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不同世界
炮擊過後,一片的狼藉廢墟靜悄悄的,無人機傳來的監控畫面中,不遠處的高樓上監視的亞歷山大還沒有離開,而姜森的意圖就是聲東擊西,吸引亞歷山大的注意了,姜森不想讓這群雇傭兵早點投降,於是他按下對講機,開口道:“炮火已經停止,不要着急開槍!我們的任務不是消滅這些烏合之眾,給他們一段喘息的時間!等待他們的反擊。”
廢墟里的士兵們本來打算出來投降,可是害怕再次的炮擊,但是他們等了許久,一直沒有繼續的炮火,想起了摩根家族那豐厚的任務獎勵,於是他們再次開始蠢蠢欲動,一個個探出頭來,四處的打探。
“有看到敵人的嗎?”斯諾登趴在地上的凹坑裏,四處探看了一下,並沒有看到人。
“報告!沒有!我們要不要撤退?”
“撤退?”,斯諾登抬頭看着頭頂上空飛過的直升機,帶着一絲嘲笑的反問,他看清了那直升機是從不遠處的廢棄高樓上起飛的,猜到了那是摩根家族監視着他們傭兵行動的人離開了,他們這支傭兵隊伍已經被徹底遺棄了。
......
災難爆發,城市裏的人都忙着向城外涌去,因此,在末世進出城的交通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李濤帶着的車隊通過頭頂上空無人機的指引,轉轉停停的將進入了休斯頓的金融區,這裏的核心是美聯儲的大樓。
其實在一定程度上,災難本事並不可怕,犧牲一部分,災難總會過去,可怕的是災難爆發,瞬間消失的秩序,沒有了秩序情況下的人才是災難。美聯儲的金庫一棟高高的建築,哥德式的建築帶着西方几個世紀以來的威嚴,但是大開的門窗、破碎的玻璃、滿門口的垃圾,卻顯現着它災難的破爛。
“希望欒躍那小子是靠譜的!”,李濤坐在了副駕駛上,攤開了欒躍給他留的簡單的地圖,自言自語了一句,按下了對講機:“裝甲車開路!”
“嘭!”,裝甲運兵車直接撞開了通往地下金庫的通道,“嗬嗬!”,從災難之處就被鎖到了地下的喪屍們終於解脫了出來,它們興奮的叫着,本能的向一輛輛強硬的軍車涌去,車裏的士兵根本懶得浪費子彈,關上了車窗,高速行駛的車身碾壓着每一隻圍上來的喪屍。
“下車!處理乾淨這裏的喪屍!”,很快,深入了地下通道,黑暗的地下通道再從末世以來第一次有燈光射入,車隊停到了一堵牆的面前,幾輛悍馬車將兩輛卡車防衛在中間,車上頂上的燈光明亮的提供着照明,一隻只喪屍興奮的跑了。
“砰砰!”,一聲聲槍聲在封閉的地下空間格外的刺耳。
剛下車的李濤和張德潤不得不回到車裏,關上了車門,捂上了耳朵,“他媽的,耳朵都要聾了!”
機器士兵很快的處理乾淨了地下空間的喪屍,李濤等人打開車門,摸了摸耳朵,從車裏下來,張德潤開口:“阿濤,我帶人確保出去的通道!”
“好!我帶人進入金庫!”,說完,李濤揮揮手,裝甲車開始轟鳴起來。
“轟!”,加速的裝甲車猛烈的撞到了牆上,一陣煙塵,露出了牆裏一根根鋼筋,接着,士兵背着切割機上前切開。
“轟!”,接着裝甲車再次加速撞擊,來來往往幾次,裝甲車撞開的厚厚的鋼筋混凝土牆面,一頭扎進去了。
看着一頭扎進牆裏的裝甲車,帶着防毒面具的陳晶驚訝道:“這麼快?!”,災難爆發之前,在人類文明的保護下,根本不會出現搶劫銀行金庫的事件發生,所以這堵牆牆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堅固。
裝甲車車的車燈照進金庫,金庫里無數的黃金相互反射,當裝甲車慢慢的掛着倒擋後退,一陣金光從裝甲車與牆壁的縫隙中射出。
“哇!”,人類的對黃金充滿着一種原始的慾望,當裝甲車退出,前車頂照進金庫,除了機器士兵外,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嘴巴。
......
當姜林被一股力量猛然的推回來時,雨已經停了,甩了甩頭上的雨水,姜林向宿舍走去。
大學中的男生宿舍總是有一種特殊的頹亂之美:古物一般的腳臭味;石破天驚的遊戲升級之吼;縱使天塌奈我何的懶睡之享……這一切別人眼中對生命的漠然,其實姜林覺得是對殘酷現實的反抗,這場反抗是十分艱難的,因此是美的。
如同鄉下的冬天與老房子的博弈一樣。冬天總是絲毫不吝嗇的將雪灑在那種被時間壓塌一角的老房子特有的內凹黝黑的瓦上,好像整個冬天預謀着在這個萬物休眠的時季將一直反抗新時代鋼筋混凝土的石砌老房子摧毀掉。等到春天來到,萬物復蘇,只剩下正常的,符合主流的鋼筋混凝土新時代,牛虻一樣的討厭者不在存在。
可是,一個除夕又一個除夕,不論鞭炮怎麼驚,堅挺的老房子只是微微落下一絲塵,來應對時間的要求。這就如同學生於冬日享受着老房子南牆根的老生下棋一樣,雖然老生總將逝去,而學生意味着新生,可是新生永遠戰勝不了經典。老生掌握着話語權,新人的想法總是徒勞、幼稚的,所以對新生來說,兩種途徑:無言的反抗,不體味實際的痛苦,隨着大學畢業成為平平凡凡的殘酷製造者;實際的反抗——必死,一種精神的必死!而死亡之後的復活就成了平常人眼中的“神經病患者”,而參合進了殺手事業的姜林,並沒有在這場反抗中,因為他反抗的是永恆。
“嗨!”,姜林進了宿舍,習慣性地卸去了一心的情感,戴上熟悉的面具同舍友招呼。
“回來了!”,舍友也習慣地向姜林打招呼,他們似乎也忘記了剛失去女友的姜林應該是痛苦的。
姜林坐到了下鋪,開口道:“我要回家了,今晚出去還一頓吧,聽說洪樓夜市以後就沒有了。”
玩着遊戲的舍友一直覺得哪裏不對,這才反應過了,姜林應該是悲傷的
,可是年輕的他們並不知道死亡的味道,於是也並不知道該說的什麼,很簡單的回復:“好,今晚就一個字,喝!”
“是啊,洪樓夜市也要永久關閉了,今天我們就去那裏懷念一下吧!”
“行,就這麼說定了,我請客!”
“哈哈哈,好!”,大家一笑,就這樣的決定了。
死亡,對年輕的舍友們來說是一個十分遙遠的事物,他們只知道姜林應該悲傷着,那麼他們在姜林面前也應該悲傷着,可是姜林在他們面前沒有悲傷,那他們也無意識的沒有悲傷。
洪樓,泉城的一個商圈,白天的陽光下,正正經經地人來人往忙碌着各自的生活。而當夜幕降臨,黑夜趕走炙熱的太陽,平凡的小市民、老實的學生,沒有接觸夜店糜爛的勇氣,便脫掉皮鞋、卸下正裝,換上舒適的大褲衩子、穿上拖鞋,三五成群聚集到了洪樓。
而洪樓整整的一條馬路。湧現了售賣各種商品小商小販,從東到西,來轉一轉,看看路攤上讓人驚訝的創意小商品,摸一摸等待着自己主人的小貓小狗,看着女友認認真真地砍價,嫉妒着別人那漂亮的女友……
逛累了,找個小攤子,坐在馬札上點上小龍蝦、燒烤,一箱啤酒,開始了對白天的宣洩。
高高在上的外來當權者是不會理解小市民們的生活趣味的,只是覺得夜店的糜爛看着比小夜攤逼格高多了,於是,為了這座城的集體形象,洪樓夜市關閉。國際大都市,夜晚也是屬於精英群體的,穿着高檔衣服逛高檔夜店,才是逼格高的大城市應該有的夜生活,洪樓夜市搶去了夜店的光芒,會讓外人以為泉城的夜生活是如此的沒有逼格,所以洪樓夜市的命運只是取締。
消息傳出后,整個城市都在罵著,順便引經據典地把一屆當權者拆掉了泉城老火車站也罵上了。
他們罵著現任當權者取締洪樓夜市,希望能通過自己的罵聲讓當權者聽到自己的意見,可是當權者以自己的魄力擋住了流言蜚語,而事實證明當權者的決定是正確的,因為他升了官。
而在這個城市生活很久小市民們都抽着時間,在洪樓夜市正式取締之前,來逛一逛,留下自己的紀念,因此,姜林一群人來到夜市,這裏已經人山人海。
舍友金旺開口道:“我去,這麼多人,寧哥,你可不要看着那個妹子在你身邊擠過,然後偷偷摸人家屁股嗷!”
被金旺朴侃的寧哥,拍了金旺一下,說道:“滾,金旺,你又把你自己的想法暴露了吧!你他媽的自己想摸,你就偷偷摸好了,說我幹嘛!”
一邊的博文笑着打趣道:“哈哈哈,寧哥,金旺,這不是怕你吃醋嗎!”
寧哥笑着,“博文,還是你了解金旺啊,看你倆基情滿滿就不給你倆做電燈泡了。”
簡單的幾句,大學的八人宿舍打趣了四年的“三角戀”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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