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突如其來的綠頭盔
別人都特別羨慕我,因為我娶了一個長腿翹臀細腰的美女老婆。老婆不僅身材好,料也足,一對圓滾滾的大兔子呼之欲出,簡直像是個終結者——處男終結者。
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德,才能夠讓我這麼一個要啥沒啥的屌絲娶到這樣的媳婦。
我們是在酒店認識的,我是那家酒店的普通水電工,老婆經常在那家酒店住宿。一來二去老婆都跟我們整個酒店的人混熟了。
本來在這個周末的夜晚,正是我跟老婆如膠似漆的時候,可是老婆又和閨蜜一起出去做頭髮了,我只能一個人呆在家玩微信跳一跳。
跳着跳着一個加了很久卻沒說過話的人突然給我發來了一個戴着綠頭盔叼着煙的表情。
我一陣納悶,我問你是誰?
結果對方並不說話,而是發了兩個綠頭盔表情。
“你要幹什麼?”我有點生氣,但還是很克制的問。
結果對方給我發了三個綠頭盔。
這人是不是有病呀!
等我平靜下來之後,就隱隱約約覺得事情不對頭,難道他是在提醒我什麼嗎,綠頭盔的意思不就是說我被人戴了綠帽子嗎?難道他是某位知情人士,悄悄給我通風報信來了?
我拿起手機,破天荒地開始查崗。
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我感覺那邊的聲響有些不對,剛接通的時候胡靜的嘴裏呲呲溜溜的,根本不像是在做頭髮,反而是在吃什麼東西的樣子。
我問了一下,胡靜說她和閨蜜兩個在吃酸辣粉,等會兒就回來了,讓我洗乾淨了在家等着,她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一切正常!
我長噓了一口氣,然後得意洋洋地吹了一聲流氓哨,對接下來的美好時光很是期待。
那天胡靜回來的很晚,好不容易等她洗過澡,可是還沒等我上去黏糊,就被她輕輕推開了,說什麼有些累了,想早點休息。
被新婚燕爾的老婆放了鴿子,我自然一臉的不爽。胡靜還算知趣,狠狠香了我一口,讓我乖一些,來日方長嘛。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嘴裏好像有股腥腥怪味道,有點像鴨血粉絲,但是仔細回味又有點像酸辣粉。
胡靜看樣子真的是累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而我卻沒有絲毫的睡意,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頭。
好不容易乾耗到了天亮,胡靜還沒睡醒,我也沒叫她,胡亂洗了把臉,早飯都沒吃,就去單位上班了。
我屁股還沒坐熱呢,主管走過來通知,說是總經理辦公室打過來電話,要見我。
也不知道他叫我有什麼事,難道是工作上出了什麼紕漏被客人投訴了,我們部門經理拿我背鍋了?
我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悅來大酒店是五星級連鎖,國際大品牌,總經理柴志軍今年不過三十來歲,個子高颯颯的,談吐文雅有趣,標準的鑽石王老五,很多女員工都喜歡他。
我們一見面,他就拍着我的肩膀一個勁的笑,一連說了好幾個不錯。
“李明是吧,你這些年表現得不錯,我都看在眼裏呢,不知道有沒有興趣更進一步呢?比如說工程部的水電主管?”
“多謝柴總提攜!”我心裏激動壞了,三年多沒升職,現在總算是要熬出頭了。要知道水電主管聽着不大,但是地位和待遇天差地別,薪水幾乎差了一倍不說,還有各種福利。這樣的話,我以後在胡靜面前,也能稍稍挺直些腰桿了。
難得被領導看上,這個好機會可得抓住了,我把工程部電工班組存在的弊端,還有以後的改進措施,都一股腦地端了出來。
柴志軍聽得很上心,我們聊了一會兒,他的眉頭皺了皺:“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晚上着涼了,肚子不舒服,麻煩你等一下,我上一趟洗手間。”
結了婚的男人,事業有成,腰杆子才能硬的起來。
好事臨頭,我忍不住小聲吹起了口哨,沒想到自己也有走狗屎運的時候呀。
我正得瑟着呢,忽然老闆桌上的蘋果X震動起來,看來是有人給柴總打電話,說不定有啥要緊事呢,因為如果是小事,一般會打到他秘書那裏。
這好歹是個表現的機會,我把手機拿起來,打算給柴總送過去。
入眼望去,屏幕上出現的是心肝寶貝四個字,不用說一定是柴總的紅粉知己打過來的。
可是心肝寶貝四個字下面,有一行號碼我特別的熟悉,這不是胡靜的手機號碼嗎?
怎麼可能?我和胡靜結婚三個來月,沒聽說她和柴志軍認識呀,而且關係這麼曖昧,竟然用上了心肝寶貝這種肉麻的字眼?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了一遍,沒錯呀,就是胡靜的手機號碼!
我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呆立在那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後來一陣抽水聲把我驚醒了,這件事必須得從長計議才行,柴志軍馬上要出來了,如果讓他看到我拿着他的手機,不知道會怎麼想呢?鬧不好雞飛蛋打啥也沒撈着。
我急忙把手機放回了原來的地方,等柴志軍出來后,又聊了一陣兒,就起身告辭了。
昨晚上我心裏的疙瘩都沒解開,如今又添心結,那一天我上班都是心不在焉的,想打個電話找胡靜問個明白,又覺得不好啟齒。可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我又確實做不到,心裏就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我後來一想,這種事情電話里說不清楚,反正我們晚上還要見面,到時候再當面問清楚為好。
終於熬到了下班,我破天荒地叫了一輛出租車,一推開門,就看到胡靜坐在客廳里,看樣子是在等我。
她穿的非常火辣,我入眼就被香肩、事業線和大長腿,給吸引住了,但由於心裏有事,我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把她攬在懷裏。
我們兩個坐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兩句,我剛要問那個電話號碼的事情,忽然胡靜蹙了蹙眉頭:“也真是巧了,今天接了十幾個電話,竟然有三個都是打錯的。”
“這麼多?”我也有些驚訝,打錯電話不奇怪,但是一天接到三個打錯的電話,就有些奇怪了。
“可不是嗎?”胡靜嫣然一笑:“我奇怪極了,就打回去問了個究竟,你猜怎麼著?”
我撓了撓頭:“怎麼著?難道是你閨蜜的惡作劇?”
“NO!”胡靜搖了搖頭:“原來在這座城市裏,有個美女的手機號竟然和我幾乎一模一樣,不過我的尾號是6,而那個美女的尾號是9罷了。”
“這樣啊!”我心裏琢磨起來,難道我是看花了眼,柴志軍手機上的那個心肝寶貝另有其人?或者是我先入為主,一看到那個手機號碼太熟悉,所以就認定是胡靜的?不會呀,我看了好幾遍的,是她的手機號碼呀,應該不會看錯的。
我覺得要想解開這個謎底,就只能拿胡靜的手機做文章了,可是她的手機很少離身,我根本找不到機會呀。
我想來想去,打算先和她纏綿一陣兒,然後等她睡着的時候,把手機悄悄拿過來,運氣好的話,猜對她的鎖機密碼也說不定。
吃過晚飯,做過有意義的事情,我閉着眼睛裝瞌睡,好不容易等胡靜睡著了,就把她的手機拿過來,用她的生日試了兩次,果然解鎖了。
那一刻,我簡直比新婚之夜還緊張,一顆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用顫抖的手指撥了一下柴志軍的手機號碼。
按照一般情況來說,如果柴志軍手機里存的那個心肝寶貝真的是胡靜,那麼在胡靜的手機里,也應該有所回應,就算不是那麼肉麻露骨的稱呼,也應該有標註名稱才對。
可是號碼撥出去之後,根本沒有任何標註出現,是個陌生號碼,看來胡靜和柴志軍之間,並沒有任何交集。
我長吁了一口氣,在即將接通的時候,把手機掛了,然後放回了原處。
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我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懷疑胡靜,要知道兩口子搭夥過日子,最要緊的一點兒,就是互相信任。
帶着這種愧疚,我那天晚上表現得非常棒,鬧得隔壁的鄰居都砸牆表示不滿了。
柴志軍果然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第二天,升職加薪的命令就下來了,是工程部水電主管沒錯,但是卻不在省城,而是在兩百公里之外的河洛市,同一個牌子的連鎖酒店,也屬於柴志軍的管轄範圍。
在人力資源部的催促下,我在家只呆了一天,就走馬上任了。
雖然有對胡靜的戀戀不捨,但我心裏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憧憬。
畢竟,我這一次屬於外派性質,只要熬過三個月,就能夠重新回到省城了。
我去新單位報到之後,領導說明天一早兒再上班。
我就美美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我剛想出去找點吃的,沒想到微信框跳了出來,我數了一下一共四個綠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