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惡戰
對面的四人在穩定了自己的心緒之後,惱羞成怒,惱火的沖向蔣禎,招招致命。蔣禎只能險險的避開他們的攻擊。
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和四個高手對抗了,所以只能用計謀。而這四個人現在已經中計了。
觀察他們剛剛的表現,四人顯然並不是十分的團結,甚至還存在着一些矛盾,這就給蔣禎創造了機會。
蔣禎一邊躲閃着,一邊注意不讓自己的要害暴露在剛剛那人舌尖的方向,控制馬匹小幅度的移動,看準時機,在自己身側的兩個人一起撲向自己的時候,長槍破風,大刀威武,雙雙刺入骨肉,鮮血四濺,而就在那一瞬間蔣禎凌空而起,穩穩地落在了長槍和和大刀的刀柄上,瞄準剛剛箭射出的地方,搭弓射箭回以一禮。在箭射出的那一瞬間,蔣禎踢開身邊的兩人穩穩的落回馬上,只是這次大幅度的動作,傷口又湧出來幾股鮮血。
面前的帶頭人臉色陰沉,輕笑了一聲,“白將軍好身手,只是無論怎麼用小伎倆,也不可能活着出去了。”
蔣禎嘴唇慘白,卻仍舊孤傲,輕笑一聲,生生吞下涌到口腔中的鮮血,冷笑道:“小伎倆,你們烏爾的勇士竟然連這點小伎倆也抵擋不了,真是可笑。”
帶頭的那人的臉色更黑了,但是隨即臉色便緩和了先來,“白將軍不必擊我,我不吃這一套。”朝着站在對面的拿着長鞭的女將使了個顏色,蔣禎就感覺到原本向著自己背後襲來的勁風,突然消失了,眼前的長劍筆直的想着蔣禎的面門而來。
蔣禎再次直起身子,提起一口氣,邊與眼前的人過招,一邊嘲諷着此人的劍法。
“劍鋒偏移,教你劍法的人是個老眼昏花的老不死嗎。”
“花拳繡腿,你那老不死的師傅難道沒有跟你說過除了直劍,其他的都不可以將手臂伸直的嗎。不像話!”
“腳要穩,在馬上要緊夾馬腹,怎麼大腿這麼沒勁,是男人那地方不行吧,嗤~”
“你這是那裏找的馬,真是和主子一樣不頂用,連站都站不穩。該不會是只純驢吧。”
“奧對了,聽說你們烏爾族的神獸是驢,真是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難不成你們都是蠢驢托生的不成。”
“對了,驢和馬能雜交,你是雜種……”
蔣禎完全不像受傷的那個人,將身前的這個人壓制的死死的,站在後面的女將從一開始的一聲不發,漸漸地開始控制不住自己,但是因着聽從帶頭人的命令,只是用鞭子抽打在地面上,來轉移蔣禎的注意力。
知道蔣禎說出雜種的時候,只覺身後一陣勁風襲來。機會來了。蔣禎用長劍將對方的劍上挑,順勢一個側身躲過,長鞭捲起長劍,隨着一個使力,從手中脫離,直直的射向那名女將,帶頭的男子也慌了神,情急之下竟然不敢不顧的沖向那名女將,蔣禎毫不客氣的一劍穿過了此人的胸膛。
拔出劍的同時,梗在喉頭的那口血,終於還是咳了出來。
拍拍馬兒,馬兒便馱着自己的主子繞過戰場向回撤離,蔣禎點燃了信號煙,兩支信號煙,紅色的一支代表情況有變,黃色的一支代表着撤退。
大軍得到信號迅速撤退,當最後守城的士兵在城門看到蔣禎的時候,蔣禎已經不省人事了,腰腹處的傷口已經乾涸的流不出血液。
小兵稟報了周衛煬,這時軍帳中正在爭吵不休,太子殿下埋怨着周衛煬撤兵撤的太早,太草率,只是白鎮發了一個信號就將大好的局勢給放棄了。現在看到白鎮竟然身負重傷趕回來,太子更是嚷着要治白鎮的罪,原因就是白鎮為了保命,自己當逃兵,還連累大軍的進程。
太子沒有要輕饒蔣禎的意向,定要上書給皇上,咬死了要定蔣禎的罪。而二皇子蔣梟也是一言不發,像個旁觀者一樣靜靜地在一旁看着笑話。周衛煬當然是相信蔣禎的,現在蔣禎身受重傷,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不會是這樣的,身上多處刀傷劍傷,最恐怖的是腰側的劍傷。到底是誰能把蔣禎傷成這個樣子。在戰場上到底發上了什麼。
蔣禎的傷勢十分的嚴重,箭上塗的毒,更不知道是什麼,雖然一開始被蔣禎服用的進補的藥丸逼出了一些毒素,但是之後服用的止血的藥丸又將血液止住了,由於進補的藥丸使得體內的火氣旺盛,加速了毒藥的擴散,以至於現在蔣禎是身上都是青紫的,嘴唇更是青紫乾裂,渾身都是滾燙的。
隨軍的大夫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癥狀,現在更是束手無策,但是現在躺着的是一位立下汗馬功勞的將軍,還是一名真正的英雄,在軍隊裏很多人都是崇拜着蔣禎的,蔣禎的能力,蔣禎為邊關戰事所做下的一切,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裏的。所以在軍隊裏的所有人對這個不怎麼說話也不怎麼笑的青年將軍是真心擁護和崇敬着的,現在蔣禎出了事,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軍醫將蔣禎的情況稟告給了周衛煬,周衛煬悄悄地命令副將去請白小福和張掌柜前來。
副將才出去一會兒,在半路就碰到了前來的張掌柜。白小福一早覺得自己的心裏忐忑不定,而且因着好蔣梟和蔣堯兩個人的到來,已經幾日不與蔣禎聯繫了,現在這種心慌的情緒讓白小福覺得十分的擔心,所以白小福一大早就給張掌柜寫了信,讓他到軍營里看一看。
進入軍帳,張掌柜就看到了蔣禎這一身傷的慘狀,以及滿身的青紫,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軍醫向他解釋道:“我們都沒有見過這種毒,不知道怎麼去解毒,這是白將軍中的箭傷上的毒,傷口很深,之前白將軍應該是自行服過止血的藥丸,還有白將軍的身體燙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種這毒的原因。”
張掌柜一邊聽着軍醫的陳述,一邊急忙的上前為蔣禎搭脈,眉頭皺的緊緊地,復又扒開蔣禎的眼皮看了看,說道:“這是中的狼毒,是從西域的一種毒草凝結出的果實里的汁液中提取出來的,毒性十分的霸道,因着將軍身體強壯再加上之前應該有服用進補補血的藥丸,傷口比較大,血流將毒素的大部分都排出了體外,之後有服用了止血的藥丸,所以還是有一部分毒素在體內殘存。進補的葯似的身體裏的血液加快流動,這才使得毒性儘早的發作了出來。”
“那現在該這麼辦?有沒有解藥啊。”
“沒有,只能放血將毒儘可能多的排出來。”
“可是,可是將軍已經是失血過多了,在這樣下去,會……”
還沒等這個軍醫說完話,張掌柜就嚴肅的看着他,軍醫馬上閉上了嘴,擔當起了打下手的工作。
張掌柜將蔣禎腰側中箭的傷口又割得更深了一些,將裏面沾着木頭倒刺的肉都剃了出來,為了讓蔣禎能將剛剛吃的進補藥效儘快的消退,不至於發熱把人活活的燒死,所以在給蔣禎剃傷口上的肉的時候並沒有用麻沸散,削肉剔骨止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得,只見蔣禎身體因為疼痛而不自覺的抽搐,不時地在發出幾聲悶哼臉上身上更是疼的出了一層又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嘴裏不停的呢喃着白小福的名字。
這種場面就是在戰場上呆了許久的軍醫也未曾見過,因為是大夫所以知道這樣的疼痛是可以讓人活活疼死的,將腰上的傷口處理完畢張掌柜也不去管其他的傷口了,直接將蔣禎手腕上凸起的血管割了開來。
軍醫見此情形不由得大驚,連忙想上前阻止,打上說道:“萬萬不可,這是會死人的。”
張掌柜並沒有去理睬他的吃驚,只道了句“急什麼。”然後就從口袋裏掏出來一粒黑乎乎的藥丸塞到了蔣禎的嘴裏,伸手一拍蔣禎的後頸葯就吞了下去。
接着吩咐道:“這樣等着面色便好些了之後就差不多了,至於餘毒,就能你們將軍自己醒來在用內功自行調解吧。你先盯一會兒,記住不要等他的血都流光了再叫我。”說完張掌柜就打算坐到椅子上打一會兒盹。
這時候賬外響起了人走動的聲音,接着就是一聲十分不滿吼聲。
“剛剛放進來的不明人士現在是不是在這個軍帳里。”
緊接着就是周衛煬略帶急切的聲音。
“太子殿下,那人並不是不明人士,那是本地的一個郎中,醫術高明,一旦軍營里出現什麼難治的傷勢,都會找他前來救治。”
那位被稱為“太子殿下”的人冷笑了一聲,道:“周將軍難道是老糊塗了不成,軍隊裏的軍醫那都是從太醫院直接派下來的,周將軍這句話是說父皇派下來的御醫,還不如這邊關的一個江湖郎中。”
這句話可是給周衛煬扣上了一個不小的屎盆子,周衛煬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只是想到蔣禎的傷勢,周衛煬還是堅持的道:“太子殿下,微臣並無此意,這大夫常年生活在邊疆對這邊人常見的草藥很是熟悉,雖然醫術上比不上太醫院裏的太醫,卻能輔助太醫進行治療。”
“孤竟是不知道我們的周將軍竟然是這般的巧舌如簧。那不成周將軍是在袒護這名江湖郎中,那孤倒要瞧瞧這是一個什麼人了。不過周將軍別怪孤沒有提醒你,此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剛剛打完仗就出現了,難道不覺得蹊蹺嗎?戰事什麼時候打什麼時候弄的百姓皆知了。”
兩人距離營帳很近,對話讓營帳里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軍醫緊張的看着張掌柜,覺得十分的愧疚,卻又無能為力,手足無措的問道:“張大夫,這可怎麼辦啊?”
張掌柜沒有搭理他,站起身來,遞給軍醫一瓶藥丸,小聲的說道:“待會若是將軍的毒排的差不多了就直接把傷口縫合起來,若是體溫降下來毒還是沒有清乾淨,就再給他服一粒這個藥丸,直到清乾淨了為止。”然後整理衣服,準備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