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真假文書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真假文書

且說時遷取了文書出門而去,便發現背後有人盯梢,心裏暗笑,爺爺是這行的祖宗,豈會着了孫子的道,使出本事,只一會就把那些甩的無影無蹤。

潛回客棧時,古浩天和蕭讓已在那候着。三人圍着文書細看一會,卻是趙伯文親筆手書,上寫着“取馬二十匹”。

“蕭讓兄弟,是否可為?”古浩天抬頭詢問。

“文字沒甚為難的,只是下頭這一封印章,在下並無手段,另外這信封和紙恐是趙府獨有,市面一時難尋,若是用那尋常紙張和信封替代,到時恐引其生疑。”

“如此如何是好。”

古浩天知道細節往往決定結果,也是一時無計。

“印章在下自有辦法,我在城裏有一個過命的兄弟,人稱玉臂匠金大堅,卻是刻印章的行家,沒有他做不到的,只是紙張和信封……”

“嘿嘿,蕭兄弟倒是忘了俺是干那一行的,區區紙張和信封便包在俺身上。”

蕭讓話音未落,時遷已搶着應了。

古浩天一時大喜,叫時遷去盜些紙張信封只能說是大材小用,倒是那金大堅自己一時慌張卻把他給忘了,那傢伙與蕭讓可是原梁山上一對齊名的專家級人才。看看也就十點來鍾,便叫了卞祥陪着蕭讓去請金大堅,時遷自顧去了。

約莫一個多時辰,蕭讓等三人便回到店裏。古浩天一眼便看到蕭讓身後那個三旬左右的漢子,卻見身材勻稱,五官端正,正應了原著所寫的“眉目不凡,資質秀麗”。

“可是金大堅兄弟,深夜相請,實是不敬。”古浩天連忙起身前去相迎。

“官人客氣,在下也是久聞大名,蕭兄弟往日書信也常有提起,那逍遙日子俺也是羨慕的緊。”

金大堅在路上已從蕭讓處了解了始末,見着古浩天也是趕忙行禮。

“都是信得過的兄弟,無須客氣,做正事要緊。”蕭讓在一邊打趣着說。

三人相視一笑,便一齊研看那封文書,金大堅看了那印章只講無妨。又一會,時遷便從門外進來,只見他從懷裏掏出些紙張信封。

“只取這些,恐露破綻,未敢多取。”

“足矣。”蕭讓應道。

當下,蕭、金兩人各取工具,各自幹活去了。

古浩天卻叫過時遷交待後續事宜,末了又問道:“山口鎮趙家莊園,必有放置貴重物品的庫房,時兄明晚與段景住兄弟前往探一究竟,到時自有用處,可有為難。”

“便包在俺身上。”時遷不說二話就應下了。

直到次日傍晚,蕭讓與金大堅拿了一張文書出來,古浩天拿來與那張原件橫比豎對,除了二十匹改成一百五十匹,再也看不出一絲破綻,心裏敬佩不已,心想這兩人若是在後世必是國寶級專家無疑。

“小官人,這馬匹的數量卻要小心,若與趙家莊園存馬數字不符,便是天大的疏漏。”蕭讓提醒道。

“無妨,我心裏有數。”

這馬匹的數量倒是要感謝周雲清那晚的無心之舉,若非他心癢唆使那段景住去馬場,還真不知多少數量。

蕭讓見小官人胸有成竹,也不再說什麼。吃飯時分,阮小七回到店裏,稟報說書信已交聞先生,聞先生讓其帶話,明日未時前,一切依書信所言準備妥當。

又到凌晨,時遷兩人回來,回話事已辦妥。至此古浩天方才安心睡下,養精蓄銳一切只待明日。

“趙管家你也忒不是人,俺若不是有幾分江湖經驗,豈不是着了你道,且把三箱酒還來,咱們交易至此即止。”時遷怒氣沖沖的把那信封拍在桌子次日未時,時遷又到了那處茶館,進門時那趙節已坐在那裏。

上。

“時壯士那來這麼大火氣,莫非這文書假的不成。”

“若是真的,俺去那山口鎮為何連一根馬毛都看不着。”

“時壯士,這也有你的不是,趙家取馬非但要文書,還得有證人親帶方可,不然你取馬自去,俺到何處要人。”

“也是你當日講得不清不楚,如今證人在何處,又讓俺如何信得過這個證人。”

時遷一看探出底子,便順勢坐了下來。其實趙節前日這般利落的把文書交出,眾人便已起疑。

“證人便是俺親侄趙財,過會便與你一道前往,二十匹馬兒與俺親侄的性命那邊輕重,俺有數你也可安心,只是那人可帶來。”

“趙家這般做事,誰又放心帶人過來。人已在城外碼頭,你卻與俺過去,咱們一手交人一邊取馬,兩不相欠。”

說罷時遷起身向外行去,而趙節卻有些猶豫。

“咋地,這濟州城趙家難不成還怕俺一個外人。”時遷冷笑一聲自顧去了。

趙節想想也是,便帶着趙財和一個彪悍的護衛尾隨而去。

濟州碼頭,時遷跳上一條商船,趙節看去,船艙打開着,裏頭坐着一人,船尾立着一個艄公,再無其他也就跟了上去。

“開船。”時遷引三人坐下,回頭便吩咐那艄公。

“何故開船?”趙節市高聲發問,那護衛也將手握緊腰間刀柄。

“管家恁地膽小,你看這左右俱是商船,如何說話,盡可放心,只在前方里許的清靜所在。”

時遷冷笑着說了兩句,坐在那一動也不動。

三人將信將疑,戒備的看着船兒行了一段水路,果然在河湖交匯的一處水域拋錨停下,距那碼頭也只一箭之地,才漸漸放下心來。

“管家以為,此處可比碼頭清靜?”時遷揶揄着問。

“也無不可,人呢?”趙節也不廢話。

“近在眼前。”

此時趙節方才認真審視船倉里的那漢子,卻是一個胖乎乎的三旬男子。

“你便是那懂神仙醉釀造之人,叫甚姓名?”趙節問。

“在下古林,便是時壯士所邀之人,足下可是趙府之人。”那人回問。

“老夫便是趙府管家,聽你姓名似是古家之人,為何背棄於他,負着那不義之名。”

趙節心存懷疑,不免試探一番。

“古府自然是好,你道俺便願意離開那處嗎?”那古林拿眼瞪着時遷,一面怒容。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何人又與錢財過不去。”時遷趕忙插話,一面對着那趙節使眼色。

趙節明白必是時遷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也不敢深究,怕惹惱了那古林壞了大事。

“先生既懂那釀酒之法,可否告知一二?”趙節便轉了話題。

那古林沉默一會,似是平靜下來,又彷彿是認命了,便開口講那釀酒之法,卻也講得頭頭是道,只是講到那釀造神仙醉的關鍵之處便閉口不言。

趙節也明白那是其吃飯的倚仗,自然不會講,心裏卻是冷笑,待落到俺手裏,不怕你不開口。

這時,那古林返身從行李里拿出一瓶神仙醉。卻見他捧在手裏,眼神迷離,竟似看著兒子一般。隨即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打開了瓶蓋,剎那間一陣醇香立時沁入眾人心肺。

“此酒便是俺親手釀造的最早的神仙醉,距今已有半年,卻是精品中的精品,俺手裏也只藏着兩瓶。”

“各位不妨淺嘗試試,便知盛名不假。”

那古林又取了五個酒杯一一倒上。

“好酒、好酒,得飲此佳釀此生足矣。”時遷端起前面的杯子,深嗅一下,迎頭就喝了下來。放下杯子卻看見趙節三人,滴酒未動,想喝又不敢喝,那趙財更是不堪,眼睛盯着趙節,口水都快下來了。

“三位客氣,小的便代飲了。”時遷說了一句,伸手就把趙節前面的一杯端過喝了下去,隨手又端起那護衛前面的一杯喝下,待伸向趙財那杯時。

“洒家自已會喝,何須你來。”

那趙財已經搶過杯子一口喝下,大半晌方才開口。

“直娘賊,喝了此酒,方知以前喝的都是餿水。”隨即又把眼睛看向那酒瓶,卻見那古林已經把瓶蓋塞上收了起來。

“管家既然不喜,在下就不獻醜了。”

那古林一心誠意換了個冷落,心裏自然不滿。

“絕無此意,只是一時震撼,卻被時壯士搶了去。”趙節見三人喝都沒事,心裏也怪自己多疑,平白錯過絕世佳釀。

“趙管家,日頭不早了,若無他議,俺便要去那山口鎮取馬了。”時遷見時機差不多,便開了口。

“也罷,趙財你帶這封文書隨時壯士往山口鎮,便按裏頭要求,取馬匹與他。”趙節此時再無疑問,便掏出那文書交於趙財。

時遷便到船首喊來一隻渡船,與那趙財下船而去,回頭又對趙節喊道,“船隻租金一兩,煩管家交付。”

只是那趙財惦記着剛才酒的味道,猶自依依不捨。

“趙兄可是惦記着那酒。”時遷瞧在眼裏,心裏暗笑。

“只怕此後再無可入口的酒了。”趙財嘆道。

“趙兄看這是什麼?”說著時遷變戲法似的從行囊里取出一個酒瓶,正是方才船上那酒。

“時壯士何來此佳釀。”趙財一時眼睛都快撐破了。

“方才那古林不是說有兩瓶存酒嗎,一瓶便在我處。呆會馬車之上我倆兄弟慢慢品嘗。”時遷得意地說,那趙財也是大喜,便催時遷快些上岸。

卻說那趙節目送時遷和趙財離去,趙財也無半點異樣,便對那精品神仙醉渴望不已。

“古師傅,方才那神仙醉,老夫正在震驚之時,卻被時遷那廝搶了去,平白沒了口福,不知可否再賜一杯。”

趙節饞極,語氣也恭敬了幾分。

“恐怕入不得管家的口。”那古林心裏似是還有一些怨氣。

“那裏,那裏,這等佳釀,可遇而不可求,今日有幸見着,豈能錯過。”趙節小心奉承着。

“如此,在下便也不作態了。”

那古林說著開瓶就要往兩人前面倒酒,可正待出酒又收起瓶子,露出一面嫌棄之態。回頭就喊了一聲:

“船家端一盆凈水過來。”

此時趙節才想起眼前這杯子方才那時遷用過了,心裏暗道自己真是着相了,竟沒想到這一層,差點吃了那小子的口水。

古林拿起那兩個杯子用水洗過,又斟滿了酒,便請兩人飲用,趙節兩人煎熬了許久,便似盼到了甘霖一般,雙手接過一口便喝了下去。

“好酒,好——”

然而第二個酒字尚未吐出,兩人卻一齊“卟通”的到在了船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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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莊園主之稱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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