓他忍不住發出聲音。
聽到聲音的丘發也推開房門，“彥師道，你醒來了！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不行了。”
“怎麼了？”彥師道喘着粗氣，咬緊牙關問道。
“別提了，是雨晴發現你的，然後通知我過去把你背回家，好傢夥，當時看到都快被你嚇死了，全身都是血，幸好你還有呼吸，要不然我還真的以為你死了。”丘發心有餘悸的拍着胸口，“話說你到底幹嘛去了？”
彥師道回想了一下那天和於道然的戰鬥，他只記得自己的最後底牌，掏光吸收鬼仙的陰氣製造出來的陰氣鎧甲被對方一招碾碎，接着自己妖氣失衡，暴走了。
“雨晴？當時還有誰在嗎？”彥師道這個問題有兩個意思，一是問現場還發現了多少人，二是有多少人看到了自己的那個模樣。
“沒了，就我和雨晴，當時你的失血量太誇張了，像是被人用亂刀砍了一樣。還有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跟我說說是不是你得罪了哪個黑社會？我這邊還是認識點人，大不了我來做東，擺個和頭酒。”丘發擔憂着問道。
彥師道心頭一暖，丘發可能是這個世界上目前還關心自己的最後一人了。不過黑社會，那傢伙可比黑社會強多了，自己都能在一個賭場中單槍匹馬的殺個七進七去，他卻單方面把自己吊起來打。
猶如鴻溝一般不可逾越的實力啊。而且最後聽他這樣說，自己妖化之後還沒留下他，那他到底有多強？
“那你後來是怎麼處理我的？”彥師道問道。
“我就背着你回到家裏，我沒報警，也沒找醫生，說實話你看着也就是出血量多，不過幫你把血跡都清理乾淨之後，反而找不到傷口。你到底幹嘛去了？”丘發回想起當初的那一幕，一臉糾結，他現在還是想不通，一個沒有傷口，在賓館裏是怎麼樣造成這麼多血的？
不過彥師道知道自己的情況，他的身體早就已經不是普通人的身體了，當初種下那顆妖丹果真是正確的選擇，要不然今天真的十死無生了。
“麻煩你了，接下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彥師道鄭重的拍了拍丘發的肩膀，就這一個動作讓他的肌肉再度撕裂起來。吸了一口涼氣，問道“對了，我昏迷多久了？”
“一個星期了，每天下課後我都過來。”
“又一個星期了......”彥師道說道“你以後都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可以了。”
“你真的可以？”丘發遲疑道。
彥師道點點頭，丘發見狀也不再說什麼，推開門離開，臨走前讓彥師道有事可以隨時打他電話，他會過來的。
等丘發走後，彥師道又喚了聲無面。
“我知道你憋了很久的，問吧。”
“我妖氣暴走之後發生什麼事了？”
“妖氣暴走之後還是被那個人單方面吊著錘，你甚至沒有對他造成一點傷害。”無面刻意隱瞞了那一抓。“你現在的狀態就是陰氣消耗過度導致妖氣暴走，然後妖氣又消耗過度，變成了現在這樣。”
彥師道隨後也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得知鬼仙已經被消滅，雨晴的威脅也已經解除之後，他問道，“他到底是誰？他的眼睛又是什麼？”
無面一時沉默了，良久之後才抬頭鄭重着對彥師道，彥師道被盯得一陣惡寒，然後就聽無面開口道。
“那是......陰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