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似夢?非夢!
我叫嚴順祿,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了一個自稱來自亞特蘭蒂斯,有着怪異長相的傢伙,在喝了一杯號稱是他們特色的飲品后失去了意識。
我醒來,天亮了,又是一夜過去了。這回這個接連三天出現,彷彿連續劇一般的夢,總算有了一些變化。不再是單調的黑色和絕對的寂靜,多了一個白色的空間,和一個放了各種科幻色彩濃烈的設備的紅色房間,裏面還有一個長相奇怪的傢伙,自稱來自消失的文明——亞特蘭蒂斯,明明只有一米五的身高還有着一個傳說中巨人名字的外號,我居然和他有了對話,還喝了一杯他們特色的飲品,羊脂白玉杯裝着琥珀色液體,不知具體是什麼東西飲品。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夢。
我從床上下來,今天頭兒放我假,我還能休息一天,我不急不忙有條不紊地開始準備洗漱。
怎麼回事?我擠好牙膏,剛準備開始刷牙,我從微張的的嘴裏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味道就像夢中喝下的那杯飲品的果味。一夜過去哪裏還會有清香的口氣?
我一定是沒睡醒,導致我的鼻子都產生了錯覺。我繼續洗漱,由於傷口還裹着紗布,沒法用洗面奶,只有拿毛巾胡亂擦了把臉草草了事。然後對着鏡子稍微整理一下睡了一夜變得雜亂的髮型。
嗯?什麼東西?我看着鏡子,好像發現了點什麼?額頭的紗布下方有點白色的,沒洗乾淨?拿過毛巾沾點水又搓了幾下。看了眼鏡子,還在?沒擦掉?我不相信的再次拿起毛巾,用力的擦了幾下,這回用力有些大,可能扯到了傷口,有些刺痛,拿下一看邊上的皮膚都有些發紅了,那個白色的東西還頑固的在那兒。
一個大膽的猜測冒出來,但我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那實在是太荒誕了,這種事前所未聞,可那似乎是唯一能解釋這種狀況的理由。
我想要知道答案,去印證我大膽而有些荒謬的猜測。
我伸手解開纏在額頭上的紗布,因為緊張或者是恐懼,我的手一直在抖,我儘力去控制,手卻都抖得更厲害了。一圈,又一圈,緩緩地解開纏繞我額頭的紗布。
到了最後的時刻了,我猛地把紗布扯下來,但我卻閉上了眼睛,我不敢看了。
我開始做深呼吸,遲早是要面對的,我在心裏默默的對自己說,然後開始倒數。
3,2,1!我猛地睜開眼。
果然,我額頭正中間多出了一隻“眼睛”,而原本撞破的額頭一片光滑,就好像從來沒有被撞破過一樣,只有中間那隻“眼睛”。
我徹底懵了,似乎聽到世界觀崩塌的聲音。
我不知怎麼走回客廳的,我腦子一片混亂。
當我再次恢復意識時,我已不知坐在沙發上多久了,電視也不知什麼被我打開了,遙控器正在我手機握着呢,下意識的按着,頻道一個接一個的換着。
這時正好跳到了國際頻道,我鬆開了遙控器。電視裏正播放着幾個外籍記者發回的採訪,是英語。
我英語並不好,四級是我靠運氣,還有我的視力,偷瞄到前方英語尖子的答案,這才涉險過關。更不用說英語聽力了,而且自從離開學校,英語算是還給老師了。平時看大片美劇之類的必然是盯着字幕。
而現在我卻聽懂了。我知道這不是我英語能力一夜之間變強了,而是額頭上這隻“眼睛”帶有翻譯功能的結果。我又換到了法語頻道、俄語頻道、德語頻道、兵團衛視等等~所有外語台和少數民族語言播放的電視節目我全部調了一遍。
無一例外,在意識屏蔽器強大的翻譯功能下,我全都能'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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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它真的是一款我製造出來的產品的話,上述帶有強烈電視廣告風格的台詞是對產品的最好描述。那時候就要熱銷全世界,人手一份。
可惜,這只是我的YY而已,我無法弄清楚這東西的原理,也就不可能將它搬上工業流水線變為產品。
而它最主要的功能意識屏蔽我沒辦法驗證,在現實世界裏還沒有人具有能窺探別人意識的能力。
電視上有,但那是魔術。是心裏暗示,和微表情反應分析,或者道具配合,助手配合做的一場戲而已。魔術的神奇在於未知謎底前所展現的神奇,而一旦揭穿神奇不再。魔術可以說是合法“欺騙”了,還能讓人在上當之餘,奉上讚美、驚嘆,還有錢包。
一不留神又想遠了。
我現在苦惱的是怎麼解釋這個東西?它的功能,只要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但我要怎麼解釋它的出現呢?
說是行為藝術?還是找個借口說摔破了頭,留下難看的疤,為了掩蓋住疤痕而做了個紋身?從小接受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教育的我,被家人知道肯定會被大罵一頓,或許被趕出家門也不一定。不過那還在其次,畢竟現在我是遠離家人,獨自在這一線城市打拚。可要怎麼掩蓋不讓同事們知道呢?貼膠布?帶低沿帽?短期內還行,時間長了還是會被他們知道的。公司倒是沒有規定不許紋身,但任誰將紋身放在身體明顯處,尤其是額頭這種地方還是會有礙觀瞻,公司一定會有意見的。如果換作設計公司之類還好,畢竟搞藝術的人都喜歡標新立異、特立獨行,可我的公司不是啊。說不定還會因此丟掉工作……
醫生會怎麼看?才撞破的額頭,不可能兩天兩夜過後就奇迹般的恢復如初,還能紋個紋身上去,這不符合規律。
不管怎樣,先遮住再說。我又將紗布重新纏回頭上,手藝不好,有些亂,但總算是將“眼睛”給遮住了。
這時我也沒有心情享受早餐了,胡亂吃了點東西。坐在沙發上發愣。開始回憶起昨晚的夢~
“你沒有做夢。”歌利亞好像是這麼說過。
如果不是夢,那我經歷的一切算什麼呢?每次都是睡着進入的那片空間,醒來也是在我入睡錢的地方。甚至連姿勢也不曾改變,我睡覺向來老實,不會亂動。
如果是夢,那額頭上多出的東西怎麼解釋?我從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從夢裏把東西帶出來的,否則夢幾回搬金塊早就發達了。
看來只有歌利亞能給我答案了。而找他的辦法我只知道一個——睡覺。按照之前的經驗來說是如此。
我乾脆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試圖入睡進入那個曾讓我無比煩躁的空間。但事與願違,此時的我滿腹心事,怎麼能睡得着,何況我才剛剛睡醒。
或許我需要藉助一些外界力量了。睡眠困難,還有比安眠要更有效的東西么?我立刻爬起來,樓下商城那邊有家社區診所。雖然安眠藥屬於處方葯,嚴格來說是不能輕易買賣的。但這個總敵不過辦法多啊,在花了3倍的價錢總算搞定,順利買到手,只是劑量比較小,也是為了防止某些人想不開服用過量安眠藥結束生命。不過這些已經足夠我安然入睡了。
葯的效果很好,在我用水送下藥片沒多久,藥效就上來了,昏昏的入睡了。
當我醒來,已經到了下午,睡得很舒服,可是夢呢?沒有做夢,只是眼一閉一睜,時間就過去了6個小時。中間什麼都沒有。
這可不是我的初衷,我並不是想要睡覺啊!我只是想通過這種方法進入那個空間,找歌利亞問清楚而已。我是如願的睡著了,可是卻沒有進入那個空間。看來睡覺是進入空間的辦法,但不是每次都有效。那以後怎麼辦?如果以後我不能進入那個空間,我不是要頂着三隻眼生活,雖然它的功能很強大,旁人看來不過是非常逼真眼睛圖案的紋身,但這個“眼睛”般外形的東西和出現位置很難讓我感覺很尷尬。
事到如今我也只要認命了,但必要的理由還是要提前想好的,至少這幾天還有紗布可以遮擋。以後就只能找借口說是為了遮蓋傷疤紋了個眼睛,雖然理由牽強點,但好過被人發現秘密。後天去拆線的時候,換成膠布,和醫生說自己已經在社區診所換過了,只需要拆線就可以了。
胡亂的想着,我入睡了,之前的折騰卻不得而入,這次我又進入了那個黑色的空間……